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是再所难免了,难过的是我已经到了喝不下水的地步。之前我还能拼死探出水面呼吸个一口半口,这时候已然无措。渐渐地,只觉得头脸发麻、脖子发紧,快要死过去的窒息感愈演愈烈。
阿来……
危急时刻,这个名字总能从我心底自发跑出来。
阿来……
他还没有再次听我这样叫他……
阿来……
我还没有跟他相认……
阿来……
好的。
我一定会撑到救我的人过来。
lisa或是有夜盲症的隐疾先兆,对于我向着远处的一声茫然呼救的行为只报以张狂地大笑,并没看出水面上暗藏的玄机。她笑够了我半死不活的惨相以后,从船舱里拿出个带绳的泳圈,“嗖”地一下,泳圈先磕在我的头顶,弦即滑至我的脖子。
我处于濒死边缘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将她给千刀万剐!
她娘的,我的手被反绑在身后,她光给我套个圈,要我看得见、挨得着却偏偏抓不上——这是要叫我抱憾而亡吗?
身体,自顾自地没入水里。
耳道给堵塞了,河水涌进我脑海里轰鸣,我隐约听见有人尖叫,有人抗拒,有物体落水,我却无法思考那是什么……
忽然,有什么东西搂住了我的腰;接着,又有什么东西碰了我的嘴。
我无法睁开眼睛,身体僵冷无度,只能听之任之。
渐渐的……
终于所有的声息,都远去。
我又做梦了。
一如既往地梦见了自己无望地泅溺在寒潭深处。
这梦里却有沈卿来,他在光圈的簇拥中出现,犹如从另一个世界而来拯救我的天神。我被他抱住,紧紧地,胸贴着胸,嘴对着嘴,他的气息供给我的生命。
……
“呼”的一口,我郁窒在胸的一口气喘顺了。
睁开眼,视线的尽头是白色的壁顶。
阳光从不知从哪个方向透进来,映了半室,一只点滴瓶吊在我的余光范围里。
这样的和暖与明亮,和前一刻我梦里阴冷的窒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劫后余生的我,一时怔忡。
“醒了。”
我转过头探望声音的来源,戴着口罩的护士朝我弯了弯眼睛,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认真地辨识了一下她的问题,做了几个深呼吸,手脚在被子下小幅度地动了动,摇头,
“貌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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