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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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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能大太监作者:轻微崽子

第23节

苻秋苦笑道:“留不住的,留来留去反而成仇,不如让她自在逍遥去。”

窗外梆子的声音重重咳嗽。

“有人来了。”东子利落翻身,将苻秋扶正,替他理正衣冠,自整好衣冠,前去开门。

来的是凤袍加身的皇后,进门先自瞥一眼东子,抿嘴笑道:“小公主思念皇上,臣妾带她来看看皇上处理政事的地方。”

苻秋伸出两手,尚在襁褓中的他的第一个女儿张着一双大而黑的眼睛,好奇地四处打量。对墙上挂着的剑分外感兴趣,若不是小被子裹着,大概要伸手出去拿。

方殊宛特意精心打扮过,一身百鸟朝凤袍金光乱颤,略歪着头,扯过袖,柔情似水地朝苻秋问:“臣妾来替皇上伺候笔墨,都下去罢。”

殿内宫女太监鱼贯而出,东子静静立在角落里,终于也退了出去。

方殊宛嘴角弧度弯翘,笑道:“臣妾父亲近日甚忧虑皇上在外的声名,如今朝中无事,这些年袁总管为皇上内外打点,落下一身伤病,臣妾以为,实在不应再多加操劳。毕竟袁总管比皇上年长七岁有余,皇上得寻个法子,令他好好休养才是。”

苻秋手滑过女儿光滑的下巴,墨汁于笔端凝集成滴,滴落下来,在纸上晕开一圈。

“朕自有打算。”

方殊宛笑道:“那恕臣妾多嘴,又要问一问,何时免了后宫嫔妃的避子汤。”

笔落在纸上,苻秋字迹端正,近年破添力道,一个利落回勾,肃容道:“前几天皇后发了场烧,不知好全了没?”

“臣妾已大好了。”

“多吃两剂药巩固一番才好,朕听闻此症格外损人精神,易令忧思过度而折损心智。”

愕然令方殊宛涂了胭脂的脸孔登时发白,只得硬着头皮答:“臣妾遵旨。”

苻秋心不在焉将公主自身上抱起,让方殊宛抱着,注视她道:“朕不曾临幸后宫,又何需免后宫避子汤?”

方殊宛脸色不好看,腮帮发酸,公主骤然大哭,似是被勒得重了。

苻秋眼神犀利扫向她的手,方殊宛改了个姿势抱孩子,冷笑道:“皇上也知太久没有踏入过后宫。”

苻秋起身,窗外落雪如同鹅毛,纷纷扬扬而下。

他伸手接起一两片,雪花在他掌中化为水珠,转瞬无踪。

“大婚那时,朕信赖方姐姐,才将心事悉数告知。那时姐姐何等善解人意。”雪花落在苻秋乌黑的发上,凉沁沁的。

“时光匆促,那光景,是再也回不去了。”

是夜,北风在窗外呼啸,黄猫趴在紧闭的窗上。

一室暖香。

“袁歆沛……”皇帝隐忍的声音说,将手贴在东子汗津津的脸上,他急促吸气,强自平静下来,感觉到身上贴着的身躯滚烫,二人在沉默里快速接了个吻,随即那嘴唇便挪移去别处。

“你要了我的命了……啊啊啊!驴蹄子轻点成吗!”苻秋不满抱怨道。

“……”东子轻手轻脚,翻了个身,扶住苻秋的腰。

没过一会儿,苻秋双腿打战,控制不住浑身重量下压。

登时痛意灌喉,心脏犹如被鞭抽过,眼角渗出泪来,垂头死撑住东子,偏偏落手全是汗,没一处撑得住。

“哎……怎么停了?”苻秋奇怪道,于东子腰间捞了把,一手的热汗。东子眼神湿润,两手搭在苻秋腰上,嘴角弯翘。

“朕踏马白天被朝臣奴役,晚上还要自己动!袁歆沛你不想活了吧!”

不片刻,屋内怒号与窗外风声一同大刺刺奔向夜空,消弭无形。

黄猫蹲在窗上,懒怠地闭上了眼。

次日皇帝罢朝,群臣哗然,只道是后宫有妖孽为患的传闻是真,要不何以君王不早朝?

此时天尚未完全亮,卫琨走至袁光平身旁,略侧身低头,向袁光平贺喜道:“不愧是右相,袁大人好大的福气,听说睿国公欲以其小女为右相第三子正妻。从来太监都是与为婢的卑贱宫人结为对食,倒没听过,如此有头脸的大人,把闺女许给个阉人。届时见到准新娘,袁大人可得放亮招子,别是个身带残疾的,委屈了公公……”戏谑爬上卫琨的眼角,每一丝皱纹都挂着冷嘲,“哦不,是右相家的公子。”

“你……”袁光平的学生气得浑身发抖。

袁光平若无其事道过谢,朝宫门外去了。

那睿国公要把女儿许给袁家做媳妇,也确有其事,盯着袁光平的右相身份,也属事实。

但睿国公的小女却并不愿意,此刻正在家一哭二闹三上吊,白绫已抛上横梁,朝底下丫鬟一个劲打眼色,着急问道:“爹还没回来么?”

“要不小姐先下来罢,等老爷回来了,走到小姐闺房来,还要费些时辰,小姐那时再挂上也不迟。”伺候的小丫鬟年方十三,怯生生朝外望,只见空荡荡廊檐上半只鬼影都没。

小姐百无聊赖地将活结扯成死结,解开,活结,又死结。

这会儿脖子压在白绫上,翻了翻眼,困得想哭,嚎道:“说了今儿不出去的,又去找哪个大人钓鱼,爹真真是无聊至极!”

“小姐先下来罢。”

“你等累了自去歇着,别管我。”小姐捏着白绫两边,将脖子压上去,眼瞅着底下婢女出门,婢女说:“奴婢去门口看一眼老爷的轿子回来没。”

“去吧去吧。”睿国公之小女忙摆手,底下的个方凳只刚好容得两只纤纤莲足,这么一晃顿失重心,脖上白绫瞬时紧收,勒得她颈骨嘎巴作响。

待得婢女回转来,叫了两声“小姐”,先是一句“小姐别闹了,老爷白天根本不回来,咱们先去蹴鞠罢,您不是想玩很久了……”

鸳鸯绣鞋在离地一尺处晃悠。

“小姐?”

睿国公府内爆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呼。

半个时辰后,帽歪带垮的睿国公跪在地上,紧紧抱住女儿的尸身,老泪纵横,以头抢地。

“我的儿啊!”

那时分,宫内。

方殊宛正看一卷书,乃是先先先先皇后所著,题目大意是,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皇后,正文大意是,如何俘虏一个皇帝的心。

其中分论便有一卷,讲男色是如何微不足道不足为惧。

外面梆子着急忙慌跑来,跪在地上,兴奋得满背是汗,磕头道:“娘娘大喜!睿国公的小女儿今儿上吊自杀了。”

方殊宛眼珠一转,抿嘴笑:“白发人送黑发人,人生一件大悲之事,你倒说是喜事。”

“娘娘有所不知。”

方殊宛道:“哦?本宫倒要长长见识。”

“这个睿国公想把自己小女嫁给袁总管为妻,被右相矢口否决,听说今日散朝后,右相还亲自去了睿国公府。结果才过了一个时辰,那家的小姐便上吊了。”

方殊宛娇笑一声:“得命人好好查才是。”

“皇上已交给刑部去办,若得当,不失为扳倒袁家的一个好机会。”

“那睿国公可进宫求见皇上了?”

“估计半个时辰后,该在承元殿。”

“等他出来,悄悄儿的,将人带到本宫这儿来。”方殊宛以袖掩口,眼角带笑,让人把公主抱过来。

第58章师弟

三日后,右相入狱,满朝俱惊。

日前睿国公命人将女儿的棺材抬着上朝,逼得苻秋不得不下令调查右相与此事是否有牵扯,而睿国公当朝嚎啕大哭,老泪纵横,意欲触棺为女儿讨回公道。

又有卫琨推波助澜。

当时东子便在朝上,不过内臣就如一根桩子,龙案上的笔墨纸砚,一句话不能吭。

苻秋只得下令暂将右相收押,但严令不得刑讯,待调查结束之后,三司会审,他将亲自坐堂听审。

朝后众臣纷纷退出,睿国公命人抬棺回府,卫琨走前拍了拍他的肩。

睿国公眼眶红肿,眼袋乌青,鬓发花白,走路微带踉跄,一拍之下几乎栽倒。

卫琨略扶了一把,哈哈大笑道:“老国公身体不行,得多活几年才成。”

睿国公抽出肩膀,朝前急走两步,肃容道:“有劳四王爷挂心,不过四王爷与小女,当已是一般人物。”

睿国公的女儿已归西,他却说卫琨与女儿一般人物。卫琨也不生气,摸了摸棺材硬木,笑道:“老国公还是爱说爱笑,那本帅便放心了,这场大戏,能看到结尾,也是气运。”卫琨弯下腰,在睿国公耳边轻道:“不过老国公想过未,若是扳不倒右相,等来日他出来,你三代钟鸣鼎食之家,毁于一旦,受牵连的人将有多少?”

卫琨摆着手走远,留下睿国公面如土色。

一晃到了下午,东子在院里洗衣服,喜鹊停在梢头,他盯着看了会儿,又低头搓衣。

熊沐声音在外说:“东子哥在不在?”

敲门声没响,熊沐大摇大摆推门而入,望见东子在洗衣,忙走了来,端小板凳在他跟前一坐,向他问:“老大人在牢中很好,单独一个小间,听说一般人住不了。”

东子道:“嗯,犯了谋逆罪的重臣或是皇亲国戚,都是这个待遇。”

“……”熊沐挠了挠头,“其实我觉得,皇上必不会下令杀老大人,不过先灭灭睿国公的火气,毕竟那也是老臣,德高望重,祖上大有来头,平白无故死了你未来媳妇儿,你同老大人也不亲,给你未来媳妇儿讨公道,不就是帮你讨公道么?”

东子抓起一件衣拧干,就着湿衣服棍使了一套十五招剑法。

熊沐抹了把满脸水珠,艰难吞咽,冷得一个抖颤。

“好俊的剑法!”

这时另一人的声音自墙头传来,薛元书蹲在那墙上,影子像条蹲着的狗。

“来这么早,赶着拍你大哥马屁呢?”薛元书脸上疤痕骤深,自墙上跃下。

熊沐嘿嘿一笑:“跟你一样。”

薛元书啐了口,长剑扛在肩头,挑起盆中拧干未晒的衣服,漫不经心一甩。

齐刷刷一排衣物悬在绳上,悠悠晃荡。

二人进屋,东子已横卧在床上,闭目睡着了。

“……”熊沐讪讪一笑,去牵薛元书的袖子,“咱们走吧,东子哥不待见咱们。”

“是你哥可不是我哥,秋蕴楼入着我的股,他得叫我一声大哥。”

一听有入股,熊沐登时双目发光,犹如饿狼,打听道:“拿什么入的?年底分红么?分多少?”

“拿力入的。”薛元书亮出漂亮的肱二头肌。

熊沐摸了摸自己上臂,一拍大腿叫道:“那我也早该是入了的吧?我还在秋蕴楼跑过堂呢!大哥算我一个,从此你就是我哥。”

“……”薛元书抬起一脚,熊沐自动横飞而出,抓住院中大树,一个回旋,立于窗下,拍了拍身上尘土,郁闷地坐在窗下石阶上。想着自家婆娘嫁人时那绯红的双颊,少女娇羞的目光,而今从不离手的擀面杖,和不离口的“银子呢!”熊沐只觉悔之晚矣。

砰一声关门响,东子翻了个身。

薛元书一脚踏在床前,垂目,看着东子熟睡中的脸。他似乎很累,好不容易才能酣睡一场,洗过衣的手上袖子还卷着,手指冻得白里透红。薛元书把东子的袖子翻好盖住手臂,轻拿袖子擦去他手上水珠。

便坐在床前,不知等了多久,那时天色已近黄昏,东子张开眼,目中有刹那茫然,尤其是落在薛元书身上时候,那茫然更深。

“你来了。”东子坐起身,随手将发拢在帽中,取出一套绿袍披在身上。

他扯过腰带,正系时,薛元书替他拉直领,系上布扣,心不在焉道:“等你一下午,谁知一直没醒,早知道哥去喝酒了,卫大帅的局。”

东子扣腰带的手顿了顿,若无其事问:“有事?”

“睿国公三日前下朝后去过皇后宫中,你记得方靖荣那日在朝上被皇上驳回的折子么?”

东子把袖子拍得啪啪响,随即抬目问:“折子怎么了?”

“是前朝众臣间有传闻,后宫妖孽祸国,以至于后妃一个都生不出儿子。而你,就是那个妖孽。”说这话时,薛元书紧盯着东子的脸,嗤笑道:“不过哥觉着你这脸还不如皇帝妖孽。”

“……”

“我的人,往后不许看了。”东子抄起桌上拂尘,挽在手上,随意使了几招。

薛元书拍手道:“拂尘也能使得这么漂亮,哥就喜欢你这样。”

东子把拂尘往腰带上别住,勾过薛元书的肩头,二人一齐步出屋子。

一旁传来鬼哭狼嚎,熊沐嗷嗷叫着扑过来,抱住薛元书大腿:“大哥一定带我一个!不然紫云非得扒了我的皮……”

薛元书抬手一巴掌把熊沐拍得一哆嗦,提着他的后领子,令他站直。

“行是行,拿个三千两,头一年返本,第二年一年三次分红。”

“……三千两?!”熊沐哀嚎一声,要去抱东子的大腿。

东子朝后退两步,熊沐扑了个空,坐在地上,狗嘴咬着东子的袍摆,泪眼汪汪:“东子哥……”

东子嘴角微不可见地翘了翘,朝薛元书道:“算他一个。”

“你们这么做生意富不起来知道吗?”薛元书拔高声音。

熊沐两个大眼哀求地望着薛元书。

薛元书头皮一阵发麻,只得摆手道:“滚滚滚,让你媳妇儿凑五十两来!”

熊沐眨了眨眼,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五两!五两行了吧!五两都没有就给老子触墙死去吧!”

熊沐欢快地蹲在地上跑走了。

日暮黄光将薛元书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伸手想摸东子的头,东子一侧,躲了去。

薛元书讪讪笑,望了眼被玫瑰色晚霞映得瑰丽无比的天空,满目沧桑地说:“当年,哥与你在麒麟冢也算有过一面之缘,只可惜,你不记得了。”

他在自己腰前比了比,笑道:“那会儿,你就这么丁点高。”

东子一言不发,暖光令他坚毅的眉目显得温柔,仿佛是秋天里第一片金黄树叶,充满成熟时节的温柔饱满。

“哥老了。”掌刀削过薛元书头顶,他握起手掌,凝视自己的拳头,那一刻骨节发白,他声音罕见地严肃起来,又冷又硬:“当年哥有个小师弟,哥走哪儿他走哪儿,有一天,我带他走到出京的三岔口上,那是这一生,唯一一次,能有机会掌控自己的命运。我们必须有一个人留下,为先帝卖命。我替他做了选择。我说,弟,你走东边那条,一直走一直走,翻山越岭,一千二百里外,便是你的家,你不是爱吃豆腐么?开个豆腐铺子,来年,师哥去你的摊子上照顾你生意。他就走了,骑着头青骡子。”

“我骗了他,回了京城。”薛元书声音哽咽,两眼通红,一只眼中盈满泪水,“谁知他小子,也敢骗老子。麒麟冢多的是法子惩罚胆敢出逃的暗卫,在暗无天日的水牢里泡足了十日,老子终于见了天。那时我以为他很幸运,免了水牢责罚,还自大地以为是我的功劳,打算他回来一起去喝酒,好得瑟一番。”

薛元书深吸一口气,拧住发酸的鼻子,手朝后一甩,嘴角扯了扯,“他没回来。”

“至今,哥也不知道他死没死。”薛元书抬头望天,后脖子酸痛,仍自仰着头。

“你同他很像,既然有亲兄弟亲老子,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就不可不为家人拼命。”泪雾自薛元书眼中散去,他目光清明,以袖擦了把脸,拍了拍东子的肩,“皇后既动了心思,一次扳不倒你父,就有第二次,袁家树大招风,后宫前朝,串通一气,也是为君者最忌惮的。哥不希望有一天,你也被派出去,再也不回来……”薛元书抽了抽鼻子,“言尽于此,好好想想吧。”

掌灯时分,东子在承元殿换值,入内,晚膳摆在龙案前一个黑漆花梨木小桌上,一筷子都没动过。

苻秋仍在奋笔疾书,听声音便问:“来了?朕脖子酸,过来,替我捏一会儿。”

东子跪在他身侧,一手拿捏,一手捶,五指搓开,互相一分,再按到苻秋的肩上。

苻秋叹了声,一面看折子,一面舒服道:“没有你在还真是不行,稍微等一会儿,朕把这点阅完,咱们去一个地方。”

东子嗯了声。

又半个时辰,二人一块儿用完膳,登上马车,经宫外青石小道,御沟之水于月下潺潺。苻秋累得不行,眼未睁,不停打哈欠。

东子沉默令他将头放在自己肩上,目光戒备地望向帘外,将窗帘放下,听见苻秋一声重重的叹气,随即苻秋道:“东子,你信朕吗?”

东子静凝望他,不发一语。

苻秋闭着眼,低声喃语:“朕是个不怎么样的皇帝,如今大患已除,朕没想到,有人要对袁家下手。今后,换朕来守护你,守护你的家人,你肯信任朕么?”

苻秋的手搭在东子手背上,将他微凉的手握着,不片刻,他察觉到唇上温度,张眼便知东子吻来,他仿若一只沉静却危险的野兽,吻得凶猛,犹如啃噬一般令苻秋嘴唇发痛。

“唔……行了吧。”苻秋痛哼道:“咬我做什么……我说认真的……”

话未完,苻秋被抱着,东子身躯微颤,头贴着他的脸,疲倦地压在苻秋身上,沙哑的声音低声说:“别动,我想歇一会。”

天边星月全无,苻秋吻上东子的眉睫,他心里有许多抱歉,涌动在唇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人为他而生,为一道“保命符”预言劳苦至今。苻秋的手轻摸索上东子的背,像他做过的那样,来回抚摸他的脊骨,以此给他力量。

车轮声止,车夫扶苻秋下车,东子随后跃下地。

森森牢门高耸在黑夜之中,正在打瞌睡的狱卒醒来,吓得屁滚尿流跪在地上哆嗦个不停。

不一会儿,钥匙声,纷杳的脚步声传过空无一人的过道,这处牢狱并无刑部监牢潮湿滞闷的臭气,只不过比外面冷三分。

墙上一盏方寸小窗,将一点微光投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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