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一身甲胄,虽然他如今年纪着实已经不小了,可是却仍旧老当益壮,对上邱楚星的目光,他冷冷的扬了扬手,宋翔宇立即带着几个人从他身后一跃扑出,稳准狠的朝着邱楚星扑了过去。
这个架势,哪怕邱楚星真的能以一当十,也绝不可能跑的了。
邱楚星一颗心沉到了谷底,被宋翔宇纵身一扑扑的重心不稳,整个人都朝后倒,猛地后脑勺着地摔在地上,发出轰隆一声闷响。
他被撞的整个人都懵了,反应过来便被宋翔宇这势头弄的又惊又急,立即朝着反方向滚去。
不能落在宋家父子手里!
他头一个念头就是白七爷那边还不知道吐露了多少要命的东西,若真是什么都说了,那这宋家父子简直就是来讨债的阎王爷,他的命肯定是保不住了。
这个时候,哪里还管什么官位不官位,他只想撒腿就跑,远远的跑走。
宋翔宇追上前毫不迟疑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将他钉子一样钉在了原地,低着头朝他冷笑:“大人,你这么急着要跑去哪儿?”
邱楚星张了张嘴,到了这一刻,还是忍不住生出些侥幸来:“这话正该我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私闯知府衙门,可知是死罪?!”
宋翔宇嗤笑一声,伸手朝后招了招手,立即便有一个兵丁上前将一块令牌放在他手里,他拿着令牌冲邱楚星晃了晃,讥诮的问:“怎么,邱大人认不认得这个东西?”
邱楚星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掐灭了,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宋翔宇拖着,像是拖一个麻袋一样从院子里一直往台阶上拖。
虽然入了秋,但是到底还不算冷,他穿的单薄,被这么拖着在地上走,他后背的衣裳被磨破了,整个人的后背都火辣辣的痛,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宋翔宇毫不客气,把他给拖到了花厅中,扔一条死狗一样往地上一扔,便直截了当的问:“你当年是怎么知道先太子的行踪,又是如何勾结了齐云熙,对先太子动手的?”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邱楚星魂飞魄散。
白七爷真的什么都说了!
他心里冰凉一片,想到白七爷当时在泉州时说的话,牙齿一下子磕在了舌头上,一时痛的忍不住龇牙。
宋澈随后进来,他比宋翔宇还是要客气一些,在上首坐了之后,挑眉看向邱楚星,沉声说:“邱大人,你也是聪明人,应当知道,我们既然会来这里,便是已经有了证据。为了你自己少受些苦,还是不要彼此麻烦,你说是不是?”
邱楚星舌头发麻,被宋翔宇给踩的又喘不过来气,他只好糊弄的转过头去:“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是么?”宋澈轻笑了一声,见宋翔宇暴躁的又要动手,便摆了摆手让宋翔宇稍安勿躁,自己悠然看着邱楚星:“邱大人,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我们大家心中都有数。好吧,既然你还是如此坚持,那也没什么,你掌管惠州海域,白先生说,你这里是有法子联系上沈海的人的,到底是不是,我想也不能求证,既然邱大人存心想要把事情弄得复杂,那咱们也就干脆弄复杂一些,最好是跟白七爷那样,闹出个轰动全大周的案子来。”
他说着,冷冷吩咐底下的人:“把知府后衙所有人都看管关押起来,女眷单独关押,邱大人的书房,一张带字的纸也不能漏下,我们都是有大用处的。”
宋澈令行禁止,他一发话,他手底下的人便毫不迟疑的去执行命令了,看的邱楚星右眼皮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