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因为我们已经追查过了……”K先生略有点得意的道：“两年前，莱利公司在罗马尼亚买下了一个农庄，然后就一直扔在那里。没有人知道那个农庄是干什么的，但很显然有可能是勒日曼的另一个据点，我建议对这个农庄着手进行调查。”

“罗马尼亚虽然曾经是苏东阵营，但如今已经加入欧盟和北约，M国对这个国家多少有些影响力。”苍浩耸耸肩膀：“你们中央情报局直接去调查就行了！”

“不行。”K先生断然说道：“苍先生，你已经拿了苏格兰场的佣金，那么歼灭勒日曼就是你的责任。”

“你这是担心我推卸责任？”苍浩嘿嘿一笑：“你放心，我这个人是有商业信用的，既然我拿了苏格兰场的钱，那么勒日曼就是我的任务。只不过，只是通过莱利公司买了一家农庄，就判断勒日曼可能在罗马尼亚，未免有点草率了。”

“我们还有其他证据。”

“什么？”

“我们调查发现勒日曼有一个情妇叫阿库丽娜，正是罗马尼亚人，勒日曼有了这个情妇之后，去过罗马尼亚几次。”顿了一下，K先生告诉苍浩：“阿库丽娜在罗马尼亚首都布加勒斯特短时间做过妓|女，我们掌握了有关阿库丽娜的全部资料，但还不知道她是怎么认识勒日曼的。估计可能是阿库丽娜的床上|功夫十分了得吧，彻底征服了勒日曼，于是勒日曼就把她包养了下来。请注意，勒日曼包养阿库丽娜是两年前的事，跟莱利公司在罗马尼亚买农庄的时间正好对应。”

苍浩点了点头：“要是这么说的话……这个农庄确实可疑。”

“阿库丽娜经常跟人吹嘘，自己认识了一个英伦医生，给了她很多钱花。这个女人没受过什么教育，所以才会吹嘘这种事情，不足为奇。不过，阿库丽娜周围并没有人见过这个英伦医生，在罗马尼亚出入境管理部门也没有找到勒日曼出入境的记录，估计勒日曼去罗马尼亚用的是假冒身份……”叹了一口气，K先生很无奈的道：“我们都知道勒日曼这个人过度低调！”

“还有其他什么信息吗？”

“阿库丽娜被包养之后，自然是不再做老本行了，不过仍然出没在原来生活工作的地方……说她出来卖|身是工作好像有点讽刺，反正就是她不再重操旧业了，不过依然保持着过去的生活习惯。勒日曼跟她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只是偶尔去罗马尼亚找她，平常她就很自由。”K先生讥讽的笑了笑：“真不明白勒日曼为什么要包养一个妓|女！”

“勒日曼这个人活过了太悠久的岁月，他的性格和行事作风，当然不是我们能理解的。”顿了一下，苍浩提出：“不过倒是可以通过阿库丽娜设法找到勒日曼。”

“我就是这么想。”K先生点了点头：“不管勒日曼是不是在罗马尼亚，先找到阿库丽娜再说，或许这个女人掌握着什么重要情报。”

“你们中央情报局查到了这么多事情，难道就不能提供一张勒日曼的近照？”

“不能。”K先生很遗憾的说道：“我们全力追查勒日曼的行踪才获得了这些情报，已经是最大限度了。非常抱歉，中央情报局并不是万能的，我们不可能知晓世间的一切。”

“我准备一下就去布加勒斯特。”苍浩挂断了K先生的电话之后，考虑了一下，这一次布加勒斯特之行比较特殊，不适合动用大部队前往，还是得自己单刀赴会。

苍浩需要一个帮手，想到张海龙在阿尔巴尼亚行动中表现出色，而聂嘉林手头又有太多工作，于是决定让张海龙跟自己同往。

张海龙非常不理解：“既然中央情报局已经知道阿库丽娜这个人，还查到了勒日曼在罗马尼亚有个据点，干脆直接把阿库丽娜抓起来，再调查一下那个农庄就得了，为什么要让我们去？”

“因为我们拿钱了。”苍浩直接给出了答案：“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只要能自己省事，都愿意让别人代劳，更何况是这种极度危险的事情，中央情报局也不例外。既然我们拿了苏格兰场的钱，勒日曼这个人就是我们的责任，推脱不掉的。”

“明白了。”张海龙有点沮丧：“这就应了一句老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你这句话说的还真对！”苍浩意味深长的一笑：“人啊，千万不要指望赚便宜，你赚了多少便宜最后都要还回去。所以我做雇佣兵这些年，从来不推卸自己的责任，既然我拿了别人的钱就一定替别人消灾。就算K先生不让我动手，我也会去罗马尼亚的，话说我还真像见识一下勒日曼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只有咱们两个人是不是少了一点？”

“两个人足够了。”苍浩告诉张海龙：“去的人多了反而容易引起怀疑，别忘了罗马尼亚可不是我们的地盘。”

苍浩简单安排了一下之后，就带着张海龙直飞布加勒斯特，按照K先生提供的情报，阿库丽娜活动在布加勒斯特的一处老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