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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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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姐夫啊,你不是不认么?”

徐疏影也无从解释,她改口就改口了,那便怎样。当然徐疏桐也不能拿她如何,也不借此机会取笑了,问她道:“你如何便喜欢了渐离,我和皇上都好生奇怪?你可从未向我透露过,就把人给带走了。”

说起这个,徐疏影沉吟一回,方道:“对于你们来说,难免突然了一些,对于我却不是这样,起初我也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大概是跟你和姐夫在一起待久了,便多少有些传染到了。你们这样幸福,我一看到,心里又羡慕,又酸涩,羡慕你们和和美美,我竟一点缝隙也插不进去,靠近你们又觉得自己多余,觉得姐夫抢了姐姐,所以姐姐就不在乎我了,恨自己又没个人在乎,干脆眼不见为净,就搬出去住了,那段时间,渐离也十分消沉,所以有空就过去和她说说话,本来我在京城认识的人也不多,找她也是很自然的事,可是聊多了,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她一说皇后,我就嫉妒的不行,又不好让她别说,她说一回皇后,自己就哭一回,我真看不下去,可又好羡慕皇后,恨不得自己就是皇后,那样她就能在乎我了。我就常常注意皇后的动向,有段日子皇后回了丞相府,后来跟个楼子里的女人好上了,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当时兴奋的不行,恨不得立马把这件事告诉渐离,好让她死心,可是一想到她会难过,我就难过的不得了,最后还是忍到差不多离开才告诉她,她说不在乎皇后,我就好高兴,我觉得自己好自私,很无聊。不过,去抢婚也是堵了一把,要是她不跟我好,我也是要回来的,大不了,再找一个就是,不过她跟回来,实在太好,我好高兴。”

徐疏桐只能从徐疏影的语气里去感觉她的‘好高兴’,因为她那张脸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过一点笑容。

难为她如此声情并茂,还能冰着一张脸。

徐疏桐听完,道:“我知道了,知道你高兴,我也替你高兴。”

她两个全神贯注的说话,不妨有人偷听。薛渐离起来如厕,却见身旁空了,上完茅房,正要回去,就听见两姐妹在说话,本打算立马回房睡觉,可徐疏影的话里提到了她,她就忍不住听了会儿,哪知道她的话这样长,惹出她许许多多的眼泪来,这些话徐疏影却没有跟她说过,若不是她今日听见,那是万万想不到,她对她来说,竟是这样重要。

一时感慨唏嘘,她为余时友难过,又有人对她这样在意。情字一事,果然是‘圈圈圆圆’‘圆圆圈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好似走不到头一样。

她怕再待下去,会被徐疏影发现,就先溜回去了。

徐家两姐妹又再说了半天才散。

皇宫。

薛意浓读完李易让人送过来的奏折,说是恭地已经平定,已经按照皇上所言,实行诸多事物等等。薛意浓心略安,道:“干得好!事情能这么顺利,看来疏桐出力不少,现在她办完了这件事,朕这些天心里提心吊胆,生怕她出个意外,现在看来都是多余的,算着日子,她该到家见到疏影她们了,也不知这些日子以来,渐离过的还好,还有小姨子。”

放下奏折,信步走出屋外,抬头便见一轮明月,不由发怔,此时此刻若有疏桐在旁,该是怎样的人间美事。

身后忽然有个声音道:“父皇。”

薛意浓转过身来,见二傻倚门站着,身上裹着狐裘,头上戴着风帽,只露出一张小脸,天真无邪,说不出的可爱。

薛意浓快步走近她,将她抱起来,问道:“你不是早就睡了么?怎么没有睡呢?”

“窝等父皇,父皇说要给窝讲故事,乃(你)还没有讲,窝睡不着。”

“是吗?那我们讲一个,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的故事好不好?”

“纸(这)个已经讲过啦,乃(你)已经讲了很多遍了,窝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父皇乃(你)不大会讲故事,是不是因为这样,娘要出去逛逛,她什么时候回来,说了么(没)有,银家好想她的说。怎咩办?”

薛意浓将她抱进去,免得晚上的寒气侵袭了她小人家,小孩子的身体终究不如大人健壮。待将她裹进被子里,薛意浓才说:“讲一个丑小鸭的故事好不好?说从前有只鸭子很丑,大家都笑话它,后来它变成了一只天鹅,飞向了天空。”

二傻还想听,问道:“后来呢?”

“没啦。”

“怎咩会么(没)有捏?”

“因为你想啊,鸭子怎么可能变成天鹅,因为鸭子本来就是天鹅啊,只是那些真正的鸭子不知道罢了。”

二傻不相信,“怎咩会不知道捏?”

“笨的,不是说笨鸭子的么。”

“嗯,有道理捏。后来天鹅去了哪里捏?”

“天上。”

“它的爹娘来接它啦?”

“没有,自己飞上去了。扑扇着翅膀,笨拙的奔跑,然后嗖的一下飞向了天空。好了,时候不早了,你是不是该早点睡,不是说明天要去听你母后讲故事么,她讲的故事好多了。”

“嗯,她讲孔融让梨。可是父皇,窝不想让,窝想自己吃。”她双目灼灼,很是期待。

薛意浓道:“当然可以,不必相让,让是看不起别人,咱们家有的是梨,大家都有的吃。”

二傻非常开心,“那很好,乃一个,窝一个,公主一个,娘一个,存惜姑姑一个,落雁姑姑一个,母后一个,李娘娘一个……”她数的竟然睡着了。

☆、第142章有一个祸水从远方来

142

薛意浓看着二傻满足的笑颜,脸上也升腾出一股笑意,拿了帕子给她擦擦嘴角,摸了摸她的额头,弯腰在上头印了一个浅浅的吻。像是催眠似的说道:“睡吧。”

自己脱了衣服,在床上看了半日书,觉得累困的不行,也躺下休息,目光扫到旁边空着的枕头,想起昔日与徐疏桐说笑,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带着一股思念的惆怅和回忆的满足,静静入梦。

梦里遇见两人再相见,四目相对,已是胶着的无法动弹,只静静的望着彼此,春风拂面,撩动彼此的鬓发,鬓发轻柔,扬到脸上来。

薛意浓说道:“疏桐你回来啦。”

那梦中的徐疏桐并不说话,看着她只是笑。薛意浓也觉得欢喜异常,两只眼睛要堆出无数星星,散发出无数星光。

忽听得耳边有破锣在敲,隐约的还夹着人声,薛意浓被迫从梦里睁开眼睛,却见二傻站在床前,手里拿着一面小铜锣,当当当的敲个不停,不由得一阵厌恶,一阵恼怒,恨她破坏了自己的美梦,语气里难免带了些严厉,“大早上的你敲什么?”

二傻努一努嘴,显得很委屈的样子,“存惜姑姑让窝喊乃起床,哼。”她对薛意浓的不领情,很不舒服,一转身就将小铜锣放在小凳子上,自己跑出去了。

薛意浓看了看门外的天光,已经不早了,她该起来上早朝了。

宫外,有辆马车正缓缓的往皇宫的方向来。来到飞鹤楼前,里头有个女声说道:“停一下。”

马车停下,里头出来个身材曼妙的女子,她头戴斗笠,斗笠上有遮面纱,旁人看不清楚她的脸,但从声音就能听的出来,这绝对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那女子手里拿着包袱,往身上一背,从怀里拿出银子扔给车夫,“就到这了。”说完,径直进了飞鹤楼,问小二要了东西吃,连斗笠也不摘的。

她吃的很慢,看着楼里人来人往。这飞鹤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人杂故事多,大家吃着吃着,就聊起京城里最近的八卦新闻。

“听得说皇上最近动兵了?”

“哦,有这样的事。”

“你老兄似乎还不大清楚,这是京城里最大的新闻,说是为了恭敬王报仇,皇上可真是有情有义,之前被人冤枉,还一点不计较,算得上肚量宽宏了。”

那遮面女子听见‘恭敬王’三个字,整个人的神情都不对了,她不是别人,正是冒充徐疏影的徐慕然,在皇陵待了一年,刑期已满,所以回来了,只是在外面待的久了,对京城诸事已不清楚,才没有直接进宫,而是在外打听。

又听说‘报仇’字样,心里惶惶,不知道薛轻裘发生了什么事,想要上去揪住说话的两人,又觉得行为粗鲁,那些凡夫只怕怕的都说不出话来,当下按捺不动,继续听他们说下去。

另一个搭话的中年男子道:“哦,恭敬王出了什么事吗?”

“你还不知道,被一个西贝货给杀了,皇上查明真相,将那西贝货正法,这次还出动了李将军前去收拾,务必不让这鱼浑水走脱了。想来,过不了多久,那边就会传出李将军大获全胜的消息。”

徐慕然听到这里,只觉得浑身发抖,嘴唇不住颤抖,她想不到薛轻裘竟给人杀了,还是什么假货。

薛轻裘武功高强,怎么可能轻易给人杀了。不,不可能,一定是薛意浓搞的鬼,他想收拾恭敬王已经很久了,一定是他假借别人的手,杀了恭敬王,再来个杀人灭口,充作好人。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气的眼睛发红,手里的筷子也捏断了,小二哥过来,端了一碗三鲜汤,见那双折断的筷子,不由得喊道:“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徐慕然霍然清醒,道:“没事,我刚刚肚子有点疼,把筷子都捏断了,麻烦你再给我弄双筷子,价钱另算。”

小二哥见她没事,也就放心了。道:“姑娘稍等,这就来。”匆匆去了,给徐慕然添了筷子,徐慕然吃了饭,结了账,出了飞鹤楼,看着这四通八达之道,竟然不知道何去何从。

哥哥死了,恭敬王也死了。

她现在什么牵绊也没有了,但对薛意浓的恨意却不能随着时光而减少,杀哥哥的仇,杀恭敬王的仇,她都要一一报了。就算死,也在所不惜。

想了一回,打算先去肃晋皇府,那里还留有不少恭敬王的卧底,先与她们取得联系,再想办法报仇。

徐慕然又去街上走了一趟,寻些稀罕物,再去肃晋皇府,到了门前,收敛起悲伤的神情,顿了一顿,才下定决心似的,向门前走去。

门前有两个把手的侍卫,见她一来,便伸出手阻止道:“什么人,敢乱闯肃晋皇府。”

徐慕然揭下斗笠,柔声道:“劳烦两位大哥通报,就说徐疏影到,要见太后义母。”

那两个侍卫一见她的模样,早就神魂颠倒,认出她是谁,又听她谦恭称呼自己,连连说不敢,“原来是疏影公主,属下该死,这就进去告诉贺太后,您请稍等。”

徐慕然点一点头,看着其中一个侍卫匆匆进去。那侍卫进去之后,一连找了许多地方,才找到贺太后,此时贺太后正和府里的妃子们说笑取乐,逗孩子,一见侍卫进来,还道什么事。

“禀贺太后,疏影公主在门外求见。”

听见这声‘疏影公主’,贺太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毕竟这个称呼已经一年不叫了,她贵人多事,哪里记得谁,好半天才想起来,微笑道:“是她来了,快快请进来。”

侍卫道:“是。”将徐慕然请进来。

徐慕然进来之后,穿过几道回廊,在一座凉亭里见到了众人。远远的站立着,拜见过贺太后。

“疏影给母后请安。”

她执礼甚恭,贺太后很是欢喜,就算已经忘记了,这回又想了起来,也不管什么假货不假货,向她招一招手道:“好久不见你,到哪里去了?”一双眼睛在徐慕然身上打量,见她穿得单薄,身上衣服不甚亮丽,不晓得她是从何处来。

徐疏影对自己到皇陵去的事,隐没不提,心道:“她这样问,显然是不知道前事了,我又何必提起,令自己难堪,不如不说。”找个借口道:“又回了江湖,替我义父打理江湖中事。一向惦念太后、皇上、姐姐就过来瞧瞧了。”

贺太后温和的笑笑,让她就座。

徐慕然献上礼物,“一些薄礼,还请太后不要嫌弃。”

贺太后令身边的宫女收下,笑道:“你人来就很好了,又何必破费。哀家听皇上说你去交朋友,朋友可交的如何,可有称心的人没有?”

徐慕然心道:“原来皇上是这样对众人交代的。”不由得接口说下去,“啊呀,皇上也真是的,怎么连这事也说了,叫我以后可怎么跟众人说。”

贺太后见她小姑娘扭捏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这也怨不得皇上,她到是和你一样的说辞,只是当初被哀家逼问的不行,才老实交代的,可找到了?人如何?”

想起薛轻裘,又想到他身死,不由悲从中来。自己都不知觉,已经流下两行泪来,贺太后皱一皱眉道:“事情不好吗?”

“嗯。”徐慕然鼻中有重音,猛吸一口气道:“他已死了。”

贺太后轻呼了一声,“怎么死的?”

徐慕然不敢直接说出那人是谁,只道:“病死的。”

贺太后‘哦’了一声,“真是想不到事情会是这样,想来你一直不来,是因为他病了,要照顾他。他能得你的照顾,就算身遭不幸,也是幸福的,你就不要太难过了。”

徐慕然道:“是。”忙擦了眼泪,贺太后让人打了水过来给她洗脸,又让补上脂米分,才稍微盖住一点憔悴的容颜。

“这下你有什么打算?”

“暂时没有,只想回来看看大家,以后的事,只好从长计议。”

贺太后道:“也好,有哀家在,你放心,有什么难言之隐,只管同哀家说,不要受委屈。”

她的话到叫徐慕然感动,她小时候就没有了爹娘,贺太后和蔼可亲,尽管见面次数不多,但回回都亲热异常。

但又想自己是顶替了徐疏影的身份,她或许是看在徐疏桐的面上才对自己好,又有些心酸难过。

这时亭外有人进来,报说:“贺太后,太上皇有事找您,让您快去。”

贺太后问他什么事,却说不晓得,到也罢了。她嘱咐徐慕然,“你先宽心些,今儿就先别急着回宫,先留下来吃饭,咱们说说话,哀家这会儿有事就不陪了。”对众位妃子道,“你们陪陪她。”众人道是。

远见着贺太后去了,有几位跟徐慕然不熟悉,不耐烦陪着,找个借口抱着孩子离开,剩下来的几位却是徐慕然的熟人。

她们一道做卧底的,彼此也认识。

徐慕然见远近无人,留下来的想必也是这些人的心腹,因此对她们提了薛轻裘被杀的事。

众人道:“我们都晓得了。”

徐慕然道:“各位可有什么良策,要替王爷报仇,王爷在世之时,对各位姐姐可没有薄待。”

众人只是微笑。

徐慕然道:“此刻正是我们报效王爷的时候。”

有一个女子打了哈欠,显然不耐烦听这一段,歉意道:“各位姐姐,我困了,先回去,你们慢慢聊,徐姑娘你也请便。”抱着孩子就要起身,徐慕然拉住了她。

“暮烟姑娘。”

暮烟嘿嘿的笑了两声,“徐姑娘,不瞒你说,王爷对我可不怎么好,我也只是在王府里待过一段日子,大家都知道我是从楼子里买来的,跟王爷不是很熟,再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公平的很,现在我遵照王爷的旨意嫁了过来,孩子也生了,我没有半分亏待王爷的地方,该尽的义务也尽了。请原谅我先告辞。”

其余人见暮烟要走,也想离开。

徐慕然喊道:“萧柔姑娘,王爷待你可不差吧,你可不是楼子里买来的姑娘,若不是王爷替你还债,你现在哪里能享受到这等富贵,做人可不能没有良心。”

萧柔颇为尴尬,“徐姑娘,我是一个无知无识的人,王爷如果后悔了,想要我还钱,我必定想方设法让太上皇还给他,可是他现在人都没了,这债……”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他对你的深情厚谊。”

萧柔扯了一下嘴,不说话。她可不想再趟什么浑水,恭敬王死了,现在太上皇就是她的天,要是再跟什么人牵扯,把眼下的日子葬送了,对她没什么好处。

徐慕然指着其余二人道:“你们也是这个意思?”

其余两人神色镇定,显然不吃这一套。“徐姑娘,我们知道恭敬王过世了,很是悲伤,皇上也替他报仇了,这事就这样吧。”

“就这样?”徐慕然冷冷道,“你们可别忘记了,你们的儿子,可是他的骨肉……”四人一听这个话,脸色大变,眼中露出杀机,现在她们四人安享幸福,儿子以后就算不当皇上,那也能封王封侯,没有必要去冒什么风险,这是稳当的生活,她们可不想被徐慕然这个疯女人给搅和了。

徐慕然见四人的神色,只哼了一声就走了,四人才松了口气。看着徐慕然的背影道:“有她在,早晚有人会发现我们的事,不如想办法杀了她。”四人都道好。

☆、第143章假货冒充娘娘,意浓二傻刀口脱身

143

徐慕然却不是笨人,见到那四人的神情,早就心知肚明她们将不怀好意,更加不敢在肃晋皇府逗留,心道:“她们怕我坏了她们的好日子,要杀我灭口,我需得早日离去。”

贺太后虽苦留她,她却不肯。道:“多谢母后美意,只是我既然来到了这里,少不得也要看看皇上,这就别过。”

贺太后苦留不住,又想着不好阻止人家姐妹相聚,只依依不舍的送了出去,派了马车送她入宫。

徐慕然入宫后,马车自回肃晋皇府。

来到宫中,只觉景物如昔。她生怕有人撞见,走的都是人少的僻静之处,迂回到了锦绣宫。

进了宫门,侍卫并不拦她,一连几道门都是如此,那些侍卫见她必跪,待她走远方起。望着熟悉的门墙,徐慕然思绪万千,也不知道徐疏桐死了没有?她在贺太后那来不及打听这件事,想那慢性□□毒性很强,徐疏桐不穿肠烂肚而死都不可能。

耳边听见骨碌骨碌的声音,慢慢走近了,就见屋外一片大理石的空地上,有个小孩在骑着木车,车样式她却从未见过,一辆车好几个小轮子,小姑娘不停的踩着前面的轮子,带动后面的轮子滚动,等到转了弯,才看清楚小姑娘的脸,不由得一怔。

那孩子像极了薛意浓,就算化成灰她也忘不了。她心中万般起伏,心道:“这是谁生的孩子,我且过去问一问。”不由得向二傻招招手,喊道:“过来。”

二傻猛得一见徐慕然,激动的双眼放光。狠踩着车过来,脸上因为高兴,因为运动,一片绯红。

她接近徐慕然,便麻溜的下了车,上前扯住徐慕然的裙子,抬起小脑袋叫道:“娘,您回来啦。”她一双眼睛带着笑意,拉着徐慕然就要进屋。

徐慕然只觉得如同雷劈。

她转而想到徐疏桐没有死,不然这小姑娘不会把自己错认成娘的,一定没错!徐疏桐没死!这件事就足够她咬牙切齿的,那女人竟能逃过□□活下来。

徐慕然的目光转到二傻身上,发出阴森森的光,她此刻有拿孩子出气的念头,杀了徐疏桐的孩子,那跟杀了徐疏桐没有分别,也叫她尝尝,亲人因为自己而惨死的滋味。

徐慕然刚伸手过去,二傻却放开了她的裙子,去拉她的包袱,一面催道:“快过来,快过来。”徐慕然收手,不明其意,就见二傻要她将包袱放在小凳子,她一个人站着解开,慢慢的翻开。

徐慕然站在她身后,心道:“只要一掌打在她脑门上,登时就会死了。”想着,缓缓举起了自己的手,要为兄长和薛轻裘报仇。

二傻浑然不知危险将近,快速的翻了一遍包袱,见什么都没有,不由得很失望,转过身就见徐慕然高高的举着手。

徐慕然被她突然转身给吓了一跳,柔声问道:“怎么了?”

二傻很委屈的扬着脑袋,“乃说出去看看天下的山水,结果,却没有给窝带好吃滴,乃骗人,窝以后再也不相信乃了,呜呜,气死银了。”

徐慕然:“……”不过很快从这话里知道徐疏桐不在,她心头又是一喜,心道:“她不在,连她的女儿都认不出自己的亲娘,况别人,就算他们有怀疑,也想不到是我,何不趁着这个机会,钻了这个空子,也好便宜行事,借机杀了薛意浓报仇,就算最后走脱不了,我也算完成了心愿,死而不怨。”

当下就装作徐疏桐,弯下身子替二傻擦擦眼泪,“你别哭了,娘没有忘记,只是想带你到外面看看,边吃边玩。”

“真的?”

二傻这眼泪来的快,去的更快。睁着一双水润的眼睛,望着徐慕然,很不相信的样子。

“嗯。”

突然二傻脑袋一歪,看见存惜的身影从门前过,显然是在找她,大声喊道:“存惜姑姑,窝在这里,乃是不是端好吃滴给窝咧?”

存惜听见二傻的声音,返身回来,进了屋,错认了徐慕然,高兴道:“娘娘,您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都不告诉我们一声。”

徐慕然道:“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二傻已经跑到存惜身边,见她手里端着东西,格外开心,又向存惜告状说:“娘说带礼物给窝,结果,么有,不过说会带窝出宫去玩,存惜姑姑,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存惜自然说好,对徐慕然道:“娘娘远路回来,想必是累了,您先休息,等皇上过来,奴婢就告诉她。”又招呼二傻出去,不要吵了徐慕然休息。

她两个一前一后的出去,到了屋前的空地上,也不用找桌子椅子,直奔那辆小车,二傻熟练的往上一跨,将一块连在扶手上的板子撑起来,上面仍有槽口,是她的专有小食桌。存惜将托盘里的东西拿出来放上去给她食用,二傻吃个几口,还要说几句徐疏桐的‘坏话’,说是骗了她。

这时,夕阳西下,天边绚烂无比。

薛意浓踏着这些灿烂的光辉回来了,余辉照在她身上,犹如万道金光,再加上她穿一身明黄色龙袍,更显得是从光里走出来的一般。

二傻嘴里含着东西,见她过来,嘴里支支吾吾,好不容易咽下了,才道:“父皇,乃回来啦,娘也回来了,在屋里,哼,乃可不知道,她说好要给窝带吃的,竟然什咩都么有带回来,真是骗小孩捏,乃可得教训教训她,告诉她纸样是不对滴。”

薛意浓听说徐疏桐回来了,整个人的心思都飞了,哪还有心思听二傻的嘀嘀咕咕,人早走了,二傻一个人在那嘀嘀咕咕,撅嘴挖勺,一抬头,除了存惜在,薛意浓早不见了。

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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