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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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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她现在想起薛轻裘的次数,一年比一年少,也许是因为一年比一年绝望的缘故。“王爷有书来了吗?”

存惜摇摇头,“听说京城四门早被太上皇的人把守着,王爷没有皇上的允许,怕是进不来。”存惜有些悠悠道,她虽是薛轻裘派来照顾和监视徐疏桐的,但是这些年,她的心早就有了偏斜。

同为女子,如何能不怜惜。

徐疏桐为了恭敬王付出的太多了,但是又得到了什么,就连她都在为她不值得。她不知道恭敬王脑袋里在想什么,她不是男人,也不在乎那些家国天下,她想,以她这颗女子之心,大概是有些明白徐疏桐的。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可这终究是恭敬王给得起,却不愿意给的吧!

徐疏桐问道:“你这会儿在这里,事情都办妥了吗?”

“是。”存惜恭恭敬敬的递上册子,宫中女子的名字,还有去向,银子的发放登记的清清楚楚,按了手印,签了字的。徐疏桐一一的翻开了,确定无甚不妥当,才合上。

起身道:“我们去乾元宫一趟。”

乾元宫是皇帝办公和入宿的地方,薛轻衣一直在她宫里居住,所以这会儿她要去乾元宫。

到了乾元宫,任公公报进去。薛意浓道:“她来了,让她进来吧。”

任公公道:“是。”眼睛却望了望站着的薛轻裘,然后转身去了。

薛意浓露出个笑脸,“大皇兄来得正好,待会儿朕就带你祭祀先皇。”

薛轻裘脸笑肉不笑道:“那就有劳皇上了。”他单身匹马来到这里,兵马都被拦在京城之外,不得不处处警惕,只是他与那丫头三年未见了,一时竟然反应不过来。

闻得耳后轻柔的脚步,如流水般的节奏,不愧是他培养出来的人,莲步轻挪,一点响动也没有,可是行动时带起裙裾的皱褶,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徐疏桐望着坐在龙椅上的少年,盈盈的拜下去,“臣妾见过皇上,皇上嘱咐臣妾的事已经办妥,所有人员全部登记在册,没有遗漏。”

薛意浓道了‘免礼’,给任公公使了眼色,让他把徐疏桐手里的册子拿过来,翻了一翻,笔笔精细,人名,出处,年龄,去向,所发银子,手印,见证人都很清楚明白,日后若有不对劲的,查起来也十分方便。

薛意浓合上册子,笑道:“徐贵妃辛苦了。”

“臣妾为皇上办事,没有什么可喊辛苦的,真正辛苦的是皇上才是。”徐疏桐口中的话体贴极致,但是连个余光都没给薛意浓,薛意浓对着徐疏桐旁边的薛轻裘讪讪的笑了下。

她这次近看徐疏桐,与上次的情形大不相同了,那会儿艳光四射,这次穿着素白色的衣衫,脸上没一点脂粉,头上金银的钗环都不见了,只用了木钗挽住头发,鬓边一朵小白花。

她的衣着得体,脸容哀伤,无一不是恰到好处。哪里还有一点九尾狐苏妲己的做派,薛意浓都觉得民间说的也太夸张了,这简直就是谣言。不免放缓了语调问道:“徐贵妃之后可有什么打算吗?你要是想离开,朕会考虑,如果不想,朕也会考虑,当然朕这样说,并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只是想尊重你的想法,你的去留,有你来决定。”

“是,臣妾明白,多谢皇上,臣妾会好好考虑,如果没有什么事,臣妾就先离开了。”在这里,鼻尖都是那个人的气息,她不知道看他好,还是不看好。

薛意浓允了她,让任公公好生送出门外。

存惜一直在宫门外等着,等了许久才见徐疏桐出来,忙迎上来对着任公公福了一福,就问徐疏桐道:“娘娘,怎么到现在才出来,可急死奴婢了。”

“没什么,皇上问了几句话。”徐疏桐与任公公点过头,有存惜扶着离开了,任公公仍回薛意浓身边待命。

薛意浓正和薛轻裘有一句没一句话的说着,问他在边陲小镇的生活过的如何,那里的百姓的生活如何等等,关怀备至,同样也让薛轻裘心塞,原本那个位置是他的,现在却让这个毛还没长全的小子骑在他头上,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有些隐忍。

问完了话,薛轻裘道:“皇上,臣待会儿祭完了先皇,想去徐贵妃那里一趟,不知道皇上可应允?”大臣要想和宫中女眷见面,都需有皇上的恩典,何况薛轻裘还是藩王。

“怎么突然想去她哪里呢?”她似乎耳闻徐疏桐与恭敬王有些瓜葛,这会儿难免有些八卦。

“以前,徐贵妃是在臣的府中生活的,后来来到了皇宫,臣与贵妃算是旧相识,已经三年多没有见了,这次来,想借着皇上的恩典,跟她说说话,还请皇上成全。”

薛轻裘抱着拳,头低着,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既是旧相识,难得你来了,只要她不见怪,你见见吧,和她说说话。”

薛意浓对徐疏桐的关怀,亦让薛轻裘侧目,心里早有无数个念头在,‘莫非他对她有意思?’薛轻裘不及多想,立马谢了恩。出去后拜祭了先皇,就让人领着往锦绣宫去。

人走后,任公公一直拿眼睛瞧着薛意浓。薛意浓被那强烈的目光瞄着,都不好意思了,撇过头问道:“公公有话不妨直说,你这样看着朕,朕还怎么做事呢?”

任公公低着头道:“皇上对恭敬王好,奴才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他到底是藩王,皇上就算不加罪他,亦不该放任他才是……”

任公公的意思,薛意浓多少有些明白,这次要不是太后横插一脚,定了薛定山的皇位,那么这次坐在龙椅上的,怕就是这位恭敬王了。

父皇那边也传来消息,恭敬王这次带了许多兵马过来,其意图不言而喻。

而徐疏桐也是他荐给薛轻衣的,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最好别让这两人见面,防患于蔚然。薛意浓问道:“依公公的意思该怎么办才好?”

“回皇上的话,派人盯着。”

薛意浓摇了摇头,“算了,人家很久没有见面了,说个话还盯着,他们不自在,也就说不出什么来,而且恭敬王这次一人来宫,想来他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朕坐在这个位置上,要是事事疑神疑鬼,想必会活得非常辛苦。”

任公公听后一愣,看着薛意浓呆了半响。皇上竟然如此的自信吗?他的眉眼弯弯,真好呢!

锦绣宫。

门外侍女进来报告道:“娘娘,恭敬王求见。”徐疏桐听后,先是一愣。旁边的存惜却是一喜,轻轻的推了推发呆的徐疏桐,小声的提醒她。

“娘娘……”

“哦,本宫知道了,让他进来。”存惜喜不自禁,而徐疏桐却有无边的苦涩。这算是皇上的恩典吧!正想着恭敬王薛轻裘已进门来,当着许多人的面,他抱拳作揖。“恭敬王不必多礼,赐座,奉茶。”徐疏桐觉得自己的话,听在耳内,却很陌生。她如今见到他,亦能如此平静了吗?

薛轻裘道:“谢娘娘。”眼睛却往四处溜着,这里的布置可谓金碧辉煌,薛轻衣待她还是不错的,想来她过的很好。

徐疏桐见他打量自己的宫室,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先让多余的人出去,这才问道:“王爷这次来有事吗?”

她晓得的,薛轻裘本来可以坐上皇位,现在却搞得哭笑不得,是来找她兴师问罪的?

“本王没有事就不能来看娘娘?你也是本王府里出来的人。”

他是想暗示什么,徐疏桐垂眸,道:“不错!多亏了王爷,本宫才有今天。”把她奉献给皇上,以图荣华富贵,这几年她散了自己的痴心妄想,她于他不过是一颗棋子。一颗迈向皇权的棋子罢了,看得清楚了,心也渐渐的寒了。

“娘娘记得就好。”

这人竟是这样的不要脸么!徐疏桐的心里涌起些许怒意,到底已不是当初的小姑娘,她道:“本宫当然记得,滴水之恩,永生不忘。”

“你到底是个记恩的,也不枉费本王这样教导你。你妹妹的事,本王一直记在心上,这些年,费了许多精力去查询,最近似乎有些眉目了……”

一直淡定的徐疏桐,霍然间抬头看向了薛轻裘,声音里带着轻颤,“是吗?有消息了吗?”她几乎都要放弃了。

“是,只是你知道,这个消息在未证实之前,很多变化都很难说,不过本王会尽力,娘娘也要一如既往的尽力才是,新皇对娘娘的印象似乎不错呢!”他这样故意的说出这件事,是想用她的妹妹来做交易吗?

“新皇对每个人都很好,王爷应该知道不是么,他还让本宫出宫呢!”

听到这里,薛轻裘突然提高声音道:“你要留下来,想尽一切办法,我们从头开始,就像上次那样,用同样的办法,本王相信,那个位置会是本王的,而你,不但会成为本王的皇后,你也会和自己的妹妹团聚,疏桐,你知道吗?我们的未来,在你的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初恋渣出场了,来威胁娘娘了,怎么可以这样呢?娘娘还不赶紧给他两粉拳,别客气,o( ̄ヘ ̄o#)

☆、讨好

8

徐疏桐的瞳孔睁大了一下,这个人到现在仍然不罢休,仍然想要利用她,把她的生命榨干才干休。可是那句‘疏桐’,她好久没有听了呢,这会儿听起来,如梦如幻,仿佛回到了以前的日子。

徐疏桐拒绝了,“本宫和新皇乃是叔嫂。”

薛轻裘不以为意,“你忘记杨贵妃了吗?她又是唐明皇的谁?疏桐,事在人为,你要努力帮我,只有你能帮我了,不然我这个王爷当的有什么意思,你看看,他们都不让我来看你。”

他急切的想要表达什么,想用过去两人的感情做个联系。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我送到这里来?”

既然见不到面,为什么还要送到见不到面的地方,他们说的太多了。

“你该知道,我身不由己,你以为我愿意吗?在这个世上,除了母妃,我最念的就是你,不然也不会到了而立之年,身边连一个女人都没有,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

薛轻裘一腔深情的模样,多多少少打动了徐疏桐。

“你不必这样的。”

“我要你知道,你值得我这么做。你这次若离开,那么外面的人又怎会放过你,你在他们心中,是个奸妃,是个祸国殃民的女人,他们杀你还来不及,又怎会让你去找自己的妹妹,在这皇宫里,至少你是安全的,而且获得了新皇的宠爱,你才有机会派更多的人打听槐影的下落,疏桐,你要明白,我们早就没有退路了,你看,就算我顺利成章的可以坐那个位置,那个女人还是会干涉到底,不让我如意,谁知道她接下来会做什么?”

徐疏桐承认,薛轻裘是无奈的,可她难道不是如此么。这世上无奈的并不是只他一人,她又何尝不是,一个女人在这深宫之中,每日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外人看着她是如何的受宠,谁又能看到她心中的煎熬。

躺在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身边,那是怎样一种煎熬。

“多想想你妹妹,疏桐。”

薛轻裘走了,他再一次以爱情、亲情的天罗地网,网住了这个人。徐疏桐的犹豫,已说明了一切。薛轻裘望着头顶上这片湛蓝的天空,信心满满,早晚有一天,这里会是他的。

锦绣宫中徐疏桐在薛轻裘走后,一直在发呆,一动不动。她想起她爹的话,男儿志在四方。可是爹不懂娘的心思,薛轻裘也不懂她的心思,女人要的不过是那句‘愿得一心人,终老不相负’,不过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愿望很简单,但是满足起来却是如此的困难。

薛轻裘的眼中只有皇位,而她呢?

存惜在旁,将两人的言语听得明明白白,她问道:“娘娘,您不愿意留下来吗?可是奴婢觉得王爷说的没有错,您到了外头,比在这里更危险,没有了皇上的庇佑,谁还会把您放在眼中,他们只会欺负您罢了。”

存惜是薛轻裘的人,但是她也可以是徐疏桐的人。存惜看着徐疏桐在动摇,再加了一句,也许对她来说,已是大逆不道的话。

“就算您不想再依王爷的话做,但要想摆脱他,也需要依靠皇上,找这世上最大的最强悍的依靠,这样您的妹妹就算被找到,也才能平安。”

这话,存惜已是背叛了薛轻裘。她自己知道,徐疏桐又如何不知道呢,存惜句句为她打算,她十分感激的握着她的手,“存惜,谢谢你。”

存惜泪盈于睫,“娘娘明白就好。”

晚上的时候,任公公带了许多人过来,赏了锦绣宫许多吃食,那些小玩意他都不忍直视,不晓得新皇在卖什么关子。

徐疏桐也十分诧异,“任公公,这是?”

任公公硬着头皮道:“皇上说娘娘这次事办得不错,特地赏您的,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希望您不要嫌弃。”

徐疏桐笑道:“怎么会?您替本宫多谢皇上厚爱。”

“是。”任公公让人把东西搬进宫内,这才带着人离开。存惜看着这满桌子的小零食,小玩意儿,嘴角荡开笑意。

“娘娘,奴婢说的果然不错。新皇十分赏识您,这些小东西不值得什么,可是难得是他的一片心。”这些小吃并不是宫里的东西,而是边陲之地,没什么新鲜花样,什么蚕豆,什么黄豆,那些可都是好零嘴。还有小姑娘玩得玩具。

徐疏桐不由气倒,“他把我当孩子。”

存惜哈哈大笑,可少见娘娘有孩子气了,这个样儿,要是被人瞧见,谁还肯相信什么奸不奸的,这分明是个使气的姑娘。

存惜拉她坐下,“难得是皇上的一片心意,这样也好,免得我们费了心思去讨好他。他有礼物来,咱们也有礼物往,有来有往,才叫有情意。”

徐疏桐得了礼物,只让任公公谢谢。薛意浓眼巴巴的看着任公公,“她就没有说点别的?”不是说以前把皇帝哄得很开心,怎么到她这里,就这么几句。

任公公摇头。

“算了,朕很忙的,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事,那些藩王你派人照顾周到了,难得到京都了,也让他们逛逛,散散心,别给他们惹是生非的机会。”

眼下还是这些藩王比较重要,等过了四十九日,这些麻烦离京,她或许会轻松一点。薛意浓叹了口气,伸手端过案桌上的茶喝了,一面让落雁给她捏捏肩膀,长期伏案,对脊椎并不好。

落雁给她一番揉捏,问道:“皇上,今晚也要奴婢陪您睡吗?”

“嗯,房间太大,空得难受。”

任公公:“……”这种话题,当着他的面讲真的好吗?真是无所顾忌。落雁给薛意浓揉完了肩膀,就去让人准备洗澡水,皇上的身份特殊,不宜太多人服侍,所以她是格外的忙碌和操劳,这几天在外间的塌上睡下,就睡成了一只猪,被人扔出去也未必晓得,惭愧!等这段非常时期过去,她得从王府里搬几个心腹过来,也给她打打下手,省省力气。

落雁看着任公公的眼神有点发憷,这老太监到底在想什么,她可是很清白的,就算她爬皇上的床了,又能怎样?

那也是最高贵的妾!牛逼着呢!

可惜咱们的皇上不能把她给怎么的!落雁一番无所谓的耸耸肩膀。

薛意浓的饮食起居有落雁一人照顾,难免引起了各方潜伏着死赖着不走的前妃子们的注意。

皇上毕竟年轻,身边没有个人照顾着怎么行?只是一向妖孽九重天的徐贵妃没有动静,也不见她离宫,看来也是打得跟她们一样的如意算盘,只怕是伺机而动呢!

徐贵妃不动,她们坚决不动。徐贵妃出动,她们要抢在前面,因此这些天,锦绣宫门口常常会有一些别的宫的人在冒头。

存惜及时将这件事告诉了徐疏桐,“娘娘,您怎么看?大家可都按着您的点儿来,上次吃了皇上的小食儿,咱们是不是也该还一点回去了。”

徐疏桐道:“可不是么,皇上最近的生活如何,外头没有大人为难吧?”

“这到没有听说,这段日子皇上为先皇守丧,再者就是抓紧时间熟悉各要务,还没来得及跟那些大人们碰面,暂时又无急事。饮食起居有原来王府里带来的丫头服侍,只是两人夜夜宿在一起,到底还是在宫里引起了非议,只怕过不多久,就会有言官上奏了。”

徐疏桐料定也是如此,“最近天气热了,乾元宫长期无人居住,怕是蚊虫会多,你去准备点驱虫驱蚊的香给皇上送去,再向他身边的侍女打听一下,皇上的胃口如何,本宫好做准备。”

存惜高兴道:“是,娘娘终于想通了么?”

“有什么想通想不通的,说到底,靠人不如靠自己。你的话言之有理,天底下最大的靠山是皇上,不讨他的欢心,还能讨的了谁的欢心,只是本宫身份特殊,咱们做事需低调一些,只做一般关心即好。”

存惜道:“奴婢晓得,愚公移山。”

两人会心一笑,已了然那个意思,要将薛意浓一点一点的吃下来。

存惜听了徐疏桐的话,将往日宫中所调制的香拿出一份来,若用得好,就继续送,若用得不好,也就好作罢,再另想别的办法。

存着这份心思,存惜往乾元宫而去。薛意浓这段时间都在这里,只是她还没走出多远,就发现前面多出一拨人来,匆匆忙忙的,主子丫头跑个不停。定睛一看,呵,是留下来的高贵嫔,林婕妤,曹芳仪等人,见锦绣宫这边有了动静,忙令人回去拿了礼物过来,要抢着时机去参见新皇。

存惜知道,嘴边发一冷笑。怪道最近锦绣宫附近,都是其他宫的人,原来是在等,等她们这边有了动静,再抢在前头,顿觉得没啥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娘娘终于要出手了!当然还有若干打酱油的嫔妃们,这个后宫还是相当的热闹啊,呵呵。

☆、这误会大了去了

9

存惜知道这个情况,也不急着去。等这些人热闹完了,她再到也不迟。到底是奸妃身边的人,也得有些格调不是?存惜想到此笑了,民间的人还真会形容她家娘娘。

不过是多受些宠爱,就被埋汰到这个地步。要是将来做了皇后,还不知道要背多少黑锅。

乾元宫前,太监再三来报任公公,说是各嫔妃要见皇上。“她们有什么事,问清楚了没有?皇上日理万机,哪里有空管这些。”

“问清楚了,说是要给皇上送礼物。”

“哼,这又不是节日的,送什么礼物。算了,咱家进去跟皇上说一声。”

薛意浓知道此事后,也没怪什么。“难得她们一片心,收了吧,就说朕谢谢她们的好意。对了,锦绣宫呢?大家都来了,徐贵妃来了没有?”

任公公:“……”不知道皇上什么意思。

“没有来吗?”她还以为是约好的,算了,也不知道她上次送的东西合不合她心意,就听说她以前是在边塞地区出生的,爹妈都死了,这些年又没有机会回去,就想弄点家乡的东西给她尝尝,好多天了,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反而害她心里老悬着这事儿。

任公公多少听出这话里的失望,道:“奴才看着,远远的似乎是锦绣宫的宫女往这边来……”

“是吗?”薛意浓端正了坐姿,奏折也不看了,等着人来。任公公在心里揣摩着,是不是新皇也看上了徐贵妃,要是,也挺好的。徐贵妃温柔体贴,除了服侍过先皇,算不得黄花闺女,不过熟女更是别有风韵才对。任公公这样想着,琢磨着要如何给薛意浓创造机会。

外面有太监进来报告说:“禀皇上,锦绣宫的存惜姑娘求见。”

“让她进来。”一面问任公公,“她是谁?”

“回皇上的话,是娘娘身边的丫头。”

存惜在一众嫉妒的目光中徐徐而入,手里端着驱蚊虫的盘香,见过薛意浓后,又奉上手里的东西,“娘娘知道天气热了,怕乾元宫的蚊虫叮咬皇上,所以特地派奴婢过来,送上蚊虫香。”

“好,多谢她。落雁你去拿过来,落雁……”薛意浓喊了几遍,竟然发现落雁不动,一回过头,就见落雁站着打盹儿,眼睛闭着,手里握着把纸扇。

她竟然站着睡着了,薛意浓大窘!这可是她身边当差的人,辛苦到这个地步。

薛意浓伸手戳戳落雁的手臂,一下,再一下,再一下下……啪!不寻常的响动,一直低着脑袋的存惜快速的抬了一下头,就见落雁手里的折扇,正打在薛意浓的手背上,薛意浓痛得龇牙咧嘴。

存惜想笑,赶紧低头,可别让皇上发现她在偷笑,万一怒了可怎么得了。任公公也是一副憋了一泡屎的便秘脸,赶紧把脑袋转向别处,眼睛向悬梁房顶扫射,他没看见!

薛意浓看着自己的手背,已出现了一条折扇的红痕,再观落雁,还在那呼呼大睡,敢情那一下,是把她当蚊子使了吧!

“落雁!”薛意浓大喝一声,空旷的屋宇回荡着她的声音。

落雁自梦中惊醒,嘴里叫着,“什么什么,皇上叫奴婢干什么。”一抬头,见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而大家的样子是在笑她吗?

薛意浓压住笑意,道:“将存惜姑娘手里的香拿过来。”

“哦。”落雁擦擦嘴角的口水,这点小事有什么值得叫的。她走过去,看着那看似普通的盘香,还放在鼻尖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很轻柔的香味,拿了之后又站到了薛意浓的身边,继续打瞌睡。

薛意浓:“……落雁,这是徐贵妃送来的蚊香……”

落雁睁开一只眼睛,“嗯?皇上不是用不惯么,这些香烟气火燎的,皇上一闻就老是咳嗽。”

存惜忙补充道:“不碍的,这是我们娘娘自己配的,没有烟,而且味道十分好闻,皇上不信的话可以回去点着试试,若不好,再告诉我们娘娘,改良了就好。”

“这样吗?辛苦你们娘娘了。对了,朕上次送去的小零食,你们娘娘还吃得惯吗?要是喜欢,朕再让人送点过去。”

存惜回道:“娘娘很喜欢,所以没舍得吃。”

薛意浓:“……”要不要这样,人家要回复。“哦,这样啊,别不舍得,吃完了,朕再让人收罗就是。”

“知道了,奴婢会把皇上的话告诉娘娘。”既然事情已经办到,那她也该告退。存惜看了眼落雁,对她使了个眼色,然后对薛意浓道:“奴婢就不打扰皇上了,先行告退。”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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