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作者:福气很大
第39节
那宫女不做声了,有落雁护送出宫。落雁之后,回来禀告。
薛意浓道:“知道了。”
徐疏影一直在横梁上待着,这些事她听得清清楚楚,一个翻身飘然而下,冷着一张脸对着薛意浓半天不吭声。
“你有话说?”
“皇上你不公平。”
“哦,如何说?”
“她毁了我的东西,你应该把她拉到衙门里问罪,而不是打发了证人,听之任之,难道你们做官的就是这样不讲道理?要是皇上都这样包庇罪犯,那么天下的老百姓还有出头之日吗?”
薛意浓笑了,“小姨子一身正气,朕很佩服。不过你要朕在过年期间为了这样一件小事就把人送牢房里,真的妥当吗?如果为了这件事惊动了众人,那么日后大家要是犯了更大的错,你要朕如何依法处置呢?这事并没有伤害到任何人,不是吗?”
“怎么没有,她坏了我的心情。坏了我的爹娘,糟蹋了我一家团聚的梦想。”
“那也是小事。”
徐疏影冷冷道:“在皇上看来,别人的事都是小事,别人的生死不也是您一句话的事么。”
“你这样看朕,你也伤害了朕知道吗?你有没有想过,若严重法办,那么朕的气量又在哪里?为了小姨子你的心情,朕就可以随便处置人,小姨子你又会如何看朕呢?处理了,朕是要奖励那个宫女,还是要处罚,你说说看?”
“当然是奖励,她说明了人心的公正。”
“可在朕看来,朕奖励的是作为奴婢可以随时出卖主子,这样的行为一开,作为主子的还有什么安全可言,且这样一采纳,人人效仿,而主子们为了防止这样的事发生,恐怕私下里就会处以私刑,朕不愿意那女子为‘出口之言’而惨遭杀身之祸,愿小姨子思量。”
徐疏影无话可说,但她坚持认为薛意浓包庇那个‘假公主’。
薛意浓宽慰她,“你放心,你的心事朕明白,不会白叫你受委屈,你可以换个想法。那个人这样做的目的,不正说明了你们之间是认识的?并且人家还十分厌恶你们徐家,小姨子,这就暗中证明了你之前的猜测,这个人,你们认识,很可能就是那个徐慕然,懂吗?”
“徐幕僚的事您查出个结果了吗?我已经等了很长时间。”
☆、第120章斗智,引蛇出洞,反间计,皇上步步算计
120
徐幕僚的事,其实已查的七七八八。“朕唯一不明白的就是他为什么要构陷徐家,在这件事上他这样做根本没什么好处……”
徐疏影一听薛意浓的话,刚好证实了她的猜测,不由得整个人脑袋眩晕,是他!果然是他!“我们徐家并没有亏待他一点半点儿,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要害了视他为亲生儿子的爹娘呢!”徐疏影愤愤不平。
“这个……朕也不清楚,时隔多年,再怎么说,都有些隔靴搔痒的感觉,小姨子你还好吗?”
徐疏影舒出口气,道:“我没事,这件事您告诉姐姐了吗?”
“还没有,朕怕她听了之后难过伤身,所以没有打算告诉她。”徐疏影点点头。
“那就请皇上永远都不要让她知道,姐姐这个人,对别人很坏,对自己人,却是不肯要我们受一点委屈,她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会自己想办法处理,宁肯陷自己于不义之地,也要护全我,我不想让她担心,让她伤心。”
徐疏影有离开皇宫的意图,她要去杀了那个叛徒,不过薛意浓看穿了她的想法,不许。
“疏影,你不肯让你姐姐担心,难道朕就能看着你去送死吗?就算你杀了他,你的父母,你们徐家人都不可能再活过来,而且朕也不会容忍你随便杀人,一切有法律在,有朕在,如果你认朕算徐家的一份子,那么这件事交给朕来办,朕会还你一个公道,还是那句话,给朕一点时间,朕会给你一个答案,交给姐夫好吗?”
徐疏影呆了一呆,道:“好吧。不过想做我的姐夫,您还早呢!看表现。”她嗖的一阵风走了。
薛意浓轻轻的笑了。
此事之后,薛意浓找时间宣了‘恭敬王’进宫,看见这个替身,连薛意浓都要啧啧称奇,尽管是个冒牌货,可是这些举止神态,这人也是花费了功夫学的。
假王爷进门的时候,警惕的往四周看了一眼,发现屋里并没有别人,薛意浓隐在暗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道:“坐!”
屋子中间放了一张红漆木椅,假王爷抱一抱拳坐了下来,他望向前方,只见在那黑白不明的地方有个人坐着。
薛意浓拍了几下手,门关上了,屋里显得比之前还要黑。然而就在一瞬间,屋里的灯却点亮了,映着薛意浓的那张脸越来越清晰。
“恭敬王好久不见。”
假王爷站起来回道:“微臣见过皇上。”他的声音跟薛轻裘的很像,可是再像也有破绽,是语气,语气不同。薛轻裘看见她,就算话再恭敬,可是语气却充满了傲慢,还有对她的不屑,眼前的这位,可显得太过顺从。
如果他是真的恭敬王,那么还是很讨人喜欢的。薛意浓道:“坐,朕今日请大皇兄过来,不过闲话家常,您不要那么严肃。”
“是。”
“身体还康健?”
“是。”
“还是一个人?”
“是。”
薛意浓笑道:“大皇兄为了替朕分忧到现在还没有娶得妻房,朕心甚为不安,不如借这个机会,给你安排一门合适的亲事如何呢?”
假王爷立马推辞,“多谢皇上,不用了。”
“怎么能说不用,你可不知道京城有多少贵女等待你的亲临。你也不小了,连朕都娶了妻子,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先皇要是还活在这个世上是舍不得你一个人的,这样吧,我们找个机会,见一见那些名门淑女。”
薛意浓根本不给他推辞的机会,因为她很明白,这个假王爷是不敢答应的。然后她很自然的说起一个故事,“朕最近听了一个新闻,不如跟恭敬王说一说,说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家里面很穷,穷到需要卖身葬母,这个时候,有一个身份高贵的公子从这个人身边走过,拿出几两银子扔到了这个年轻人的面前,对他说,拿去,把你母亲葬了,如果无处可去,就到我的府里来……”
薛意浓缓缓的讲着,好像没有发现假王爷的紧张一样,她乐呵呵的描述着这个‘助人为乐’的故事,只有假王爷明白,这是在说他的事,他就是那个年轻人,而那位公子,就是恭敬王。
他看着薛意浓,不明白她要说这件事,到底是为了什么,既然已经看穿了他,杀了就是,何必绕这么多弯子呢?
假王爷眼睛眯起来,像是看不透前面的人一样,想要仔细的观察清楚。
“朕听说那位年轻人,还有一个很照顾他的婶母,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姑娘……”
假王爷霍然站了起来,“你把她们怎么样了?”
“呵呵,朕不过说个故事,你激动什么呢?你又不是那个年轻人,不是么?”
假王爷坐了下来,“当然,微臣只是听故事太投入了。”
“是,你的确太投入了,因为太投入,所以忘记了自己本来的样子杨田。”
杨田被叫出了名字,本能的答应了下来,可是事后发现自己的粗心,心道:“死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薛意浓这时候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向杨田走了过来,“一个人如果忘记了自己本来的样子,那是多么可怕,杨田对吗?朕知道你不是恭敬王,杀你,不过弄脏了自己的双手,除此之外,你的死没有价值,朕的杀也只显得残忍。朕只想问你一句,是愿意做恭敬王的走狗,还是朕的忠臣,二选一,当你无法做决定的时候,你可以想想家中的婶母,还有你的青梅竹马的朋友。”
门突然开了,外面的光照了进来,跟屋内阴森森的气氛截然不同,薛意浓只留给杨田一个在光中呈现出来的黑暗的轮廓,那仿佛是一个黑洞,会把人吸进去。
杨田沉默了很久,最后站了起来,离开了皇宫,回到恭敬王在京城的官邸。
一个人坐在大厅里,闷闷不乐。
徐幕僚打门前走过,见他情形不对,敲了敲门,走了进去。“你见过皇上了?”
“是。”
“他说了什么?”
“皇上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徐先生现在卑职该怎么办才好。”
身份被揭穿,而且皇上还拿他家人的性命威胁他,他该如何抉择才好,一边是对自己有恩的王爷,一边是正统的皇上。
徐幕僚有些讶异,薛意浓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那封地那边的事又清楚了多少?
他看了看眼前愁眉不展的杨田,“他还说什么没有?”
“说是抓了卑职的婶母和朋友,徐先生您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她们,她们是卑职的父母过世之后唯一的依靠了,如果她们出了个三长两短,那卑职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杨田一个大男人因为事情来的太突然,又无应对之策,几乎要哭出来。
徐幕僚安抚他道:“你不要急,容我想想。”他沉吟着,觉得目前的情况,对他们当真不利,不过……薛意浓要是真能杀了杨田的婶母和朋友,未免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杨田就会更加死心塌地的站在他们这边,仇恨薛意浓,也会为他们卖命。他道,“他怎么可能知道,肯定是吓唬你,要你把真相说出来,你没有承认吧?”杨田摇头,“那就好,你一天不承认,皇上一天不能拿你怎么样,再过一段日子就要回封地,你就平安了。”
杨田想想也有道理,他万万想不到,徐幕僚这是缓兵之计,拖着薛意浓的时间,把她惹火了,让她动手杀了杨田的婶母和青梅竹马。
徐幕僚安慰了几句就出去了,自己回屋后,快速的写了两封信,一封往封地,交到恭敬王府,一封送达到宫里,告诉徐慕然莫要担心,他已脱身去了。让她切莫因为担心自己,而露出马脚。
他的两封信刚出府邸不远就被截获,暗卫交到薛意浓的案桌上。薛意浓拿着两封加急信读着,笑了起来。
她早就料到事情会有不一样的进展,这招‘引蛇出洞’用的是恰到好处,躲在暗地里的蛇终于出动了,有了这两封信,就是两件得力的武器。
现在徐慕然的身份昭然若揭,不用她费心去查,徐幕僚的动向她也一清二楚,以及薛轻裘的情况,看来伤的有些重。
其中一封信很快被交给了杨田,杨田也就知道了徐幕僚的打算,是想害了自己的婶母和朋友,让自己把薛意浓当成仇人。
“他的用心很深,你怎么看?是要做他的利刃,还是做朕的忠臣,享受荣华富贵,封妻荫子,有了这些还能报答对自己好的婶母,人生短暂,有的死,重于泰山,有的死却轻于鸿毛,而你的死,一分价值也没有。”
“即使是这样,我也愿意,皇上不用再做说客了,我是不会改变的,就算你知道我是假的又怎么样,杀了我又怎么样?王爷远在千里之外,您不能动他分毫。”
薛意浓摇了摇手指,“未必!朕想要他死,其实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不想白白的便宜了他,像他那种把别人的生死不当一回事的人,就算死一百次也太便宜了,你还不明白吗?尔等都在朕的掌握之中,如笼中鸟一样,是飞不出去的,若想让你们飞,不过是为了表现朕射箭的英姿罢了,你们不是这场戏的主角,只是朕的道具。”
杨田惊恐的睁大了双眼,他不相信眼前的少年会说出这样的话,太残忍了。
薛意浓微微一笑,“在皇权上,朕的幼稚从来都是有限的,因为在它开始的刹那,朕早就明白,它的真相:就是你死我活!朕从未带着一点点的侥幸,相反,朕一直在筹谋着,像撒开漫天的网一样,一点点的收拢,你们只是才发现罢了!即使这样,你还要替他去死吗?”
杨田反复挣扎,他不想做个忘恩负义之人,但是别人对他的生命何曾看重过,想想自己的婶母和青梅竹马,他动摇了。可是嘴上仍然十分倔强的说道:“不管皇上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没关系,你不需要改变,朕只要你去做点什么即可,改变不改变那不过是说给别人听的,朕何曾在乎过。对了,你想见见你的婶母和朋友吗?她们也来到了皇宫,现在朕的爱妃正在招呼她们,你应该去看看。来吧,来看看。”薛意浓的话对杨田很有蛊惑力,杨田现在也被薛意浓之前说的话震慑住,脑袋像不是自己的,她说一句,他便动一下,再想不出更多。
跟随薛意浓来到锦绣宫,宫中的华丽摆设,他鲜少见到,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屋里传出说话的声音,正是他的婶母和青梅竹马,“真好看,娘娘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杨田呢?”
“放心,很快就能见到。”
薛意浓喊了一声,“疏桐。”
徐疏桐道:“到了。”
杨婶母和杨姑娘纷纷冒出头来,要看侄儿和发小,可张望了半天,没有见到人不说,只见两位公子,一位穿着月牙白的衮龙袍,另一位却有些面熟。
看见两位‘贵人’驾到,两人只粗粗的福了一福,四处寻找着杨田的踪影。
杨田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本来还不在乎自己的容貌,恍惚之间,悲凉溢满了心间。自己的亲人,和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就在面前,可是她们都没有认出自己。他仿佛是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般,杨田眼中含着泪,半天说不出话,脑袋一别,跑出去了。
薛意浓吩咐落雁,“跟着他。”
落雁步伐灵活,很快跟了上去。
杨婶母和杨姑娘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问道:“这位公子?请问杨田在哪?”
“刚才跑出去的就是。”
“怎么会呢?我家,不,民妇家的侄儿可不是长成这样,也不可能穿着如此好的衣服。”
是,她说的不错。只不过这其中的事太过复杂,薛意浓捡重要的说:“他被人换了脸。”杨婶母、杨姑娘大骇,“朕这次请你们来,就是希望你们能劝他不要做傻事,替恭敬王卖命,意图造反,不要做对国家不忠的事,只要他诚心改过,弃暗投明,朕一定会给他机会,否则的话就当反贼论处,斩首示众,你们好好的跟他讲讲其中的利害,朕相信他会听你们的。”
两人‘哦哦’,磕头谢过。有人领着去找杨田,屋里留下薛意浓和徐疏桐,徐疏桐看着门外,两人离开的方向,问道:“皇上,她们能说服得了杨田吗?”
“不知道,朕想她们都不是糊涂的人,事关生死,杨田也会考虑清楚,能说的,能做的,朕都尽力了,剩下来就是他自己的选择,有了他的投诚,朕在处理恭敬王的事上会方便许多。”
杨田那里难免一番理智与情感的轰炸,最后投在了薛意浓的麾下。并且很快拿了见面礼来献诚,徐幕僚被抓了,其余一干来京城的心腹幕僚也下了狱。
徐幕僚自然不服,挣扎不已。“杨田你疯了,被洗脑了吗?这么对我是什么意思。”
“我还没有问你是什么意思,你想借刀杀人,让我成为替罪羔羊,还想让皇上杀了我的亲人、朋友,你居心不良,今日就把你这个恶人解到皇宫问罪。”
徐幕僚知道‘事败’,心里十分害怕,说了许多好话,要杨田放人,“好兄弟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你放了我,我马上回去跟王爷报你的功劳,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贪生怕死,我咎由自取,你放了我好不好?”
“不好。”
☆、第121章有一种残忍叫:我喜欢你;有一种手段叫:兄妹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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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软话行不通,徐幕僚立马撕脸,“你这个叛徒,忘记王爷是如何对你恩重如山了,你既然背叛他,你于心何忍,你的心被狗吃了吗?”
“我的心是被狗吃了,你就是那只野狗,你只顾着自己,我又何必在乎你,有什么话跟皇上说去吧!我才不会跟你这种人为伍。”
徐幕僚被顺利的押向皇宫,还引起了不小的动静。薛意浓总算与徐幕僚面见了一回,“你为什么要害徐将军一家的性命?”
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有人会对自己的恩人下如此的杀手。
徐幕僚冷冷一笑,“你是为徐疏桐而问吗?”
“不,是朕问你。”
“我不知道!”徐幕僚很不合作,“她来了,我就告诉她。”
“别想。”
然而徐幕僚的存在,终究让徐疏桐坐卧不宁,她悄悄的跑去偷听了,听到这里突然现身,站在门口道:“我来了,我在这里。”她迈步进来,看着坐在椅子五花大绑的男人,只觉得时光一下子倒流到很多年前。
徐疏桐突然出现,徐幕僚也是一怔,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跟她近距离的对视过,脑袋里也划过过去的一些画面。
“是你,疏桐?”
“是,徐大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了吗?”徐幕僚低了一下头,突然看着屋脊梁哈哈大笑起来。“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很好笑。”徐幕僚近乎疯狂的笑,让人很不舒服,他似乎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你叫我徐大哥,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妹妹看过,你知道吗?”
“嗯,不知道。”
徐幕僚的笑容一僵,“你爹他,该死!他口口声声的说把我当成儿子,可是当年我向他提亲,让他把你嫁给我的时候,他却翻脸了,说我癞□□想吃天鹅肉,说我不自量力,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就为了这么简单的理由?”
“对!我无法容忍一个人对我的嘲笑,我对他一片赤胆忠心,换来的却是嘲讽,你说可笑不可笑?”
“所以你就要我徐家上下来赔命是不是?你太残忍了,我爹说错了,你不是癞□□想吃天鹅肉,你是疯子,得不到就毁掉的疯子,徐家其他人跟你有什么怨有什么仇,你这样陷害他们,出卖他们,诬蔑他们。”
徐幕僚叫道:“对,我是疯子。可我是为你!”
“那又怎么样?你的喜欢我承受不起,我永不承认,你对我的伤害,就算下辈子我也不会原谅。”
徐疏桐甩袖而去,再不想见到这个人。
薛意浓冷冷的看着这一切,走到门口道:“把他送刑部吧!以诬蔑陷害罪收押。”外面有侍卫进来,在他的头上套了黑套子,将他押走了。
徐幕僚被押走之后,薛意浓回了锦绣宫,料定徐疏桐在得了这些‘真相’之后,一定伤心欲绝,先回去安慰她了。
她回去的时候,徐疏桐正坐在床沿垂泪,也不用帕子擦,就任由两条宽面泪横流,哭花了妆也管不得了。
薛意浓在门口站了会儿,才走了过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道:“疏桐,你还好?”
“我没事,就是替爹娘不值。”她猛吸了两下鼻子,“意浓,难道对一个人好有错了吗?我的爹娘错了?”
薛意浓摇头,“别乱想,对一个人好怎么能算是错。”
“如果不是,那我的爹娘为何会死于非命。”
“他们错不在对一个人好,而是对一个人好的时候没有看清楚这人的面目,这样的人就像冻僵的毒蛇,一旦把他们温暖开了,饿了就要吃人,你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朕想大概就是这样。”
徐疏桐头靠在薛意浓的肚子上,双手环住了她的腰,有些委屈,有些撒娇。薛意浓摸了摸她的头发,她渐渐不再哭了。
门口有人冷酸了几句,“啊哟,我来的不巧了,又看见些扎眼的东西了,也不知道要长几个针眼才肯罢休。”
徐疏桐从薛意浓怀里起来,看向门口笑道:“你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让人听着怪不对劲的,你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醋,我到不解了,你说来听听。”
徐疏影进门来,怀里抱着二傻。她刚带着小姑娘遛弯去了,就听说宫里出了点事,正要来打听打听,不妨姐姐、姐夫又在偷偷的恩爱了,还老是被她撞个正着,可不是不巧了么。
“听说有人被抓了,谁?”
“是有这么回事,不是什么紧要的人,不过一个犯错的奴才。”
“哦。”徐疏影注意到徐疏桐的脸上尚有泪痕,不由得问道,“姐夫欺负你了?”
薛意浓听闻赶紧举起双手投降,“朕可没有,别牵扯朕。”
徐疏桐笑道:“是啊,就是她欺负我。”徐疏影就要为她出气,薛意浓赶紧求饶,一面躲离徐疏影,人家可是江湖快剑,一不小心就要吃亏。看两人在屋里追个不停,徐疏桐笑的气都接不上来了,说道,“好了好了,别再追了,皇上不过说了一个笑话,把我笑出眼泪来了。”
徐疏影停了下来,怨念的看着徐疏桐。吐槽道:“无聊!二傻我们不理他们。”她又要跑横梁上猫着去,二傻目光恋恋不舍,看见亲娘了,还不抱一个。嘴里哼哼了几句,伸手要徐疏桐抱,徐疏影吐槽道,“节操呢?”
二傻露出一张无辜的脸。要节操干嘛用?
徐疏桐抱过来,看着孩子的脸越长越水嫩,尤其是这双眼睛,像极了薛意浓,笑起来的时候又可爱又无辜,让人爱恨不是,欲罢不能。
宫里抓人的事,徐慕然多少有些风闻,只是碍于消息有限,她又不好太过于打听,只是心里总觉得不安似的。
到了第二天,薛意浓找上了门。尽管她们住的地方,彼此隔的并不远,可薛意浓亲自上门的机会还是很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