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嵘点点头,提玄远,语气倒是少有的温和:“我是被玄远救下来的。”
苏邀的脚步顿住。
边上的汪悦榕也啊了一声,转过身去看苏嵘,抿了抿唇欲言又止,片刻之后才小心翼翼的问:“是......是多年前的......”
那一次,苏嵘的父亲跟他都差点死在围场,而就算是侥幸活下来的苏嵘,也断了腿,这十几年都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连未婚妻也抛弃了他另外攀上了成国公府。
汪悦榕心有些难受,同时又对玄远有了无上的好感。
提从前的事,哪怕如今苦难已经过去了,但是苏嵘的情绪还是不高,他扶着汪悦榕下了一个陡坡,又伸手去搀扶苏邀,这才淡淡的嗯了一声:“那时候我以为自己要死了,连爬也爬不动,是玄远道长把我捞来,先替我诊治,把我送回了苏家。”
说玄远的时候,苏嵘的语气有几分难以察觉的亲近。
可见这些年应当是还有别的联系的。
苏邀眯了眯眼睛。
“没事,都过去了。”汪悦榕心疼苏嵘,想一想都替当时那个场景下的苏嵘觉得心慌,她大胆的伸出手碰了碰苏嵘的手,又飞快的缩了回去,安慰他:“以后只会越来越好的。”
眼前的女孩子是他的未婚妻,她果敢可爱,又有自己的主意,而且跟他同仇敌忾,不管他做什么,她似乎总能明白他的意思,不必过多解释。
摸了摸汪悦榕的头,苏嵘转过头看着下了坡的苏邀,见她越走越快,便忍不住站住了脚:“幺幺,你怎么了?”
玄远说是想见见苏邀,觉得苏邀是个与众不同的姑娘,苏嵘并没有多想。
这么些年,他跟玄远关系向来不错,何况玄远的确是个有几分本事的人,外头提他来,总是有很多钦佩的人的,若是能够得到他的认可,那么苏邀以后在贵女里头,也会被人高看一眼。
虽然苏邀面上不说,但是苏嵘却知道,每每那些贵人们聚会的时候,苏邀总是被针对排挤的那一个。
虽然苏邀不会受欺负,可是被人排斥总归滋味不好受。
也不知道玄远跟苏邀说了什么,他觉得幺幺的态度有些不对。
苏邀回过头来,再三思索之后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便微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他去龙虎山的时候遇上了清源道长,所以跟我提了几句清源道长的事,其余的倒也没什么了,我只是有些好奇他跟你的关系,所以多问了几句。”
她说罢又看看汪悦榕怀里抱着的红梅,扬眉毛便走的更快了:“我得去前头找祖母她们啦!你们慢慢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