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师看这个问题的角度跟苍浩不同，是从纯粹技术角度进行分析：“现在看起来，巨魔农场的技术水平非常高，至少远远高出我们的预期，他们既然能够制造一个卡通总统，自然也能做别的事情，这场战争对我们来说不容易。”

苍浩对此早有预期：“道路一旦选定，就要勇敢地走到底，我决不回头。”

对此有所发现的不只是墨师，达戈尼特骑士很快也联系了苍浩：“看起来巨魔农场制作动画的技术比我们想象的要高明。”

“先不说这动画技术了，你记下来有什么安排？”

“既然你跟沃洛斯基已经达成合作，我在运河城的工作已经结束，今天晚上就飞回米国。”顿了一下，达戈尼特骑士叮嘱：“你千万不要来送行，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来了运河城，更不想让人知道你我认识。”

苍浩笑着摇了摇头：“我本来也没打算送你。”

“我还以为你能尽一下地主之谊呢。”

“我去米国的时候，你也没接机送行，彼此彼此。”苍浩笑呵呵的告诉达戈尼特骑士：“别的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你回米国之后，第一时间把融资落实。”

达戈尼特骑士也是呵呵一笑：“这你可以放心，我要是不融资给你，就没办法撇清跟山达都的关系。”

转过天来，联邦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比卡什马尔的演讲要更加轰动。

大伊万在网上发布了一段视频，时间非常短，总共只有几分钟，他在视频当中先是声称，自己在上一次袭击当中负伤严重，因此找了一个地方隐居起来疗伤，从此之后再也不想过问外部事务，就此辞去联邦总统之位。接下来，大伊万盛赞卡什马尔的各项工作非常出色，表示相信联邦在卡什马尔的领导下将会走向全面兴盛，最后大伊万又表示这会是自己遭遇袭击之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与外界联系，从今往后自己会作为一个普通人隐居起来，不希望任何人找到自己。

所有内容就这些，大伊万随即结束谈话，从视频上可以看到他形容憔悴，看起来身体非常虚弱，但精神面貌还算是矍铄。

视频场景非常简单，像是在一个小木屋里面，是西伯利亚地区常见那种。

大伊万本人的背景则是一个火炉，旁边有一张小茶几，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苍浩马上联系墨师：“你分析这段视频了吗？”

“分析了，解码表明不是动画，而是实地拍摄的，不过就像卡什马尔本人一样，由于巨魔农场的技术进步，其实我们没办法判断视频到底是不是有问题。”顿了一下，墨师补充道：“还有，视频是通过多重代理服务器发到网上的，没有办法追踪源头在哪里，也就是说，不太可能想要通过这段视频找到大伊万本人。”

“也就是说我们没办法判断大伊万到底是不是死了。”

“没错。”墨师无奈的点了一下头：“我觉得你还是问一下谢尔琴科吧，毕竟他跟大伊万是最熟悉的人，或许能从视频当中看出点什么。”

谢尔琴科虽然退出乌科恩战争，但还有很多工作要忙，血狮雇佣兵除了上原加绘罗负责的工作，其他全部都属于谢尔琴科。

谢尔琴科同样在网上看到视频，还不等苍浩联系自己，主动来找苍浩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没办法给你明确的答复，我看不出来这段视频有没有问题。”

“你对大伊万非常熟悉，他的语气、说话措辞方式、习惯性动作、穿着风格，从这些细节能不能看出什么？”

“同样不能。”谢尔琴科摇头：“你说的这些细节，跟我熟悉的那个大伊万， 没有任何区别。但墨师也提到过巨魔农场的技术进步，大伊万作为总统留下了大量影像资料，只要对这些影像资料进行分析总结，一个超级强大的智能系统完全可以生成，一个跟大伊万完全相同的形象，应该没什么难度。”

“如果连你都看不出问题，这段视频如果是假的，也能够欺骗所有人。”

“没错。”谢尔琴科点头：“从逻辑上判断，我认为这段视频百分之百是巨魔农场炮制的，虽然我完全没办法证实，毕竟离开FSB已经多年了。”

“为什么你从逻辑上判断是假的？”

“大伊万很可能是死了，如果活着，这么长时间始终没露面，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变成植物人，另一种是真的想要远离所有这些纷争。他在位这么多年得罪了不少人，偏偏从理论上来说已经不掌握任何权力，因为联邦已经有了卡什马尔，如果突然之间露面很容易招致杀身之祸……”谢尔琴科果断的回答：“以我对大伊万的了解，他既然想要退出，就会彻底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