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凶我。”
“如果你不乖乖听话,奴婢可是会请李家家法的,回去之后继续数佛米,定性不够,轻率妄为,奴婢就算神仙也不可能救你一千次。”
李彤尽管不情愿,可是她知道自己除了仗着点功夫,仗着长得好看点儿,其他的,不是剪水的对手,明知道剪水恃宠而骄,得意妄为,她也无奈何,反正没有剪水,还有咸水,她母亲总会培养出各种好手来她身边唠叨的。
看着李彤可怜巴巴的样子,剪水却是笑了,“回去给你做冰糖炖雪梨吃。”
李彤内心里挣扎了几下,最后竖起了两根手指,“我要吃两个雪梨。”
剪水笑道:“好。”
且说薛意浓与徐疏桐一道回了东屋,一路上问些念经乏不乏味的话,徐疏桐自然要趁机撒娇告状的,可是碍于众人跟前,怕说了什么,有什么是非传到太后跟前就不妙了。
“回屋再说。”
薛意浓道:“好。”
回去之后,徐疏桐大倒苦水,“您可不知道太后是明示、暗示我不争气,霸占皇上从去岁冬天到今夏,没有能为皇上诞下子嗣,她很是怀疑当时先皇无子,全部是我的过错,现在要我退位让贤,待高人而来呢!”
薛意浓道:“嗯,太后怎么能这样说呢,对疏桐也太不公平了,看朕闲下来不捶她,疏桐就不要生气了,跪了半天腿疼不疼,朕给你揉揉。”
徐疏桐一屁股坐在薛意浓腿上,一手勾了她脖子,一脚提起,“疼。”说的眼里带了水汽和委屈,“可是为了皇上,我是什么苦都愿意受的。”
“朕知道,委屈疏桐了。”
之后,太后的经也念完了,大家启程回去。当晚薛意浓宿在徐疏桐处,恩爱缠绵自不必说。那之后,知秋苑也是常去的。又是坤园宫和元央苑的常客,薛意浓还让她们没事长相往来,在外头是好姐妹,在宫里怎么就生疏起来了。
李彤很乐意有人陪着说个话。余时友向来好相处,两个朋友在一起常常说说话,偶尔谈谈宫中事,还有薛渐离。
知秋苑那里的荣宠,比之回春苑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连往常洒扫的宫女,通传的太监都换成了薛意浓身边的心腹。贺思弦知道后,把屋里的很多东西都摔碎了,可恨的名单里头又多了肖芳一个,只是碍于知秋苑把守森严,一时动作不得,少不得忍气吞声,拿屋里的人出气。
各宫均有些变化,独藏冬苑却一点动静没有。南风瑾身边的丫头,名唤倾城,有一天这样向她问道:“小主,皇上对各宫都有些关照,独独从不来我们苑,这是为何?”
“谁知道,也许是我姿色平常入不得皇上的眼,也许是因为皇上忙着应付别人,已经没有多余的闲空了。”
外头有个太监进来,低了脑袋垂了手,“小主,您的信来了。”
“哦,呈上来。”南风瑾打开看了,是薛轻裘的回函,信中洋洋洒洒写了许多,看完后见那太监还在,让倾城拿了银子赏他,“是王爷的意思。”
那太监千恩万谢的去了。待人走后,倾城问南风瑾,“王爷说什么?”
“能有什么,你看去。”南风瑾却将信放在了手边的几子上,倾城自取,看完后,脸上的表情转圜不定。
“王爷让您去催促徐容华行动,这是要自曝身份在她面前吗?我们不是各自行动的么?”倾城糊涂了,南风瑾也有些凌乱。
她道:“王爷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自己只要奉命行事就行,让倾城打探了徐疏桐什么时候有时间,彼此见个面。
三天后的下午,门外宫女进来通传说是南美人到了,问徐疏桐见不见?
“既然人家好心好意的来了,不见就是我的不是了,请进来吧!”她的人已告诉过她南风瑾的丫头来过这里,打探自己的情况,看来正主要现身了。
南风瑾进来,福了下去,“妾身见过徐容华。”
“免礼,南美人难得过来。我这屋里真是蓬荜生辉,存惜,上茶。”存惜应着去了,这个空档时间,徐疏桐与南风瑾互相打量,要说南风瑾这份容貌,端的与徐疏桐有几分相似,互相看毕,存惜也端了茶过来,彼此叙一回问候话。
“南美人此来,想必有什么见教。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还请南美人直言。”
南风瑾亦要如此,道:“不错,却是有个故人,让妾身带些东西给徐容华,还请您过目。”她从袖内拿出封信来交给存惜,存惜如何不认得上面的笔迹,眉头一皱,徐疏桐见她的神情有异,就知道是谁的东西。
撕开信看了,里头有些抱怨的话,还有一些恳求,还有一些许诺,“疏桐,若我为皇,你必定是我的皇后,切莫被眼前繁华之迷,忘了我们的初衷。你妹妹已寻到,若你允许,任何时候都可以见面。”
薛轻裘抛出了重磅炸弹,欲要引的徐疏桐回了头,转了心。徐疏桐心里也存了几分怀疑,找到了?是真的?薛渐离不是说疏影在江湖之中,这段日子也不知道薛渐离的近况如何。
她手拿着信,摩挲着信纸的边缘,内心里显然在犹豫着什么。
南风瑾在旁暗暗观察,不发一言。她当细作之时,薛轻裘就对徐疏桐褒奖有加。她的忠心,她的美丽,她的聪慧。女人都是怕被比较的,尤其是这么一比较,其他人心里很不服气,这里头或许也有南风瑾。
南风瑾自认为有些颜色,素来不大把别人放在眼里。今次近距离的看着徐疏桐,高傲如她,也不得不承认,有些女人就算经过岁月,她的美丽也不是其余人所能够企及的。
跟过男人又怎么样,不是处子之身又如何,徐疏桐照样吃香。毕竟这么样一个人,过了这么久还是这么美,这一切是那么的难以想象。
南风瑾想过往的时候,开了一会儿的小差。而徐疏桐正看着她出神,眼前的女子是薛轻裘的细作,这宫里不但有她,还有监视她的人,薛轻裘已经在怀疑她了。
徐疏桐并不暴露自己的情绪,她笑道:“劳烦南美人告诉王爷,就说我知道了,我也很想见见自己的妹妹,如果他允许的话,我希望尽快见到,至于别的事尽管放心,我心依旧。”
她说起谎来都不带打草稿的。
南风瑾在椅子上欠了欠身,“妾身知道了。”她环顾了一圈,起身告辞。出去的时候在门口遇见了薛意浓,薛意浓被晒的黑了些,被太阳照的脸上红红的,她让过路来,站在一边道:“见过皇上。”
“啊,你来了,有事么?”
南风瑾回道:“臣妾与徐容华聊了会儿天,这就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薛意浓并没多在意南风瑾,急匆匆的往里去了。南风瑾望了她的背影一眼,走了。来到屋里,薛意浓道:“热死了,热死了……”她又去校场海打海摔了一回,今天把几个人给撂倒了,这天气真是越来越热。
“您干嘛又和那些人打架,看看这汗流的,存惜还不打水过来给皇上擦把脸。”
存惜笑道:“奴婢知道了。”跑的比兔子还快,她找人烧个两桶水来,估摸着皇上不但要洗脸,还要洗澡。
徐疏桐用帕子给薛意浓擦了擦脸,可是那双眼睛忒不怀好意了,一直绕着薛意浓的脸转个不停。
薛意浓略腼腆,“干什么?”
“您说呢?”徐疏桐去勾了薛意浓的手指,低着头抓着它晃来晃去。
“大白天的,不好吧!”徐疏桐默不作声,只用眼睛望着薛意浓,望到她妥协为止。皇上这么性感,她恨不得立马扯了腰带,摸了腹肌了事。徐疏桐无声的抵抗让薛意浓让了步,她转身去关门,将门栓卡的死死的,一回身徐疏桐早就扑了过来将她压在了门上,四片嘴唇火热的吻在了一起。一时之间,火热的像是太阳底下的酥油,仿佛下一刻就要熔化成蒸汽,飞到天上去。
只说两人恩爱一回,躺在床榻上休息。徐疏桐摸着薛意浓汗湿的脸,喜爱异常,数日不曾亲近,心里头想念的很。
薛意浓道:“这里太热了,要不以后你还是住锦绣宫。”
“不行。”
“怎么不行?”薛意浓捉住徐疏桐乱摸的手。
“我一个小小的容华,岂可越矩住锦绣宫,这不是给别人机会拿板砖砸我,我敢说今日若住进去,明日就有人参奏我呢!”
薛意浓笑道:“这有什么难,升了你做贵妃就好。你要是不放心,我连肖容华也一起升了,到时候他们也就不好议论了。”
徐疏桐仍然不同意,这肖芳怀了身孕将来升赏是理所当然之事,只是自己又不曾孕育子嗣,又不曾有恩于国,又没有掌握兵权的父兄,这升赏实在没有道理。
薛意浓却举出薛轻衣的例子,“堂兄可做的,为何朕做不到。朕想封自己喜欢的人也不成?别人爱说就让他们说去。”
尽管薛意浓说的很‘任性’,但徐疏桐听着还是很高兴。薛意浓愿意为了她去得罪人,可见是把她放在心里头的,“我早说过,什么都不重要,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大不了,等肖容华那边事情完成,我们每天在一块儿,皇上侍寝不是都在锦绣宫么?”这样也是个法子,尽管同样遭人恨。但徐疏桐是不肯让薛意浓走薛轻衣的老路,那会儿是为了毁掉一个人,也就无所谓了,可是她要薛意浓好好的。
不但做她的爱人,也做别人的明君,天底下的人或许需要这样一个人也未可知。
她是一点儿不肯让薛意浓因为自己而吃亏的,民间不是常有人说她是红颜祸水,她偏要做给那些人看不是这样!
薛意浓问她,“南美人来找你有什么事?”徐疏桐却没有回答,而是问她薛渐离的近况。
“五公主可有什么消息传回来,我妹妹找着没有?她肯来见我吗?”
“渐离写过两封信回来,说是找到了疏影。只是问她从前事,都说不记得了,因此也无法核实身份。渐离正在想办法让她记起以前事。”
徐疏桐‘哦’了一声,道:“皇上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还不是怕你失望,你放心你妹妹的事,朕一直都放在心上,纵使世上的事千万件,你的事也是摆在第一位,相信渐离很快就能有好消息。对了,朕问你南美人过来干什么,你还没说。”
徐疏桐起身,套了一件中衣,赤着脚去找自己的外套,从袖内拿出一封信来,正往床边走,听见外面有人在敲门。
“谁?”
“小主是奴婢。”是存惜的声音,她到是掐着点儿的过来了,门锁的这样紧,娘娘和皇上肯定没干好事。存惜恨不能踢开门板,来个现场直播,可惜不能。
徐疏桐就要返回去开门,让薛意浓将帐子放下,薛意浓迅速动作了,仍旧躺着,徐疏桐这才开了门,自己直接卧到床榻上,跟薛意浓说话,存惜让人把水桶搬进来,余光往床榻上瞄了两眼,那两人,果然——干坏事了!
“小主水过来了。”
“哦,放着吧。”待人去后,薛意浓和徐疏桐继续讨论信的事,薛意浓看后,勃然变色。薛轻裘的谋反之心,昭然若揭,就光凭着这封信她就可以处死他。要不是顾念他手里还有一支队伍。
“疏桐可真傻,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给朕看呢?不怕朕会误会你吗?毕竟比较起来,恭敬王的条件可比朕的高,你跟朕在一起顶多也就是皇贵妃,怎么也当不了皇后不觉得可惜吗?”
“怎么会呢?皇上待我这么好,我若稀罕做皇后,我早就是了,不是么?那些虚名对我来说有什么用,我只要安安心心的做皇上心里的皇后就可以了。”徐疏桐的手在薛意浓的腹肌上走小步子玩,最近是不是又结实了,力量大的惊人,做起亲密事来简直要把人弄晕了过去。“这事,皇上打算如何处理?”
徐疏桐充分发挥一心二用,手里做着小动作,还要问些正经主意。
“还能干什么,当做不知道呗。”现在跟薛轻裘叫板,固然嘴上痛快,可实际上却要受窝囊气,吃苦头。她向来就不是个冲动的性子,所以并没想要立马解决掉薛轻裘,但是薛轻裘的反心,却是实实在在的,她既然知道,就更加要沉得住气,还要防范起来。“只是他对疏桐打主意,朕可不大乐意。朕暂时到不要紧,到是你,你要如何答复,可千万别惹毛了他。”
徐疏桐道:“还能怎样,配合皇上的方向走。如今也只有先装作欢天喜地再说,能为皇上拖延的一时半刻都是好的。而且宫里现在有他的人,皇上知道南美人吗?”
“嗯,朕刚刚进来的时候,她刚好出去,朕之前不是问你她来干什么,你岔开话题那么远了,现在才想起来问朕,朕怎么知道。”
“呵呵。”徐疏桐又对薛意浓的手臂感兴趣了,轻轻的捏了几下上面的肌肉,“皇上最好对她好好查一查,而且越细越好,这样我们对于她的处置是拉拢,还是除掉,心里也好有个方向。”
“知道了,这事朕会让人去办。你的手摸来摸去,就不能稍微停一下。”薛意浓有点儿痒,且对徐疏桐这个爱好不明所以,她怎么那么喜欢摸自己。
“不能,谁叫皇上长得这么好,人家的手忍不住的就想摸摸摸,捏捏捏,好了,不说了,洗澡水要凉了,我们洗澡去,鸳鸯浴好不好?”
“嗯。”身上的汗绵绵密密,跟棉花糖似的,黏死人了,偏偏徐疏桐喜欢的不行。只是这刚下了床,徐疏桐又喊上了。
“走不动。”
“怎么会?你刚才还好好的。”
“做这事好比喝酒,后劲大。我现在全身酸软无力,啊哟,我要摔倒了,皇上快扶着我点……”徐疏桐直接黏在薛意浓身上,就是不肯走。
“你呀,撒娇。”薛意浓一把抱起徐疏桐往屏风后走去。徐疏桐把头埋在薛意浓的怀里偷笑,顺带的踢踢腿。有人宠着就是好啊!
浴桶里很快传出了水声,夹杂着两人的嬉笑和欢闹。存惜在外听着,看着蔚蓝的天空,长叹一声,“我什么时候要是也有人喜欢就好了。”
半月后,知秋苑的肖芳被晋封为婕妤,因为她怀孕了,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皇宫。
她的升赏速度直接超过了徐疏桐,太后听闻之后大喜,小豆子微笑着报告着这个好消息。
“太后这可是好些年没有的喜事了。”
“是啊。”太后感叹着,她甚至都感觉到徐疏桐会气得把桌子给摔碎了。在皇宫之中,美貌和品性固然重要,但是要论到根本,没有子嗣,有其他的东西再多也没有用。肖芳就是这群人里杀出来的黑马,太后一直都把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效果却一次次令她失望。
贺思弦并没抓住机会扳回局面,还有好几个月的禁足。
李彤那边仍然销声匿迹,人家现在被恩准跟皇后扯在一起,那余时友是被余丞相那只见风使舵的老狐狸培养出来的小狐狸,刁滑的很,李彤更加不会为自己所用。
小豆子素能体察太后的心思,知道她一直对薛轻衣的死耿耿于怀,而且因此十分深怪徐疏桐,不由得给她老人家出出主意。“太后这下好了,若您能掌控得了肖婕妤,那以后就连徐容华也是要吃瘪的。”
“不错,这样好了,肖婕妤怀了龙种,这是值得后宫庆祝的大喜事,而且还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相信皇上对他一定十分看重,母凭子贵,肖婕妤将来的势头不会比徐疏桐差,就凭她能怀上孩子,肚子争气,也比徐疏桐高明上一层。哀家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灭灭徐疏桐的气焰,也好借此机会敲打一下其他人,为皇家多诞下麟儿才是正经。”小豆子高呼‘高明’,既然太后发了话,他就赶着去邀请各位妃子参加太后的茶话会。
一家子的妯娌也会到场,也就是连前妃子们也一起请了来。
只是走到银夏苑,小豆子眯着眼睛看了看然后脚步不停的走开了,太后没有吩咐的事,他就不着忙了。贺美人虽然是太后的侄女,但论起手段来,小姑娘还是差太远,这次的小聚还是别让她出现捣乱,破坏太后的计划为好。
各宫嫔妃被邀请,顿觉脸上有光,都答应了一定来赏光。
当然更多的是知道了宫里的好消息,她们想看看徐疏桐落败的下场。她们自己斗不了,可不代表不能借助他人。
大家私底下窃窃私语,这个肖婕妤到底是什么来头,能让皇上宠爱如此,就连徐疏桐也比不上。想不通,太想不通了,也许是徐疏桐那些招数不对小皇帝的胃口也未可知。
不过她们不在乎,只要有人丑徐疏桐就行,不管是谁,她们都会举起双手、双脚支持。
☆、第87章太后生生打脸,娘娘怀上包子君咧
小豆子公公来到回春苑,把太后要宴请各位妃子吃茶点的事说了,“还请徐容华准时参加。”
“是么?”
“是,宫里难得有好事情,太后老人家很是高兴,想借着这个机会跟大家小聚庆祝。”
原来是为了庆祝,亦或者当着她的面炫耀。这个太后真是什么时候都不会放弃为难自己。自己一定是跟她的八字相冲,以前是,现在是,也许将来也是。
她微笑道:“多谢公公告诉我,我一定会到。”请太后老人家放心。待小豆子走了,存惜过来,眉头皱成了一条线。她道:“你查的如何?”
“不好呢,太后此举的目的分明是让娘娘您难堪。毕竟肖婕妤才来一个多月,您可是霸占皇上很久了,比较起来,您在子嗣方面似乎不大争气,奴婢看太后想在这事上做文章,您这样去恐怕……”
徐疏桐接着她的话说下去,“说我霸宠,没有贤女之风,借此冷嘲热讽,对我百般打击,在众人面前丢脸,难道我身为女子就不配享有被爱的权利,而非要被当做生育的工具?我没有孩子,我就不是徐疏桐了吗?”
徐疏桐愤愤,存惜劝她息怒。
“娘娘,我们要不要请皇上去,有皇上在,太后不会十分为难的。”
“这我也知道,只是太后会想办法不让皇上去。她不是定了时间,说是明天上午,那时候皇上正在早朝。就算皇上不早朝,冒然的让皇上过去,太后只会对我更加的反感,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支开皇上的。”所以那些小聪明就不用了,不过是被笑几句罢了,她徐疏桐禁得起。
翌日早上小宴,妃子们早早集合。
徐疏桐更是梳妆打扮,就算是被嘲笑,她也要做最美丽的那个,打扮的漂亮她再差的心情都会变好。让存惜扶着缓缓的去了,到的时候,所有人竟然提前到了。要等着看她的笑话,当然不会落后了。
徐疏桐心里噙着冷笑,脸上带着笑意,就见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在她身上,她盈盈向上座的太后拜倒,又见过皇后、肖婕妤等比自己位份高的,找剩下的那张座位坐了。
太后今日似乎格外的有兴致,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只是大家或多或少的明白,这是因为她终于有了一个整治徐疏桐的借口。
除了皇后位尊,肖芳也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就坐在太后的身边,太后与她说笑个不停,“刚怀上孩子,行事一定要注意,这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
“是,臣妾遵旨。”只有肖芳明白她这肚里揣的可不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因此十分诚惶诚恐。更加不晓得薛意浓的用意,这些日子,薛意浓对她确实百般体贴,比之在康定王府的日子只有更好,一切用物均是最好。薛意浓对孩子的热忱,不免常常使她怀疑,孩子已经有三个月了,肚子并不显,要命的是这个孩子被照顾的十分健康。三个月足以坐稳了胎,如不出意外,她这母亲是做定了。
肖芳有为人母的喜悦,也有很深的担心,她前几个孩子,或多或少是被人给害了的,这皇宫比王府只会更可怕,要不是薛意浓派人团团守住,一切饮食都十分仔细,别说孩子了,她能不能活着还是个意外。
太后见她十分臣服,很好拿捏的样子,心里也就放心了。“不过,徐容华的功劳也不小。这次去灵泉寺,要不是徐容华陪着哀家念经祈福,皇上还不能这么快有皇儿呢!肖婕妤你要好好谢谢徐容华才好。”
肖芳道:“是。”对着徐疏桐的方向,点头致意。在太后面前,她不敢过分造次,但是之后还是要跟徐疏桐说一声,这是她的不得已,她可不想找徐疏桐的麻烦,谁不知道徐疏桐是皇上面前的红人,红的发紫。而且太后此举太有挑拨离间的味道了,她才不会那么傻,做别人的石子呢!
徐疏桐站起来回了礼,“肖婕妤太客气了,大家都是为了皇上,谈不上谢什么谢。”徐疏桐的举止落落大方,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怨恨和不满。尽管这些在有些人看来,也不过是装得不在乎,心里不知道怎么咬牙切齿。
徐疏桐一点儿都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她。
太后显然对此有些不满意,她这次找这么多人过来就是让徐疏桐丢脸的,可不是让她表现大肚的。她道:“徐容华啊。”
徐疏桐欠了欠身道:“太后有话请说。”
“你陪皇上有好久了吧。”
徐疏桐道:“是有一段日子了。”只不过那些日子里,她们清清白白,只顾着谈小恋爱了。不过太后突然问起这个话,徐疏桐也就知道太后接下去要说什么。
“哀家什么时候能听到你的好消息呢?”今日的太后对徐疏桐特别的和蔼,然而那笑容在徐疏桐看来,嘴角还是忍不住的抽搐了两下。这个老太婆根本就没安好心。
“臣妾会尽力。”她心道:“我要是真生出来才有鬼。”这话又如何对别人说。其余人一窝蜂似的加入劝生的行列。
“徐容华皇上如此看重你,想来早晚都会有孩子的,是不是?”
“对呀徐容华,我们可都等着吃你孩子的满月酒咧。”
大家七嘴八舌,说的慷慨激昂,偏偏徐疏桐还不能回嘴。大家可都说吉利话呢,但对她来说,岂不是极大的讽刺。
存惜站在旁边,眼中都是焦虑,东张西望的就盼着薛意浓赶紧过来。她昨儿偷偷的把这消息跟皇上说了,怎么皇上到现在还不过来救命。
大家劝了一回徐疏桐,就开始不断的恭维肖芳,这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很有可能被封为太子,母凭子贵,人家肖婕妤的未来可是有目共睹的。
肖芳显得很不能适应,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有她明白,这个孩子的到来对她未必是喜事,对皇家还可能是丑事。
若是皇上去母留子,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不是。尽管怀了孩子,肖芳却心事重重,对人也不过敷衍几下。
徐疏桐被彻底冷落,但她这时候却有了观察众人的闲情,存惜的不耐烦也被她看在眼里。她小声问道:“怎么了你?”
“没事小主。”可是她的眼睛却出卖了她,她一直向门口张望。徐疏桐也就很容易猜出了存惜的打算,心里叹了一回。
太后一直面带着微笑看着众人,她的余光却从来没有漏过徐疏桐,见她面色如常,到有些不爽,对肖芳这是过来人的百般嘱咐。
徐疏桐把这些都当做没看见。
薛意浓这会儿正在上早朝,心里惦记着存惜对她说的话,想要早一点散朝,只是最近事格外的多,上奏折的大臣一个个的说,她还要装作没事人似的听着,心里巴不得他们早点结束。
待讲的差不多了,薛意浓道:“爱卿们都说完了,那朕也说一件事,明日休朝一天,朕要给肖婕妤庆祝一下,难得朕有了第一个孩儿。”
这些后宫小事,皇上爱宠幸谁本来不需要跟别人交代,但是她说出来了,也有她的目的,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那些巴不得她断子绝孙想要造反的该歇一歇了。
还有那个想要浑水摸鱼,鱼目混珠的康定王薛轻珠,听见了之后一定会暂时的压住他蠢蠢欲动的举动,朝中又可有一段日子的太平。
她的御林军练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要对薛定山手里的部队进行整编。
大臣们高呼万岁,皇上的要求不算过分,庆祝就庆祝吧,薛定山也得到了消息,欣慰的摸着胡须,他现在可以做祖父了。不但做祖父,膝下还有几个老来子,将来长大了,都是薛意浓的羽翼,他薛氏江山永固,就算百年之后,也可老怀安慰。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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