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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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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作者:福气很大

第34节

屈尚尽管舍不得权势,不过性命更加重要,他道:“微臣明白了,谢谢王爷厚爱,微臣这就让家人打理包袱,随时准备启程。”屈尚很是干脆,到了夫人面前直接通知众人打点行装,动作小些,免人知道。

到了朝中,任公公尖细的嗓音穿透整个正殿,“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屈尚当下跨出行列,手里托着奏本道:“启禀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说。”

“微臣年事已老,加上最近身体也是一年不如一年,想要就此机会辞官归故里。”

任公公让人将他的奏本传上来,薛意浓看过,道:“不准,屈尚书年事虽高,可是精神不错,再为朝廷效力几年还是可以的。况且你这一走,朕暂时也找不到人接替你的位置。”

她怕屈尚见势不好,准备逃跑,怎么的得先安下他这颗心,再找机会查清楚一些东西。

屈尚立马提出他的副手何鑫可用,薛意浓抬了抬眉毛,何鑫处理事务的能力很强,但他不是自己的人,重要的位置上,还是要有自己的人。

不过屈尚这次来有所准备,自己担心没人接替,他立马就提了出来,看来是考虑周全,非走不可的。

她道:“好吧,既然屈爱卿坚持如此,朕也不能强人所难。只是交接工作也需要时间,还有何鑫的事,朕还要进行考察,你给朕七天的时间吧!”

她要看看到底是谁给屈尚出了这个‘以退为进’的主意,来将她的军。

屈尚听的说同意了,面有喜色。薛意浓把这些看在眼里,佯装不知。

退朝之后,屈尚回到尚书府中,亲自去给薛轻裘道谢。“多谢王爷指点,现在皇上已经同意了,说是七天之后,就会让微臣归故里。”

想到七天后,从此天涯自由,屈尚也是一身轻松,在官场混迹多年,总想有一刻清闲却不可得。

薛轻裘道:“那就好了,恭喜屈大人了,能够荣归故里,衣锦还乡。”

“托福、托福。”

屈尚走后,徐幕僚进来了,问道:“王爷,刚才屈大人说什么来?”

“皇上同意他离开了。”

“是吗?他没有起怀疑?”

“不知道,说是七天之后,允许他走,不过本王到觉得很多事——夜长梦多,存在一天就有一天的危险,你觉得呢?”

徐幕僚危险的笑了,“不错,王爷还是以绝后患的好,千万不可学皇上妇人之仁。刚才属下出去,听得说高家刺杀皇上,皇上却没有满门抄斩,这是他的失策,我们完全可以联系高家人为我们所用,凡是皇上的敌人都是我们的朋友。”

薛轻裘阴阴的笑了,“不错!你说的很有道理。屈尚的事就交给你去办了,最好他的那些证据,也一起从这个世上消失,敢威胁本王的人,本王就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徐幕僚道:“是。”

却说屈尚突然致仕,让薛意浓有点儿措手不及,知道他身边多了什么高人指点,更是不敢大意,一回到锦绣宫就安排人去查各方面的事。

锦绣宫中一时人进人出,好不忙碌。

徐疏桐、存惜在另一间隔间里裁布给孩子做尿布,徐疏桐很是郁闷的看了一眼圆鼓鼓的肚子,再过不了几天就要生产了,可是日子越近她就越紧张,成天连饭都吃不好。

存惜道:“娘娘您怎么不高兴了?”

“不知道,就是心里没底儿,也不知道生孩子疼不疼?到底有多疼。”

存惜鲜少看见徐疏桐这样无措,笑了,“娘娘也会害怕?”

“人家也是新娘子上花轿,头一回,当然会紧张害怕。”

“那您何不去问问肖贵嫔,人家是过来人,经验总比您要足些。”

徐疏桐恍然大悟道:“是啊,我怎么忘了她。天天去看公举,到是把这正经事给忘记了,公举马上要满月了,也不晓得皇上忙的还记得这件事吗?想来肖贵嫔和公举都很期盼。”

想起那米分团子一样的娃儿,徐疏桐欢喜的直抽凉气。每次私下议论都直呼‘犯规’,太招人喜欢了,尽管不是薛意浓的孩子,薛意浓也十分欢喜,一天往那跑一遭。

存惜提议,“娘娘何不趁皇上有空问问。”

“正是呢!”

薛意浓此刻正从书房出来,听见她们似乎提到了自己的名字,笑说:“两个人在说什么好玩的,也不叫上朕。”

两人见她出来,存惜福了一礼,让出了自己的座位。徐疏桐抬一抬脑袋,问道:“您怎么过来了?今天不是有事忙么,我见大家出出进进个不停。”

“还问朕呢,疏桐你这样紧张,该不是得了产前忧郁症?”

“那是啥病?”她可从来没听说过,怪神秘的。存惜也歪着脑袋,显然也是在想这到底是什么东东?听都没听说过。

薛意浓解释道:“这是孕妇对于未来未知情况,产生一种本能的害怕,就像是生孩子的时候疼不疼?到底会疼到何种程度,身体是如何变化的等等,这些因为不知道,所以格外的关注。”

徐疏桐和存惜的表情棒极了,一副‘哦’,呆若木鸡的样子,她们可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

徐疏桐看薛意浓这样闲,便问:“皇上这是没事干了,有空过来和我们打岔。”

“也不是,暂时休息一下,一天要处理这样多的事情,不休息朕会疲劳过度的,哎!”想起心里糟心的那件事,她不由得一叹。

“怎么了?谁让您不开心了,还是朝堂里又出来什么新闻。”

“那到没有,你还记得屈尚吗?吏部尚书,上次我们去看父皇、母后时,朕打了他儿子。”徐疏桐点头,不就是想调/戏她,未果,还被薛意浓狠狠修理一顿的那个。

“怎么了吗?”

“他今日提出辞呈了,你说他干得好好的,朕又未责备过他,好好说是年老体衰,不是很让人怀疑么,难道是朕的举动让他有所怀疑了?”薛意浓自认为自己并没有什么过分让人怀疑的举动,而且最近不都是采取放任不管,仿若未闻的姿态。

屈尚的异常,正说明着问题的所在。并且他背后的那个人似乎有些按捺不住。

如果屈尚手里掌握的东西不那么重要,那人何必急着要他撤退?

而她所能做的不过是抓住时机,将屈尚好好利用。

薛意浓短暂的沉默了起来,徐疏桐还以为她怎么了?推了推她,见她沉默就不打扰她了,等薛意浓回过神来,笑了笑,“话说到哪里了?”

徐疏桐笑道:“您自己都不记得了,却还要我们记得。”她心里却把薛意浓的只言片语串联起来,了解了一些,不过薛意浓不想跟她说,她也就不问。

“对了,你们不是说要去肖贵嫔那里吗?”

存惜道:“是啊,娘娘得了您说的什么忧郁症,所以奴婢就提议去肖贵嫔那里取取经,总好过坐在这里胡思乱想。”

“既是这样,那你们去吧!”

薛意浓提的急吼吼的,徐疏桐道:“看您,我们不过说说,您就巴不得我们走似的,算了,我们走,不耽误您做事,不过有句话问问您,公举的满月酒还办不办?”

“当然办,朕当日还要亲自下厨。”

“那就好了,我还怕您忘了这件事,让公举和肖贵嫔白期待一场。”她想了想,确实没别的事,就推薛意浓去做事,自己和存惜去了知秋苑。

知秋苑这会儿来了几个人,里头可热闹了。她们平时又没什么事,围着孩子说说笑笑。

蒙遂进来报说:“娘娘,徐婕妤到。”

余时友笑道:“她也来了,不在宫里待着,就爱到处乱跑,也不怕自己的身子重,一时不见,皇上又要惦记了,这会儿往这里跑。”

众人对她的话并不见怪,反正薛意浓宠徐疏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她来这里来的勤,也是肖芳的好处不是?众人对她说的话,只是笑。

肖芳让知更去请她进来。

徐疏桐进屋里一瞧,余时友在,李彤也在。一进门就笑着道:“怎么今儿来的这样齐全,都来看公举的?”进来对余时友问了安,又对肖芳福了一福,众人哪里敢受她的礼,尽管徐疏桐辈分低微,那是她自己不想出头,这次若真生下皇子,有可能挤入四妃也未可知。但徐疏桐并不因此目无上下,叫人看不懂她。

有骄傲的资本,却不屑用之。

这个女人所做的一切,都叫人觉得想不透。

李彤站了起来,对徐疏桐叫了一声,“徐姐姐。”

“啊哟,公举的干娘,干姨都到了。公举呢?”

肖芳道:“可不在那躺着。”

众人的动静这样大,小摇篮里的肖公举哪里还睡的着,早睁过一双浓漆一样的眼睛,骨碌碌的看着众人,转个不停,视线看不见的地方,脑袋还要跟着转动,在众人队伍里找薛意浓。

嘴里发出‘哦哦’的声音。

众人见得大笑,肖芳道:“睡醒了。每次醒过来,都到处找皇上,真是小贪心。”她走过去抱起小姑娘,将她用小被子包圆了,与众人相见。指着皇后道,“公举,这是皇后娘娘。”又对李彤道,“李美人。”又对徐疏桐道,“徐婕妤。”

肖公举动动手臂,要徐疏桐抱抱。

徐疏桐笑了,伸出手臂要抱孩子。肖芳怕她有身子的人吃不消,道:“婕妤是不是让存惜姑娘替您抱着呢?”

“不要紧,我抱的动。”接过肖公举就刮她的小鼻子,“你又淘气了是不是?想父皇了是不是?今儿这一身小棉袄真好看,你娘很辛苦为你做的,喜不喜欢?”

肖公举很给面子,使劲挥舞手臂,咯咯的笑个不停,露出无齿的米分嫩牙龈。

众人也跟着笑。

李彤笑问,“徐姐姐何时生产?”

“快了,太医说就这几天,我是怕的不得了。皇上说我得了产前……”她竟然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出那个词。

存惜补充道:“产前忧郁症。”

“哦,对!就是瞎担心的病。让我多过这边来走走,向肖贵嫔取取经。”

肖芳道:“的确,刚要生产的那一段儿,我也成天很担心,不过生下来就没事了。要保持良好情绪,也就生的那一阵儿痛的跟什么似的,尤其是头胎,不大顺利,多生几个就好了。”

“嗯嗯,有贵嫔说一下,我心着实安不少。”

李彤笑说:“又快过年了,我都很久没有见过渐离了,若是她这次回来,发现自己做了姑姑,不知道该多高兴,而且还添了两位侄子辈。”

☆、第107章皇上有奇谋,屈大人快到朕的碗里来;冷冽冰山女,真假疏影齐上阵

107

李彤突然提起薛渐离,当场却有两个同时变了脸色。余时友念薛渐离这几个月不曾来信,不晓得她在外面遇上了什么事,又不敢冒然跟李彤讲,让她也跟着一起担心。

况且,薛渐离单给她写信,若没有给李彤写信,岂不是挑拨这两位朋友的关系。

徐疏桐也想薛渐离,她的归来也许可以带来疏影的消息,当然身为‘皇嫂’,她还是很想念这位小姑的,尽管她们初次见面的记忆不甚美好。

不过有了小姑的存在,才有她和薛意浓的相爱不是吗?说起来,她也算得二人的媒人,如何不希望她平安无事。

肖芳并不晓得二人心事,只是看她两人的神态都有点儿神游天外,自己又插不上嘴。

这时,打岔神人肖公举发言。小姑娘哇哇的哭起来,打断了两人的沉默,期间还不忘抗议——散发出尿骚味儿来表示她很不满意。

徐疏桐哄了几声,道:“尿了,等一下,马上给你换干净的尿布。”

肖芳从奶娘手里接了尿布,给肖公举收拾一番。这里都晓得肖公举是小姑娘,所以肖芳也就不避讳,换下脏尿布,用温水擦了屁股,又换上干净的。

肖公举又在那手舞足蹈的卖萌了。

众人看着她,一扫之前的沉默,笑的十分欢乐。徐疏桐戳她的小脸,“就这样高兴?你的满足感就这么低,嗯?”

“呵呵……”肖公举被逗弄的十分开心,两只小眼睛笑成了小月亮。

过了会儿,外头报说皇上到了,众人起来相迎,独徐疏桐握着肖公举的小手玩耍。薛意浓进来,一股暖风袭人,搓了搓手,“这里还好,到也暖和。”余时友等人纷纷见礼,“免礼吧!都坐!”自己跑到肖公举身边,握她的小手玩,“小手肉肉的。”肖公举抓住了薛意浓的手指不肯放手,抬起脑袋,眼睛亮闪闪的望着她,伸着手臂要她抱。

徐疏桐问道:“皇上不是很忙么,怎么过来了?”

“看你到这里来了很长时间,怕是有人吸引住了你,绊住了你的脚,你不肯回了,所以来看看,到底是谁抢走了我家的疏桐。”对着肖公举道,“原来是你!”她已将肖公举抱了过来,用狐裘包住她,狐裘边上软软的毛很温柔的触着肖公举的脸,小姑娘十分欢喜的躲在薛意浓的怀里过冬。

“哪里的话,公举这样小,您还要跟她吃醋吗?皇上伟大的胸怀都到哪里去了?”

“你别想用这个话堵朕,朕就是小心眼行了吧!”薛意浓逗逗肖公举,还不忘跟徐疏桐调侃,又恐众人听着没意思,问道,“你们呢?怎么都过来了,是我家公举的魅力太大了吗?”

余时友笑道:“可不是么,看见她,我们的脚都走不动了,恨不得一天到这里来三遭。”

肖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她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担心薛意浓会拿孩子如何,她也看的出薛意浓是真心喜欢公举的。对待别人的孩子能这样,她不能不感动。

有时候她真希望公举是薛意浓的孩子,那么她也……就算没有徐疏桐这样得宠,但只要有对待徐疏桐的十分之一,她也会非常幸福的,不是吗?她相信其他人也是这样期盼的吧!

肖芳看薛意浓的眼神里带了不同以往的感情,而徐疏桐无意之间将这些看在眼里,垂首不语。

她家意浓太好,再这样对众人好下去,这些女人根本就舍不得她嘛。

看看待的时间差不多了,薛意浓将肖公举抱出来,交给奶妈,让她照顾好,没想到小姑娘一脱手就闹起别扭来,哭个不停,而且眼泪来势汹汹。

“这是怎么说?你舍不得朕吗?啊呀,不要哭了,不要哭了,人家不会哄人啦。”她又不得不抱回来,继续让肖公举窝在自己怀里,肖公举立马不哭,小脸还晓得在她的衣服上别一别,刚才挂眼泪了,有辱形象。薛意浓:“……”

没有办法,肖芳只好让薛意浓抱回去,“公举太会撒娇了,皇上原谅她吧。”

“怎么能不原谅呢!是不是?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也散了吧。”徐疏桐起了身,存惜扶着她和薛意浓一起走了,其余二人也带着人告辞。

路上,徐疏桐问她,“是不是被哪个美女吸引了,所以借着来接我的名义看人家?”

“可不是么。有一个美女,年方二十二,朕甚喜欢她,她有一头乌黑的头发,有一双最会使坏的眼睛……”

徐疏桐用眼睛剜了她一下,“说什么呢您。”

“说你呢,你难道不是朕非要去看的人,有你在彼,朕过的每一刻都如坐针毡。”

“哼,就会说甜言蜜语,我难道就是这么虚荣的女人。我看您不但是幼女杀手,现在还是少妇杀手。”

薛意浓疑惑不解,抬了抬眉毛,“嗯?”了一声。见她没明白,徐疏桐也不想惹话,也就算了。

存惜一直听着两人说话,一听徐疏桐的意思就明白了,心想:“皇上真笨,娘娘现在分明是很心塞肖贵嫔,这都听不出来。”

薛意浓她们进了屋,取暖去了。存惜喊了落雁到外头聊天,落雁问她做什么,她也不答,只管把她拉的更远一些,才道:“你待会儿提醒皇上一下,让她以后与肖贵嫔保持距离,娘娘不大开心……”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跟皇上说,反而要我去说,你这个人真是奇怪,这事与我无关,以后也不要跟我谈起。”

存惜每次都让她在皇上面前多嘴,这不是自找没趣儿。

“你这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而且你跟皇上在一起的时间多,找时间也方便不是,有些话有身边的人说来才有效果,你不说,不说算了,哪天那两人闹起矛盾来,倒霉的还不是你我。你要是还在记仇我让你找对象的事,不找也行,我再托别人也是一样,最烂也不过嫁不出去,到时候我们搭伙过日子,有我一块肉,绝不少你一块。”

落雁略心软,她道:“你得跟皇上说去,说不让我办,找了那么多人,挑三拣四,害我现在在宫里遭受了不少怨言,你自己要把话收回去的,可不是我不办。”

“是是是,是我说的,那娘娘的事……”

“看什么时候有空,我争取一把。”

“那行。”两人说妥,又回屋里去了,外面得多凉,冷风一吹,呼呼的,让人不舒服,直想缩起脖子来。

她两人一走,屋檐的廊柱后露出一个人来,徐慕然也是刚好路过,听见两人在外面谈这些。

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个不停,想道:“听她们这样说来,现在徐疏桐是心疑皇上和肖贵嫔了,不管怎样,对我来说都是一个机会。”徐疏桐正在生产之际,多疑也是正常的,而且这也是不可多得的好时机,这个时候的徐疏桐最容易出状况,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不是吗?到时候一尸两命,解决了很多问题,并且可以把这一切嫁祸给肖贵嫔。

她自己被摘的干干净净。

徐慕然自去谋划,暂且不提。只说屈尚提出辞呈之后,薛意浓要求宽限七天的时间来处理和安排各项事情,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做做屈尚的思想工作,让他弃暗投明,这可是抓住薛轻裘把柄的好机会。

已经派出许多人去了尚书府,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回来。薛意浓斜坐着,一面用手指叩着桌面,还有六天了。

她的心里很紧张,且烦躁。

派出的暗卫已将那些人的容貌向薛意浓复述了一遍,尽管没有见到薛轻裘,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薛轻裘就在尚书府中。

“你们能不能想办法让屈大人以为那些人想要害他呢?”

暗卫想了想,“皇上放心,这事属下一定办妥。”

当夜开始,暗卫以各种神神秘秘的情况消遣屈尚,每次将他迷了,颠颠倒倒时就拷问他那些证据放在哪里?

屈尚每天醒来都十分疲惫,身上一点儿伤口没有,可是走路感觉骨头都要碎了,一连好几天都是如此,痛的嘴巴都不会说话了。

疑神疑鬼,有时候以为是梦,有时候以为不是。

这一天他坐在椅子上,跟屈夫人谈起了这件事,“也不晓得我这几天怎么回事,每天都睡不好,梦里被人折磨,起来又一点儿伤口没有,你说奇不奇怪?可是我现在连走路,连坐着都觉得浑身被人用过刑了一样,生疼,生疼,你说它是梦,可又好像真的一样,你说它是真的,有时候想起来,又像是在做梦,哎,我都搞不清楚了,你晚上睡的怎样?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屈夫人道:“没有,妾身每天都睡的很好,起来也格外精神。您哪里疼,要不妾身给您看看?”

“也好,很多地方我都看不见。”他撩起了衣服,让她看看后背,“都是扎在眼睛看不见的地方。”屈夫人用手按了几下,屈尚疼的杀猪叫一样,“啊哟,你轻点儿。”

“老爷身上没有伤,又没有淤青,又没有破口,您难道就没有看见到底是用的什么刑具伤的?”

“反正是能扎人的东西,锥子之类的,你看过了,到底怎样?”

“没有伤口,看不出来。”屈夫人又回到了位置上坐着,问道,“那梦里的人说什么没有?这不能好好的就用刑。”

“可不是。”屈尚突然放低了声音,“说也奇怪,他们老是问我一些账本什么的,你也知道这些事除了你我应该不会有人晓得。”

屈夫人道:“老爷是在疑妾身走漏了风声?”

“怎么会,你我夫妻多年,你,我还信不过吗?我在想怀疑我手里有把柄,藏着什么的,很有可能是王爷的人,他们故意装神弄鬼的想要骗出我藏东西的地方来,所以无论他们如何拷打,我只说没有。”

“你是说王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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