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管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啧了一声,脸上都是调侃的笑意。
这种事常见,这帮子粗人都是大老粗,更接近原始的那些村子里的做派,什么规矩束缚,对他们可都是狗屁,什么这家的二婶子勾搭了隔壁的老王, 这在乡下可都是寻常事,没什么可说的。
等到打发了黑牛,邱管事站起身来,吩咐楼里那些人上了饭菜,等了一会儿,有七八个人一面喊着邱爷一面迈进门, 他才嗯了一声, 懒懒的扬了扬下巴:“来了?快吃吧,吃完了好干活儿去。”
来的是邱家养的镖师,邱家跟纪家不同,是做镖行起家的,家里养了许多练家子。
眼前的这些就是邱家养的镖师里头的好手,平时也很得家里的看重。
他们一个个的落了座,看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一时有些诧异:“邱爷,这到底是要做什么事儿啊?不会是要我们去运粮食吧?才给我们吃这么好。”
如今在打仗,往前线运粮是最危险的事儿了,如今这个节骨眼,他们能想到的也就是这事儿了。
邱管事却神秘莫测的笑着摇头:“不不不,且不是这个,我是让你们去烧一处地方,你们敢不敢?”
烧地方?
几個镖师都有些发懵的看着他:“邱爷, 您老把话说清楚些, 弟兄们不明白啊!”
邱管事大剌剌往后一靠,坐在圈椅里笑着掏出一沓银票扔在桌上,懒懒的道:“这里是两千两,事成之后,另外还有两千两,都是给你们的辛苦费。你们要做的,就是跟我一道去把城西的织场烧了,敢不敢?”
城西的织场?
镖师们面面相觑,一面震惊于这些银子的数额之大,一面震惊要烧的地方。
织场可是总督夫人和京城来的县主也有份的地方,因为织场的建造和招工轰轰烈烈的,人人都知道这事儿,便更明白织场的地位了,何况,织场邱家也是有份的啊。
怎么自家都有份的大生意,还要烧掉呢?
因为这个消息太过让人震惊了,大家都不能理解,惊疑不定的看着邱管事。
还是领头的一个姓宋的镖师挠了挠头奇怪的问:“邱爷,不是拿我们寻开心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邱管事把他们的反应都看在眼里,自然知道他们怕的是什么,挑了挑眉就道:“这有什么好闹着玩的?你们别管为什么要烧,反正这是上头吩咐下来的, 若是你们不敢,我可就找别人了。”
大家都有些紧张, 暂时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才有个人吞了口口水问:“不会出事吧?”
也就是问,不会这银子是买断他们的性命的吧?
别烧了就把他们推出去顶罪啊。
大家都紧紧盯着邱管事。
邱管事笑了一声:“你们想什么呢?没那回事儿,若是你们出事了,谁不知道你们是我们邱家镖行的人啊?”
这倒也是。
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有个镖师先道:“那我听邱爷的!”
这种事,关键的就是是否有人愿意带头,有人出来应了一声,其他人马上也就都跟着拥护起来了:“是,那我们都听邱爷的!”
邱管事早有预料的笑了笑:“那就吃吧,吃饱喝足了,咱们好干活啊!”
他还想着事成之后,一亲蝉声姑娘的芳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