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道:“当时惠子已经出事,前田很有可能听到了诅咒的风声,所以才急于将青铜鼎脱手。”他们这种政客是最擅长权衡利弊的,青铜鼎在竞拍伊始就闹得沸沸扬扬,且一路打着私人收藏的名义,如今不过一月就匆匆转手,过于主动难免会令人生疑。倒不如大张旗鼓地宣扬开去说“我要捐鼎啦”,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总有一两个眼热的人过来接盘,运气好的话没准还能挽回他在前期投入中的部分损失……
难怪前田一郎会说什么“我确实要负一定程度的责任”,难怪裕子没有看到前田方的人与正国进行交涉……因为正国很有可能是自己找过去的啊!
肖云鹤不说话了,虽然这个“真相”的逻辑已经流畅得不能再流畅了,但未必就比单纯的无差别诅咒杀人要好上多少。按照一般人的想法,诅咒什么的当然是能滚多远就滚多远,正国这个迎难而上的思路已经很清奇了,如果说其中有什么隐情,更甚者他是为了芳树才选择放手一搏……对芳树来说这应该是个比正国自杀更难以接受的事实。
而前田一郎呢,大概是有史以来最为肉痛的背锅侠了,花大价钱买了个隐形炸|弹不说,被芳树误会,被所有人怀疑,女儿去世后还要没日没夜地担惊受怕,估计头发都掉了一大把了——我特么只是花钱买了个鼎啊!!!还是个坏的!!!根本就不能拿来装逼!!!你说我冤不冤啊!!!
肖云鹤在脑内给咆哮体的前田一郎打了个红叉,青铜鼎已经易主,他是最不必担心该如何保命的当事人了。一念及此,肖云鹤不由得有些担心芳树的处境:“菅野那边……真的不要紧么?”如果真是针对陆家的定向诅咒,难保博物馆里的坍塌事件不会再重演一次。
“只要他不和那个鼎在一起。”秦致道,“我坚持我之前的判断,除开血脉,诅咒的触发是有条件的。何况冥府之门没那么好开,短时间内,他在医院是相对安全的。好了,联系乔源吧,如果三两天内他和欧阳陵还没有结果,我们两个也得考虑尽快回一趟国内了。”
肖云鹤道:“是啊。”他们现在最大的劣势就是信息不对等了。一个小时的时差不是大事,难的是他们该如何把这些前因后果和乔源解释清楚,倒不如两张机票直接飞回国内省事。这时北京时间也才八点不到,乔源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刚回到座位就看到屏幕右下角弹出肖云鹤的视频请求,点开道:“哎,云鹤?”
肖云鹤道:“查得怎么样了?”
乔源道:“唔,就那样吧,我刚还犹豫要不要给你们两个打电话呢,择日不如撞日嘛。”
肖云鹤听他这个语气就知道事情恐怕没有那么顺利,又听他简要汇报了这一天来所取得的进展。总的来说,因为肖云鹤在布置任务的时候也不知道那个鼎究竟遭遇了什么,乔源在国内就更有种“老子有盖世武功但就是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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