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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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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作者:福气很大

第23节

这个儿子,对康定王没有任何的威胁性!

那么她呢?她是离开,还是要留下。回到康定王府,薛轻珠还会待她如故,会心中没有猜忌吗?会不怨恨自己什么也没做好吗?

她承认,薛轻珠对她确实很好,不过那都是进宫之前的事。直到从他恩爱的口中,说出要让自己进宫的话,那一刻,简直心如刀绞。

“你跟着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妾妃,可是如果你进宫,保不准将来有贵妃之福,而我们的孩子也有可能会继承大统,我一想到薛意浓他什么都不知道,为我养儿子,把江山留给我的儿子,我这心里就比什么都痛快,芳儿,我们的未来,都在你的手中,你想想看嘛,是妾妃好,还是贵妃好呢?”

她作为女子,根本就是无从选择。出嫁从夫而已!只是那一刻,心是那样的冷,从头凉到了脚底板,以为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可是在荣华富贵和皇位面前,自己只是他的一颗棋子。

肖芳道:“王爷把妾身想的太好了,妾身蒲柳之姿,而皇宫美人如云,皇上怎么会看得上妾身呢?”

薛轻珠笑道:“你不要妄自菲薄,只要你肯做,我就有办法让你进宫。”

这些话,犹然在耳边一般。

她不甘心做一颗棋子,她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可是能吗?

“臣妾深感皇上洪恩,如不嫌弃,愿为皇上做个洒水执帚的奴婢,以报答皇上。”

她想留下来,也想留下这个孩子。肖芳的眼睛里满是恳求之色。

“朕知道了,会如你所愿,只是朕有的是洒水打扫屋子的人,你还是留在这里,安心养胎,不过有一事,朕必须跟你言明。”她看了一眼知更、知奢。

肖芳道:“不碍事,皇上有话尽管说,她们都是臣妾的人。”

“好,只是你有孩子的事情,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对外就说你生病了。朕会让林太医来看视你的,其他事,朕也会好好安排,晚上承恩车会来接你,无宠而孕,对谁都不是好事。”

肖芳已明白薛意浓的意思,再三谢过。薛意浓又嘱咐了几句好好养身体,对两个丫头道:“照顾好她,还有孩子,朕不希望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有事。”

那种关切,就好像薛意浓是孩子的父亲一样,那样的在乎,简直让两人有些受宠若惊。

连连道:“是是是,奴婢们一定会照顾好小主,还有……”她们实在不知道如何形容。

薛意浓见她们明白,也就起身告辞了。三人送到门外,均有些侥幸。知更、知奢十分欢喜,道:“小主没事了,没有想到皇上如此通情达理。”

“是啊,连我都不懂他在想什么。”她总觉得薛意浓不会轻易的放过这个好机会,不过性命无忧,孩子无忧,可算天大喜事,至于之后的事,慢慢再斟酌吧。

回去的路上,落雁笑个不停。

薛意浓抬了抬眉毛,看着落雁道:“你笑什么?”

落雁抱拳道:“奴婢恭喜皇上。”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是。”这里人多嘴杂,有些话不大好讲。回了锦绣宫后,落雁才议起这事,“恭喜皇上平白的得了个孩子,这样,什么没有子嗣的问题也就解决了,所以皇上大喜。”

“是啊,朕确实是这样想的。不过,朕也有自己的妇人之仁,朕听说肖美人已经流产了好几次,怕她再流了孩子,以后生不了怎么办?朕不想她有遗憾,也希望她能感恩,不要跟朕作对。”

这次卖下如此大的人情,希望肖芳心里明白。

只是宠幸这事,虽是走个过场,但也要跟徐疏桐言明,免得那个醋坛子又胡思乱想了。

薛意浓想到此,不由得笑起来。

傍晚时分,薛意浓特地过去回春苑坐了一回。“疏桐,朕今晚不能留在你的身边了,知秋苑那边出了点儿事。”

徐疏桐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她却问道:“是肖美人的身子不好吗?皇上照顾一下也是理所应当的。”

徐疏桐的体贴,让薛意浓很感动,她道:“疏桐,朕委屈你了。这事牵连太大,朕必须妥善处理,朕最近这段时间,会常去知秋苑,先向你报备一下,要是你听闻了什么,还请你一定相信朕。”

这是来打预防针了。徐疏桐道:“我自然相信皇上的,皇上不要担心,尽管做您想做的事就好,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要想让我不吃醋那是不能够的,我正盼着您一直在我的身边呢!”

薛意浓笑道:“是,朕会记得你的话,尽快回到你的身边来。”说了些许话,就离开了回春苑。存惜在听着,听到薛意浓要去知秋苑,立马为徐疏桐不值。

这女皇帝也花心?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件事的吧,这皇上是不是把所有人都当成她家娘娘了,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万一身份暴露了……

“皇上也真是的,才在娘娘身边没待几天,就得陇望蜀,又想着别人了,那跟以前的皇上有什么不同。”她哼的跺了脚。

“你也别为我不值了,这样不是很好么,你以为做皇帝容易呀,要各方面周全的,她有她的难处,何况肖美人怀孕是个硬梗,处理的好,皆大欢喜,处理不好,可是不大好看。我猜皇上的意思,是要留下那个孩子了。”

这样对以后的大局很有稳定的作用,只是肖芳能不能领悟到这一点,因此而对薛意浓感恩戴德她就猜不到了,世上人心最难猜。

不过想到今晚要一个人独睡,她还真有点儿不习惯。依赖一个人久了,会成为一种习惯。

徐疏桐竟又生出寂寞来。

薛意浓一出了回春苑的门,落雁就走了上来,“皇上,刚才养息宫的小豆子公公过来说,太后让告诉皇上一声,明儿想带宫里的嫔妃去灵泉寺祈福,说是肃晋皇府的嫔妃们也去了,而且那边似乎好些个有了好消息……”

落雁说着就没音了,太后的意思很明显,这是在怨薛意浓没有在子嗣的问题上努力了。就连六十来岁的太上皇都能生子,她这个小年轻,却一点儿动静没有。

薛意浓笑了,“太后很快就会得偿所愿的!”不过,她的父皇还真是勤力。就不知道这其中有几个是亲弟弟了。“朕明日休沐,也跟着一起去吧!对了,朕让你安排的事,都做好了吗?”

落雁道:“皇上放心,已经有一副被铺放到了知秋苑,已跟肖美人说了,今儿有奴婢亲自伺候沐浴。”

薛意浓点点头,落雁做事她放心。肖芳已有身孕,不适合在玉池里泡着,怕里头的药材会伤了孩子,特地让人把浴桶搬了过去,直接用清水泡。

虽是做戏,但道具、过程却一步少不得,怕人看出端倪。

承恩车载着肖芳归来,同归的还有薛意浓。原本车子载向她的住处,只是念及锦绣宫乃她和徐疏桐的爱窝,曾经因为薛轻裘来过就生气,况他人乎?

所以,上了承恩车,与肖芳一起回了知秋苑。途中路过回春苑,薛意浓估计了下路程,掀了车窗帘子,往外瞧着。

她在看外面,肖芳在看她。看她的小动作,也猜得出她在想什么,肖芳心里有淡淡的伤心,她在想康定王此刻在做什么?会在想自己吗?

康定王府中花红柳绿,怕是想不到她这深宫寂寞人。瞧薛意浓对徐疏桐这般深情厚谊,多少也就了解为什么薛意浓会放过她了。

那徐疏桐也是一般嫁过人的,薛意浓照样没有嫌弃,自己不过比徐疏桐多了一个孩子的差别。

不过有句话说,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薛意浓将她留下来,大概是她还有利用的价值吧,她还没有蠢笨到要跟徐疏桐比较。

这时候,薛意浓放下了帘子,承恩车上的铃铛仍然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

到了知秋苑,两人相继下车,入了苑内。屋内早已打扫的十分干净,薛意浓先让肖芳入内,自己在屋外关照了几句,让他们撤退的撤退,守卫的守卫,就关上了房门。

屋内点了两根红烛,豆大的光被门缝里吹进来的微风,吹得摇曳不停。肖芳的心情也跟着不安起来,手指一直拽紧了衣角。皇上他不会真的要宠幸自己吧?

薛意浓道:“你去休息,朕在外塌上睡就好。”

肖芳道:“皇上,这……这怎么使得,让您睡在这里,不如,您睡屋里,臣妾睡这。”

“好了,你不要推辞了,就按照朕的话去做,你现在是有孩子的人,不要任性,万一磕着碰着,你不心疼,朕还心疼呢!”说着,脱了外袍,一卷直接扔到了脚头,爬上外塌从枕头底下拿出本书,打算看会儿休息。

肖芳知她不再跟自己说话,犹犹豫豫的,也就进了里面,自己脱衣睡了。只是外塌那的烛火犹自亮着,亮了很久。

她睁着眼睛,没有睡着。

烛火灭了之后,薛意浓抱着被子,看着这黑黢黢的夜晚,徐疏桐不在身边,她一点儿都不习惯,也不知道这会儿徐疏桐睡了没有?

徐疏桐没有睡,她看了半天的书,发了大半天的呆,后来又打开窗子透气,看着外面的黑夜,脑袋直接往知秋苑的方向转去。

存惜陪着她,自己做点小针线,见徐疏桐坐又不是,站又不是,板凳上像有钉子似的,烦躁不安,不由得笑了。

“娘娘想皇上都想的睡不着了。”

徐疏桐转过身来,烛火照的她的脸,暗了大片儿,“你胡说什么,我不过看看外面的星星,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现在我要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存惜没有点破她的谎话,道:“那奴婢睡去了,您真的不要奴婢陪着?”

“不用,不用。“徐疏桐故意不耐烦道,把存惜催走了,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薛意浓此刻在做什么。皇上别不是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吧,她要是敢花花肠子,看自己不闹翻了皇宫。明儿就提着菜刀剁手指!徐疏桐发了一回狠,又嘟囔了半天,只得合眼睡了,一时睡不着,将薛意浓的枕头抱在怀里,全当个人念想着。“坏孩子,没有腹肌摸了……”

翌日一早,有来清扫的宫女推了推门,轻声的唤了一声,薛意浓刷的一下睁开了眼睛,掀了被窝,抓了衣服,抱着鞋子就往里间奔,将衣服等物扔在地上,自己钻到了肖芳的被窝里,还特地把蚊帐塞的很严实,自己躺下,背朝外面,一条手臂搭在了肖芳的腰上。

肖芳被这样的动静闹醒了,看着小皇帝自导自演,只觉得异常喜感,她想笑。

难道做皇帝的还怕宫女不成?

宫女们很快就进来,轻手轻脚的做事。薛意浓从帐子里把脑袋塞出来,故意很生气道:“这么早来,吵什么吵,朕还没有睡好。”

此时落雁已经进了门,道:“皇上,今日是否与众人去灵泉寺祈福?”

“嗯!朕差一点忘记了。肖美人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去了,在屋里待着,你的事朕会跟太后说的。落雁,朕交代你告诉林红莲一声,她知道了没有?让她来照看肖美人。”

有皇上的专属太医照看,这可是天大的荣耀,如今宫中也只有皇后和徐容华有这样的福分,肖美人今日成了第三个。

那些丫头心里犯起了嘀咕,真想不到。

而且薛意浓当场就下了旨,“封肖美人为肖容华,所有赏赐与徐容华一般。”

肖芳当场领旨谢恩,同样的看着薛意浓若有所思,自己竟然跟徐疏桐一样。想到昨日薛意浓坐在承恩车里望回春苑的情形,她随即想到,自己或许只是徐疏桐的挡箭牌。

如果说之前其他人的目光都在徐疏桐身上,她这一晋封,至少分了一半的注意力。

皇上真是打的好算盘。她还不能冷笑什么,谁叫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况且皇上给的恩惠已经很大了。

自己且受着,接着往后看。

这日,薛意浓的早膳是在知秋苑用的。肖芳的演技很到位,一早上的,一双眼睛就含情脉脉个不停。

薛意浓差点惊起一身的疙瘩,吃了些东西,去了养息宫问安。把肖芳身体欠佳的事与太后说了。

太后微笑道:“皇上体贴嫔妃这是好事。”她刚收到消息,说是薛意浓封了肖美人为肖容华。“只是见了新人笑,可别忘记旧人哭。哀家记得贺美人似乎很久没有出门了,皇上也罚了她很久,这次是女眷一起出宫,独独少她一个,皇上面上也不好看,不如今日解禁一日,让她随着我们一起去灵泉寺祈福可好?”

薛意浓谅这一日,贺思弦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又怕她在屋里待的时间长了,憋出怨恨来,去外面散淡散淡心情也是好的。因此同意了下来,道:“太后说的极是,既是如此,越发连皇后也一起出去走走。”

太后道:“哀家正要提,就被皇上先说了,好,大家一起出去逛逛,难得是个好天气。”

☆、第83章出宫拜佛如鸟出笼子,为争住处又起分歧

太后与薛意浓闲话,却对小豆子使了个眼色,一面说道:“时候不早了,也该收拾一下,准备启程。”

薛意浓当然说好,随即起身告辞。

小豆子领了太后的旨意,先往银夏苑报信,说到太后如何说服皇上,要让贺美人出去散心一节,“贺美人,太后对您真是用心良苦,您可要好好的把握这个机会。”

贺思弦自然非常高兴,她都快在屋里憋疯了,“谢谢公公,麻烦您告诉太后姑妈一声,就说我知道了。”说着就回头喊了一声,“牡丹。”牡丹立马捧过一锭金子交给小豆子,贺思弦道:“还请公公笑纳。”

小豆子笑道:“贺美人真是太客气了,您正在艰难的时候,却还能想到咱家,放心,太后那边有咱家在,不会让您吃亏的。”

贺思弦福了一福,“多谢公公。”小豆子宣旨完了,又去皇后那边跑了一趟。只说贺思弦暂时得了自由,哪怕一天也是好的,立马叫牡丹、芍药过来为她装扮,“时候不早了,你们动作快一点儿。”

这么多日子不出去,这次见到皇上一定要想办法求得宽恕,这次机会要好好把握。尽管对薛意浓十分不满,对徐疏桐更是恨之入骨,那个女人已经先她一步,升了容华。

她这里咬牙切齿着,外头就有宫女匆匆忙忙的进门,被贺思弦骂了一通。

“什么事急急躁躁的,一点儿稳当都没有。”

那宫女被她骂的也十分委屈,小声道:“是,美人教训的是。”

“到底是什么事?”

“回美人的话,皇上升肖美人为肖容华,所有赏赐与徐容华相同。”

贺思弦的脸本还如一波春水,才一句话就把她的好心情毁的七七八八了,薛意浓这是故意在气她吗?

肖美人那女人文文静静的,也不怎么扎眼,怎么一下子入了皇上的眼,前儿李彤还有些消息,这几天到安静了。

贺思弦想着的时候,手里用了劲,一根簪子就被她给捏断了。

这些女人,真是会找着机会往上爬。不过不要紧,她现在出来了,哪怕只有一天,她也要给她们些苦头吃。

尤其是徐疏桐。

闻的宫内女眷要去灵泉寺祈福,徐疏桐也不能免,况且她心里明白,她若不去,这场戏还有什么好唱。

素闻灵泉寺求子最灵,远近妇人趋之若鹜。而太后此举,意在嘲讽她无子吗?

徐疏桐打扮停当,轿子早已到了。正要低头入内,却见秋瓷跑过来,手挥舞着,要她停住。

徐疏桐站着等她跑过来,秋瓷言简意赅,“小主,肖美人升容华,贺美人也得了太后的恩赏,能随驾出宫。”

对于第一件事,徐疏桐并不意外,因为她很快就明白过薛意浓的意思,不但要解决子嗣问题,还要给她竖立一个挡箭牌,那人也算十分有心了。

大家都升了,想来其他人也就无话可说,总觉得不过是先后问题。

太后急一点儿也是理所当然的,这贺美人禁足不足两月,再过四个月,其余人都升到妃子了,这贺思弦还是个美人,不是矮别人一截,是很多很多,有时候距离是可以弥补的,有时候距离就算费了吃奶的劲儿也弥补不上。

不要输在起跑线上。

徐疏桐只是笑了笑,“这样好的天气,又和着这样的事情,人多才热闹嘛!”她并把这事放在心上。这回存惜跟着出去,有秋瓷守屋,若下回还有这等好事,自然要换一换的,大家都憋坏了。徐疏桐上了轿子。

太后的轿子早就出了宫门,与贺太后她们一起碰了头,两个姐妹见面,彼此寒暄在所难免。太后见妹妹言语支吾,脸色也不大好,眼睛往身后那一群花红柳绿的小妖精身上看去,哀叹了一声,安慰道:“妹妹还要放宽心才好,男人三妻四妾,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你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羡慕过,嫉妒过,就连哀家曾经也是羡慕过你呢!”她虽贵为太后,可是经历过的事,曾经的那些敌人,可真是不少,哪里有自己的妹妹这样省心,肃晋皇府就这一位,“这次是你自己要为太上皇纳妃的,怎么反而闷闷不乐。”

她也知道的,是自己愿意的,可是心里头难免有些堵塞。薛定山这些日子都泡在这些小年轻身上,两人不过白说几句客套话,比以前生疏许多,她这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以前有多幸福,现在就有多落寞。

“姐姐,您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呢?”

“对和错有那么重要吗?重要的是你做了,就是做了。好坏对错都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只要太上皇欢喜就好,给皇上添几个弟妹,省的他孤单。”

只要讨某些人开心即可,那些小年轻再美,到了最后,待在他们身边的永远是自己就可以了!

贺太后被宽慰的,勉强展颜,“姐姐说的对,是我自己太勉强自己了,事已至此,也只好这样。”领着一群人上了轿子,御林军早排开了一路,为宫里的主子们开道。

宫女、太监挤挤压压的排了几条街,前头都走出好远了,后面还没来得及跟上。

跟随来的人,别人还可。独李彤出来,整个人像从笼子里飞出来的小鸟似的,掀开帘子,到处东张西望,不断的与人招呼。

百姓里有认得她的,大声叫道:“李小姐。”还有将军府里的丫头,见到她欢喜的跟什么似的。

要过来与她说句话,可是路边都被御林军给挡住了,人不得过去。在人群里挤来挤去,高喊几句。

剪水看了李彤一眼,提醒道:“小主,您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您现在已经不是将军府的小姐,而是皇上的妃子了。”

“剪水,你不要总是那么严肃好不好?难得出来玩一次,你就不能让我好好的说句话。”李彤可怜兮兮,她最近被剪水给折磨惨了,天天数佛米,剪水说这是要她开窍,从小事上修炼自己。

她又不要出家做尼姑,念什么阿弥陀佛。

可是剪水说了,太后她们素好此道,让她也跟着学学,没准哪天能够用得着。李彤完全不能理解,可是剪水是她母亲送给她的丫头,她也不能不听话。

没了剪水不还有重瞳,没有重瞳,她母亲总会想办法往她身边塞人的。

剪水冷冷道:“不能。”大家都安安静静的,就这边闹的这么欢,要是传到太后耳朵里,只怕会以此事做文章。上次她家小主没有钻太后的圈套,太后一直没有动静,只是没有借口罢了,若自己送上去,就怪不得人了。

剪水筹谋不得不深远,将军夫人把自己送到李彤的身边,就是要护她周全。她家的小主根本不适合在宫里生活,性子简单成这样,万一被人利用了可如何是好?

李彤被剪水说了几句,仍然不肯把脑袋缩进去,整个人蔫蔫的伏在窗口。

忽然有个人骑马近了,看了她一眼,欢喜道:“彤妹妹。”

李彤一看,双眼亮了,腰板也直了,问道:“怎么是你?”她把脑袋伸出去,前后望了一望,“蒙大哥也入了御林军?”这蒙遂是她父亲帐下蒙副将的儿子,两家人关系一直不错,以前李易是有意将李彤下嫁到蒙府的。

哪知道选秀的圣旨一出,凡单身适龄女子都不得随意拉郎配,李彤也就没能逃过。这次相见,到底身份不同。

蒙遂笑道:“是,是侍卫长让我加入的。”李彤明白,侍卫长就是她哥,“这次有幸能护送小主出行,实在是微臣的荣幸。”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李彤了。

再相见,李彤和过去没什么两样,仍然大大咧咧的。只是当他的微笑绽放到最大的时候,总感觉到有一双眼睛正冷冷的盯着他。

不用说,正是随着轿子的剪水。

蒙遂十分尴尬,在马上摸了摸脖子,实在想不出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剪水,这丫头每次见自己都没好脸色,只要自己一靠近李彤,立马就跟冰山一样冒寒气。

“蒙公子还请您注意自己的称呼,小主现在是皇上的妃子,什么彤妹妹的,以后就不要再叫了,免得让人听了误会。”剪水一提醒,蒙遂这才注意到李彤早换了妇人的发髻,再不是当初的李彤。

李彤却不以为然,“剪水你不要吓蒙大哥,他不是那意思。”

“小主,蒙公子是什么意思,奴婢用不着明白,小主只要记住一点,您现在的身份不比从前,而且这里人多嘴杂的,保不准有人看见,就说出什么谣言来,让皇上误会就不好了。”

提到薛意浓,李彤有几分生气,“不要跟我提他。”但头却乖乖的缩到了轿子里,剪水将帘子放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她就知道只要抬出皇上她家小主就乖了。

蒙遂听得脸颊发红,现在李彤的心里有了皇上,那他……还是断了心里头的想法吧!不由叹气,自己只是想建立了功名,这样也好配得上将军府的小姐,哪知道,阴差阳错的。

剪水像是看懂了他心里头的意思,劝道:“蒙公子前途无量,相信一定会有更好的女子来配您,小主的事,就到此为止。”

蒙遂催马而行,一路护送着嫔妃们。

当然他在这里说话,没什么人听见,但这么显眼的出现,还是有人注意到的。

比如在李彤身后的轿子里的贺思弦,她偶然间看到这副情形,却甜甜的笑了,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轿子一路往灵泉寺去,在路上就花了几个时辰,到了那都快晌午了。初夏的太阳虽不是十分毒辣,但抬轿子的却满脸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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