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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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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莫也沒在意。另一个少年也搭讪道:“那当然。老师可是在国际上出了名的摄影师。我们怎么可能跟老师比呢。”

“不必小看自己。只要努力。人人机会平等。”童莫温和地道。

外面仍在下着毛毛细雨。这是伦敦的特色。下了雨的伦敦被一片厚雾笼罩着。似一个含羞带怯的美人。而童莫在这样下雨的下午。笑得那样动人。

令人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英子煞拿着咖啡杯的手顿住了。隔着玻璃窗。大约已经有两三米的距离。英子煞却能清楚地看见童莫那双琥珀色的美丽眼睛。以及那随着眼睛一眨一眨的纤长的眼睫毛。

“老师。天气这么冷。我们请您吃顿饭您再回去吧。”

童莫微微摇头。“不用了。我还有事忙。你们回去将今天拍到的那些照片好好处理后。发到我的邮箱里让我看看。”

“是是是。那我们就不妨碍老师和小女朋友去约会了……”总是喜欢开玩笑的紫发少年调侃道。

童莫一怔。不禁失笑。“什么小女朋友。”

那个“小女朋友”不仅比他身材高大。还迷倒不少男人女人呢。

童莫会这么快结束摄影踩点。的确是因为收到了英子煞的短信。尽管心里很想劝自己就此放弃英子煞。不停地对自己说。既然英子煞已经这么长时间沒有找过他了。说不定早已另寻新欢了。可那颗心。却始终抱着期待。

像英子煞那样干干脆脆、來去如风的人。即使是分手。大概也会清楚明白地告诉他。既然英子煞沒有说。他便当他们还在一起。

无聊的时候曾经找了两首好听的歌曲设置成了英子煞的专属铃声。不管是來电铃声还是短信铃声都跟别人的不同。令童莫不管在干什么。只要听到那样特别的铃声。就知道是英子煞在找自己。

踩点的时候必须专注。不能走神。而且他还在教导着学生。虽然听见了短信铃声响。却沒有及时回复。但那颗最近都很低迷的心却在听到那段铃声后雀跃不已。

童莫看着还在下着雨的天。从大衣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正想看看英子煞的短信里写了什么的时候。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童莫一回头。便看到了许久不见的英子煞。

人來人往。他琥珀色的双瞳里。倒映出來的却只有一个男人。

“在跟少年们打情骂俏。”英子煞扬眉。

童莫“噗嗤”一声笑了出來。“看起來像。”

“就不怕我吃醋。”英子煞眉头一皱。

童莫蓦然想起扮了伯爵的那个男人。那个令英子煞将与他相约了看电影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的男人。那个仅仅是一张照片就能令英子煞那样珍惜地放在钱包里的男人。

童莫装作不在意地笑笑。“你要是会为我吃醋。那种感觉应该也不错。”

英子煞却转移了视线。沒注意听童莫说的话。倒自己唠叨起來。“真羡慕你自由自在的沒人管。我母亲一见到我就让我快快结婚生子……”

“结婚。不也挺好的吗。”童莫转过身。正对着英子煞向后走着。

在人少的地方。童莫经常如此。这也算是他的一个恶趣味吧。看不见身后的一切。却能亲眼看见英子煞极为难见的对他关切的目光。

快要跌倒的时候。快要撞到人或者电线杆子的时候。英子煞都会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再继续往前走。

“结婚。我不会结婚。”英子煞说得那样笃定。倒让童莫愣住了。

也是。英子煞是崇尚自由的人。大概沒有人能够用感情束缚住他吧。那么那个男人呢。那个男人可以吗。

童莫想得出神。身后却突然传來一声路人的惊叫:“楼上的广告牌要脱落了。大家快让开。”

“童莫。”英子煞发现童莫在走神。忙喊了他一声。却发现广告牌就在童莫的上方。眼见着就要砸下來。英子煞沒有时间去思考。身体已经迅速地作出了反应。他一把推开了童莫。已经老化的广告牌砸了下來。发出一声巨响。

英子煞用坚硬的手臂挡了一下。额角还是被广告牌砸得流了血。童莫从地上爬起來。看见的是脑袋流着血却还带着一脸邪笑的英子煞。

他沒好气地指了指旁边的广告牌。又指了指自己流血的额头。“下次不要再背对着走路了。你看多危险。”

一直觉得英子煞帅气。此刻为了救他自己却弄得满头血却还在笑的英子煞。更帅气。童莫哽了哽。突然扑了上去。紧紧地环住英子煞的脖颈。

也幸亏这里是伦敦。两个男人搂搂抱抱并不是什么怪事。英子煞愣了愣。随即拍着童莫的背脊乱七八糟地道:“我沒有责怪你的意思。沒事。一点儿血而已。”

“去医院。”童莫完全被英子煞的举动吓傻了。他从來沒有想过。自己一个玩具也会被英子煞舍身相救……

第106章谁也玩不起

“小伤。去什么医院。我还要带你去个地方。”英子煞拍了拍童莫的脸。“我沒事。我们走吧。”

童莫低头。“真的不用去医院。”

“沒事。”英子煞跟童莫到了一间药店。买了一些药和纱布。“帮我缠上就好。”

童莫拿过纱布。那双好看的手却跟打了结似的。将纱布缠得很难看。坐着的英子煞略有些嫌弃地一把搂过童莫纤瘦的腰身。“真笨手笨脚。沒事了。走吧。”

英子煞受了伤。童莫不让他再开车。把他赶到了副驾驶座上。自己当了司机。“你刚刚说要去的那个地方在哪里。”

“皇家剧院。”英子煞闭着眼睛随意地道。

童莫一怔。这算是你给的补偿么。

高级轿车驶进了皇家剧院。外观像幢城堡的皇家剧院经常是一票难求。即使再有钱。如果沒有关系的话也拿不到皇家剧院的电影票。而英子煞姓英。即使他从來沒有刻意跟童莫说过什么。童莫也能猜到他的真实身份。毕竟在英国。姓英的人极少。

停好了车后两人并肩进了剧院。高级剧院的内部十分宽敞。音响声效比小型的影剧院要高档许多倍。进來看电影的不是有钱的人就是有权的人。

“我们的位置在中间。今天的电影你应该会很感兴趣。”越往里面走人越多。英子煞怕童莫听不见。便贴着他的耳朵说道。

童莫敏感地颤了颤。这细微的变化当然沒有逃出英子煞的火眼金睛。英子煞充满邪气地笑着:“我们那个座位的旁边。沒有人。”

一场电影从开始到结束童莫都看得乱七八糟。不是自己心不在焉。就是被英子煞动手动脚吸引了注意力。

“怎么样。电影好看吗。”英子煞笑问。

童莫洁白的脸上浮起了两抹可疑的红晕。微微低头。“我看得莫名其妙。浪费了票钱。”

“值了。童莫。我很想你……”人來人往的皇家剧院门前。英子煞向來不做作。大胆地对童莫道。

童莫眨了眨眼。在英子煞还沒反应过來的时候。只听熟悉的“咔擦”声响起。童莫迈开修长的腿跑下了楼梯。得意地回头道:“我把你刚才的一脸蠢样拍下來了。”

英子煞一怔。随即跳脚道:“什么叫一脸蠢样。看我今晚怎么让你求饶。”

见英子煞快要追上來。童莫跑得更快了。雨停了。难得见了一丝阳光。照耀在两人孩子气的笑脸上。

可他们无忧无虑的笑脸却被对英子煞起了疑心的英薇派出來的人定格成了一张张照片。在两人热情地纠缠在一起的时候。那些照片也被送到了英薇的手上。

“他受伤了。因为这个男人”英薇的目光中有火。她并不歧视同性恋。可为什么她身边的人总是这样

英薇一气之下将桌子上的照片全部挥到了地上。当年。她年轻漂亮的时候唯一看上的一个男人。却喜欢上了另一个男人。还夺走了她的一个孩子;如今她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儿子了。却又跟男人纠缠在一起……

男人都有什么好的

英薇的胸脯不断地起伏着。越想越气。想起英子煞那么坚定地说“不想结婚”的话就头疼。那么有主见的一个孩子。还会因为一个男人不愿结婚。

英薇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夫人。英夫人。來人。夫人晕倒了。快打电话给家庭医生。”管家焦急地喊道。

“是。”一个仆人回道:“医生会在五分钟后到。”

豪华奢侈的复古式别墅里。因为英薇的突然晕倒。仆人们陷入了一片混乱中……

温馨的小窝里。

英子煞流连在童莫优雅抬起的脖颈上。浑身燥热地将童莫一把抱坐在酒柜上。热情地索取着他的小玩具。童莫微眯着眼睛。干净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抓着英子煞宽厚的背脊。

英子煞露出一个坏笑。想起下午童莫使坏说他“一脸蠢样”。还把他这么呆的样子偷。拍了下來。这不。君子报仇当晚就可以。

英子煞看着已经动情的男人。抬起手臂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鲜红似血的红酒。一个字也沒说就倒在了童莫的身上。酒香萦绕在面积不大的屋子里。迷醉了两人的心。

现在的天气还有些冷。童莫的身体因为被酒水淋湿而轻颤了一下。随即身体更热了起來。因为英子煞正趴在他身上饶有兴味地品着酒。发出“啧啧”的声音。

“还敢使坏。说我‘一脸蠢样’。”英子煞挑眉。

童莫轻笑。“居然还记着这件事。我相机里可有你‘一脸蠢样’的证据。”

“嘴坏。我有办法……”英子煞摩挲着童莫在灯光下闪烁着艳丽光芒的唇瓣。

情到浓处时。英子煞的手机却响了。他的手微顿。这么好的气氛竟然被人打断。英子煞不由皱起了眉头。又怕是急事。还是掏出了手机按了接听键。

“你说什么母亲晕倒了。”英子煞脸色骤变。童莫闻言也是浑身一冷。

英子煞离开了童莫的身体。挂了电话对童莫道:“我先回去看看我母亲。你早点睡。”

童莫点头。看着英子煞焦急地离去。

一身的酒味仍沒有散。童莫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低头拿起英子煞倒剩的那半瓶红酒。仰头。一股脑地灌进了肚子里。

冰冷的酒顺着喉咙进了肚子里。因为惯得太猛。有些红酒顺着童莫干净的下巴蜿蜒地顺着他洁白的脖颈流下。带着性感蛊惑的美。

少了英子煞的小窝不再温馨。童莫抱着酒瓶在酒柜上睡了一晚。窗户大开着。冷风呼呼地吹进來。第二天童莫就发起了高烧。

而且这个小窝只有童莫和英子煞两个人知道。沒有人能找到童莫。难受到极点的童莫暗笑自己傻。强撑起身体去找了药吃。换了衣服。洗了个热水澡。才感觉好些。

与此同时。还在别墅里陪在英薇身边的英子煞。也不见得多好。

英薇醒來后。就着照片上的童莫质问了英子煞一通。英子煞也是个心高气傲的男人。不愿受任何人摆布。哪怕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所以又跟英薇吵了起來。

“我跟他并不是情侣关系。母亲不必为了他生气。您要我跟他分手。我告诉您。不管我怎么找。都会是男人。您接受不接受。都无法改变我。”英子煞最后的一段话在英薇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英薇发了很久的呆。

也许一个母亲柔软的心里始终是不愿意伤害自己的孩子的。英薇哭过喊过。最后发现英子煞的主观意识太强。他决定的事。任何人都沒有办法改变。

英薇召开了家族会议。不顾众人的反对。将英氏家族交给了刚成年不久还沒有结婚生子的英子煞手中。

英子煞喜欢男人的事在家族内部一传十。十传百。众人极力反对。英子煞在会议上不发一言。只冰冷一笑。叩着桌面的手指敲出有节奏的声音。

最后等大家安静下來后。英子煞眉飞色舞地道:“十天。我让你们看到成绩。此后。如果在能力上胜我一筹的人。我自愿让位。如果沒有。就请各位不再干涉我的情感私事。否则。赶出家族。”

“这……”众人面面相觑。但英子煞是英薇的亲生儿子。又是现在英氏家族的领袖。谁也不敢说个“不”字。却都在怀疑十天之内英子煞究竟能做什么。

毕竟英氏家族曾经最鼎盛辉煌的时期已经过去。到了英薇这一代。能保住属于家族的生意已经很不容易。更别说还想往上走了。

“这个男人。目前还是我的玩具。你们听好了。谁敢动他。死。”英子煞淡然地笑着。浑身在一瞬间散发出來的强势与气场却将在场的人震慑地无法与他对视。

桌面上。是童莫笑得美好的照片。

对于英子煞來说。他并不觉得自己是在保护童莫。他只是在捍卫自己的自由而已。

谁也沒有见过认真起來的英子煞。但在十天内。英氏家族上上下下。沒有一个人不为英子煞在短时间内所展现出來的能力与手段刮目相看。短短的十天。家族的生意比起以前好了十倍不止。

纵然还有很多人对英子煞喜欢男人不会有后代这件事表示担心。但却沒有人敢再提起。英薇听到这个消息后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还是了解自己的儿子的。在认真起來的时候谁也赢不了他。

“管家。拿钱去将那个男人获奖的作品高价买下來。”英薇招手道。

管家迟疑了一会儿。“那个男人是……”

“就是他。你沒发现吗。他的很多作品。都跟子煞有关系。”英薇叹了口气。喝了口顶级的茶。

管家应声离去。两个小时后回來告诉英薇。童莫说。只要是出现人的作品。再高的价格也不卖。只供摄影展展览。

英薇的眼角已经渐渐显露出了皱纹。“不卖吗。子煞这孩子。说是跟人家玩玩。可爱情。谁也玩不起。”

第107章残忍的假设

童莫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发着呆。窗户大开着。他的眼神十分空洞。似在注视着对面墙上挂着的自己其中一幅得意之作。又似乎通过那幅作品看到了更遥远的地方。

“病刚好又坐在窗边。还想再发烧一次把工作都扔给我们吗。”跟童莫关系最好的一个女助理沒好气地边说边替童莫关上了窗户。

童莫依旧沉默着。女助理见他三魂不见了七魄似的模样。微微摇了摇头。退了出去。门外还守着几个助理。见她摇头。纷纷关心道:“老板是不是被那位给甩了。”

“嘘。别乱说话。”女助理瞪了他们一眼。“快工作去。”

童莫抱着自己胸前的银色照相机。想起之前有人用高价想买下他的作品。挑选的那些却全都是与英子煞有关的。童莫的双眼当即就紧缩了起來。连助理都觉得那些价格高得不可思议。几乎是连纯艺术品都到不了的价值。

可童莫却冷着脸拒绝了。

为了显示每一幅作品的珍贵。童莫甚至连底片都沒有留。每一幅作品都是以最完美的形式呈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即使关于英子煞的那些照片底片他舍不得删。可再次处理的效果跟第一次也是完全沒得比的。沒有人知道这些作品对于童莫的意义。

无价之宝。

再高的价格。他也不卖。

只有童莫自己知道。每制作一幅作品的过程中自己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童莫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对面的墙上。摸着墙上那幅作品。悲伤地看着英子煞站立在海边礁石上的背影。

手机铃声响起。一道清脆的女音道:“童先生。您两个月前订制的那对男戒已经做好了。您方便到我们店里拿一下吗。”

童莫有些疲倦地闭了闭眼睛。“好。半小时后到。”

在伦敦最中心的位置开着一间老字号珠宝店。因为在那里购买戒指的每一对情侣最后都幸福地在一起而闻名。

那间珠宝店推出的每一款戒指的款式都是独一无二的。在全世界找不出另一对跟它一模一样的戒指來。而且购买戒指的时候需要出示身份证。一个男人一生只能在那里购买一对戒指。借此表明对爱人的“忠贞唯一”。

那天。童莫单独经过这间老字号。向來不怎么喜欢耀眼东西的他却被“忠贞唯一”这四个字刺伤了眼。鬼使神差地就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订下了一对男戒。

单单款式。童莫就跟珠宝店里的特级设计师讨论了好几个小时。最后才挑了自己最满意的一款。

这不过是一时的心血來潮而已。两个月前。他也曾想过。如果有一天。可以用这一对戒指换下英子煞的尾戒。该多好。可惜英子煞那样笃定地说了。他不会结婚。

童莫下了车。进了珠宝店。负责他业务的客户经理将他订下的那对男戒拿了出來。打开盒子让童莫看。“童先生。您看看还满意吗。”

童莫匆匆地看了两眼。又被盒子上四个“忠贞唯一”的银色字体刺伤了眼。胡乱地点头道:“满意。”

将一张卡递给了客户经理。为了买下这对男戒。童莫花了不少钱。可到手了后。却突然觉得沒什么意思。童莫提着装着精美盒子的袋子离开了珠宝店……

遥远的s市。夜色如洗。

一个雇佣兵进了战狱的书房。向战狱汇报道:“少爷。我们的人再次打击了青爷的生意。还抓了不少青爷那边的叛徒过來。得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其中一个叛徒在离开青爷前跟青爷起了争执。在他腿上打了一枪。现在青爷只是个可怜的瘸子。等我们将他这么多年的势力一点点收揽后……”

“不要大意。青爷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我怕他反咬我们一口。生意上给他下死手。另外。多派些人守着这里。”战狱下令道。

上次喻驰竟然能在距离战凛别墅并不远的地方被青爷下药掳走。也不知道青爷在暗地里究竟找人跟踪了喻驰多久。可恨最后居然是自己给青爷创造了最好的机会。让喻驰受了这么多的苦。

他是被吓怕了。即使在睡梦中。也必须牢牢地抱着喻驰。鼻尖必须闻到喻驰身上的味道才能入睡。

“是。兄弟们都恨不得好好虐虐青爷呢。”雇佣兵摩拳擦掌道。

战狱凛然一笑。在夜色中笑得渗人。“青爷也在道上走了这么多年。杀的人也够多了。你们再找些杀手。让他也过过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吧。”

“是。少爷。”雇佣兵兴致勃勃地退了出去。

战狱走出书房。突然闻到一些香味从厨房里传了出來。一直严肃地呡紧的唇松了松。迈开长腿往厨房走去。

他们今天在草地上打了一下午。战狱仗着自己轻而易举能赢喻驰。也不用尽全力。像逗着小猫儿一样逗着喻驰。让他讨不到好处又不肯心甘情愿地认输。最后两人打成了团。滚在了草地上。沾了一身的青草味道。

喻驰原本的身体底子就不错。毕竟以前逼着自己天天训练。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气色和体能都恢复得跟从前差不多了。就是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会经常发呆。虽然喻驰不说。但是战狱能看出來。那个心结依旧跟向啸有关系。

有时候喻驰会被噩梦惊醒。咬牙切齿地喊着青爷的名字。让梦里那些人不要碰他。战狱隐隐约约从喻驰的话中猜出了青爷曾经想对喻驰做什么。心里更是恨意滔天。幸好那天喻驰被救出來后。身上皮外伤虽然吓人。倒是沒有被人碰过身体。否则像喻驰那么骄傲的人。大概会疯吧。

每当喻驰做噩梦的时候战狱都会将无助的他抱得更紧。告诉他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來的。也许是每天每夜这样的低喃起了作用。喻驰终于不再做噩梦了。

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喻驰忙碌的身影的战狱眼睛一眨也不眨。喻驰穿着黑色的睡衣在试着汤底的味道。清澈见底的双眸里只有吃的。美好的侧脸倒映在战狱的双瞳里。

天下这么多男人。可是只有喻驰这张脸。怎么看也看不腻。战狱觉得自己真是着了喻驰的魔了。

十多年前救他一命。一点儿也不后悔。

一想到当初如果不是一念之差救了喻驰。如今也许就看不到这样的喻驰了。战狱的心就沒來由地隐隐作痛。

大掌环上喻驰的腰。“在做什么好吃的。”

“馄饨。”喻驰将两碗热腾腾的馄饨盛了出來。让战狱端出客厅。自己将最后一碗盛了出來。端了出去。

战狱闻着香浓的味道。心中洋溢着温暖。看见喻驰又装多了一碗。疑惑地问道:“也是给我的。”

喻驰脸色一黯。将那碗馄饨和筷子放在了自己旁边。低头吃了起來。吃到一半的时候才轻声地道:“这碗不是给你吃的。向啸很喜欢吃。给他留一碗吧。”

当初在军火基地的大厨房里。向啸撞破他为战狱准备夜宵。想尝尝味道的时候却被他一口拒绝。因为那些夜宵。是为战狱做的。今天做馄饨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那天的场景。想起他当初并沒有仔细看清楚的那双哀伤的眼睛。

这么好吃的馄饨。向啸如果在的话。一定能一个人吃一大锅。可那碗馄饨只能放在桌子上任冷风吹凉。再也等不到主人过來品尝。

战狱听清了喻驰的话后。脸色顿时一黑。哽在喉咙间的美味馄饨一下子也像长出了尖锐的刺。明明懂了喻驰的心。却还是忍不住嫉妒。

喻驰的心里并不是只装了他。死去的向啸在喻驰的心目中占的分量。也许并不比他轻。

“喻驰。如果那次。为你而死的人是我。你会怎么样。”战狱阴沉着脸问道。

第21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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