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要面对的,是一个延续了三千年的凶手。”秦致说,“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不,确切来说,我也听到了一些很有趣的传闻。在这三千年的时间里,像这样的‘事故’绝对发生过不止一次。诅咒引发tusha,继而再被掩埋,周而复始,它在这三千年里无疑具备了一些学习和发展的能力,但这并不是它想要的,所以我给它安排了最好的灵媒,目的就是为了一步步地引它上钩。”
童彧的表情似乎更迷茫了,虽然没明说什么,脸上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我没听懂”四个大字。于是秦致又换了个更具引导意味的说法:“童处,在唐鸣清接触过青铜鼎之后,您觉得他有过什么明显的异常吗?”
异常……被点了名的童处长终于得到了一个尚在他理解范围内的名词,却本能地想回答“没有”。唐鸣清是他亲自挑选的学生,家世清白成绩突出,公正客观彬彬有礼,不该说的话永远烂在肚子里,是个做保密工作的好苗子,童彧私心并不想疑他。但明晃晃的事实摆在眼前,童彧也不得不仔细回忆起他们在接下这起案子后所经历的点点滴滴。而这无疑是个很痛苦又令人不寒而栗的过程,因为他根本无从分辨,那个每天跟在自己身边说话做事的人,究竟是不是他所熟悉的、真正的唐鸣清。
真的就完全没有预兆吗?
不,不,还是有的,只是出于往日的信任,他并没有继续怀疑罢了。那是什么时候……又是什么动作呢?
童彧悚然一惊,他想起来了!那是在几个小时之前,他们送完秦瑶一家回程的路上——因为学车时一次不太愉快的事故经历,除非万不得已,唐鸣清是绝对不会在车上、哪怕是等红灯的间隙里碰手机的。今天却一反常态地删掉了短信,还告诉自己,秦先生他们已经到了酒店……
童彧的冷汗唰地就下来了,后知后觉地开始后怕。难道……那个时候,在车里和自己独处的,就已经是这个披着唐鸣清皮的怪物了?
“还是有异常的,对吗?”秦致已经从他的目光里得到了答案,“它学会了‘模仿’,我姑且认为这是一种‘进化’。它借唐先生的手做了两件事,一是删掉了椿小次郎电脑里的一份资料,二是确认了我和云鹤在伊势的行踪。”
保密局里有内鬼——这点还是乔源给他们的提示。复原信息是调查电子设备的基础,而有能力删掉图源的人,就只能是在其后接触过电脑,并且不会让技术人员起疑心的人。
“我……我不太明白。”童彧艰难地组织起语言,“既然二位七点钟的时候还在伊势,怎么……”就算他们在抵达伊势后即刻返程,时间上都是很紧张的,更何况他们还约见了伊势神子。所以那时他才没在意唐鸣清的“暴露”,因为他潜意识里以为,秦致和肖云鹤是不可能在一天内进行往返的,住酒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事关今晚的安排,很抱歉,因为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所有人——包括身为当事人的菅野先生,都是我们的怀疑对象,所以我无法提前对诸位进行说明。”秦致朝芳树所在的方向歉意地笑了笑,“事实上,我和云鹤并没有离开钏路,今早代替我们上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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