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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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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她光记著骂人,忘了发出叫声掩盖臭日本鬼子发出的惨烈猪嗥了,看看四周,真t该死,这日式卧室居然没有窗户可翻!

嘿嘿嘿嘿??????

j通日文的童鞋请不要仔细琢磨那经不起推敲的日式中文发音。

娱乐小说,小说麽。o(n_n)o

第六十章你的──八格牙路!(二)

在日式推拉门被踹开的一瞬间,江七巧眼明手快,一把拎起还在地上呻吟抽搐的北条纯一郎,手起刀落,雪亮的武士刀漂亮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还真是十年风水轮流转,没想到被人架刀的她也有把刀架在别人脖子上的一天。一时间,她心里涌起了几许感慨。

“都不准过来,否则老娘就宰了他!”她对著闯进屋子里的一干穷凶极恶的倭人狠狠地威胁道。

没想到那群倭人却无半点惊慌,全都哈哈大笑起来,目光里全是狂肆的不屑和嘲笑,双手握著明晃晃的武士刀,朝她逐渐逼近。

“老娘可不是开玩笑的!”她手上一拉,北条纯一郎的脖子泛出了殷红的血。

逼近的倭人终於不再狂笑,脚步都微微一顿。

有门!她眼前一亮,继续喝道:“退後,把路让开!”

倭人虽然停住了脚步,却没有一个人往後退,人人眼冒凶光。

江七巧心里暗暗叫苦,她虽能淡视古代的杀人场面,但无论是古代的江七巧还是现代的江七巧都是没有杀过人的。杀人,在现代社会是犯法的事,接受了二十一年现代教育的她还真突破不了心里障碍,手上的刀怎麽也砍不下去。

眼光扫过面前六七个凶恶的倭人,门外似乎还堵著一群匪寇。罢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哪儿容得下半点犹豫和不该有的良善。咬咬牙,心一横,手上用力,再次冷喝,“退──啊”腹部冷不防遭到重击,五脏六腑几乎瞬间移位,身体被狠狠击打得飞跌在床榻边,手上的武士刀也被强行夺走。

该死!江七巧紧紧捂住剧痛的腹部,面色一片惨白,冷汗沿著额际汩汩流下。她太大意了,忘了手中的是属於狼的男人,就算踢了断子绝孙脚,挑了脚筋,也该一记手刀将他劈昏的。

“¥¥¥??????”扑到在地的北条纯一郎双手狼狈地握住武士刀,双眼通红,五官扭曲地咆哮出一串串鸟语,周围的倭人都似恭敬地垂下了武士刀。突然,他举刀往自己腹部狠狠刺进。

“唰──”白光一闪,他狰狞扭曲的头颅被一把刀极快地砍下,蓬溅起一大片殷红,有几滴鲜血甚至溅到了江七巧的身上,空气中瞬间弥漫著窒息的血腥味。

切腹!断头!日本武士道j神竟在眼前活生生地上演了。江七巧有些惊愕地将目光移到门口抓著北条纯一郎头颅的男人。

那是个身著日本古代武士服装的青年男子,浅色皮肤,薄唇,悬胆鼻,单眼皮,眼睛又细又长,狼一样的狠光被噬人的残暴与狂怒代替,满脸的倨傲、y冷,和已死的北条纯一郎一模一样,不过这人却多出了几分森残。

这时代的日本连忍术都尚未达到顶峰,当然也不可能有惟妙惟肖几可乱真的易容术。答案只有一个,他们是双胞胎,其中一个定是混在了全身上下包裹得密不透风的忍者队伍中,指不定还经常玩著交换身份的游戏。

d,古龙大侠说的没错,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她早该迅速了结了北条纯一郎,拿著死尸晃点一群倭人,伺机冲出去的。唉,只不过是犹豫了那麽一下,转眼间就由刀俎变成鱼r了。真是要不得的妇人之仁呢?难怪这群倭人会面露不屑,连她自己都有些瞧不起自己多余的善良了。

捂著腹部,江七巧冷嘲地缓缓站起来,娇小的身体挺得笔直。

“二郎??????”面前的北条纯一郎y鸷暴虐地斜睨著她,暗哑眷念地吐出两个生硬的汉字,提起手中鲜血淋漓的头颅,状似温柔地在头颅的额上亲了一记,然後小心地把头颅交给身後的一个武士。

江七巧眯眯眼,二郎?死的是弟弟麽?d,这倭人民族的变态基因果然强悍,竟然在她面前大秀兄弟乱伦情深的戏码。

“呸!”她仗著这里是古代,没环卫人士逮她罚款,朝地面很是血x地吐出一口腥甜。那死掉的倭人鬼子劲儿还蛮大的,估计内脏有一定损伤了。

“唰──铮!”刀光一闪,一柄雪亮的武士刀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弧,直直c在她脚边,微微颤动著薄利的身躯发出嗡嗡的低鸣。

呵呵,好刀!不过,干嘛呢?送把刀给她突围吗?她冷笑著挑眉看向面前真正的北条纯一郎。

“拿!杀!”北条纯一郎齿缝间暴烈地迸出两个僵硬的汉字,清秀y戾的五官倏然变得扭曲而狰狞,目中的狂暴与愤怒却在逐渐收敛,里面开始沈淀著一种冷静,散发出最初的狼一般凶残的冷光。

江七巧心中微微一凛,这北条纯一郎果然不是一般的武士,从对决时能够及时有效地控制住自我情绪上,足以看出他一定受过严酷的j神训练。据说,日本著名的武士g本武藏当年之所以能够在对决中打败天才武士佐佐木小次郎,靠得就是不守信迟到导致对手心绪不静。自己的武功自己知道,比二流高一截,比一流矮一点,唯一拿得出手的轻功又具有不稳定的危险因子。对付这个倭人武士,她完全没有取胜的把握,是不是也该借鉴下g本武藏的做法呢?虽是卑鄙了点,但和野兽倭人是不用讲正当公平的。

慢慢放开捂住腹部的手,手腕一抓一抖,武士刀已牢牢地握在手中,刀尖斜斜朝下暧昧地指著北条纯一郎的胯部,唇边的冷笑变得邪恶,红唇微张,清晰无比地吐出:“你的──八格牙路!”曾听闻这句话还有问候别人祖宗十八代的意思,不用白不用。

一句激起千层浪,不但北条纯一郎眼珠通红得突出欲裂,牙齿磨得咯咯作响,连一旁围观的倭人也是满脸狂怒,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江七巧唇边的笑容更大,目光不屑地瞥向他,刀尖往旁边一转,指著躺在地上的无头尸体,张狂地吐出第二句一模一样的日本国骂:“你的──八格牙路!”

北条纯一郎再也按捺不住,嗷叫一声,双手举刀当头向她头上劈去。

即便江七巧早已凝神做好了准备,仍是吃了一惊,这倭人出刀太快了!来不及躲闪,她手上的刀迅速往上一横,及时架住了夺命的快刀。

“砰哧!”两柄刀的交接处居然冒出了零星火花。

江七巧只觉虎口一阵裂痛,手腕发麻。d,刀快力大,她的虎口都被震裂了。

“八嘎!”北条纯一郎狠厉地冲她咆哮著,手上使劲往下压逼,眼见刀身一点点往她头上靠近。

不行,在身高上她就居於劣势,绝对不能和这野兽硬碰硬。当下脚步一转,刀锋顺著北条纯一郎的刀身哧溜溜擦过,娇小的身体也跟著转动,斜脚闪电般地朝他的小腿骨狠狠踢出。

日本武士刀法更注重上半身的锻炼,讲究快、狠、准,但很多流派对下盘的锻炼不够到位。果不其然,一踢即中,北条纯一郎身子晃了晃,狼狈地後退了一步。

头上的重压骤减,江七巧松了口气,不露痕迹地抹去虎口上溢出的鲜血,抬起刀尖指向他被踢中的小腿,高傲轻蔑地扬起小下巴,淡淡道出第三句一成不变的日本国骂:“你的──八格牙路!”

北条纯一郎怔了怔,突然暴喝出一连串的“八嘎!”,像疯子般朝她扑来,手上的武士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闪亮交织的亮光。

哼,眼里的冷静已经消失大半,这劈来的刀快是快,却略带著不稳了,江七巧冷冷一笑,踏出乾坤小挪移灵巧地闪过。

武士刀法中的快、准、狠如今已失去了准,讲究的j、气、神也丧失殆尽,试问这样的刀法又有何惧?面前看似凶残的倭人充其量只是一只牙齿松动的老狼而已。

郑重申明,绝不是偶偷懒,实在是昨晚7点过打雷,停电断,直到今天,线还是没通。偶在吧发的。(┘﹏└)

第六十一章黑猇的救援

古代江七巧其实并不擅刀,当初习武时她贪多,十八般兵器样样都会,但样样不j,点x更是学得一塌糊涂。来自现代的江七巧与之融合後,当下把这傻丫狂骂了n遍,最後选择了鞭和刀进行加强练习。理由很简单,鞭子甩起来威风,刀砍起来痛快,比较符合她的个x特点。

现在,加强修习过的刀法就充分派上了用场。

面对著北条纯一郎近乎疯狂的快刀,她选择了拖延战术。

比力气,她不如这个倭人,比刀技,她的刀速不如他快,当前能胜他的是一个冷静慎密的头脑,一颗淡漠平稳的心脏。

当一个人处在极度愤怒和不稳定情绪中时,他的招式就会暴露出破绽,致败甚至致命的破绽。

此时,江七巧就在等待著这种破绽的出现,像是一个极有耐心的猎人。轻巧的脚步游移在闪亮的刀光中,偶尔瞅准空隙挥出的刀无一不是猥琐地朝北条纯一郎的胯下砍去,誓要将这倭人变成太监。她知道自己这种砍法很卑鄙,但最毒妇人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她面临强敌的做人原则,这种侮辱x的砍劈也果然收到了明显的效果。

“八嘎!”面对女人一次又一次对武士尊严的挑衅,北条纯一郎目眦欲裂,脑中终於全数化为一片熊熊燃烧的怒焰,愤怒地狂号一声,刀从左上方斜著向女人狠狠砍去,雪亮的刀锋挟著风雷之声,力蕴万钧,疾如风,快如电,直奔江七巧娇小的身体。

“噢!噢!噢!”四周响起了观战武士们响亮的喝彩声。

然正是这看似完美的一击让江七巧等到了久候的破绽,在北条纯一郎举刀的左腕处出现了一个一寸左右的空门。没有理会那逐渐逼近的凌厉刀锋,手中的刀瞬间擦著劈来的刀风对准空门横向削出。

在北条纯一郎的刀锋即将劈上她身体的一刹那,江七巧的刀竟然後发先至,抢先一步削掉了他的左腕。

“!啷!”逼到她面前的武士刀如断线的风筝颓然跌落在地,刀把上兀自带著一只血淋淋的人手。

浓厚的血腥再度弥漫了整个屋子,屋内突然陷入了死般的沈寂。

本在喝彩的倭人武士全都瞪圆了眼,大张著嘴。

北条纯一郎右手死死握住断掉的左腕,鲜血不断地涌出,面色一片惨白,血红的眼睛凶戾地瞪著江七巧。

江七巧缓缓举起滴血的武士刀,圆大的眼睛微微眯起,撅嘴对著刀刃使劲一吹,吹落了刀锋上的一滴殷红,娇俏的面庞上漾起冶豔轻蔑的嘲笑,刀尖又一次指向北条纯一郎,突然,舌绽春雷,“你的──八格牙路!”。小小的头颅高高扬起,震天的笑声张狂迸出。

在她肆无忌惮的笑声中,一群倭人的五官全数扭曲。

“嗷嗷嗷──”他们举起武士刀,咆哮著一起向江七巧冲了过来。

啊?!这该死的倭人,竟然不讲道义地对她实行群殴!江七巧一蹦三尺高,堪堪避过六七把雪亮锋利的武士刀。

“不要脸!无耻!c你x的??????”她尖叫著在数把利刃中狼狈躲闪,身上的衣衫眨眼间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呜呜呜,她该不会真的会命丧於此吧?!不甘心,不甘心啊!就算要死也绝不要死在这群倭人手上!

北条纯一郎y鸷地瞪著在刀光中跳蹿的娇小身影,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这个小小的异国女人会给予他无与伦比的耻辱,这是他做梦也不曾想到过的!

“!”他伸出右手闪电般从身旁的武士手中夺过刀,对准那娇小的身影奋力掷去。

惊惶躲闪劈砍的江七巧猛然看见一道雪亮直直向自己的x口奔来,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躲,但偏偏身周各有四把刀锋恰时砍来。躲了,她会被四把刀切成n块,不躲,她会变成一g串烧。无论躲与不躲,都难逃一死。

休矣!她绝望的脑中闪过海苍帝的绝世容颜,银牙暗咬,体内所有的内力灌注与手中的刀上,一声清喝,刀在身周划出一道灿亮的圆弧。她决定了,尽全力拉上三四个垫背的。变成一g串烧,尸体咋说都要好看点,如果碰巧能再一次还魂,也算有个完尸摆在那里不是。

几蓬血光在雪亮间溅出,随之几个武士踉跄地後退一步,只余那道雪亮之光势如破竹地直c她的x口。

“噗啪!”一道诡异的黑影破墙而入,在雪亮光芒刺破衣衫的刹那间拍飞了夺命的利刃。

一切都在电光石火间发生,一切又都在电光石火间结束。

江七巧娇小狼狈的身前已立著一只优雅剽悍的黑色猛虎,金色的眸中闪动著噬人的冷光。

她眨眨眼,不敢置信地低呼,“黑??????黑猇!”

“吼!”黑猇低低回应一声,警戒地盯著对面一群倭人。

北条纯一郎遭到了此生最彻底的惨败与侮辱,爱著的弟弟被个异国女人逼死,自己的左手也被她斩断,全力掷出的势在必得的一刀竟被一头野兽击飞,这是他所绝不能容忍的!也超过了他最大的容忍底线。

“¥¥¥!!”他声嘶力竭地狂喊著,哗啦啦,薄薄的推拉门被瞬间冲倒,三十平米大小的屋内涌进更多的倭人,其间还夹杂著著元朝服饰的本土人。人人手上都晃著一把明晃晃的长刀,谑谑啸叫著向屋内的一人一虎扑来,凶狠的表情中带著说不出的狂热和狰狞。

围殴,其实是海寇们最喜欢也最常用的战斗方式,那种一对一的单挑只是无聊时的一个消遣而已。

“黑猇,一虎难敌群狼,我建议你我还是先撤退,找个地方躲躲吧。”江七巧看著蜂拥而来的海寇,心有戚戚地对黑猇小声道。那啥,她既不是英勇善战的骁将,也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宁可站著死,不可跪著生的崇高气节暂时还没有深刻领会,也不打算实践学习。

“吼!”哪知道面前的黑猇虽是一只猛兽,这崇高气节却领会得比她深刻,右前掌一挥,拍飞一把劈砍过来的刀,黑色的大脑袋使劲摇了摇,身体纹丝不动,拒绝逃逸。

江七巧眼疾手快隔开一把长刀,抽空劝道;“黑猇,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屋子外面还有几百个海寇,你我武功再高也对付不了啊!”

“吼!”黑猇如j铁般坚硬的虎尾卷著劲风凌厉一扫,利落地扫飞凑上前的两个海寇,再度发出不屑的拒绝声。

“d!你不跑我跑!”江七巧怒了,没见过这麽死撑不知变通的顽固份子。是个人也就算了,死了好歹还有人赞叹一句“真乃大丈夫是也”。这家夥是只老虎呀,死了还不得被人剐皮啖r,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黑猇,别说我没警告你,你是公老虎吧,不怕你那雄壮壮的虎鞭被人割来泡酒壮阳?死了还成为一只太监虎!”话音刚落,她便从黑猇钻破的墙洞里飞s而出,向著没有火光闪耀的黑暗处逃去。

黑猇全身一僵,结实j壮的臀部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右前掌挥出,全力拍飞围上来的数个海寇,漆黑剽悍的身体倒s而出,直追前方纤细娇小的身影。

屋内的海寇愣了愣,接著也一窝蜂地狂叫著追了上去。

昨晚字码到一半,对面邻居的手提电脑在一个炸雷中闪出一片火花,死了。

亲眼目睹的偶再不敢和雷电较劲,於是,关机了。

抱歉,没及时更上。o(n_n)o

第六十二章月黑风高屠岛夜(一)

江七巧在以自个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轻功飞s逃命之时忘记了自己正处在情绪惊恐紧张的状态中,当然也就忘记了自个一旦激动起来,是个罕见的缺失方向感和平衡感的特异轻功人士的毛病!

当她在黑暗的空中弹s奔跃,突然发现方向不受控制时,已经为时晚矣──她没办法刹住车了。

娇小的身形在空中忽而左蹿,忽而右蹿,忽而直线升空,忽而下降,忽然还回旋出一道弧线,总之身法极其诡异,不时携带著无比凄厉的惊叫。

黑猇跟在後面从兽眼的角度看得暗暗纳闷,这女人不是要逃吗?咋一路惊叫,大张旗鼓地为追在後面的敌人指明逃跑路线?还好她有著一身诡异的轻身步伐,那後面追踪而至的火箭、暗器之流始终会被其堪堪避过,真是个奇怪的人。

身後紧追的海寇像是死咬著东西不放的王八。追在前面的是轻身功夫较好的几个本土海寇和十几个黑成一团的忍者,时不时往前方的一人一虎抛洒些闪烁著寒光的暗器。随至後面的是一大群轻身功夫较弱的谑谑狺嗥的海寇,一些举著火把,一些张弓搭箭,箭矢也是直s前方逃逸的人虎。

忽然,奔在最前方的娇小人影身子在半空中猛地一顿,接著以长虹贯日的气势与速度直线掉落、掉落,黑暗中响起一声悠长的不甘的悲鸣。

一道黑色的兽影也在半空中略略一顿,接著疾驰几步,跟著娇小的身影以著破釜沈舟的决心毅然直线掉落、掉落??????

尾随而至的海寇、忍者及时刹住车,守在了他们掉落的地方。

当後面的海寇举著火把赶上来时,人人都看得很清楚。

围守的地方是个直径一米多长的黑乎乎的地洞口,每个人对这地洞口都很熟悉。知道这是一个深及千尺有余的天然地洞,洞壁长满滑不留手的深厚苔藓,正是他们用来处理各种尸体与活人的尸洞。而这尸洞的位置处在他们驻扎地的後庭边上,也就是说,他们追著这一人一虎跑了半天,其实始终是在自家窝子周围打转?!

海寇们沸腾的血y冷静了,狰狞狂热的面容呆然了,包括随後赶来的北条纯一郎和幸之助也是面面相觑。

那个狂妄的异国女人是个路痴?!那只罕见的黑虎也是个路痴?!

全是路痴也就罢了,这样毫无疑虑地突然端端正正地掉下尸洞,莫非是被暗器正巧击中了?!还是说他们已知不敌,不愿受辱,选择自我了结?!总不会是想躲进洞里逃生吧?

北条纯一郎拿过一支火把凑近洞口,洞口传出的腥湿潮气立刻将火把吹动得忽明忽暗,摇曳不定,洞口黑黝黝的,什麽也看不见。

在场的人都太了解这个尸洞了,从驻扎到这个岛上发现这个地洞後,往里面抛下的活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从未有一个人活著爬出来过,他们也曾在身上绑著绳子下去探过,洞壁滑厚的苔藓无法攀援,千尺多深的洞底是深不可及的海水,而且似乎还生活著可怕的生物,是抛尸抛人的最佳场所。

北条纯一郎狞笑一声,对身边的幸之助哇啦一句。

“嗨!”幸之助恭敬地点点头,指挥几个本土海寇抬起地洞旁约两米见方的厚重石板牢牢压住黑黝黝的洞口。这样,就算那异国女人和黑虎本领通天爬了上来,也会因无法揭开石板而被活活饿死、冻死在尸洞里。

北条纯一郎一脚踏上压牢的石板,忽而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沈沈夜色中,星月全隐,叠叠海浪伴著猛烈的海风在海面上翻滚跳跃著,发出哗哗的啸叫。

九艘巨大的战船如鬼魅般在海上悄然无声地急速航行著,桅帆上的大旗黑影猎猎翻飞,暗含著一触即发的暴烈和肃杀。

海苍帝黑金色的眸子沈沈注视著越来越近的黑色海岛,脸上是死水般的平静,一种暴风雨将至的可怕的平静。

旁边的邪风倒是轻摇折扇,唇角含笑,如春风般和煦温柔,但若是仔细看看,就会发现那双柔媚的凤眼里笑得异常冰冷,隐隐闪动著一丝嗜血的红光。

“邪风,这北条纯一郎来自东瀛的北条家族?”海苍帝突然掀唇,冷冷问道。

邪风微微一愣,这已是岛主第三次询问了。但他还是恭敬地回道:“是。他是东瀛镰仓幕府的执权者北条家族的贵族公子。还有一双胞兄弟,其对胞弟甚是关爱。不过,这胞弟似乎有著异於常人的爱好,甚喜幼──”他的声音嘎然而止,凤眸中结出了厚厚的冰层。

“甚喜幼女与幼童??????”海苍帝漠然接口道,“不正是巧巧常说的变态吗?”搭在船舷上的五指倏地一收,几道深深的指痕印在了厚实坚固的船身上。

他不该懒散狂妄的,他早该在这群倭人第一次挑衅时就将其彻底消灭,而不是总想著太无聊,留几只老鼠逗著玩。这是他犯的错,一个不可饶恕的错!

“邪风,屠岛之後,告诉皇上,我将倾全力助他攻打东瀛。”他淡淡吩咐道。

“是!”

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致使这个时空的历史从元朝托雷开始偏离原定的轨道,向著另一个方向前进著。十年之後,此时空再没有东瀛这个国家存在,也没有了後世的日本,历史被改写成了不同的篇章。

战船沿著海岛静静驶入早已勘探好的最佳停泊处,五百名一式黑色劲装,金色腰带,斜背大刀长弓袖箭的剽悍大汉们行动迅捷俐落、悄无声息地从各条战船上翻落而下,严整有序地原地待命。

这次出来屠岛救人,海苍帝仍是只带上了邪风。狂浪和怒涛留守,严密盯守东海神g一行人的动态。他已经下了命令,一旦出现任何不妥的苗头,无论是谁,全都杀无赦!

邪风此刻也是一身黑绸长衫,金腰束带,黑色的发被一g黑底金边的绸带束在脑後。他未背大刀,手上的折扇也不知所踪,双手空空如也,但他也是用刀,他的刀,只有在杀人夺命时,才会出现。身上那春风般的柔和已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狠厉的肃杀与华美的冰冷,其本身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名刀。

海苍帝则是一袭暗青色的衣袍,青金色束带,长长的黑发被随意编成了一gchu辫垂落於膝,衣袍下摆暗绣著一个极大的青金色苍字,肆意洒脱的狂草“苍”字在衣袍遒劲的翻飞间张牙舞爪,竟溢出缕缕强烈的煞气,似要绞杀一切碍眼的活物。

他的背上也没有刀,手上还是没有刀,因为他的双手就是刀,是两把绝世好刀。

凝视著黑漆漆的前方,鬓边的散发在夜风中狂放地飞扬,海苍帝勾唇一笑,杀气与血腥瞬间弥漫了天地。

“这真是月黑风高,绝佳的屠岛之夜呢??????”

第六十三章月黑风高屠岛夜(二)

“岛主所言极是,月隐星收,墨色沈沈,风啸天高,真真乃一月黑风高的绝佳屠岛之夜。”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附和响起。

在场众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即便夜色如墨,目力也是极佳的,当下循声望去,出声的是个身著棕色衣袍的中年文士,正被两个南岛儿郎押解上来。

这文士面色白净,颌下三缕长须,长相颇为清秀,只是一双眼睛活像只黄鼠狼,猥琐狡诈,算不得良善。

“岛主,属下下船巡视中,发现此人躲在巨石背後偷窥,遂将其拿下。”一名儿郎禀报道。

海苍帝眸色蓦地变得幽沈,他察觉到来者武功并不强,这就证明他是提早躲於巨石之後的,换句话说,这人早已算准了他们会从此处上岛!

邪风冰寒的凤眸中掠过一丝强烈的杀机,此人不可留也!

海苍帝略微摆手,止住他蠢蠢欲动的杀意,顺便也让押解的儿郎放开手中之人,黑金色眸子冷凝地盯视著面前的中年文士,沈声问道:“你──是谁?”

莫夜笑笑,漫不经心地活动下身体,一揖到底,“岛主,在下莫夜,本是这群海寇的军师,今弃暗投明,奉夫人之命在此等候岛主多时,以助岛主直捣黄龙。”

夫人?是巧巧吗?海苍帝和邪风一愣,彼此对看一眼,邪风踏前一步,厉声喝问:“何以为凭?”

“夫人告知在下,只需向岛主递上此物即可。”莫夜从袖中抽出一条银青色发带,双手恭敬地递上。

邪风身体不露痕迹地微微一颤,立即取过发带,恭敬地呈向自家岛主。

海苍帝接过发带细细一瞧,全身倏地绷紧僵直,“邪风,是夫人的,今早本岛主亲自替夫人束发系上的。”

二人眸色越发沈暗,这发带落在他人之手,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本人亲自交与眼前之人,二是被人胁迫交出。无论哪种情况都表明她正处於危险之中!

“你──”

莫夜在海苍帝刚出一言之前又是一揖到底,朗声道:“岛主莫忧。在下从不敢有挑衅岛主之心,此发带乃是夫人亲手交予在下手中的。”

众人眼前一花,他的x襟已被海苍帝提於手中,“说,夫人现今如何?”

“倭人寇首欲奸夫人──”在看到瞪视自己的幽暗眸子突然间缕缕金光嗖嗖直窜,布满暴虐的杀伐时,莫夜的後背瞬间冒出颗颗冷汗,再不敢慢条斯理拽著文说话了,“不过在下在夫人身上布下了奇药,一旦有男人碰到夫人的肌体统统都会阳痿不举!”

黑暗突然陷入了静默中,只余尖利的风啸声惨惨而鸣。

片刻,才又响起莫夜期期艾艾的结巴声,“那??????那倭人寇首欲??????欲用夫人换取??????岛主的??????的制船图纸,想来并??????并不会杀??????杀害夫人??????”在那双诡谲嗜杀的黑金色眼眸凝注下,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後背早已全数浸湿。

“好!很好!”海苍帝对莫夜绽开一丝狰狞的笑意,一字字均是从牙缝里迸出的。

将手中的莫夜往前一扔,轻喝道:“带路!”平稳的声音背後翻滚的是残虐和酷厉。

莫夜再不敢多言,立马向前奔去,身後尾随十几列迅疾的黑影,无声无息地向海寇的巢x靠近。

他错矣!他错矣!莫夜一边在前领路,一边在心底摇头哀叹。

在没见过南海霸主之前,他自信可凭借出神入化的毒术和神鬼莫测的易容术以及诡诈千变的机巧轻易逃出南海霸主的猎杀。但在亲自近距离接触後,他却连三成的把握也没有了。

南海霸主确如世人所传是个举世罕见的美男子,那身高贵漠然的霸气,清俊绝伦的容姿,举手投足的瞬间风华恍若不是人间凡俗,而是天上的神祗。

南海霸主亦如世人所传拥有高深莫测的武功。他擅毒,但他明确地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他连下毒的机会都没有。就算他下了毒,他也笃定毒药不会对这男人起到任何作用。

南海霸主更如世人所说拥有一双独一无二的神秘诡谲的魔鬼之眼。在那双眼睛的凝注下,他有种错觉,似乎所有的伪装都无处可遁,所有的心思都被堪破得一清二楚。

南海霸主??????难道在如此短暂的接触中就看出了自己对夫人的些微倾慕和私存的邪恶心思?应该不会吧?

没错,他虽在夫人不察中给她身上下了能致使男人不举的毒尘,可北条纯一郎拿出的药丸却不是所谓的糖丸,而是毒尘的解药。若是她毫不怀疑地吞入腹中,那碰触她的男人依然拥有奸y的能力,而她也将全身瘫软无力地任人摆弄;若是戒心十足,没有吞下解药,那毒尘也只会在男女肌肤裸露相贴之际产生药效。

他知道夫人身怀武功,但也深知那种程度的武功不足以对抗北条纯一郎和他的胞弟。他不介意女人的贞洁与否,不过作为一方霸主定是极为介意的,他要的就是夫人被休弃或者被毁灭的结果。

如今他倒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等到这两种结果了,在听到南海霸主的那句“今早本岛主亲自替夫人束发系上的”话时,他是怔愣了好一会儿的。只耳闻南海霸主新娶了夫人,却不料他对这夫人会溺爱如斯、娇宠如斯!堂堂一七尺男儿,巍巍一当世霸主居然为女子梳发结髻?!不知是否还包揽了洗浴、更衣等贴密俗事?

能使高高在上的神祗骤然跌落成卑微的俗人?!有趣,那个叫江七巧的女人果然有趣!倘若她真将那颗“春睡海棠”用在了这男人身上,不知又会是怎样一番有趣的光景呢?

莫夜的心像有猫爪在狂猛地挠著一般,恨不得能立时解决了这里的一切问题。微微向後斜眼,正正对上一双蹿动著金光的黝黯眼眸,他心内一个激灵,连忙调转视线。可怕,那双眼眸居然对著他略微弯了弯,不是善意的微笑,而是狰狞嗜人的虐笑。

他毫不怀疑,这个男人其实g本不需要他带路,只是担忧他的夫人如若出了意外,需要用到他的毒术或者??????医术。他是不是该感到庆幸,临别前在夫人身上下了毒,否则他早已身首异处了。

不过──

他心里窃笑起来,这种近乎完美的男人会娶到一个时刻想著在丈夫身上下春药的女人,不知是不是一种悲哀和报应?

“岛主,前方即是海寇的巢x。”他停下脚步,指著前方道。唉,往後斜眼被逮个正著,还是说两句废话充充场面吧。

此刻,他们皆站在一处略高的小山头处,山下一里开外火光摇曳,随风隐隐传来喧哗之声,正是海寇的巢x所在。

山头除了低矮的灌木,还沿生著一簇簇白头芦苇,在凄凄寒风中轻轻摇头,低低呜呖。

第九部分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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