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笑了笑,有些促狭的往前探了探身子,手在苏邀的头发上停了停,才道:“在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否则的话,咱们一向都矜持稳重的长宁县主,怎么忽然说这么好听的话?”
苏邀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恼羞成怒:“难道我平时都不会说好听的话?!”
“这怎么会?”萧恒故作害怕,然后眼睛弯弯笑的纵容又宠溺:“你说的每句话对我来说都是如闻仙乐,当然,只是今天的这句话,非常好听。”
这人......
苏邀这回不仅是脸红,连脖子也一起红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的反驳:“你怎么不正经?”
萧恒扑哧一声笑了,忍俊不禁的道:“幺幺,谁家当夫妻的是一本正经的?一本正经该多无趣啊?”
苏邀说不过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脸红红的夹了一块牛肉往嘴里塞,活像是在吃萧恒。
萧恒看她气鼓鼓的像是一只鼓着腮帮子的小松鼠,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
苏邀瞪大眼睛盯着他,被他笑的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羞恼。
萧恒知道她面皮薄,这才不笑了,停下了动作问她苏嵘和汪悦榕的事儿。
“也不知道嫂嫂能不能想通,该说的我也已经跟她说了,只希望她能想明白吧。”苏邀说起这件事,又没了胃口:“其实我哥哥并不怪她,更没有要离开的念头,但是......”
两个人明明彼此还是在意对方的,但是却仍旧走到这个地步。
苏邀觉得有些可惜。
萧恒见她苦恼,便温柔的笑着开解:“咱们是局外人,自然看的清楚的。但是他们身处其中,便难免一叶障目,再说,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本来就顾虑重重。就如同我喜欢你,非常喜欢你,便曾经很苦恼,到底是不是该跟你说。”
拐来拐去,话题又来到了自己身上,苏邀睁着眼睛看他:“那你为什么又说了?”
其实这个问题他们之前已经讨论过,但是少年男女的情意,实在难以宣之于口,于是,便会更加想要从对方的嘴里听见肯定的承诺,仿佛好听的话说的多一些,再多一些,就能赢,就能长久似地。
苏邀自问是个最理智不过的人,但是此时也是一样的心情。
萧恒仍旧不厌其烦:“因为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啊,我喜欢你,喜欢到连圣上也早早的就看了出来。既然我都藏不住,那就只能告诉你了,否则的话,若是你真的嫁给了别人,我岂不是要后悔终生?”
这样没有什么意义的话,苏邀竟然也听的津津有味,她自己都在心里检讨了一下自己,而后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有了萧恒陪着她去宝鼎楼吃了一趟碳烤牛肉,又送了她回家,她再回苏家的时候,心情已经好了许多,等到见到沈老爷跟沈太太也在的时候,便更是忍不住惊喜。
沈老爷笑呵呵的,当着苏三老爷的面,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道:“嘉言今天拜了范大儒为师,所以我们特意带着他过来跟你说一声。”
范大儒带出了许多厉害的官员,自来就有个说法,凡是拜在他门下的,以后必定能够出阁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