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话七巧女作者:猫眼黄豆
第八部分
第四十九章驯夫(二,辣)
暗青色的帐幔撩起,接著又轻轻放下,纤细娇小的洁白身影消失了。但非同常人的听力仍能听到那轻巧的足音穿过中廊,绕过华庭,走进了浴室。接著传来浅浅的入水声,他能幻想到那美丽的小身子正缓缓浸入水中的旖旎场景。
靠在床上,他出神地看著张开的五指,这还是找到巧巧以来,她第一次如此冷漠,如此生气。
生气吗?他微微挑了挑眉,巧巧一开始是生气的,但後来──真的只剩下了全然的冷漠。那决绝离去的娇小身子让他第二次感受到了由内向外散发出的深沈孤寂。即便她现在已经离去,但这卧房的中仍旧萦绕著无言的凄楚与酸涩。
是他伤了她吗?应该是的。否则那样肆无忌惮毫无礼态的巧巧怎会一口一个夫君,一口一个为妻?怎会说出低等的女人和高等的男人?只会生气跳脚的巧巧又怎会出现从未见过的冷漠?冰一般的冷漠,没有一丝热度,这不应是巧巧该出现的表情啊。
他一直知道,巧巧不喜他的霸道但也接受,畏惧他的喜怒无常却也包容,自从她在荷塘边扑进他怀里认定他後,就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他。不曾想,原来他多年形成的理所当然的意识会在不经意间伤了她,伤了这个堪称铜墙铁壁般的女人。
心拧得发疼,海苍帝下床也赤身向浴室走去。
掀开浴室的帐幔,嫋嫋白烟中,他看到在虎头的出水口下,靠躺著一个娇小的身影。
微微泛白的泉水哗啦啦地毫不留情地冲刷著漆黑的头顶,一道道水流不停地从泛红的脸庞蜿蜒流下,像泪。
在温泉的热气中,那是一张泛著红晕的脸庞,可那脸庞的表情却是一片沈寂,宛似一只孤独的舔舐著伤口的小兽。这伤口,是他无意间划下的心伤。
轻轻在她身边入水,抬起巧巧的小腿搂在怀里,手指沿著膝上的筋脉一路下滑,巧巧的小腿真的很美,皮肤光润如珠,找不出一g汗毛,肌r紧实极富弹x,腿线的弧度优美无比。
手指揉按著小巧脚踝处的x道,巧巧的天然小脚还没有他的手掌长,gg小脚趾圆润洁白,趾盖泛著粉红的光泽,脚背上微微能看到两三g浅浅的青筋,握著柔若无骨。仔细点按著小脚上的x位,终於听到粉嫩的菱唇里发出一声舒适的低吟。
拧紧的心渐渐放松了。
“苍,这世上哪有男子给女子洗脚揉脚的道理。你在干什麽?快放手。”懒洋洋的娇软声含著淡淡的讥讽。
他很奇异地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心疼,抱她坐到铺著兽毛皮的池边,自己站在水里又接著揉压起那双小巧圆润的小脚来。微微一笑,道:“但这世上有夫君给娘子洗脚揉脚的规矩。”
捉著小脚上纤细的脚趾一一拉扯著,奇怪了,为什麽越越觉得可爱,越揉越爱不释手。
“哼!”娇人儿小鼻子里一哼,张开了又圆又大的眼睛,仍旧是黑沈如水,不带半点感情地看著他,粉嫩的菱唇微微一张,吐出八个字,“巧言令色,不足为信。”
他放下她的小脚,搂住她的腰,望著她冷冷的眸子,低低一叹,“巧巧,原谅为夫可好?”
“不好。”江七巧回视著他,冷冷道,“我的心被刺痛了,不想理你。”
他再度长长一叹,从水里坐到她身边,将她搂进怀里,抚著她的头,柔声道:“巧巧,对??????不起。以後为夫若是还有什麽不对的想法伤到你,你切记要立即说与为夫听,再不准这样独自一个人呆著。”
这死男人终於吐出了价值万金的“对不起“三个字,她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听到了。其实早在男人在水中捞起她的脚时,心里的酸涩和愤懑就消失了一半。涌上心头的是阵阵暖意,比温泉的水还暖的暖意。随著男人有力的手指在腿脚上细致地揉按,剩下的另一半酸涩和愤懑也渐渐消失了。
但她还是有些不甘心,有些委屈,直到听到这声对不起後,拧扭的心才算真正熨烫平整了。
眨眨眼睛,眼膜上的冰块哗啦啦地碎裂了,露出的是一片爱娇与丝丝刁蛮。
“好。”她偏头在男人颊上一吻,两条小腿在水里拍打出片片浪花,“我还要苍捏脚。”
“好的,巧巧。”海苍帝温柔一笑,也在她颊上落下个吻,身体再度滑入水中,捧著她白玉般j雕细琢的小脚娴熟地点按著。
当按至脚底的涌泉x时,江七巧小脚一缩,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好痒呢,苍,咯咯,好痒。”
“是吗?那这样呢?”海苍帝抓著她的脚,突然将小巧的脚趾含入温热的口中,不轻不重地啮咬著。
江七巧怔愣了一下,旋即被脚趾上痒酥酥的感觉逗弄得直抽脚,但无奈那份力道怎麽也敌不过男人的劲道。“苍,不要咬了,好痒好痒,不要咬了嘛。”娇娇软软的求饶声在浴室里不断地响起。
“好,那为夫不咬了,改为舔吮如何?”
“啊?!”
不待她反应,男人对她邪魅一笑,眼眸中荡漾出暧昧的波光,就这麽注视著她,再次将她的脚趾含入口中。湿热柔韧的舌在脚趾上缠绵地舔过,薄唇用力地吮吸著,一缕没有吞咽的银丝从男人的唇角边流下。
脚趾上传来濡湿麻热的感觉,身体竟然在逐渐地发热变软,更该死的是眼前还摆著这麽一副勾魂的场景,软软的呻吟不受控制地从唇瓣中溢出,双颊的红晕变得旖丽媚豔。
海苍帝的眼中掠过一丝诧异,“原来脚趾也是巧巧极为敏感的地方啊,为夫真该罚,竟没早点发现。”他调笑著更加缠绵地吮舔著那一gg可爱的小脚趾,还坏心地在她脚底用手指轻轻搔著痒。
“唔??????”一阵酥麻快慰的电流从脚上蹿遍全身,江七巧身子微颤著直起腰,仰起了秀美的脖子,眉头微微蹙起,发出难耐的吟哦,只觉r尖又胀又痒,下身也空虚得难受。
“苍??????”她软软地娇唤。
海苍帝低低沈沈地笑了,手指探到她双腿间的蜜x口,轻轻旋转一圈拿出,修长的指尖染满了透明芬芳的情y,磁x的嗓音也带上了几分情欲,“唔,好湿,没想到巧巧居然会到了一个小高潮。”
他搂著她的腰臀向池边靠拢,抬起她的腿分架在肩上,低头吻住那莹润豔红的花瓣,柔情蜜意地舔舐著。
“苍!”即便已经做过很多次了,江七巧还是不可抑制地感到羞涩,双手猛地抓紧身下的兽皮。她感到那邪恶有力的舌头开始在蜜x口处不断地挑逗,舔弄著,甚至吸吮著源源泌出的情y,甬道开始收缩痉挛,身体止不住地哆嗦起来。
扶著她大腿的一只大手突然移到幽谷前,寻到充血娇嫩的小花核使劲揉压旋转著。
“啊??????啊??????”她一阵急剧地颤抖,喷出大量的情y,瞬间达到高潮,然而就在这时,一g炽热的巨龙却强行突破不断痉挛的甬道,硬生生地闯了进来,狂猛地抽送著。
身体被连连抛向高潮的天空,她竟在持续不断地快慰痉挛中畏惧了,“苍──”她低泣著,双手向前试图攀住安心的东西。
“为夫在这里。”海苍帝倾上身,拉著她的手环住自己的脖颈,下身的挺动却没有慢下半分,他吻著她的眼,柔声安慰著,“巧巧不怕,安心在为夫的怀里飞吧。”
“嗯。”她还他娇柔一笑,送上自己的唇,再也无所畏惧。
第六十六章王g帮佣之魔鬼训练(下)
缓缓睁开沈重艰涩的眼皮,太阳像是从来没有移动过似的,依然高高悬挂在头顶正上方,无情炙烤著光秃秃的土丘以及??????埋在土丘里的她。
裸露在土丘外的头部已经不怎麽流汗了,估计体内的水分即将宣告窖尽。抽抽脸皮,脸上有白色的粉末簌簌下落,悲催,她居然被烘烤出了盐的结晶,就不知道能不能炒菜。
一呼一吸间,鼻子里是刀割一般的疼,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粘稠血y在血管里越来越凝滞的步伐。眼前斑驳的土墙冰冷地注视著她,黄土色的高大身躯摇摆不定地幻化出重重暗影,随时蓄谋著向她当头砸下。
看来眼睛已经不行了。童话自嘲地试图扯出一个微笑,唇上传来一股撕裂的剧痛,一丝粘稠的热y从干焦结壳的唇上迸裂而出,她连忙伸出舌尖及时接住腥甜的y体卷进冒烟的口中。
铁锈的腥味在嘴里淡淡蔓延,有一丝咸,还有不易察觉的甜。十七年前,她就是靠著母亲的这种血y活过了五个昼夜吧?那麽现在,她要靠著自己的鲜血活著去感受到土元素的存在。
脸上的微笑渐渐变大,唇上迸裂出的血丝逐渐变chu,一滴滴被全数舔舐进干涸的口中,滋润著火烧火燎的喉咙。
猩红的舌尖一点点滑过破裂的唇瓣,朦胧混沌的大眼睛一点点明亮起来,璀璨起来。
“麒儿,你与我同在,我与你同存,你说的话可要算数喔。”她在心里默默念著麒儿的名字。
眼前的土墙中心突然荡出一个小小的漩涡,漩涡越变越大,一圈圈扩散,整堵土墙开始呈水波纹形状扭曲。
砰!砰!砰!她聆听到天地间有细微的跳动声,禁锢的四肢似乎有丝松动。
呼!呼!呼!她感觉到天地间有微弱的呼吸声,沈重的身体似乎变得轻松。
土墙扭曲得更加厉害,好像达到了一个极点似的,高大的墙体突然开始崩塌。不是一块一块地崩裂掉落,而是逐渐消亡为粉尘。空气中没有风,粉尘却在漫天飞扬,一颗颗黄色的小颗粒从眼前飘过,轻轻拂著她的睫毛,亲吻著她璀璨的眼睛。
她不堪奇痒地闭上眼睛,本该是陷入黑暗的世界,但奇异地,她看见了埋在土里的身体,看见身体周围跳动著许多更微小的黄色颗粒。
它们很活泼,时刻不停地运动著,有的上下弹跳,有的左右摇摆,有的绕著圈跑??????像是在跳著欢快的舞蹈,每一个微小的颗粒都有著自己独有的舞姿,在不同的轨迹上舞动著。舞著舞著,一些小微粒的轨迹开始了重合、交叉、变化,衍生出新的运动轨迹,逐渐形成一个个旋涡状的小星云。
黄色的小星云调皮地钻进她的身体,又从她的身体里钻出,小小的星云们把她的身体当成了躲避的最佳场所,兴奋地玩耍著捉迷藏的游戏。
这就是土元素吗?原来元素真的也拥有了生命,原来元素是这麽可爱的家夥。童话的心里涨满了对这些微小元素的好奇和喜爱。
一个黄色的星云小漩涡正巧向她嘴里钻来,她忍不住张开嘴,伸舌舔去。
嘻嘻嘻嘻,她听到了串串低不可闻的嬉笑声。“他们来了,他们来了。”隐约中元素们传递著同样的信息。
他们来了?谁?费雷迪和九月吗?童话猛地张开眼睛,头边真的站著两个熟悉的身影。
还好,这俩冷血无情的家夥没真把她埋在这儿就不管不问了,童话暗自吁了一口气。
“哟,一搭二算得真准,我们刚到你就张眼了,是不是长了会闻味道的狗鼻子呀?”弗雷迪打趣道。
你y的才长了狗鼻子,她没好气地剜他一眼,“我听到元素不停地在说他们来了,他们来了,估著应该是说的你们这两个没心没肺的生物。”
“呵呵,没想到土元素还很喜欢你,居然愿意向你传达外界的信息。”费雷迪双手环抱於x,仰头看著满天飞扬的黄色小颗粒,笑道:“一搭二,你真让我吃惊。”
“喔?”童话扬扬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弗雷迪低下头,看向她,眉眼间全是笑意,“兽族和半兽族天生受到土元素的眷顾,没必要进行感知训练。但一个普通的人族,要想感受到土元素的存在,最短也需经过一年的苦修,可你,只用了短短一个月时间就感知到了土元素的存在。”
“一个月?!”她惊呼。
“怎麽?嫌时间太长?”
“不是。你是不是算错了,我咋觉得最多才过了一个小时。”她怀疑地瞅著这只笑面虎。
“没有算错,是一个月。”费雷迪在她身边蹲下,“当你处在感知的浑然境界中时,第一,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第二,身体的新陈代谢接近停止状态。”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干裂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突然一掌拍在她头右侧的泥土上,坚实的土丘瞬间化为一堆土沙,童话被他拎著来到了一座黑色的土丘上。
“吃吧,入口化水。”一块黑色的泥土递到了童话嘴边,九月冷峻的脸上也含著隐约的笑意。
咦?这个冰冷的兽人会递东西给她?!童话受宠若惊地捧起黑土,心里琢磨开了,既然她能真实地感受到土元素的存在,那麽这黑土也应该能止渴吧?这个婆娑宇宙总是有太多诡异的不能用常理来判断的事情。
她将信将疑地把黑土送入口中,一片沁凉在口腔里荡漾,顺著喉管凉悠悠地滑到了胃里,好舒服!从嘴里到喉管到胃里的灼痛在沁凉中渐渐地消失了,唇上的干壳也随之脱落,双唇又恢复了原来的柔嫩。
神奇!太神奇了!
弗雷迪对著她惊异的大眼轻轻一笑,“三月是j灵,会治愈的魔法,这黑土是她空间里的治愈之土。”顿了顿,语带关切地问道:“现在是不是感觉身体的状态恢复良好?”
“嗯嗯嗯!”童话连连点头,有些感动他亲切的慰问。
“那就好。呵呵,没时间训练你对土元素的凝聚力了,十一月和十二月马上就要进来接手了。”
啥??????啥意思?童话身体一抖,下意识地後退一步。
“一搭二,你该不会忘了吧?”费雷迪夸张地扬高声调,“你还要接著训练对水、光、金、火、风、木、暗七种元素的感受力和凝聚力。”一个个元素名称从他嘴里残酷地迸出。
残忍!恶魔!光是一个土元素的感知她都艰苦地脱了层皮,再来七种,她岂不是要脱上七层皮?刹那的感动瞬间灰飞烟灭,她恶狠狠地瞪著他,脚步逐渐後移。
一只手在她打算逃跑前适时地握住她的肩,弗雷迪邪恶的微笑在眼前晃荡,露出森森白牙,“一搭二,我今天才发现在你这副平常的外表下,居然潜藏著超人的意志力和惊人的求生欲望,你果然是个很有趣的人。”
不,求生是人的本能,我一点也不有趣。老虎腿大爷,求求你不要用那种捕猎的眼光看我,我心里害怕。
“对元素存在的感知力也超乎常人的强。”寡言的九月补充著,隐约的笑意也带上了邪恶。
不,九月大爷,我坦白,我作弊了,全靠了麒儿的帮忙,拜托你不要这麽推崇我,我受之有愧。
“十一,接著,别让她跑了。”弗雷迪握著她的肩膀使劲一推。
童话狼狈地向後倒去,後背被滑溜溜的东西及时撑住。
“谢?????谢。”她赶紧正好身体,转头习惯x地道谢。眼睛倏地睁得老大,支撑她的是??????是两段交叉的硕大的银色鱼尾,两个水蓝色短发的俊秀青年正对著她笑,很温柔的笑。
靠!她再也不相信这包罗万事馆上至老板,下至雇员任何一个生物的笑了!
统统都是笑里藏刀,砍得她血淋淋的啊啊啊啊啊啊!!!!!
第五十章虚惊
昏暗的卧室一点点明亮起来,南岛的岛民们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海苍帝侧起身,定定地注视著仍在怀里沈睡的女人,嘴角慵懒地勾起。
巧巧沈睡的面容宁静安详,带著几分稚气和淡淡的笑意。一缕顽皮的青丝落在了粉嫩嫩的小脸上,他伸出食指撩起那缕青丝,动作轻柔地挽到了睡人儿的耳後。
早已数不清凝视了她多少个夜晚。夜虽黑,对他却构不成丝毫障碍。每晚,他都贪看她的睡态到了欲罢不能的地步,直到天色微明,才在运功吐纳中调神养息。
她看起来真的好小,一点儿也不像个二十二岁的女人。她是这个世上的女人,却又仿佛不像是这个世上的女人。
他常常有种错觉,她很孤独,也很寂寞。即便她名唤江七巧,背後有著一大群疼她爱她的家人,即便她身边还有著爱她的他,这感觉也让他时时处在淡淡的恐慌和不确定中。无论如何,他是绝不会允许她离开的,就算他死了,也会永远困住她的生生世世。
“巧巧,你是爱我的,对不对?”手指轻轻摩挲著睡人儿的粉唇,细嫩的唇瓣上还残留著他昨天啃咬的伤痕,已经结上了暗红色的血痂,他有世上最好的伤药,却不愿意消除这些伤痕,“别离开我,也别背叛我,知道吗?巧巧。”
他低喃著,慢慢低下头吻上那微张的粉唇,薄唇轻柔地摩擦著鲜嫩的唇瓣,深深嗅闻著那清雅的淡淡药香。
江七巧再怎麽死睡,也不由得被惊醒了。不过她刚一醒,便陷入海苍帝炽热的吻中,整个人被吻得熏熏然。
“巧巧,爱我吗?”他吻著她,低声问著,浑厚低沈的磁音带著迷乱神智的诱惑。
“爱??????呀。”江七巧双眼迷蒙,纤美的手臂搂住他的脖颈。
“爱吗?你这个不像世人的女人。”他努力移开唇,双手捧著她的脸蛋,对著那还昏昏沈沈的人儿喘息地狠狠命令,“说,我会为你停驻,永远不离开!”他要她的亲口承诺。
“我会为你停驻,永远不离开。”她著魔般缓缓地回道,唇边泛起了爱娇的憨笑。
“真想吃掉你呵,巧巧。”他叹息般地低吟著,微阖上眼对著粉唇再次吻下去,疯狂而激烈。
好久,他才恋恋不舍地移身坐起,爱怜地抚著巧巧豔红的小脸,柔声道:“巧巧,要再睡会儿吗?”
江七巧迷蒙的大圆眼此时才渐渐明亮起来,昨日的惊心动魄与万千柔情全数回到脑中,心里有些後怕,更多的却是甜蜜。“不睡了,今日要和苍一起早起。”她冲著海苍帝甜甜一笑,小手温柔地覆上在她脸上抚的大手。
海苍帝心里一阵悸动,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勉强压住身体深处的骚动。“既然巧巧这样说,那等为夫去给你拿衣物。”
“好。”江七巧再次伸手揽住他的脖颈,拉下他的头,主动在他薄唇上吻了一记,“我等你。”
海苍帝满意地笑笑,也在她唇上回吻了一记,才笑著下了床。
自从和海苍帝成了真正的夫妻关系,她从没有所谓的贴身婢女,贴身衣物和一些诸如洗浴之类的私密事情全都是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一手打理的。原因无它,这男人不能容忍有别的人碰触她,也不能容忍她对别的人形成依赖,哪怕那个人是个女人。这──也是变态的一种行为体现吧?
她傻笑著望著他修长迷人的背影,大脑开始慢慢地转动,海苍帝说的话在脑子里一一倒带。不好,难道??????他知道了她的怪异身体?不然怎会说出那种奇怪的话。
她陡然翻身坐起。
“巧巧,你怎麽了?”拿著衣服刚走回床边的海苍帝不解地看著她。
“苍,我??????问你,那个?????那个那个??????”她真不知道该怎样问。
“那个什麽?”海苍帝随口接著,注意力全放在了那具失去了被褥遮盖的美丽胴体上,覆著红霞的雪肤光莹润滑,细腻柔软且充满了弹x。他伸臂将她揽进怀里,大手在美丽的肌肤上细细游走,感受著无法言喻的美妙。
“就是??????就是??????”集中思考的江七巧一时不察,竟被男人白占了便宜,“你认为我不是这世上的女人嘛?”她终於冲口而出。
他一怔,改捏她的脸蛋,挑眉道:“问得什麽傻问题。你不是这世上的女人还会是哪里的女人?就算你想跑,为夫也绝对不会允许的。乖巧巧,别乱想,你不是答应为夫会永远停驻的吗?说出的话是不能反悔的,知道吗?”他凑上她的菱唇,一下一下地吻著。
切,原来只不过是一种患得患失的情话啊,真是虚惊一场,江七巧悄悄松了一口气,她早已打定主意,永远不向海苍帝坦白她的离奇经历。不是不信任他,也不是不爱他而有所保留。实在是这变态的行为有时太匪夷所思,说是天怒人怨也不为过。一旦晓得她有一半来自未来,估计铁定会找g铁链子把她随时拴在腰上,再找些什麽镇魂、驱邪之类东西挂在她身上,那场景想想都不寒而栗。
海苍帝刚为她套上淡粉色的纱裙,外面忽然传来古朴厚重的锺声。“当──当──当”一声比一声急促,一声比一声响亮。那声音似乎近在屋边,又似乎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苍,有锺声。”江七巧惊疑地看向正为自己系腰间束带的男人。
海苍帝看都没看她一眼,专心地完成著手上的工作,仿佛那才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岛主,南边的巡海船遭到不明身份的海盗袭击,他们发出了示警求援信号。”卧室外突然响起一个冷肃而恭敬的男子声音,及时解答了江七巧的疑惑。
海盗袭击?!江七巧瞪大了眼睛。也就是说真实版的《加勒比海盗》终於上演了?内心不由涌起巨大的兴奋和好奇。
“喔。”海苍帝捉住女人小巧玉白的右脚,放到嘴边毫不客气地使劲一咬。
痛!江七巧龇牙吸著凉气,外人在场,她不好意思叫出来,只好泪汪汪地看看脚上红色的牙印,又委屈地看向男人。
男人邪佞一笑,露出森森白牙,又伸舌在红色的牙印上缓缓舔著。
哧──她再度吸口冷气,小脸一热,使劲往回抽著脚,却怎麽也抽不动,“苍。”她求饶地低呼一声。
男人这才像满意似的,不慌不忙地为小脚套上罗袜,穿上绣鞋。
“岛主。”外面跪著的男人额上落下滴滴汗水,岛主是不满意他们的愚笨无用,报告迟缓吗?咋半天都没啥指示呢?
“我随後就到议事厅,下去吧。”海苍帝淡淡道,双手拢起江七巧幽黑发蓝的长发娴熟地挽辫起来。
“是,属下告退。”屋外片刻没有声音。
江七巧终於忍不住了,“苍,我们快去吧,不用给我梳头了。”海盗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这男人还在卧房里给女人著衣穿鞋梳头,害得她都不好意思了,这算不算是红颜祸水?她很自恋地想著。
“好了。”海苍帝搂著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把她轻轻放在床边靠著,笑得很是温柔,“巧巧很可爱,一定要乖乖待在堡里,不准跟到船上去看海盗。待会儿莹玉和柔玉就来布早膳了。”
这──这y的太可恶了吧!?居然点了她的x道。江七巧恨恨地注视著男人离去的身影。
第五十一章打海盗(一)
估计海苍帝走远了,江七巧撮起嘴,一声清越的低吟从口里溢出,倏然又消失了,快得让人怀疑是否曾出现过这道声响。
不多时,一道黑影从卧室的屏风外闪了进来。
“来得挺快的麽,黑猇。”她笑道,“能解开我的x道吗?”
黑猇在她身前来回走了几圈,右前掌突然向她x口拍去。砰,她闷哼一声,顿觉身体可以随意活动了。
“黑猇真是只能干的老虎。”她揉著黑猇的头,替它搔著下巴,猫科动物好像都喜欢这样的爱抚。果然,黑猇仰起头,舒适地眯上了金色的眼睛。
这时,屏风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江七巧连忙对黑猇做出噤声的手势,指指床後,黑猇会意地躲到了後面。她也赶紧在床边维持原样坐好,顺便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柔玉和莹玉提著食盒轻手轻脚地进来了。
“夫人,奴婢给您布膳来了。”她俩向著江七巧微微欠身,态度恭敬而谦卑。
“不解开我的x道,怎麽吃饭?”江七巧瞪著她们,气呼呼地说道。
柔玉歉然一笑,“夫人,岛主吩咐夫人由奴婢们喂食即可。”她和莹玉手脚麻利地把食盒里的东西一一摆放出来。
海苍帝那变态果然够狠!江七巧暗自咬牙,乘著两个丫鬟低头专心摆弄的瞬间,出手如电,狠狠砍上她俩的後颈。
一手接住一个软绵绵的身体,将两人轻轻放在床上。呵呵,虽然她点x功夫不行,但这记手刀也足够让她们昏迷上一个时辰。
“黑猇,来吃点东西,待会儿好上路。”她招呼著从床後踱出的黑猇,自个儿先捧起一碗瘦r粥唏哩呼噜地喝起来。
黑猇也不客气,径自叼起一块盘子里的r块吃起来。
不多时,一人一虎已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风卷残云了。
砰!砰!砰!屋外突然传来p声,接著脚下的地面一阵轻微的颤动。如果没有猜错,这该是出发前的征兆了。
她从柜子里拿出带上岛的包袱,掏出一套黑色的男子衣衫和鞋袜,迅速与身上的粉色纱裙和绣鞋对换,又从包袱里扔出一些无用的东西,然後把极小的包袱塞进怀里。再次紧了紧腰带,“走,黑猇,咱们打海盗去!”她手一扬,说得意气风发。
在黑猇这个地头虎的带领下,她顺利地溜出苍堡来到了隐秘的战船海港。
港口处停泊著二十几艘巨大的战船,每一艘船都接近三十米长,呈刀鱼形,高大的桅杆gg笔直。其中三艘船上巨大的帆开始拉起,预示著即将起航征战。
南岛儿郎们统一身著黑色的劲装,腰系金色的腰带,背上背著大刀和弓箭,排著整齐的队伍依次迅速向船上跑去。
晕死!这??????这样严明的纪律要叫她怎麽混上去啊!江七巧搂著黑猇的头,心里急得火烧火燎,就算她有本事打昏一个船员,穿戴起所有的家夥,凭这矮人一等的身高也是铁定混不上去。
呜呜,她无意识地揪住黑猇的毛发,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扬帆的战船,“黑猇,要是能够隐身该多好啊啊啊!!”
“是吗?”身後一个低沈磁x的迷人嗓音接口道,“巧巧,没想到你还是跑到这儿来了啊!身旁的黑猇是你的帮凶吗?”
大白天撞鬼了!?她一直没看到的海苍帝居然在她背後!?
江七巧向後转动著僵硬的脖子,扯出一抹微笑,“嗨,苍,你??????你还没上船啊?”
海苍帝扬扬眉,眺望著港口的战船,淡淡道:“只出了三艘战船,一个邪风足已,还没必要轮到我这个岛主亲临现场指挥。”
额上开始冒出一滴滴汗珠,江七巧小心地试探著问道:“那??????那你,你??????”
海苍帝收回目光,冲她邪邪一笑,“没错,为夫刚踏进自家院子,不巧正看见某个小贼溜出苍堡的身影,只好一路尾随,看看这小贼究竟要干些什麽?”
死了,她真的被现场抓包了!话说这死男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为啥她和黑猇一路都没发现被人跟踪了。小脸瞬间垮下,身体焉撘搭地趴在了黑猇的背上。
看到她一副垂头丧气的可怜模样,海苍帝漠然的黑金色眼中掠过一丝笑意。
“巧巧,真的很想去看看吗?”他移动脚步走到她身旁,弯腰抚著她的脑袋,笑问。
“想啊,很想啊??????”江七巧无力地划拉著手臂,处於完全绝望的境地。
海苍帝吃吃笑起来,“巧巧,倘若真想去的话,就跟著为夫来吧。”他身形一晃,直s已收起船梯的中间战船。
什麽?!江七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从黑猇背上抬起惊疑的脑袋,男人的身影已稳稳站到了中间那艘战船的船舷之上。
这──这真是天大的鸿运当头麽?还是这男人脑子突然中风了?居然会这麽干脆地答应。不管,反正他同意了。
江七巧惊喜万分,可待她看清自己和战船的距离後,满心的欢喜像是泄气的皮球全漏没了。这死男人绝对是故意整她,凭??????凭她的轻功怎麽可能飞到船上去!
“吼。”身下的黑猇侧头扯了扯她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