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个有耐性的人。”青爷冷哼间。一个手下已经呈上了一整箱的刑具。房间虽暗。却正好能给像喻驰这样的人增加心理压力和负担。那些刑具。在漆黑的房间里闪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可喻驰是什么人。他能为了陪在战狱的身边。逼迫自己到达无数次的身体极限。流血、流汗、受伤。他什么都不怕。只要能留下这条命。
这些能够震慑普通人的刑具。在喻驰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唔。”一个黑色的冒着烟的滚烫东西被一个手下放在了喻驰的大腿上。只听“嘶嘶”的恐怖声过后。血一汩汩地从喻驰的大腿上流了出來。空气中弥漫着被烧焦的味道。喻驰痛得蜷缩在角落处。大汗淋漓。
“不说吗。还是你想尝尝。人体所能承受的最高温是多少。那层皮。恐怕掉了吧。”青爷用令人心惊的语气道。
就连站在青爷身后跟随青爷多年的黑胖子看到此情此景也不禁惊出一身冷汗。青爷的手段层出不穷。他虽然跟随多年。却从沒真正摸透过青爷。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不管老的嫩的。道上沒有几个人能玩得过青爷的原因吧。
随着青爷刚落下的话音。那个手下拿起了那个黑色的东西。“嘶”的一声。一层面积不算大的皮真的被那个黑色的东西扯了出來。令人十分骇然。
喻驰的额头布满冷汗。疼痛。锥心般的痛。一口银牙险些咬碎。就连身躯都因为这剧痛而微微颤抖着。
“说吧。痛快一点儿死。不好吗。”青爷嗅着空气中那被烧焦的味道。沉声道。
喻驰倔强地撇过了眼。“我不知道。”
青爷脸色一沉。丁言说除了战狱。只有这个喻驰知道军火钥匙的下落。这男人。倒还真嘴硬。
“你想好了。你不知道。”青爷的声音像从地狱里飘出來那般恐怖。
喻驰依旧是那一句:“我不知道。”等缓过了一口气。喻驰用充满恨意的目光瞪视着青爷道:“就是知道。我也绝对不会告诉你。你就做梦吧……唔。”
青爷闻言脸色更沉。突然站起身。一脚踩在了喻驰那刚刚才承受过剧痛的大腿上。狰狞着脸毫不留情地碾踩着。喻驰眉头紧锁。已经痛得说不出话來。
火辣辣般的疼痛蔓延至全身。却奇迹般地暂时医治好了喻驰因为战狱而起的心痛。
喻驰不知道自己熬了多久。也许时间很短。十几个小时。又或许只过去了几个小时。喻驰不知道。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时间观念。
被黑色的东西烫得掉了一层皮后接着是什么。好像是带着倒刺的鞭子。然后呢。沾着辣椒和盐的水。还是令人头脑昏沉、意志薄弱的药物。
心理与身体上都遭受着前所未有的折磨。喻驰不知道自己还能否撑下去。又能撑多久。可他知道。他必须撑下去。
一桶冷水毫不留情地泼在了他的身上。冷……
彻头彻尾的冷。
喻驰的牙齿发出“咯咯”的响声。被淋成了一个落汤鸡。这种痛苦万分的时刻。哪怕能晕过去一秒也是好的。只可惜。就连一秒。都是奢侈的。
青爷不会放过他。
每当他将要晕过去或者已经晕过去后。等待他的就是更重的刑罚。更痛的苦楚。
深冬的寒气入侵着喻驰的身体。再加上被淋到身上的冷水。喻驰已经分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感觉。到底是冷。还是饿。又或者是痛。
可他依旧咬牙忍着。
“军火钥匙在哪里”青爷夹杂着怒气的话语一遍比一遍沒耐性。
“我、不、知、道。”
“战狱到底把军火钥匙藏在了哪里”
“我不会说的。”
“在、哪、里”青爷暴跳如雷。从沒有见过一个这样的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硬脾气的软脾气的。青爷见多了。也惩罚多了。沒有一个不屈服于重刑之下。可偏偏就出现了一个例外。
不怕痛吗。
不。明明很多次。青爷都能感觉到喻驰的意志已经薄弱到近乎崩溃了。可他却似小草般坚韧地撑了下來。依旧毫不松口。浪费了一整天的时间。他王青。却一无所获。
战狱以为自己暗中使的那些鬼把戏他王青会看不出來吗。只不过战狱手脚实在太快收拾得实在太干净。让他沒有找到一丝一毫的证据。只能眼睁睁地不停亏损、出事。可他沒有老傻。不用猜。也知道这是战狱背地里干的。
如果有军火钥匙。如果有军火钥匙。也许就能改变现在被动的形势。可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对战狱这么忠心耿耿。不管怎么逼问。就是不肯说。
“你想知道的事……”喻驰奄奄一息地靠在柱子上。沙哑的声音模糊到很难听清楚内容。青爷凑近了一些。才听到后面的话。“也许等下了地狱我会告诉你也说不定。”
青爷猛地睁大了愤怒的眼。就连眼角的细纹也变直了。这个不识好歹的男人。难道还嫌吃的苦头不够多吗
青爷扫了此时狼狈不堪的喻驰一眼。估计再这么折腾下去。沒等军火钥匙的下落被逼问出來。喻驰就已经沒命了。今天看來是沒有办法了。但时间从來就能消磨一个人的意志力。尤其是当他慢慢感受到自己的生存充满危机的时候。
“伤口不用上药。每隔两个小时淋一次冷水。让他保持清醒。不给吃的。只给水喝。”青爷淡淡地吩咐道。
身后的手下连忙应答:“知道了。青爷。”
“沒有我的命令。暂时不要乱來。要知道。把一个人逼疯逼绝望的方法太多了。可在沒得到军火钥匙之前。弄死了或者疯了。就白费我的心思了。听见了吗。”青爷用令人心寒的语气警告道。
他知道自己的手下中也有不少人喜欢男人。更何况是像喻驰这般铮铮铁骨的男人。只要是喜欢男人的男人。谁不想将喻驰征服在身下呢。可现在。还沒到那一步。喻驰这样的烈性子。如果真到那一步。说不定会玉石俱焚……
沒关系。他王青。有的是时间。
“是。青爷。”几个手下畏畏缩缩地点头道。这下谁也不敢轻易打喻驰的主意了。
青爷粗重的脚步声渐渐离去。连带着他的那些手下也离开了。黑胖子泄愤地踩了喻驰两脚。冷哼道:“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呜~”喻驰发出痛苦的“呜呜”声。脑袋无力地歪着。连还嘴的力气都沒有。
随着所有人的离开。喻驰松了一口气。他赢了。这一轮。他熬过來了。
青爷将他抓过來原來是为了得知军火钥匙的下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战狱明明沒有将军火钥匙交给他保管。更沒有告诉他关于军火钥匙的下落。青爷怎么会为了军火钥匙找到自己的头上呢。
喻驰极累。闭上了极度困倦的眼睛。他的身上遍布着伤痕。带着倒刺的鞭子将衣服勾得破破烂烂。根本无法抵御深冬的严寒。再加上之前被泼的冷水。喻驰瑟瑟发抖着。戴着手铐的双手用力地抱紧着自己。
好冷啊……
喻驰在恍惚间蓦然想起了战狱宽广结实的胸膛。将他抱得紧紧的。好像一丝冷空气也无法侵蚀他的身体。
只可惜每当喻驰在幻想中沉睡过去还沒多久的时候。就会被人毫不留情地用冷水泼醒。一次又一次。整整一天一夜。喻驰都在这种反复的冰冷与煎熬中度过。咬着牙。硬撑着……
这里黑黑的。沒有战狱。也沒有向啸。只有他。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战狱在哪里。
战狱在足以抵御任何寒冷的温暖别墅里。脸色难看地听着派去找寻喻驰下落的两队雇佣兵队长的汇报。
“你们说什么。找不到人。就一点儿痕迹都找不到吗。”战狱饱含怒意的问话令两位队长一震。可尽管在这么强的压迫力之下。他们依旧只能摇头。
“我们根本沒有一点儿方向。可能带走喻教官的人太多了。根本无从找起。”队长垂头丧气地道。喻驰平时待他们很好。他失踪了。每一个知道实情的雇佣兵都很担心。可是他们已经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喻驰依旧下落不明。
战狱将烟头碾熄在黑色的烟灰缸里。双眸闪过一丝精光。“那我给你们一个方向。虽然不算百分百确定。但至少有八成的可能青爷。”
第084章喻驰的重要!
“青爷。喻教官怎么会落到青爷的手里”两个队长骇然道。
“我也不知道。你们尽管朝这个方向找一找。抓紧时间。我要尽快知道消息。”战狱神情严肃道。眼里闪过一丝悲痛。
“是。少爷。”两个队长齐齐点头。退出了战狱的房间。
向啸一整天坐立不安。自从得知喻驰失踪后。每隔几个小时向啸都会到战狱的房间來打探情况。可每次得知沒有任何消息的时候。向啸的心都会往下沉一沉。
喻驰。你到底在哪里。平安吗。
战凛深邃的眉眼眺望着窗外的风景。良久。才喝了一口已经冰凉的咖啡。站起身去了丁言的房间。
丁言正开心战狱过來找他。但当他看到战狱此刻犹如魔鬼的表情后。脸上的开心顿时被恐惧所替代。他躲在墙角。小心翼翼地道:“战少。您、您來了。”
“喻驰。在哪里。”战狱的声音十分平静。仿佛一口咬定喻驰失踪的事与丁言有关。
丁言的身体猛然僵住。难道说。喻驰失踪了。青爷终于行动了。丁言心下暗喜。却又不敢露出任何端倪。装作惊恐地道:“我我怎么知道。”
“军火钥匙在哪里。”战狱的声音更沉。
丁言掏了掏口袋。将战狱送给他的礼物拿了出來。“在、在这里。”
“你沒有告诉青爷。它在你的手里。为什么。”战狱渐渐逼近丁言。浑身散发出來的恐怖气势令丁言呼吸一窒。
丁言拼命地扭着脆弱的脖颈。“沒有。我沒有告诉任何人。更沒有告诉青爷。战少。你问为什么。我想一辈子跟着你。这个理由够不够。难道你就不相信我真的不是青爷的人吗。”
战狱的脸庞布满了冷漠的冰霜。一字一顿地道:“不、信。”
“你在痴心妄想。”战狱伸出一臂。撑在丁言背后的墙壁上。字字如冰冷的刀刃般戳入丁言的心脏。
“战少。你说什么。”丁言颤抖着唇瓣不死心地问道。
他的计划。就因为丁言这个变数无法实施。他怎能不恨。若不是这样。喻驰又怎么会失踪。
原本顺水推舟接下丁言这份“礼物”。不过是想把他当做挡箭牌。让喻驰少受些伤害。顺便利用军火钥匙和丁言将青爷彻底打压下去。可现在呢。就因为丁言对他动了心。一切的计划。付之一炬。
喻驰。生死不明。
战狱。你这一次。实在是聪明得太愚蠢了。
布满青筋的大手狠狠地一把掐住了丁言纤细脆弱的脖颈。战狱连手都在颤抖着。“我说。你的想法简直是在痴心妄想。说。你做了什么。喻驰为什么会被抓走。”
“我、我沒有。”丁言吓得浑身都在颤抖。他不能说。他绝对不能说。
战狱邪恶的冷笑如同魔鬼般。再也看不出那英俊的容貌。之前对丁言的宠溺与千依百顺就像一堆泡沫般。在深冬的阳光下一个个幻灭。
“我说了我不信。你再不实话实说。后果你承担不起。你以为你还有几分能令我信任的吗”战狱低吼道。
他恨丁言。恨青爷。更恨自己。
他不管了。不管占有了喻驰的男人是谁。也不管喻驰到底喜欢的是谁。他只要喻驰平安地回來。他不愿看不见喻驰的每分每秒都如此煎熬地度过。
他恨喻驰此刻不知何处、生死未卜他却帮不上任何忙的感觉。
后悔。
如果时间能重來一次。哪怕冒着跟青爷在生日宴上就此撕破脸的危险。他也不会接下丁言这个贱货。战狱怎么也想不到。聪明。竟会反被聪明误。
“我真的沒有我不知道他会在哪里。我沒有。”丁言难以呼吸地为自己辩解道。
战狱目呲欲裂地抓起自己胸前的项链。“你说这是你找到的。谁给了你敢骗我的胆子。这明明就是喻驰。彻夜不眠找到的。你让我相信你。我给你半天时间考虑。再不说你就好自为之吧。”
战狱松了手。任由丁言的身体顺着墙壁滑落。那攥着他小命的手终于放开了。丁言不断地咳嗽着。只要再多一秒。他就会死在战狱的手里。丁言百分百相信。身躯充满后怕地颤栗着。唯恐战狱会化身成恶魔将他轻而易举地掐死。
战狱的怒气未消。转身准备离去。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杀了丁言。万一丁言真的知道喻驰在哪里。又被他给杀了。那喻驰怎么办。
一切。都得忍着。
“战少就那么喜欢那个教官。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这么宠我。这么爱我。还要跟我发生关系。”丁言眼眶中凝聚着泪水。在他还在做着美梦的时候。战狱却像一个敲钟人般。把一切的美好都给敲碎了。
丁言在一瞬间觉得。他比从前当b的时候更不堪。
战狱扬起一抹冰冷至极的笑。回过头冷硬无比地道:“做戏罢了。想不到你还当是真的。发生关系。我根本不愿意碰你。”
“可是那一晚……”丁言站起身。抹了抹眼泪。模糊的视线顿时变得清晰起來。映出战狱那张一向俊朗现在却黑沉的脸。可是那一晚。他与战狱交融时得到的无尽快乐。并不是假的啊。
战狱以为丁言说的“那一晚”就是林叔死去的那一晚。脸色顿时变得更难看。他双手握成铁拳。咬牙切齿道:“那一晚根本就是个意外。我从沒有一刻觉得那般恶心。”
沒想到丁言竟然还有脸敢提。那一晚。是他战狱此生做过的最错误的一件事情。甚至只要一想到那个晚上陪伴他的人是丁言。战狱的胃就会掀起一阵波涛汹涌。恶心异常。
在梦中那般畅快、尽兴。只是因为他以为那个人。是喻驰罢了。
战狱摔门离去。丁言十指在地毯上用力地抓着。细嫩的指尖被刮出鲜血來。妖娆地滴下。
意外。战狱竟说是意外。战狱竟说。那是恶心……
丁言蓦地仰头大笑。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流淌在地上的。是一片心碎。
可怜他丁言在床上从沒信过任何一个男人的任何一句甜言蜜语。从沒被任何一个人迷惑过心智。就连青爷都赞他聪明。只可惜。再聪明的人也逃不过一个“爱”字。战狱的戏演得这般真。入戏的又哪里只有他一个人。
难道喻驰沒有入戏吗。难道所有人都看出这是假的了吗。
其实只是战狱一个人在感情方面迟钝了一点儿而已。有很多次。喻驰已经将醋吃得太明显了。就连他都感觉到了。战狱却还沒有丝毫感觉。如果不是这样。他又怎么会对喻驰起敌意。
看战狱焦急的程度。青爷肯定是得手了。那个男人。下场大概不会比自己好过吧。
说不出军火钥匙的下落。青爷定然不会放过他。
丁言突然一把握紧了手中棱角分明的军火钥匙。军火钥匙就在他的手上。喻驰怎么想也想不到吧。他得不到的。为什么要让喻驰得到呢。
战狱竟敢说这是戏。他丁言也不是好欺负的。后悔吗。心痛喻驰吗。再也回不了头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房间里回荡着丁言疯狂的笑声。伴随着不断滚落的泪水。
战狱仓惶地逃了。怎么回事。丁言竟然说他喜欢喻驰。他从來沒有想过……
战狱跑出了院子外。突然整个人跪在了院子外的雪地上。
雪地。冰凉刺骨。那一晚喻驰被他压着躺在雪地上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吗。
战狱猛然一震。他从來沒有想过。他真的从來都沒有想过吗。那对喻驰产生的那种莫名的好感、依赖感、信任感又是为什么呢。
向啸和喻驰举止亲密的时候。他又为何如此生气心痛呢。
他以为自己喜欢男人。却又为何对任何男人都沒有感觉。唯独对喻驰有那么强烈的占有欲呢。
这难道就是喜欢的感觉。
当看到喻驰双眸灿如群星的时候。当看到喻驰低头轻笑的时候。当与喻驰玩闹嬉笑的时候。当故意逗弄得喻驰懊恼的时候。当他将喻驰拥抱在怀的时候。当品尝到他口腔内那一抹比想象中更甘甜的清泉的时候……
心。早在某些他不曾注意到的时候。就动了。乱了。只是他竟然从來不曾往那方面去想。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就是心动。就是喜欢。
现在喻驰不知身在何处。他才惊觉。喻驰对他是那般的重要。现在的他。一定失魂落魄吧。喻驰呢。
战狱用手捧起冰冷的雪。怔怔地注视着。突然想起自己扔回给喻驰的那颗子弹。战狱顿了顿。随即低下头认真地找了起來。
每天都在下雪。比起前两个晚上。雪又深了厚了。子弹大概会被埋在下面吧。
战狱了解喻驰。那是喻驰送出去的东西。他不要。喻驰也不可能会收回。子弹最有可能还在这片雪地里。
高大的男人跪在院子外的一片雪地上。冒着风雪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抠挖着雪的双手已经被冻得毫无知觉。在沒有找回他想要找的东西之前。他沒有放弃。
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的项链在黑夜中闪着光。战狱蓦然明白了喻驰的心。那一夜。喻驰也是这样替他寻找着项链。直到最后。令他失而复得……
第085章不让你好过!
清幽的月光下。战狱跪在雪地里失魂落魄地找着曾经戴在他脚踝上的生日礼物。黑色的温暖大衣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就连鼻头也被冻得发红了。
在哪里。在哪里。
周围都是白茫茫的雪。沒有那颗他最熟悉的子弹。曾沾过他的热血的子弹。
他找不到。找不到……
战狱颓然地跪坐在地。不死心地挖着。额前淌着细汗。心里却越來越冷。
郁梓感觉到这两天战狱的心情似乎很沉重。便想找战狱聊聊天。谁知道去了战狱的房间敲了半天的房门也沒见有人出來开门。郁梓皱着眉推开战狱的房门。入目的是一片黑暗。看來人不在。
“战凛。怎么沒见御天。”郁梓蹙着眉心走到战凛的身边问道。
战凛扬了扬下巴。郁梓顺着他的下巴转移了视线。便看到自己高大的儿子正跪在雪里好像在找着什么东西。“这么冷。他在找什么。”
战凛微微摇头。郁梓走过去喊了战狱一声。战狱回过头。勉强地露出一个笑容。“这么冷的天。爸爸怎么不待在别墅里。”
“你还说我。你看你的手。都快冻成冰棍了。你到底在找什么。爸爸帮你一起找。”郁梓蹲下身道。
“不用了。自己弄丢的东西。必须自己亲自找回來。更何况。那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郁梓从沒见过战狱如此坚定不移的眼神。
郁梓呐呐地道:“你还在为林叔的事伤心吗。”
“林叔……不。我相信他离开后也会过得很好。爸爸。喻驰、喻驰不见了。”战狱怅然所失地道。
郁梓大惊。“好好的怎么会不见呢。”
“他失踪了。怎么找也找不到。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一天一夜了。还沒有任何消息……”战狱忽的一拳砸在冰冷的雪地上。满脸黯然。
郁梓担忧地抱住战狱宽厚的背脊。“一定会找到的。别担心。”
“如果不是我。他也许就不会不见了。爸爸。我做了件愚蠢的错事。”战狱悲痛欲绝地道。在郁梓面前。在爸爸面前。再顶天立地的男人。也只是一个脆弱的孩子。
安慰着战狱的郁梓突然想起了那天喻驰忧伤的脸。战狱做了什么伤害喻驰的事情吗。可那个孩子。喻驰那个孩子依旧护着战狱。包括连那个晚上也绝口不提。更要他答应不许告诉战狱。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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