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他可以预料到他儿子的后半生可能会很辛苦。
因为他相当失望却也十分认命地认知到,这个他最看重的儿子今生都会是个爱情至上主义者,接着是自由,再接着……才是男人的一番作为和一片天地。
他以为放手让他在大千世界里游历一番后会改变他这些向往与喜好,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他对爱情与自由的向往较过去有过之而无不及。
爱情这东西虚无缥缈,因此毫无保障。它会随着新鲜感的流逝而淡化,容易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对象。它在最美好的时候也只是一男一女赤身***地滚到床上;可是如果没有爱情做基础,一男一女仍旧可以获得一场酣畅的性.爱——用金钱与权势来交换,容易得多也洒脱得多。
所以,爱情这东西有什么好处?为什么偏偏有那么多人愿意为它所苦遽?
老博辛格大概终其一生也不会明白。
郝仁满脸忐忑不安地再次回到简慈身边时,简慈正耷拉着脑袋半躺在床上。闭着眼,一副元气大伤的模样。
即便她适才在面对老博辛格时表现得多么无畏与活灵活现,但面对的到底是美国第三大黑帮的“堂把子”,要说她应对得毫无压力那是欺骗天地与蒙昧良心的说法。
她凭的就是一股初生犊子的生猛劲和一颗坦然而坚持的心。
可是她这颗心,目前忧郁的成份大过所有缄。
一场谈话下来,老博辛格仍旧坚持要她给郝仁做情人——是的,是“情人”。
这是之前她一直自作多情弄误会了的事儿。
那个日本智障姑娘,郝仁势在必娶。老博辛格一开始就只打算将她指定为郝仁的情人。
——虽然你名份不正,但却能拥有郝仁的爱情以及我愿意给予你及你们孩子的全部。
简慈脑海里,老博辛格那咽音浓厚、不流利却表达准确的中文一直盘旋不去,旋得她头痛欲裂。
“你爸爸不仅是老年痴呆,他是妄想症,并且相当严重。”简慈揉揉太阳穴。
郝仁轻轻落坐床边,为她那句有气无力又恶毒的话而哭笑不得。
“你早就知道你爸爸的意思对不对?”简慈睁开眼睛。
郝仁承认,“唔……昨天……我怕我说白了你会不高兴。”
他垂下头,轻轻掀起被角,手抚上简慈被狗咬伤的小腿。简慈小腿一缩,目光顿时警惕了起来。
“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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