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作者:福气很大
第10节
“本宫怕什么了吗?没有。本宫只是不想惹是生非,让人不高兴罢了。”她嘴里的这个人,自然是指薛意浓。不过太后说的话,有些还是有道理的,现在她是一宫之主,徐疏桐来到此处,她多少要有些表示才行,当下吩咐梅嬷嬷去准备些礼物。梅嬷嬷大喜,以为余时友想通了,要按照太后的法子争宠。
脸上带着赞许的笑意,喜滋滋的去准备了。
余时友在她身后叹气,她并无此意,不过是略尽地主之谊罢了。
待礼物准备好,她上了轿辇,一路往锦绣宫去,一面打发人先去锦绣宫通知。
听说皇后要过来,徐疏桐愣了一下。存惜在旁压低声道:“这是要过来耍威风?”徐疏桐摇摇头,示意她不许胡说。
她对着来人道:“知道了,多谢公公。”直接从袖内拿出一块银子来,“冬天冷了,公公买点酒喝吧。”
“谢谢夫人。”
等那太监一走,存惜埋怨道:“您又乱花钱,他们值个什么。等您重新做了娘娘,他们还不是夹着尾巴赶着要给您提鞋跑腿儿。”
“不可这样说,他们虽然人微言轻,可是有时候也会对我们有些阻碍。至于以后,那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论,眼下,我们不过是客中,做人低调些的好,就算有皇上庇佑,她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在跟前的。”
这样,存惜才没有说话。
两人略等一等,皇后到了。两人出了门,一股冷风扑面,她们躬身迎接。余时友被人扶着,脚上穿了木屐,走起路来,啪嗒啪嗒的,传在安静的锦绣宫中,别有一番韵味。
上头一双绣着龙凤呈祥图案的绣花鞋,只露了一个小小的尖儿。徐疏桐低头时,视线只能看到余时友的脚。
待听得那声音近了,徐疏桐这福下身去,拜道:“民女见过皇后,皇后千岁千千岁。”旁边的存惜亦是如此。
余时友看着眼前的女子,心情十分复杂,那日大婚时,正是这个女人,抢走了自己作为新娘的风头,在众人的视线里,她夺走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还让皇上把自己一人晾在风中。
她是无意的,还是故意为之。想起那个太医的冷笑话,余时友的嘴角也不由得冷笑了一下,是故意的吧。
“免礼吧。”
徐疏桐抬起头来,与皇后四目相碰,然后慢慢的撇开了视线,让出路来,让皇后进去。皇后身边跟了梅嬷嬷,还有许多的太监、宫女,其余人全部留在外面等候,皇后道:“进来吧,外头冷。”
徐疏桐应道:“是。”
两人分宾主坐下,皇后坐在正位,徐疏桐面对她时,则微微的侧坐,身子向着皇后那边,以示恭敬,身子微微弯曲,有聆听教诲的意思。
皇后上下打量了她,然后笑道:“你不要那么紧张,本宫过来只不过是看看你,听说你来了宫中,本宫很是高兴,上次见你,彼此离得远,没有看得真切,这会儿见了,也就难怪皇上对你另眼相待了。”
徐疏桐连说荣幸等语,心里却在想着皇后此来的用意,莫不是找她麻烦来了?且看吧。只不过另眼相待,似乎没有吧,她这样说道:“皇上对大家都是一视同仁,哪里来的另眼相待。”
“本宫今日过来,是想给徐夫人送点礼物。”皇后一扬下巴,梅嬷嬷就让人把东西捧了进来,小盒子一个个打开来,让徐疏桐看了,头上的首饰就给了不少,还有许多丝滑新进来的锦缎,各色花样都给了几匹,“冬天了,做几件棉袄穿,本宫素闻徐夫人一双巧手。”
“没有的事,只不过是别人夸奖的过分。比起皇后娘娘,民女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第40章皇上肚子疼
余时友到觉得好奇,她有什么值得可学习的地方。“本宫有什么值得学习的?”
“民女在宫外,也闻过娘娘的才名,看过您的字画,着实很好,很大气。”
余时友心道:“我对她关注甚少,不想她对我的事了如指掌,看来没少费心思研究过,难道她还真的想再进宫,可为什么呢?就为了荣华富贵就要钻到这铁打的笼子里来?”
不解。
“本宫也是,早就听闻过夫人亦善于此道的,不如改天有机会,我们切磋一下……”
两人谈的也不算太差,言语往来,既不犀利,也谈不上温和,只能说彼此都在试探之中。
这会儿,薛意浓下朝了。乘了轿辇往锦绣宫来。路上,任公公将众前妃一起去太后那告状的事禀告了。
“是吗?那太后是什么反应。”
“太后什么也没有说。”
“一句话都没有?”
“没有。”
这可奇了,太后最厌恶徐疏桐,总觉得薛轻衣的死,她是罪魁祸首,这会儿不请人来找自己也就罢了,还沉默了起来,别不是有什么打算吧。
“后来呢?”
“后来太后把皇后留了下来。”
薛意浓鼻子里哼了一声,看来是想要皇后来对付徐疏桐。“都说了什么?”
“太后让众人下去,不知道说了什么。”
越是这样,越是可疑。薛意浓道:“朕知道了,各宫的情况,继续观察着,朕可不想后院起火。”
徐疏桐的事,她会好好再想办法。若她对自己真心也就罢了,如若不然,休怪她不念旧情。
她就算寂寞孤独死,也不想身边放颗□□。轿辇一路往锦绣宫去,却发现宫外站了许多太监宫女。
薛意浓问道:“谁来了?”
问着,就下了轿辇。她的厚底靴,直接踩在地上也没事,也就省得啪嗒啪嗒了。
任公公尖细着嗓子道:“皇上驾到!”里头的人听见了,一个个起身相迎。余时友走在前面,问完安。
薛意浓诧异道:“你怎么在这里?”
“回皇上的话,臣妾过来看看徐夫人。”薛意浓多看了她两眼,见她面色如常,不像是找借口。
她绕过余时友和徐疏桐坐了下来,一边也让她们坐下。看着余时友,薛意浓因为知道太后跟她说了什么,然后就跑这里来了,心中冷笑,略带责备道:“皇后似乎忘记了我们的约定。”
余时友暗暗思索,听出了薛意浓的恼意。莫不是因为她来这里,被薛意浓讨厌了?以为她来欺负徐疏桐?
“没有,臣妾此来,不过是关心一下徐夫人,别无他意。”
“最好是这样。”
听着自己的夫婿对别的女人的维护,就算余时友之前很守约定,但心里面还是有那么些些的不舒服和小小的酸涩。
见她沉默认错,薛意浓道:“这样大雪天的,跑这里来做什么,怪冷的,要是冻着了怎么办?以后有什么事,就让人过来传一声。”
余时友的脸色随之一暖,薛意浓还是很关心她的,尽管对她来找徐疏桐有些不满。她忙表明自己,道:“是,多谢皇上关心。臣妾此来,一则领着后宫的重任,怕夫人前来,有什么短缺。二则,皇上忙碌,怕也有顾不到的地方。”
她这样一说,到没什么错了。
“是吗?那疏桐,你以后要是缺什么,就跟皇后说。”交代了几句,余时友怕自己在这里多余,碍薛意浓的眼,自己提出先回宫了。“也好,让人多照看着,别摔了,多穿点衣服,别冻着。”
“是,臣妾告退。”看着余时友上了轿辇,行得远了,薛意浓才回屋里来,把门关了,刚才冷气往屋里窜,温度可低了不少。
薛意浓已换了位置,坐到了徐疏桐的身边,放柔了声音问她,“皇后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她送东西过来。”
“哦。”薛意浓看了看四周,确实多了些东西。“你以后缺什么,就管她要。她管后宫,朕也不能管得太过了,免得伤到她的自尊心。”
“是,皇上真是关心娘娘。娘娘为人体贴温顺,皇上真是好福气。千万别因为我的事,让你们关系不好,那我可就罪过了。”
“说的什么傻话,朕不过是希望她不要犯傻,不要对朕抱太多的期望。可是朕也不想自己冷言冷语太过,朕真是为难,这执其两端来取用,既不冷落她,也不过分热情,这还真是难拿捏。”薛意浓显出一副十分烦恼的样子,把徐疏桐给逗乐了。
“皇上好不矛盾,既不想待人家好,干嘛还要对人家好,岂不是自找没趣儿。”
“你说的很是,朕就是这样。总之,是朕先对不起人家。好了,你也不要再笑朕了。”
尽管薛意浓与徐疏桐说笑如常,甚至在皇后面前也有袒护的意思,可是徐疏桐何等样人,一看就发现她和上次看自己大大的不同了。
她的笑不达眼底,她的笑偶尔是带着对她的疏离,怀疑。徐疏桐想想,似乎从这次,皇上开始有些变了。
她前后略一想,也就有些明白了。她与薛轻裘见面的事,怕是被薛意浓知道了,难道她怀疑自己和薛轻裘之间有什么?而自己接近她也是别有目的的话……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该找个机会跟薛意浓解释一下,只是不是眼前,冒然说出来,显得突兀不说,只怕薛意浓觉得她另有什么目的,还是找个别的机会再慢慢道来好了。
几天后,雪停了。外头的树上,积了薄薄的一层,草地上也是,石板上只是湿湿的。
外头的天气开始变得更冷,只说有一日夜半,薛意浓睡的好好的,突然腹痛,绞了半天也不见好,额头上都是汗,疼的直抱着肚子。
她硬是忍了半天不吭声,到底难忍,起了床,点了灯,披了衣服开门上了一趟茅房回来,竟是生理期来了。
拿炉子上暖着的水喝了一杯下去,躺到床上,好了一阵子,又再痛起,这痛一阵一阵,她抱住肚子,整个人卧成一把弓,咬着唇,把被子塞得紧紧的。
要是换作往常,她早叫落雁了,只是现在外塌上睡着徐疏桐,怕把徐疏桐吵醒了,也怕她知道些端倪,因此忍着。
只是她忍得厉害,嘴里还是发出一些细小的声音,再加上在床上翻来覆去,动静也很大。
徐疏桐醒了,听了半天动静,觉得不大对头,忙问道:“意浓,你怎么了?”她们私下里曾约定,若无他人在侧,可以直呼姓名,因此这时候,徐疏桐并无顾忌。
“朕肚子疼……”薛意浓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过来,“能不能麻烦你喊一下落雁?”
“好。”徐疏桐穿好了衣服,让外头值夜的宫女去叫落雁,她却来到内室,掀了帘子,多点了几盏灯,发现薛意浓的脸一片雪白,双眼无神,鬓发湿透了,贴在脸上。她伸手过去摸了一边额头,不烫,看来没有发热。用帕子给她擦了擦,道:“我让人去喊落雁,落雁马上过来,你可怎么样,要不要叫太医过来?”正这样问着,落雁冲进门来,只简单的披了衣服,用腰带简单一束,看起来十分狼狈。此时事情紧急,也顾不得了。
落雁急问道:“皇上,您可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朕肚子疼,你去烧些生姜红糖茶过来。”薛意浓这样一说,落雁立即开悟,原来是皇上的葵水来了。
她道:“好,皇上先忍一忍,奴婢这就去厨房弄了来。”跑出去几步,又不放心的看了徐疏桐几眼。
徐疏桐道:“你快去,这里我照顾着就是。”
“那就有劳了。”落雁有些犹豫的说道,赶紧去烧红糖生姜水去。
落雁一出去,早吵醒了存惜,存惜穿了衣服,也过这边来,问了一遍,“夫人,皇上看样子来势汹汹,到底是什么毛病?”
“我怎么知道。”
“可别耽搁了,何不找太医来诊一诊,要不然您……”
是呀,她险些忘记了,她不是会医么,心里头乱担心。徐疏桐手在薛意浓的脖颈处摸了会儿,心里有些数了。要说她为什么不直接把手里的脉?一则薛意浓正抱着肚子,二则皇上的身份特殊,她怕薛意浓有所怀疑,三则这诊脉最确切,还是脖子上的脉搏最多,她当下敛神静气,把薛意浓全身上下都查了一遍,知道她身体健康,是葵水来了,又着了凉,所以腹疼。
开几剂止疼药一吃也就没事了,只是这到底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要想身体好,还得有个长期的调养过程,平时饮食上还是要注意。再者,这宫里的厨师做东西,就算按照滋补的方向来,薛意浓也是吃岔了,这女子补食男子之物,终究有点儿不对头。因为无人知道薛意浓的身份,当然是给皇上补肾壮阳,往那一路上去,人要不出毛病才怪,因此还显出个身亏来。
徐疏桐叹口气。
存惜以为情况不乐观,还以为薛意浓得了什么大病,整个人脸都沉了,别不会这一座靠山也要倒了?
☆、第41章娘娘为释疑设的
存惜急起来,“夫人,您说到底皇上得了什么病,严不严重,您到说呀。”那要是这个依靠没了,她们拿什么跟薛轻裘斗。
“皇上无碍,别担心。”
“切!”骤然听了这话,存惜差点就要骂娘了,要不要这么吓人,害她都以为皇上不行了,“夫人您真是,太会吓人了。”
她刚说到这,门已被推了开来。落雁道:“皇上来了来了,您的红糖生姜茶。”徐疏桐赶紧把薛意浓扶着坐起来,给她身上披了外袍,裹得紧紧的,接过茶碗递给薛意浓。
薛意浓抱着碗,吹了吹,喝了几口下去。只觉得热水一直顺着咽喉而下,喝完之后,将碗递给徐疏桐,徐疏桐问道:“可怎么样?是坐一坐再睡,还是直接躺下。”
薛意浓略坐了会儿,觉得疼痛减了些。觉得舒服了,又躺了下去。落雁担心她还有哪里不舒服,就没有立马走,再说这一闹一停的,都快四更天了,睡不了多久就要起了,干脆不睡了,在这里陪着。
存惜被打发回去休息,可不能全体倒下。
徐疏桐也坐在旁边没走,落雁道:“夫人,您也累了半天,回去休息吧,皇上这里,奴婢守着就好。”
“我没事,让我看看她,再说天也差不多就要亮了,我陪你做个伴儿。”
落雁见推辞不了,只好罢了。两人有什么话说,只是干瞪眼,没事看看躺在床上的薛意浓,似乎睡的熟了。
落雁见徐疏桐这样用心,心里头起了个疑问,“夫人,为什么呢?”她的问题,有些没头没脑,和着脑袋里的一个问题,一直矛盾的不得了。
“什么?”
“为什么对皇上那么好?”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皇上待我很好,我投桃报李。”
“既是这样,那您为什么……”为什么要跟大皇子合谋害皇上呢?这后面的话,落雁是万万不敢轻易出口的,所以她十分苦恼,眉毛都皱了起来。
而徐疏桐还在等她的后半句,见她不想说,也不勉强。她看着薛意浓,说了她的身体状况,“皇上,似乎气血不足,而且加强阳气的东西补的太多,身体有些失衡,若不小心,到春日更加容易生病,身体扛不住,长期下去,并不大好。”
落雁惊道:“夫人懂医?”
“一点点,刚才给皇上把了脉。”
落雁瞪大了眼睛,忽而面色一沉,从袖内摸出把匕首,直接对准了徐疏桐。“你……知道了多少?”徐疏桐竟然给皇上把脉,那皇上是女子的身份,想必她一定知道了。
知道真相的人,绝对留不得。何况这个人还是徐疏桐,和大皇子有勾结之人,若是这个消息让大皇子知道。
皇上的皇位不保不说,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天下,又要陷入争位之中。就连性命,也未必能周全。
现在只有杀了徐疏桐一条路。
匕首一点点靠近徐疏桐,但徐疏桐并不害怕,尽管她从落雁的眼里看到了杀气,也知道是因为自己说了这几句话。
她道:“你要我死,尽管下手就是,毕竟就有死人才不会开口。但是请你细想,我若真的想要陷皇上于不义之境地,何必留下来,让你来杀我,何必对你讲出口,让你来杀我。”
落雁犹豫了,匕首的尖与徐疏桐的脖子很近,只要一不小心,就会划破咽喉。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只是希望落雁姑娘能帮助我。”
“你说说看,什么事?”
“我和恭敬王的关系,想来天下人没有不知道的。这次他来,也约了与我见面,说是只要我能杀了皇上,他就会放了我妹妹。说心里话,皇上待我不薄,我最不想伤害的就是她了,可是我妹妹她……哎,她可能在恭敬王的手中,凭我一人之力,怎能救得了她呢?我徐家,除我之外,就这一条血脉,若连她也保不住,我就算死,又有何面目见地下的爹娘,所以很想落雁姑娘将这事告之皇上,希望皇上能救我的妹妹,如果落雁姑娘能够做到,我就算现在死于你的匕首之下,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徐疏桐说的慷慨激昂,落雁见她真的不惧死,甚至只要她一点头,徐疏桐就会自己撞到她的匕首上。
“你有个妹妹?”
“是,这事皇上也知道,你告诉她,她就会明白。”
落雁点点头,“既然大皇子要你杀皇上,你有很多个机会可以动手,为什么不行动?”
“我怎能下得了手。”
“你不下手,你妹妹就活不了。”
“我知道,我除了一死以谢皇上,已经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只求皇上能看在我坦白的份上,救我妹妹。”徐疏桐说完,就要去撞匕首尖,落雁的动作何其之快,手臂早缩了回来,甚至直接吓出了一身冷汗。
徐疏桐的身子扑了个空,脸朝下,当然落雁是看不见她嘴角勾起的笑意的,她知道,这些话薛意浓已经听见了,她早注意到,薛意浓已经醒来,只是闭着眼睛装睡,她借着这个良机,故意说出来的。
这样,皇上是否能对她释怀?
她竟发现她不大喜欢薛意浓跟她保持距离,她顶喜欢,薛意浓希望自己能陪伴她,这句话,实在有魅力,她承认,有点动她的心。
薛意浓把这些话听在耳内,自然也就晓得上次薛轻裘跟徐疏桐谈了什么。眉头微不可察的皱起,薛轻裘竟然找到了徐疏影,而且还拿着她威胁徐疏桐杀了自己,真是可耻卑鄙的家伙,威胁女人算什么。
薛意浓气愤了会儿,也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曝光了,不知道徐疏桐会如何的利用这个天赐良机。当然徐疏桐跟落雁说的话,未必不是缓兵之计,她可不能上当。
薛意浓反反复复,等她睁开眼睛,故意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落雁正撑着脑袋打瞌睡,到是徐疏桐睡的浅,一听动静就睁开眼睛,向床边望了望,问道:“可醒了?觉得怎么样,实在不行,叫太医过来瞧瞧。”
薛意浓摇摇头,“朕没事,很好。你闹了小半天没睡,来,上来睡会儿。”她竟拉了徐疏桐上来,徐疏桐自然装作不肯。
“这怎么好,要是传出去,又要给皇上的名声抹黑了。”
“你都不怕,朕怕什么,上来上来,被窝里正暖着,咱们躺会儿,今儿就不上朝了,偷个懒,让任公公给群臣请个假。”两人并排卧着,徐疏桐的小心思又起了,往薛意浓那靠了靠。“你冷?”
“不冷,靠着皇上暖和。”
“不嫌弃朕臭,就靠过来。”徐疏桐发现自她与落雁‘坦白’了一下,果然薛意浓对她的态度立马大转变,就不知道薛意浓信了她多少,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
难得薛意浓盛情一把,她若推辞了,彼此都会很尴尬,万一把事情弄糟糕了,就会得不偿失。
徐疏桐向薛意浓靠了过去,尽管闻得她身上有微微的汗意,之前因为肚子而疼出来的汗,如今早干了,只是皮肤上还有些微的黏意。她拉过薛意浓的手臂,枕在自己的脑袋下,自己则侧身,一手拥住薛意浓的腰,如果可以的话,她当然想摸一把薛意浓的‘腹肌’。
存惜说她‘饿’了,她似乎真的有点儿饿,看着薛意浓就有点想占她便宜,像个有资历的老流氓,还是个女的。
惊诧于自己的表现,徐疏桐合眼睡下。
薛意浓有些意识,但没有拒绝。徐疏桐的手被她的腹部一会儿就暖了起来,暖暖的贴着她,竟连她似乎也有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