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轻衣出声打断吵的不息的群臣,“爱卿们,此事从长计议,朕看时候不早了,散朝吧!”
大臣们当然不干,连连说有本要奏。
薛轻衣只好给旁边的大内总管任公公使个眼色,任公公会意,尖细着嗓子喊了退朝。
大臣无法,只得高呼万岁,皇上似乎不耐烦了。
皇上当然不耐烦,大臣天天上奏折要他选后,他要升徐贵妃为皇后,大臣们立马就上奏折反驳。
这是干什么,他选一个对他尽心尽力的女人做皇后怎么了,碍着谁了,找个舒心的女人做皇后,会影响国家的前程吗?
薛轻衣手背在身后,任公公在旁跟着,觑着皇上的脸色不好,问道:“皇上,咱们还是上锦绣宫?”
“去。”
任公公答应着,派了身边的小太监过去宣旨,让徐贵妃接着。这个点儿,任公公看看天,皇上该饿了,再看看皇上,皇上脸上出了很多的汗,这才走了没几步。
“皇上要不要坐轿撵过去?”任公公建议道。
“不用,贵妃说朕要多走路,这样对身体有好处,你说,这样体贴朕的女人,为什么外面的人就说她是红颜祸水,朕看他们简直就是嫉妒朕,大大的嫉妒,因为身边没有这样可心的人,就嫉妒朕有,天天想把丑女人安排到朕的身边来,让朕烦心。”
任公公只好附和皇上的话,因为皇上的话,多少是有几分道理的。任公公遍观后宫,美丽的女子太多了,但是美到徐贵妃那个水准的,那得要修炼上多少年。
那女子不但外表美得近乎妖孽,就是琴棋书画,音乐歌舞,小到刺绣,厨艺,那都是样样精通,可以说是美丽与智慧并重的不二妖孽。
皇上自从吃了她煮的东西,御膳房已经好几年没有为皇上开伙食了,而且此女别有巧思,常常给皇上制造机会,夜晚的生活,也弄得有声有色。
皇上吃好喝饱,又有美人在怀,这后宫,过得不要太舒心,才三年功夫,皇上已从一个谦谦君子,身段适中的男人,变成了一个死胖子。
要说不是养的好,谁也不信。
不知道是不是伙食太好,生活太幸福。皇上的身体,似乎有点过了,最近这段儿,太医说是有点虚,皇上也说老是头晕,徐贵妃二话不说,立马给出了中肯的意见,要皇上多走路,多运动,其体贴,其细腻处,简直像天地一样照拂着皇上。
如果说徐贵妃有什么缺点,就是未能给皇上诞下皇子。可是她宽容大度,这几年没少给皇上操心,安排美人,可这大家都生不出来,这不是徐贵妃的不是,很可能……
任公公很隐晦的看着皇上,那个不下蛋的是皇上。
皇上没有子嗣,朝局就不会稳当。再加上各地的藩王未必不是觑着这个机会,虎视眈眈,可说皇上虽然坐在这个位上,但也是风雨飘摇。
一日无子嗣,日子终究难定。二则,朝臣亦有自己的打算,后位空悬,有女儿的人家哪里不期盼的。
所以选后一事,日日高涨。
任公公看着走了一会儿就汗如雨下的薛轻衣,立马从袖内抽出帕子递给他,道:“皇上请擦一擦。”
薛轻衣拿起帕子擦了,握在手心里,看着天上的艳阳眯起了眼睛,“今儿这天怎么这么热呢!以前到不大觉得,今儿去爱妃宫里的路,似乎比往常还要长一些。”
锦绣宫中,徐疏桐正带着丫头存惜站在宫门口,等了半天,仍不见人过来。存惜焦躁,小小牢骚道:“皇上怎么到现在还不来,让娘娘在门口晒日头到现在。”
徐疏桐了然的笑笑,这里离前殿的距离有些远,皇上有听她的话步行,二百多斤的人,平素又不大走路,这会儿只怕累的在哪里歇着。
她让存惜去御膳房看看,绿豆汤可做好没有?有的话,掐着时间送过来。再让人把羽扇准备好,存惜应了是,这就去了。
屋里秋瓷出来,手里端了碗茶,道:“娘娘先喝点茶,站在这里好久了。”
徐疏桐喝了几口润润嗓子,就让秋瓷端下去。远远的已见皇上的仪仗队,浩浩荡荡的人,还有那一袭宽大的明黄色的龙袍。
过了会儿,薛轻衣到底是到了。
徐疏桐盈盈拜下去,“臣妾见过皇上。”她的话似云莺出谷,听着就让人有凉意。
“爱妃免礼。”薛轻衣虚扶了一下,从徐疏桐手里抢过帕子,又把脸上的汗擦了一把,今儿这天可真热。
一群人留在外头,只留了几个进门来。
存惜早让人端过绿豆汤递给徐疏桐,徐疏桐送到薛轻衣的手里,殷殷劝道:“皇上喝一点绿豆汤解热。”又让侍女打起羽扇。
薛轻衣抢过碗喝下,又被扇了风,果然觉得舒服了很多。将碗放在一边,早有人端走,他招呼徐疏桐身边坐,“爱妃辛苦你了。”
“臣妾不辛苦,只要皇上过的好就行。”
“你不要责怪朕来晚了,你也知道,最近朝中天天都在嚷嚷要立后的事,疏桐啊,你说朕立你为后好不好呢?他们要皇后,朕就给他们个皇后。”
可是徐疏桐却再三推辞,“皇上,这事使不得。”
这可到奇了,多少人巴不得。薛轻衣这几年提这事也提了好几次,要是换作别人赶紧谢恩了,可是这个徐疏桐却是古怪,这些年,愣是喜欢这个贵妃,有皇后也不干。
“为什么呢?”
“臣妾身份低微,哪里能做皇后。做皇后可辛苦了,管理的事又多,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有时间照顾皇上的饮食起居。”徐疏桐娓娓道来,听她说话,就像念诗一样,薛轻衣是很享受的。
“那朕只要你做皇后,不要你管事情好不好?”
好不好?
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一个人影,沉声道:“不好!”
薛轻衣和徐疏桐双双看向门口,只见有人进门来,身边嬷嬷、侍女、太监摆了一路,除了太后,还有谁?
太后进门,薛轻衣和徐疏桐双双起身迎接。薛轻衣道:“母后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太后并没好脸色,对徐疏桐她向来没什么好脸色,“哀家要是不过来,你就打算让这个女人当皇后了是不是?”
徐疏桐并不吱声,亦不分辨。
薛轻衣道:“母后,朕的意思以前不是说过了吗?您为什么总是不同意,疏桐到底哪里不合您的意,她对朕的关心,体贴后宫哪个女子能比得了。”薛轻衣有些着急,每次只要一谈起立后,他一直深居简出的母后,就会神秘的蹦出来,很强硬的阻止他。
太后只是轻轻的说出了一句话,就让薛轻衣认了输。“她无所出!”
没有孩子是女人的大忌,这可以说是徐疏桐唯一的缺点,当然,对太后来说,徐疏桐可以做贵妃,但是绝对不可能做皇后,因为她是皇长子那里举荐过来的人,谁知道那个皇长子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她在防备徐疏桐,也在防备皇长子。
果然听了这个话,薛轻衣的势头小了很多。他就不明白,以他对徐疏桐的宠爱,怎么就怀不上孩子呢?
不光是这样,他现下子嗣凄凉。
母亲的话,总是有些道理的,他唯有再接再厉而已。送走太后,薛轻衣的意思是很明显的,“爱妃,今晚……”他拉过她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背,徐疏桐会意的笑笑。
“不会让皇上失望。”
那个夜晚,群艳使劲浑身解数,要得皇上的宠爱,薛轻衣汗水直冒,喊道:“疏桐,疏桐……”他怎么觉得每个女人都是徐贵妃呢?
然而生活的快意,让他想不到更多,也不想想更多,在女人面前,男人就算逞强,有些事也是不肯认输的。
皇上更是如此吧!
徐疏桐放下珠帘,往那迤逦的画面上瞄了一眼,垂下了眼眸,皇上的兴致总是那么好。只是一夜驭驾数人,再加上长期吃的过好,不运动,这样美好的日子,怕不能太过持久吧!
存惜早扶了徐疏桐出去。今晚,贵妃又用其他美人把皇上给打发了。
屋中,充满了香气,香气中带着令人舒心的甜味。可知,这甜味也是有毒的,于男,于女,均不利于孕育子嗣。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皇上还是蛮好的,不过他很快就会炮灰了,不好意思。
☆、和奸妃第一次见面
4
皇宫中要选后的事,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而且这次主办这件事的人是肃晋王薛定山,也就是薛意浓的爹。
估计是这次的差事不错,来这里送礼的人也络绎不绝。妄想通过薛定山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自己的女儿入宫。
薛意浓看着府内来来往往的人,不知道该可怜天下父母心,还是该可怜天下女子心了。岂不闻:一入侯门深似海。竟还有这样多的人,企图用女儿的一生来换取荣华富贵。
而相对于选后一事的忙碌,薛轻衣的身子却是越来越犯懒,出出小状况,时不时的满头大汗,晚上还有裹好几层被子,忽冷忽热,心悸出虚汗,动辄头晕眼花。
夜夜笙歌已被静养所取代,太医在锦绣宫里出出进进,宫内弥漫着药香。
最受宠爱的徐疏桐,自然责无旁贷,除了安排好后宫各位的生活,还要衣不解带的在旁服侍,她的精心,当真令人唏嘘。
薛轻衣自是十分感动,常常执着徐疏桐的手感慨,“朕有疏桐这样的爱妃,不知道修了多少年。”
徐疏桐盈盈的挤出几滴泪道:“皇上不必说这样的气馁话,好日子还长着咧,皇上只是暂时不适而已。”
薛轻衣连连说是,可是这种情况却一直没有好转,辗转床榻,药用了不少,身子却越发的虚弱。
太后知道后,急得掉眼泪,隔三差五来看一遍,动辄把徐疏桐拉去养息宫去训一遍。
日久,肃晋王府中议事。将贺妃,薛意浓,薛渐离叫过来。却被下人回说郡主早几个月已经出府,跑到外面闯荡江湖去了,薛定山气得摔了茶碗,吼道:“一个女孩子,又是郡主,不好好保重身体,闯荡什么江湖,有福不享,怪道本王一直没有见过她。”又把贺妃责备了一遍。
贺妃自辩道:“女儿大了,想出去我难道还能让她在家里不成,也不看看她像谁。”
薛定山道:“听爱妃这意思,还是本王的错了?”
贺妃嘀咕,“那也不能全算我的错。”
薛意浓看着两口子舌头碰牙齿的,像是要吵起来,忙说了几句,岔开话题。“父王找我和母妃过来,不是有事要说吗?”
“就是,差点忘记了。”薛定山将最近皇上身体不好的事说了,“太后为这事吃不下饭,动不动就拿徐贵妃去出气,宫里传的到处都是。本王看,找个机会,我们全家去看看,爱妃,你到底是太后的亲妹妹,找个机会说说话,宽慰她两句,意浓,你身体也好了,也该去谢谢皇上和太后的赏赐才是。”
这一番吩咐下来,薛意浓只得收拾了准备进宫。这还是第一次进宫。肃晋王府的管家将礼物备下,装进马车,薛意浓还没怎么着,落雁整张嘴都快扯到天上去了,这丫头难得进宫,竟然兴奋成这样,而且毫不掩饰,给薛意浓换衣裳的时候,也是再三斟酌,嘴里嘀嘀咕咕,“这件太素了,那件太艳了,皇上病中,我们还是穿素雅些的,但也不能失了礼数,这可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挑挑选选,选了一件月牙白的长袍。胸前,肩膀处都绣了四爪龙,用玉带一束,一个翩翩君子的样子就出来了,落雁给薛意浓打扮完毕,看着她痴痴的笑。
薛意浓道:“笑什么?”哪里不好吗?她左右的看看。
落雁道:“要不是……嗯,奴婢也要求嫁了。”要是别人听见这话,恐怕真的会以为不自量力,什么癞□□想吃天鹅肉,什么照照镜子啥的,但薛意浓明白落雁省略的话。
“你想的美。”
落雁喜滋滋道:“奴婢为什么不想的美,越臭美越好。”
薛意浓才不和她争辩,催道:“快点吧,这一打扮,腿站得都酸了,别让父王和母妃等我们。”
落雁略一收拾,跟了薛意浓出门,坐了马车,古代马车也坐得不惯,薛意浓略略的皱了眉头。落雁在车里问她,“不舒服吗?”
“没有,路颠。”
落雁立马掀了车帘子,嘱咐车夫驾的慢一点儿,果然好些了。只是又多花了一点时间。
到了皇宫,看着那高大的城墙,说是一墙之隔,可是对里头的人来说,又何尝不是阴阳,何尝不是天地。
薛意浓看着它,不免低低叹息。
贺妃在旁闻见,笑她道:“怎么了?如此感慨。”
“没有,只觉得宫里的人想出去,宫外的人想进来。”
到了里头,又是一方天地,都设了大小,似笼子。虽然有亭台楼阁,人来人往,到底不是外头的样子了。
一切井然有序。然而却失去了人生百态的美感,薛意浓这几人不过是看望个把人,却又是上轿,又是搭车,在皇宫里走了很久,才来到皇上居住的宫殿。
后来听说皇上现安居在锦绣宫,薛意浓等人又不由得移驾。
薛定山似乎有些不满,“不在乾元宫,怎么到了一个妃子那里。”
薛意浓已从他的话里咀嚼出别的意思,莫不是那个传说中的宠妃,又酷似苏妲己的?她从说书先生口中耳闻,总觉得这个徐贵妃,已是长了九条尾巴的狐狸精了。
今日得已一见,心内雀跃。到底是怎样的女人,才能够得到如此高的祸国殃民的评价。
锦绣宫内,知道肃晋王、王妃、世子过来,一层层的报到里面,让薛轻衣知道。
“王叔来了。”薛轻衣想要起身,奈何身子重,只得躺着,让人把他们迎进来。
薛意浓进门后,只闻得药香扑鼻,似还有什么味道混合在里头,是那徐贵妃的吗?想到要见到传说中的人物,薛意浓难得的紧张了一把。
只是环顾四周,除了侍女,并无贵妃样的人,不免失落起来,随即转安。哪里就能那么容易见着的。目光全部电光似的集中到薛轻衣的身上,他满脸的肉,眼睛小的都快看不见了,身子在被子里鼓起一个很大的包。
薛意浓眉目抖了几抖,想着那美丽的妖孽妃子是如何在这样肥大的身躯下辗转承恩,她的后背都起了汗。
肃晋王薛定山领着贺妃、世子问候了皇上的病体,又带了许多珍贵药材过来。
“多谢王叔,王婶,皇弟。”
薛意浓在这里待的也没趣儿,薛定山先安排她去请太后的安,又派了人送过去,“宫里路径复杂,不可乱走。”
“是。”
薛意浓出了宫,落雁跟着。前面有任公公派的太监领路,到也没什么差错,只是这里去养息宫的路,七拐八拐的,头都绕晕了。
落雁在身后,小小的赞一赞这朵花,那棵树,像是看到千年奇景。
薛意浓会意的笑笑,在现代有什么不是看够了?自然不在意。
迎面,远远的有香风送来。她举目四望,却瞥见一位女子,身后带了许多人,那女子似乎浑身都发着光,脸上带着几分安静,眼里藏了几分闲愁。
不是徐疏桐,还有谁。她这会儿正从太后宫里出来,那女人没事总要找人过来训她一顿,她脸上发出冷笑。
这样就能拿她怎么样了吗?太后还说,若皇上这次有什么好歹,定要她陪葬。
存惜跟在身后,愤愤不平,小声嘀咕,“太后也太狠了,娘娘对皇上这样好,她却还是如此的不理解娘娘,责怪娘娘。”
徐疏桐停下脚步,静静的看存惜,存惜渐渐不语。“宫里人多嘴杂的,要是什么人听见了你这话,你还要命吗?”
存惜吐吐舌头,“奴婢替娘娘不值。”
“没有什么不值得的。”
几行人继续向前走去,路上遇见薛意浓。徐疏桐看她的服饰,早已洞悉,只略略一推算,也就晓得她是谁了,只是没亲眼见过。
薛意浓不识得徐疏桐正是她愕然惋惜,不能亲见的徐贵妃,只觉得这女子远看似光,近看似水,一张美丽的脸,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随身的太监赶紧提醒她行礼,不准对娘娘如此无礼直视。就算此刻徐疏桐要了薛意浓一双眼珠子也不过分。
薛意浓抱拳作揖,却笑望着她。
徐疏桐没说什么,直接过去了。她身边的存惜还回过头来,向薛意浓的方向望了望,恨恨道:“他还在看娘娘呢!”
虽然自家娘娘的美貌举世无双,但是这样的无礼直视,让存惜不忿。
“他吗?没有什么恶意的。”
“没有恶意,奴婢看他简直是色狼,色胚子……”每次那些大人进宫来找皇上,只要自家娘娘站在身边,那些眼珠子就围着娘娘转个不停,她还不知道,存惜冷笑不止。
徐疏桐并不理睬,她要管的事太多,谁多看了她几眼,谁把她放在了心里,她都无所谓,要为这些事计较,除了添几分愁苦,还能有什么。
薛意浓见徐疏桐走的远了,这才问身边的太监,“她是谁呢,真漂亮。”还很年轻,薛意浓不由得羡慕起来。女人看见女人,总是在心里暗暗比较的,薛意浓亦不例外,还有些羡慕。
“徐贵妃。”
薛意浓:“……”薛意浓发了会儿呆,站了半响,太监不敢催她,落雁却不耐烦了,这会儿在太阳底下这么待着,晒着,皮肤上传来隐隐的刺痛。
“世子。”
“啊?”薛意浓霍然惊醒,道:“走吧。”到了养息宫,面见了太后,太后与贺妃有三四分相似,一眼便瞧出像一家人。薛意浓拜见道:“意浓见过太后,太后金安。”
太后才略展颜一笑,招着手要她去身边坐。一面上下的打量她,“意浓都好些了吗?”
“谢太后关心,好了。”
太后点头,“好就好,可惜,你皇兄却不好了。”她的笑容中泛出苦涩,都知道儿子是娘的心肝,就算这人贵为太后,做母亲的疼儿子的心却是一样。
“太后且宽心,皇上一直很健康,不过偶然不舒服,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太后道:“若像你说的这样就好了,只是哀家这段日子,老是心惊肉跳,似有不良之预感,若他真出了什么事,让哀家可怎么活。”太后手里的帕子举起,真个儿擦了泪。
作者有话要说:意浓和疏桐的匆匆一别,呵呵。不要紧的啊,不久就要同在皇宫中了,有的是见面的机会。只可惜了轻衣,马上就要炮灰了。
☆、念情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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