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楚夭看着阴宓微,在盯着阴宓微不动的三秒钟,她不由自主地愣了神,随后抿了抿唇,不自觉地放任自己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时楚夭忽然觉察到,自己的呼吸都在颤抖。
她对阴宓微的渴求,无疑是直接又炽烈的。她那么想要撕开阴宓微优雅的外壳,那么想要剥掉阴宓微冷冷清清的面容,那么想要搅乱阴宓微一丝不苟的思绪,那么想要染黑阴宓微身后那片如云彩般洁白的羽翼,那么想要揉碎阴宓微冰冷如玉的躯体,这种也许从进门开始就从心底油然而生的念头,驱使时楚夭镇静地走向阴宓微。
“展颜,把我泡好的茶端过来。”阴宓微觉察到动静,没有抬头,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便这样吩咐道。
时楚夭瞧了门边的茶几一眼,走过去端了那盏玫瑰花茶,又慢慢走到阴宓微跟前,把花茶放在了阴宓微手边不远的位置。
“谢……”阴宓微抬头看见时楚夭的瞬间,眼神明显停滞了片刻、
时楚夭对阴宓微这样的表现很满意,扬嘴角一笑:“展颜有事出去了,你忘了?”
阴宓微收回眼神,手里暂停的动作又继续跟上,顿了顿才说:“你去过你的休息室了?”
“没有啊,”时楚夭懒懒地斜在阴宓微左前方的位置,手放在阴宓微办公桌上撑着头,“我不喜欢化妆间,你的造型师、化妆师、助理,我都不喜欢。”
时楚夭说着,站起围着阴宓微的办公桌绕了一圈,不知不觉走到阴宓微身后,双手撑住阴宓微的背椅,稍微弯曲了腰身,歪头在阴宓微身侧轻声道:“还是你这里好……”
阴宓微放下手里的笔,只顿了顿就朝时楚夭相反的方向起身,顾自走到窗边,一边饮茶一边看着窗外道:“现在是工作时间,时小姐就这么不敬业么?”
时楚夭微微一笑,顾自从椅背上滑下,顺其自然地坐在阴宓微的椅子上,斜眼看着阴宓微。阴宓微说:“你应该回自己的……”
阴宓微话音未落,时楚夭就径直走上前,拿过阴宓微手里的茶杯,看着阴宓微的眼睛笑道:“我到该回去的时间自然会回去,不过你也应该知道,我并不是那么顺从的员工,不过,如果是对你的话……”时楚夭故意停了下来。
阴宓微侧头看了时楚夭一眼:“对我怎样?”
时楚夭微微一笑:“如果是你的要求,我都会照做。”
阴宓微不明白时楚夭的意思,时楚夭在她面前一向是放肆又嚣张的,现在却突然表示可以顺从她的意思,时楚夭是真的这样想,还是另有所谋呢?
阴宓微淡淡地说:“随你高兴好了。”
时楚夭伸手拉住阴宓微的手,捏着指腹揉了揉道:“你一直在写东西,不累么?”
“习惯了,没什么感觉。”阴宓微不动声色地抽回手,不知怎么地,尽管时楚夭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任何不轨的举动,可是阴宓微总能感觉到危险。
虽然有这样的想法,但是阴宓微并不想要时楚夭觉察到,以时楚夭的敏锐度,一旦发现其中的端倪,便会做出让她更加不知所措的事来了。
阴宓微返回自己的椅子上坐下,看了看手表,距离见面会还有半个小时,难道时楚夭打算一直在这里逗留半个小时么?
人事处打电话来抱怨得罪不起晏雪池的时候,阴宓微就知道,如果要按照时楚夭的要求,处处凌驾于晏雪池之上,那么英澜的麻烦就会接踵而至。
晏雪池这样的红星,不给人气受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忍得下时楚夭在她面前飞扬跋扈。
“对了,吩咐展颜去摆平晏雪池,应该是你的意思吧。”时楚夭站在原地,笑容和煦。
阴宓微不置可否,只道:“虽然你与晏雪池没有合作,但眼下和睦最好。”
“谢谢你,”时楚夭走到阴宓微跟前,趴在桌边上,顾自蹲了下来。
“你……干什么?”阴宓微不自觉压着椅子往后挪了一点,时楚夭却毫无在意,只伸手捉住了她的脚踝。
“嘴上说着要和睦,实际上却派出展颜替我解决麻烦事,阴小姐,你表现得远超过我的预料啊。”时楚夭魅声说着,声音低霭又柔和。她所说的都是真心话,阴宓微虽然表面上并没有偏袒任何人,但是天平,明显是朝她这边偏的。
时楚夭说着,很利落地褪下了阴宓微的高跟鞋,阴宓微还未反映过来,整个人却站也站不起来了。
不,应该说,逃也逃不掉了。
她的左脚脚踝被时楚夭紧紧捉住,偏偏时楚夭还不放手,只擒着她的脚掌,好整以暇地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我不禁在想,你这么为我着想,是为了那17的收视率呢,还是为了……”时楚夭稍微直了直身子,嘴唇覆在阴宓微耳廓边,“让我有机会……上你。”
时楚夭的声音就像被春风刮来的柳絮,漫无边际却能悄然无息地钻进鼓膜的最深处,直接又尖利地撬开大脑,在最为敏感的一处安营扎寨,随后便铺天盖地的蔓延开来,号令全身的细胞和神经都为之悸动和颤抖。
与此而来的,还有时楚夭对她所做的种种无礼举动,如七月西部大峡谷开闸泄洪一般争先恐后地奔涌而出,顷刻便让所及之处毫无立足之地。
阴宓微觉得后背和手心都凉沁沁的,然而被时楚夭所握住的脚踝的手心,却异常滚烫,烫到她几乎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
“这里是办公室,你确定要做如此不合时宜的举动么?”阴宓微压抑住心尖上的颤抖,沉声对时楚夭道。她的办公室从来没有锁门的习惯。
时楚夭握住阴宓微的脚尖,仰头看着阴宓微浅笑道:“如果告诉你随时会有人进来,你会不会更兴奋呢?”
阴宓微捏紧椅子想要缩回腿,时楚夭却道:“只是想帮你松弛一下脚而已,你在办公室也穿高跟鞋,容易让脚部血液不畅。”
时楚夭说着,在阴宓微的脚心附近摁压几次,阴宓微觉得疼,蹙起了眉。
然而在疼痛之外的,是奇怪。
时楚夭几时会有这等好心?
不过时楚夭的力度却的确是让人舒服的,阴宓微这才觉得,坐着的时候穿高跟鞋有多么不舒服。
“阴总,晏小姐……”展颜推门而入,却看到阴宓微微微斜了身子靠在背椅上,偌大的办公桌上隐现的膝盖预示着阴宓微此刻是翘着腿的。
这个姿势……
阴宓微从未在办公室有过如此情动的表现,她这个总裁一向自持严谨,就连笑都不容易笑一次,
高贵优雅得有如希腊神女,怎么今日竟然如此,如此……
只有一个可能,阴宓微的丈夫来了。
展颜一下子红了脸,她怎么不记得今天季先生有预约。
“对不起……”展颜连声要走。
阴宓微却一下子缩回了腿,站起身,定了定神沉声道:“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没问题了,已经安排晏雪池小姐去另一边新建的休息室,”展颜说着,忍不住抬眼瞄。
然而慢慢从桌子下方站起来的人,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季元修,而是刚才与晏雪池发生过纠纷的新晋艺人时楚夭。
展颜惊讶得合不拢嘴,时楚夭这个女人,怎么会呆在阴总的办公室?
时楚夭扬嘴微笑,并不想解释什么,阴宓微理了理衣领,对展颜道:“出去吧。”
时楚夭瞧着展颜的背影,笑道:“我觉得她是相信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阴宓微坐下来缓了口气,看了时楚夭一眼:“你还不走么?”
时楚夭并不回答,只走到阴宓微跟前,撩起阴宓微的头发,覆在她耳边低声道:“你的脚好柔软,下一次,我想褪下你的丝袜再揉。”
☆、第37章伎俩
时楚夭的声音又轻又细,阴宓微一下推开她,顾自走到门边拉开门把手,冷冷地对时楚夭说:“你该走了,时小姐。”
展颜听到动静便来到门边,看了看阴宓微,又看看时楚夭。
时楚夭浅浅一笑,对阴宓微道:“等你哦。”
末了转身离开,留给展颜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
“阴总,这是……”展颜望着时楚夭远去的背影脑海中尽是疑惑,正想转身去阴宓微那里寻找一点答案,抬头却见阴宓微已经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展颜不由得咋舌,做阴宓微的秘书这么久以前,她还是第一次见阴宓微这么冷。
不过时楚夭那个女人也真是胆子够大,竟然敢让阴宓微生气。
时楚夭先是大摇大摆地招晏雪池的嫉恨,现在又光明正大地得罪阴宓微,时楚夭是在给自己挖坑吗?
展颜摇摇头,低头处理手中未完成的文件。
英澜将这次见面会的地点放在公司内部的演播大厅,诸多业界知名的制片人都悉数捧场,国内大小媒体更是夹道簇拥,争先恐后抢独家。
按照顺序,时楚夭是作为压轴出场的演员,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时楚夭按照时间走出化妆间,刚走到连接演播厅的通道口,晏雪池压着她的步子就卡到了她身前。
“我不知道见面会有安排你参加。”时楚夭盯着晏雪池说道,此刻走廊前后都聚集了等待演员出场的镁光灯,但上台之前的这一段路只有她们两人。为了让演员能在最后一分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走廊里只留了照亮地毯的脚灯,这橘色的柔光让白面鬼装的晏雪池看上去格外狰狞。
“你是什么级别,怎么可能什么事都让你知道,”晏雪池冷笑一声,提起裙子道,“提醒你一句,英澜所有的新剧见面会我都会参加,以前辈压阵的身份,你懂么?”
时楚夭没说话,冷冷地看着晏雪池,晏雪池转身之前,盯着时楚夭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也不看看英澜现在是谁的天下。展颜能帮得了你一次,可帮不了你一辈子。”
晏雪池说完就走到大台入口处,深吸了一口气,做出最得体的微笑准备上台。
“下面,有请本剧领先女演时楚夭小姐登场与大家见面。”晏雪池冷然一笑,时楚夭想要压这个轴,她偏不让她得逞。
晏雪池拎着裙摆,高跟鞋刚迈上第一个台阶,背脊忽然被狠推了一把,整个人猝不及防地扑倒在舞台上,晏雪池一抬头,面前全是腿和鞋子。
头顶,早就聚焦了原本为照亮她最美的微笑的镁光灯,现在,她整个人都倒在镁光灯的圈子里了。
台上台下马上议论纷纷,等在台下的媒体纷纷将镜头对准这意外一幕,女明星摔倒的乌龙可比正经新闻要吸人眼球多了。
晏雪池还没来得及站起来,时楚夭就从她身后款款而出,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即礼貌地蹲下身,扶起晏雪池,轻声道:“晏小姐,小心滑。”
晏雪池咬牙切齿,用媒体看不到地角度狠狠剜了时楚夭一眼,低声道:“是你推的我,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时楚夭始终面带微笑,优雅而又有风度:“快起来吧,晏小姐,地上凉,趴久了你的粉丝会伤心噢。”
众目睽睽之下,晏雪池当然知道不可做得太过分,便只有由着时楚夭将她扶起,好人做尽,竟然让时楚夭抢了风头。
“时小姐,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一个记者撇开见面会问题提纲,大胆问时楚夭。
时楚夭微微一笑,就着主持人手中的话筒道:“我也很意外,你可以问晏雪池小姐。”
记者随即又向晏雪池提问,晏雪池因为刚才摔了一跤,发型乱了,衣服也沾了灰,尴尬了半天,终于没办法说出她向时楚夭说出的要抢着上台的原因。
现场气氛一下凝固,连经验丰富的主持人也不知该如何处理,一脸干笑地欲言又止。
时楚夭淡淡一笑,接过主持人手里的话筒道:“晏小姐思虑周全,担心我上台紧张,便一路陪着我了,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登台,她一定是太激动才会如此,大家跳过这个问题吧,谈谈对新剧的期待如何?”
现场发出薄薄笑声,主持人适时打岔,得以顺利过关。
晏雪池以身体不适为由中途离场,到了记者发问环节,另一男记者突然抢过话筒,手里扬着几张照片道:“我想请问时小姐,之所以接原俊这样的角色,是不是想彻底与过去塑造的形象划清界限,给观众一个全新的开始?”
男记者说着,手里的照片已经在周围媒体中传开了。
工作人员也得了一份,一边看一边小心翼翼地放在时楚夭手边,低声交待道:“你可以不必回
答,我马上让姜帆小姐来处理。”
时楚夭低头看了一眼,认出是早前拍的一部电影截图,那记者截取了其中最香艳的场面做成图片,其意为何,昭然若揭。
“不必麻烦姜帆小姐,”时楚夭冷然一笑,“我自己可以应付。”
话音刚落,姜帆就大步走了上来,拿过照片扔在地上道:“两部电影毫不相干,时小姐有权保持沉默,请换个问题。”
展颜在台下远远看着,对阴宓微道:“阴总,没想到时小姐还蛮镇定的,离开舞台这么久,她还是没有生疏。”
阴宓微看着时楚夭无所谓地笑,吁了一口气道:“让保全把刚才提问的记者带出去,你去解决一下,另外,那批照片的来源,还有那部电影,都要给我问清楚。”
展颜答应着去了,没多久就带了几个手机过来道:“那部电影现在只有原厂有母带,他也是用手机拍的其中一段视频。”
“是什么电影?”阴宓微问。
展颜为难地拿出手机:“我刚才看了一下,尺度有些大,不知道拍这些片段的时候,时小姐是否知情,推算拍摄这部小电影的时间,时楚夭才刚进学校。据那个记者说,当时只有小范围放映,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这部电影,总共也就只拷贝了三百多张。”
阴宓微接过手机,看了看,视频的画面虽然有些模糊,但是仍然可以辨认出的确是时楚夭,时楚夭本就美丽灿烂,在这几个片段,更如盛放的玫瑰一般,豪艳又诱人。
也难怪,会被惦记着挖出来。
“看看是谁在背后捣鬼,”阴宓微说道,“无风不起浪。”
展颜点头:“我会去查。”
时楚夭从后台走出来的时候,正巧在化妆间外遇到阴宓微,时楚夭走到阴宓微跟前,问道:“你也看到那些照片了么?”
阴宓微低头翻着手里的文件,一边走着一边说:“什么照片?”
“就是……”时楚夭想了想,“没什么。”
时楚夭不知怎么地,本来对那些照片毫不在意,却在看到阴宓微的一瞬间想到阴宓微也有可能接触到那些照片,时楚夭不禁想,如果让阴宓微看到那些照片,她会怎么样想呢?
阴宓微停下来,看了时楚夭一眼:“你现在是英澜的艺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希望你能规范自己的言行,不要给人留下把柄。”
时楚夭微微一笑:“谢谢你。”
阴宓微合上文件,转身离开:“不客气。”
时楚夭望着阴宓微走进电梯的身影,忽然觉得阴宓微的美丽程度,在她心里又增加了几分。
阴宓微就是这样高贵优雅的女人,仿佛高悬于半空的白焰阳,明耀灼人,却始终让你觉得清爽又淡雅。
阴宓微从不让你产生以涌泉相报的冲动,也不会让你产生非她不可的依赖,这是阴宓微的处事方式,更是她长久养成的习惯。
然而阴宓微所不知道的是,恰恰是这种方式,让时楚夭愈发不可自拔。
☆、第38章嗜好
英澜集团亲自操办的见面会很快出现在各大媒体的报道前段,《陪你躲雨》的经典剧情影响深远,不少读者纷纷要求能到拍摄现场观摩,而关于原俊的扮演者时楚夭,因为早前已经流出神似的剧照,现在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亦邪亦魅的时楚夭在互动媒体网络得到的关注和留言最多。
然而此刻阴宓微担心的并不是剧目人气不够,而是时楚夭过去参演剧目的问题。
根据展颜拿回来的报告,时楚夭早年的确出演了大尺度剧情的场面,见面会当天男记者所展示的仅是其中之一,虽然已经时隔多年,但是并不能排除对现在所演剧目的影响。
阴宓微将手中的资料,反复看了几遍,思索片刻,对展颜道:“去备车,我要到玛利亚慈善会去一趟。”
展颜到车库取车的功夫,阴宓微到楼下咖啡厅买了一杯咖啡,转身就看到羊沁渔悠闲地坐在咖啡厅的位置上和周围几位女艺人调笑。
阴宓微皱了皱眉,和羊沁渔说笑的都是英澜旗下三四线小艺人,她们的通告除了小制作广告就是有限的商演,每天都有大把的空闲时间做别的事。
阴宓微朝羊沁渔的位置走去,几位女艺人认出阴宓微,赶紧站起来叫了声阴总,便小心离开。
羊沁渔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抬眼看了阴宓微,笑道:“阴总?好巧,坐下来喝一杯么?”
阴宓微扬了扬手里的外卖咖啡,道:“我还有事,不打扰你。”
羊沁渔笑着站起来:“真是好心没人领。”
阴宓微不理羊沁渔自说自话,道:“如果我没有看错,你刚才是在和我们公司的艺人交谈?”
“谁说不是呢?”羊沁渔摆出好奇的表情,“我不知道有哪家公司不准自己的艺人和别家公司的职员说话,如果真有,好残忍噢。”
阴宓微走到羊沁渔身前,微微一笑:“看你说的是什么,我再判断该说还是不该说。”
羊沁渔道:“阴小姐,你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你看,你有时楚夭小姐那样的尤物,又有……”
“尤物?”阴宓微听羊沁渔这么突然说起时楚夭,忽然觉得有点奇怪,而且羊沁渔竟然用如此轻挑的词。
羊沁渔不明所以地笑笑:“比起我,你更应该担心自己身边的人,俗话说,越危险的人往往离自己越近。”
阴宓微冷然一笑:“谢谢提醒,既然如此,我也送你一句忠告,别人家的事少管。”
羊沁渔大笑起来,拿起包推门而去。
阴宓微顿了顿,拿出手机,拨到时楚夭的号码,一直响却没有人接,阴宓微更觉得奇怪,今天时楚夭并没有按照通告,也没有安排她到公司,按理说现在这个时间,她已经在吃午餐才对,怎么会不接电话呢?
咖啡馆服务员走到阴宓微跟前,温柔道:“阴总是在等时小姐吗?”
阴宓微问:“你今天见过她?”
服务员点点头:“我给时小姐送过咖啡,我觉得好奇就问她怎么有时间来喝咖啡,她说是在等你,不过后来她似乎是和另外的人走了。”
“谁?”阴宓微隐隐觉得有些担心。
服务员犹豫了片刻:“似乎是李董事,本来只是寒暄几句,后来时小姐就和李董事一起离开,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时楚夭从未认识过李董事,怎么会……
阴宓微有点疑惑,走出咖啡厅往停车场去的时候,赫然看见停车场入口不远处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李明董事,另一个便是方才消失的时楚夭。
李明似乎在和时楚夭说着什么,时楚夭和他站得很近,只不过背对着,阴宓微看不清时楚夭的表情,更听不见时楚夭在说什么。
阴宓微吁了一口气,走出停车场给展颜电话道:“你把车开到大厅门口,我在那里等你。”
阴宓微等到展颜之后,让展颜回去,自己开车去玛利亚慈善会。
阴宓微刚开上路,就接到电话,阴宓微开了免提,顺便开了暖气,车室里很快温暖,阴宓微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然而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却让阴宓微暂时得到的舒适减去了不少。“什么事?”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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