公堂之上,也不是她们自家的后院,秦大人万分头痛的哼了一声,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肃静!肃静!”
等到安静了下来,他才看了苏老太太一眼,客气却威严的道:“苏老太太,现在本官正在审案,与本案无关之人,是不能在公堂之上的。”
苏老太太却义正言辞的摇头:“大人,这案子事关我孙女儿的身世,当然跟我老婆子有关!大人,苏邀的确是我们苏家亲生无疑,这个案子不必审了。”
苏三太太冷笑不已:“你说是就是,难道你比人证物证还有用?”
苏老太太根本不理会她,转头对着秦大人道:“大人!我有证据!这个稳婆根本就是收受了别人的好处,故意编造谎言恶意陷害,现在我的孙子已经将证人都带来了,还请大人明鉴!”
好家伙,这苏家自己就在闹内乱呢这是。
秦大人在心里骂了一声苏家真是乱作了一团,但是面上却只能耐着性子:“苏老太太,那就把人请上来吧!”
苏老太太应是,冷眼看了苏三太太一眼。
苏三太太心中怒火翻涌,自认为没什么可以惧怕之处。
她这个亲生母亲都认定孩子不是她自己的,就不信别人还有什么办法!再说了,钟嬷嬷找的人也足够可靠了。
可钟嬷嬷却已经觉得有些不对,面色顿时就有些泛白。
外头得了话,苏嵘已经进来了,进来了之后,先干脆利落的冲着堂上的秦大人行了礼,就直截了当的道:“大人!早前我们库房盘账,就发现家中少了不少的古董首饰,这么一查之下,查出不少手脚不干净的下人来,其中便有我三婶房中的管事媳妇儿钟嬷嬷,她在外头早已经置办了大宅,还买了丫头伺候,俨然已经成了太太奶奶了。我们原本是觉得奇怪,查下去更是不得了,发现她家中的许多摆设古董都是来自于我三婶的嫁妆......”
苏嵘毕竟是男人,办事说话都讲究一个简洁,看了一眼要跪下分辨的钟嬷嬷,抢在先头立即道:“两个月之前我们便已经查到了她身上,她或许不知道,我们却是知道的,她的胃口越来越大,竟然还勾结稳婆和对我们苏家图谋不轨之人,沆瀣一气,编造出所谓的我妹妹不是亲生的这样的谎言,来诓骗我三婶的钱财,骗我三婶是要拿去查当年的事。可实际上,她却是故意勾结外头想谋害我苏家的人,故意来扰乱我苏家内宅的!”
萧恒满腹的冷意都在这一瞬消融了,他看了苏嵘一眼,见苏嵘也朝自己看过来,目光中没有不平,只有冷淡,就知道苏嵘跟苏邀对这一切都早心知肚明。
他在心中笑了一声。
是啊,他就说,苏邀是不会让自己落到这个境地还反应不过来的,这个小丫头的嗅觉灵敏的像是狐狸,怎么可能会真的让人压着打。
原来是在请君入瓮,引蛇出洞。
秦大人听的云里雾里,不过这不妨碍他问苏嵘:“可有证据!?”
苏嵘立即应声:“大人!我已经抓住了钟嬷嬷的同党!还有之前沈家的两个被他们收买的管事,如今也被我们抓了个正着,跟他们交易的,给他们银子的人都被抓着了。都能证明,所谓的掉包计子虚乌有,沈家夫妻从头到尾只有一儿一女,这一点,当年沈家夫妻在晋地的老宅附近所有邻舍亲眷都可以作证。”
他掷地有声,立的笔直的朝着苏三太太看过去,一字一顿的道:“苏邀就是我们苏家的孩子,铁板钉钉,绝不会有错!”
苏老太太听完就跟着哭起来:“我苦命的孩子!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孩子,好端端的没招谁惹谁,就被有心人陷害至此!这些人是要我们骨肉相残啊!到底是谁要这么对我们家,竟然如此丧心病狂!连个孩子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