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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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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劫作者:薄荷茉莉茶

第4节

而楚郢的双臂抱着他未着寸缕的身子,看着他软绵绵的没有一丝防备的靠在自己怀里,不知怎的,楚郢竟吞咽了下口水,只觉得身体竟有些发起热来,没想到这样抱着少年的感觉会这么好。

许多年后,当楚郢待在塞北大漠想起这一幕时,都会不由的念起那两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只是那时,明白的太晚了。

“我送你回去。”见他除了一张花猫脸以外,其他的都被自己收拾妥当,楚郢的心才放下来了些。

“多谢大人,此处离宣华宫不远,像大人说的,也没什么旁人,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他的声音软绵绵的,力气似还没有恢复过来,只一双眼睛澄澈的看着楚郢。

楚郢很是喜欢他那双会说话又纯洁的眼睛,不由笑道,“你这胆子也是不小。”

他听了,愣了愣,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

楚郢看着他,沉默一会儿,还是开了口,只是比较含蓄的问道:“你在皇上身边待了一阵子,可知皇上身边平时都有哪些人?我的意思是,皇上平时都会召见什么人商量国家大事?”

他听了这话,有些疑惑,轻声问道:“大人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楚郢摆摆手,而后负手看着他,道:“没什么,就是关心皇上,毕竟我这个侍卫统领没有尽过一天的责任。”

他凝视了楚郢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这些我都不知道,今日多谢大人,我告辞了。”

楚郢了然,挑着嘴角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我送你,会快些。”

“多谢大人,我自己可以,进去不比出来,还是小心些,我一个人被太监们看见是没关系的。”

楚郢听他说的有理,也同意的点了点头,“那你好生保重,日后若有机会我便去看你,还有,你要迎合着皇上些,不然受的苦会更多,如果可以,还是想办法出宫,做娈童,有时候会被玩儿的连命都丢掉。”

说到最后,楚郢又有些怜惜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这个只见过两三次的少年会出现这样的感觉。

“我知道,多谢。”

“去吧。”

他对楚郢行了个揖礼,抬腿离开,但脚刚下完石阶,楚郢便在身后叫着问道:“还不知你的姓名呐。”

他一顿脚,看着停了雨后而湿漉漉的石板,握了握拳轻声道:“我叫阮寻。”

“阮寻。”他的话音才一落,楚郢的声音便欢愉的在他的身后响起。

他没有回头,只是眼眸深处波光粼粼。

☆、回家

圆子失踪了!

楚郢问过许多人,都没有圆子的踪迹,他那个身材,但凡见过他的人都不会忘记,而如今,却已有十来日不见人,但还没一个消息,就连张公公那边也什么都不知道。

楚郢不由觉的疑惑,突然想起,圆子是从自己那日问了他关于阮寻的事后,自下午起便再也没有出现过,起初,楚郢以为是张公公唤走了圆子,这才没有多心,只是这都十多日了!

而且,楚郢总觉的,这宫里的人几乎都将他当成了一个透明般的存在,且这几日,连袁言都不见了。

袁言在宫里当值已五六年,职位只不过比自己低了那么一点点,统领着一宫侍卫的人,如今说不见就不见,且连个去查的人都没有。好似他的不见是理所当然的一般,不过一日,新代替袁言的人就被提拔了上来,而所有人对袁言都是闭口不提。

楚郢曾到处查探过,没有一点踪迹不说,且让人觉的这宫里好似从来没有过这人的存在一般。

楚郢不免觉的惊心。

连那些个曾经和他打成一片的侍卫,如今见了他就跟见了鬼似的,全都绕道走,就连初进宫对他还较为热情的张公公都不曾再在他面前露脸。

而楚郢再想靠近宣华宫却是难如登天,只因,宣华宫的守卫竟然一夜之间便多了起来,像是皇上的寝宫了。

阮寻出事了!

这是楚郢第一个跑进脑子的想法。

而那种弥漫了半边天的疑雾也将楚郢笼罩的越来越深,真的好像出了很多事,但没有一件事是楚郢清楚的。

“圣旨到~~”太监的吆喝声在楚郢的院内响起。

这次前来传旨的却不再是张公公,而是另一个太监,此人的脸似扑了许多白面一般,白的过了头,一双唇上点了水粉,瞧着颇为阴气,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更是让楚郢一见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圣旨?”楚郢蹙眉,不知那位‘素未谋面’的皇上此番又要做什么。

楚郢跪下,听着里头的内容,越听越觉的奇怪,越听越觉的心里发毛。

“三公子,接旨吧。”称呼的转换使楚郢提不起一点兴趣,只接过那圣旨,起身问道:“皇上放我出宫了?”

“圣旨已说明,三公子,您可以走了。”言罢,那太监却并未走,而是颇为有礼的伸出一只手,道:“奴才送三公子出宫,三公子请。”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楚郢不知道是爹妥协了什么,还是如何,只得疑惑不安的跟着出了宫。

刚踏出宫门,楚郢便停下道:“这位公公,不必送了,剩下的路我自己会走,请您替我告诉皇上,楚郢真是万分感谢,多谢皇上成全楚郢游历江湖的夙愿。”言罢,楚郢对那太监还行了一个揖礼。

“三公子严重了,奴才自会替您转达。”

“那就多谢了。”言罢,楚郢翻身上马,一扬马鞭,朝着大路奔去。

那太监见楚郢远去,这才往回走。

楚郢并未直奔丞相府,而是去找他大师兄邵然,到底都出了什么事,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往来客栈’

楚郢停在客栈门口,店小二将他的马牵去后院,他便一个箭步冲了进去,邵然此刻正从外回来,恰与楚郢打了一个照面。

“大师兄?”

“阿郢,你怎么会在此?”邵然仍旧面瘫着问道,眼里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我被扫地出门了。”楚郢摊手做无辜状。

“好好说话。”

“大师兄,太奇怪了。”

听闻此言,邵然的眉头这才轻不可察的拧了拧。

茶香四溢,花香扑鼻,邵然酷爱饮茶,出门在外还不忘带着他那套最为喜爱的竹制茶具,此番听着楚郢的叙说,也不忘优雅的给他斟了一杯清茶。

楚郢接过来,放在鼻翼处闻了闻,果真有种疲劳尽消的畅快感。

“照你方才的叙说,你的意思是,与你有交集的三个人几乎都可算是失踪了?”邵然轻抿了一口,抬眼问道。

楚郢搁下手中茶杯,点了点头,“是的,先是圆子,再是袁大哥,最后是阮寻。”

邵然听闻,侧头思索了一阵,继而低头看了眼茶杯里飘着的袅袅青烟,而后似想到了什么,表情一瞬间变的煞白。

“大师兄,怎么了?”楚郢被邵然的表情弄的很是不自在。

邵然拧了拧眉,如梦呓般的说道:“难道玉龙煌不仅在宫中,而且还和宫中最厉害的人合为一体了?”

楚郢一惊,明白这个‘合为一体’是什么意思,但仍是疑惑不解的问道:“大师兄何出此言?”

“阿郢,在宫里能有能力让全宫人一夜之间对你闭口,将你视作无物,你觉的谁有这个能力?谁又能杀人于无形间?”邵然睨着他,虽未有任何表情,但那种沉重楚郢仍是感觉的到。

“谁?”楚郢呢喃着,低头苦思,脸色也十分难看。

邵然见楚郢还反应不过来,又提点道:“是谁让你进的宫,又为什么让你进宫?”

“是皇上!”楚郢一拍桌子,激动的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邵然。

邵然也搁下了茶杯,与他对视。

“你的意思是,玉龙煌和皇上合为了一体,玉龙煌他成为了皇上的人,亦或是皇上成为了玉龙煌的人?”楚郢仍是觉的不可思议,现在才真正的明白了他爹那时候说的怀疑是什么意思。

前年皇上招安玉龙煌,那样的人,皇上却招安,想必爹就是那时候起疑了,只是没有证据。

楚郢一下子瘫软的坐在靠椅上,额上冒着冷汗,“我大周的皇上竟和邪教勾结么?”

说着,楚郢又想起袁言对他说过,文武大臣对皇上颇有不满。

邵然拍拍他的肩,示意他镇定些,“幻月教以月牙作为标志,你可曾在宫中见过这样的标志?”

楚郢听闻此处,立马想起了他第一次在朝阳殿外看到的那六个侍卫,他们的衣袍衣角确实绣着月牙图纹,再一想,除了那六人外,其余侍卫的衣袍上,楚郢再没有见过那个标志。

“有,朝阳殿的侍卫,可是,皇上为什么?”楚郢坐在椅子上,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邵然看着他,道:“其实早就该想到了,以玉龙煌桀骜不驯的性子,视杀人如游戏的乐趣,以幻月教可倾覆江湖的能力,玉龙煌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被招安,视一个人为主子,除非,是玉龙煌真的有那个野心,只是我们现在不知道的是皇上的态度,是皇上在这件事中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皇上的态度,难道皇上被胁持了?”楚郢想到这一点,忙担忧的问道。

可是邵然却摇了摇头,“不像,若皇上真被胁持,玉龙煌早就有了大的动作,可是目前表面上还是很平和的。”

“既然如此,那,阮寻袁大哥还有圆子,他们是死了么?”楚郢看着邵然,声音里有些悲怆。

邵然看着他,也未知的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那三人跟我有交集后便都失踪了?且,让我进宫是皇上想牵制我爹,可为什么又放了我?”楚郢还是觉的奇怪。

邵然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看着窗外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眉宇间也很是疑惑:“让你出宫大概是玉龙煌或者皇上觉得你起疑了,而那三个人或许或多或少让你的疑心加重了些,所以他们才‘消失’了,至于没杀你而是放你出宫,想来是忌惮着丞相大人的缘故,毕竟丞相大人手中握有大周另一半兵符以及大周半壁江山的布兵图,不过,如果玉龙煌真的怀疑你了,就算要放你出宫,怎么也该对你下个毒,不会让你好手好脚的出来。”

楚郢也觉得奇怪,但又想不透,这种‘放虎归山’的做法,玉龙煌或者皇上为什么要做。

“或许他们并没有怀疑,放我出宫,或许是我爹妥协了什么,本来皇上的原意就是用我牵制爹。”

邵然听了,看他一眼,同意的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

“哼,既然皇上忌惮爹手中握的东西?那爹把这些东西还给皇上不就是了,谁稀罕。”

“阿郢!”邵然轻叱了一声,稳了稳楚郢的情绪,“皇上登基时才十三岁,这么重要的东西怎能给,要不然先皇也不会托付给丞相大人,而现在,正是因为我们都在怀疑同一件事,所以就更不能给,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楚郢点点头,明白邵然的意思,“只是皇上到底为什么要和玉龙煌?”

邵然听闻,英挺刚毅的脸上同样是疑惑不解的表情,“我也想不透,皇上和玉龙煌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真是可笑。”楚郢冷声说道。

“现在,我们在明,敌人在暗,切不可轻举妄动。”

“我明白,只是,只是阮寻他们太冤枉了。”楚郢想起那个满身伤痕的人,心里不由一痛。

“我们今日所说一切不过都是我们的猜测罢了,就像丞相大人说的,没有任何证据。”邵然将他按坐下来,安抚般的拍了拍他的肩头。

“证据么?皇上的宣华宫鲜有人至,一个送糕点的太监跑进去不知瞅见了什么,最后中毒而亡,这些不都表明了,宣华宫里非比寻常么,玉龙煌说不定就在宣华宫。”

“可这些都只是猜测罢了,你也未曾亲眼看见。”

楚郢重重的垂了一拳,必须要回家向爹问清楚了。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一些,抱歉啊,但影响不大的

☆、用意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我们是耽美的传承人~~~

楚郢一回丞相府,府里上下都松了口气,成叔见他没缺胳膊没断腿儿的回来,还抬起胳膊偷偷地抹了一把泪,桔子更甚,哭叫着扑到了楚郢怀里。

楚郢一时觉的,有个家真的是太好了,有那么多关心你爱护你的人。

与成叔桔子寒暄几句后,楚郢便去见他爹,却在拐进他爹院子的回廊角落处见到了一个头戴黑色斗笠身披蓑衣的男子,那男子身后还跟着府中两个小厮,正朝这边走来。

楚郢看着那人,斗笠遮着脸,只看的见他的下巴,那下巴如刀削一般的尖,留着细小的胡茬,路过楚郢身边时,楚郢就觉的有些不舒服,好像被人已一种极其憎恨的眼神看着似的。

“这是什么人?”楚郢拦下他三人问道。

那人听楚郢如此一问,抬起右手,看似动作自然的按了按头上的斗笠,脸就遮的更多了,连个下巴都不见。

“回三公子,是打鱼的,城郊村头湖边那个渔农,以前受过老爷恩惠,便经常打鱼送来,您不记得啦。”其中一个小厮说道,楚郢想了想,好像有这回事,又好像没有,本也是小事,也不计较那么多,当下便挥手让他们离开了。

只是看着那个带着蓑衣斗笠的男子,楚郢总觉的有些不舒服,可能是自己多心了。

是夜,楚郢亲手为他爹熬了一锅鸡汤,服侍楚丞相喝下后,也没像以往那般急着走。

自恢复记忆,且回家这一年里,楚郢总是怕楚丞相唠叨他,一般没事不会不请自来,来了也想着法儿的赶紧往外溜,今日倒是乖顺了许多。

现下,父子二人坐在楚郢院子外的莲花池边的石桌旁,就着一壶女儿红,对饮了起来,楚丞相见到楚郢回来时,那松口气的表情看的楚郢很是歉疚。

这池塘是楚郢十岁那年吵嚷着要修建的,这里原种满了金镶玉竹,石子铺成的甬道直通向外厅大堂,是个曲径通幽的好去处,炎热的夏季走在那甬道上,两旁的竹子遮掩了毒辣的日头,待行至大堂时,也不会出得一身汗。

可那年楚郢不知怎的,硬是央着楚丞相把这儿改建成了一个大莲池。

“这池子一到夏日,满塘荷花争相开放,朵朵骄人,碧色的莲叶让人看着也消暑,可一到秋冬,便是一池的枯叶淤泥,比起那些四季不变的玉竹,还是不实用啊。”楚丞相喝了一杯酒,看了眼满池凋落的莲叶,不免叹息道。

楚郢顺着楚丞相的视线望过去,皱着眉头,不满的说道:“爹,这个真是我让改建的?”

楚丞相将视线落在他身上,抬起手掌在他额上拍了下,道:“你小子,鬼门关走一圈什么都忘了,连自己闯的那些祸头子,做的那些荒唐事都不记得了,难不成你爹我还要诓你修了个池子不成。”

楚郢见楚丞相似有发火的迹象,忙笑道:“我不就那么一说,爹您也知道,那意外又不是我自个儿愿意出的,再说了,你们说的那些混账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听了此话,楚丞相作势还要打,楚郢连忙讨饶,楚丞相这才作罢,而后一脸慈爱的看着楚郢问道:“都四年了,还是都没有全想起来?”

楚郢听了,抬眼看了看布满星辰的夜空,摇头道:“只是记不太清,很是模糊,有时候又觉的还差了点什么,却又不知道是什么,而且,孩儿都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个什么性子。”

楚丞相看着楚郢如此认真又有点惋惜的说道,沉默了些许,而后才捋着花白的胡子叹道:“人的性子是天生的,这点你没变,不过老天怎就能偏偏让你忘了你打小就惹的那些大小祸事呢?”

楚郢一听,不满的看了楚丞相一眼,却见楚丞相正戏谑的看着他,对视了一会儿,父子二人倒像友人般一同大笑出声。

“幸而你醒来记得我是你爹,否则,为父可不管你出的什么意外,照样丢出门,一个不认爹的小子,要来做什么。”楚丞相没好气的说着。

楚郢讨好的笑了笑,又给他爹斟了一杯酒,“还好还好,我不是那般没心没肺之人,连爹和兄长都不记得。”

楚丞相瞪他一眼,接过他斟好的酒杯。

“话说大哥二哥何时回来?他们都出去快三月了。”楚郢问道。

“一时半刻回不来。”楚丞相沉着声道。

楚郢不解,“为何,每次外出押送粮草军银不都是不到两月便回来了么。”

“皇上这次要他们留守,你大哥在西北边境,你二哥在雪原边防。”

“什么?”楚郢惊叫起来,他大哥楚威和二哥楚轩虽说都是武将,但一向在兵部任职,掌管大周军队的钱银粮草的分配,以及所有军队所需物资,以及伤亡人员。

在大周,怕是没有人比楚郢的两位兄长更清楚每一支军队是个什么情况,他们也偶有留守军营的时候,但却从未被派到那么远的地方驻守过。

“皇上为什么让他们驻守?那边不是有管辖的将军么?大哥二哥留在那里不就成了那些人的下属,没有任何权利可言,只得被人分配。”楚郢气急败坏的说道,也明白了皇上这么做的用途。

“你懂什么,皇上这么做自有他的用意。”楚丞相呵斥一句,又似不想与楚郢说的太多。

“都是因为我,爹,是因为我,您才用大哥二哥做了交换。”楚郢说着,满满的歉疚。

“说什么胡话,你大哥二哥都是武将,合该去保家卫国,驻守边防有何不可。”楚丞相又是叹息又是慈爱的说道。

“可他们一走,爹您在京中就等同失去了左膀右臂,皇上对您已忌惮在心,到时候…”

“阿郢!”楚丞相打断了他。

楚郢想了想,索性一口气说道:“爹,您那日在朝阳殿外同我说你怀疑了什么,是不是怀疑玉龙煌与皇上有关联,是不是怀疑玉龙煌想要掌控整个大周?”

“阿郢,你在哪里听来的这些。”楚丞相着急道,但越是这样着急的神色越让楚郢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因为我大师兄说了同您一样的话,江湖动荡,幻月教即将有大动作,皇上却视若无睹,两年前幻月教在江湖掀起轩然大波,连武夷派都死了不少师兄弟,我师父与他勉强打了一个平手。那时,玉龙煌杀人无数,以致江湖血流成河,百姓们都不敢出门,但这样的人皇上采取的办法却是招安,爹,您就是那时候开始起疑的是吗?”

楚丞相被楚郢的分析说的不再言语,楚郢便肯定自己说对了。

“爹,四年前师父救了我,传我绝学,授我银魂冷剑,我便是江湖中人了,若玉龙煌危害江湖危害武夷派,我定会挺身而出,而现在,玉龙煌危害的极有可能是整个大周,这件事我一定要查个清楚。”

楚丞相听楚郢如此坚决的说着,一双眼睛快速的眯了眯,透着一些厉害的光芒。

楚丞相微叹息一声,这才点头道:“阿郢,你说的对,爹不能对不起先皇。”

楚郢看了眼莲花池中的枯叶,轻声道:“我还怀疑一种可能,那就是玉龙煌挟持了皇上,忌惮爹的不是皇上,而是玉龙煌。”

楚丞相听了,喝了一口酒,叹道:“爹还记得,皇上为九皇子时,性子颇为平易近人,哪知一登基就变了样,委实奇怪啊。”

楚郢一听,深邃的眼眸凝聚着微光,“如果是这样,那就更要查一查了,我不能让任何人威胁到武夷派,也不能看着大周陷于水深火热之中,今日我在京都城外走了一圈,乞儿满街,天子脚下都如此,其他地方又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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