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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手下留情作者:开水滚馒头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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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殿下,手下留情

作者:开水滚馒头

脱线驸马碰上高冷殿下,走到最后,是谁的情深不寿,是谁的慧极必伤。

一个是阳春古镇,一个是华灯街头,同样的繁华,不一样的时空。谁来告诉一一一,她这是到了哪?

月上柳梢,夜却依旧漆黑如墨,说好的洞房花烛却只有新娘独守空房,她想这就是命吧,可她从不服命!

驸马说:“殿下,手下留情。”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一一一,沈清晨┃配角:皇帝沈言清,皇后武青城,宰相张首府,宰相千金张天佑┃其它:穿越加重生,搞笑加虐虐,情有独钟,he

☆、竟然洞房了!

?一一一是个小白领,一一一是个小编辑,一一一其实才刚刚大学毕业。一一一从小满腔热血将来要当作家,大学期间辛辛苦苦码字堪堪进入大神级,可是她瓶颈了!一一一的编辑王姐虽然便面看起来是个御姐,一一一却惊人的发现她内里其实是个老好人。王姐寻思着小姑娘文笔不错又有些独特心思,放不下一一一,就介绍她在手下做了个小编,心想指不定哪天瓶颈期就过了。一一一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这姑娘是个急脾气,人家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放在小编身上也是一样的,风风火火的就忙开了,凭着多年混迹网文圈的经验和名号,一一一的编辑之路可谓顺风顺水。今天的一一一格外开心,新进的一批作者成绩斐然,一一一发了小小一笔奖金又恰逢自己过生日,在酒吧和编辑部的同事开心的大闹了一场,喝的烂醉如泥后,跌跌撞撞竟靠自己到了家。这还不算完事,要说洁癖有时候真心要命。一一一虽然不是严重的洁癖症患者,但是却又有不小的精神洁癖,学文写文的的人都容易这样,仔细说来这也不能怪她。这不,不定时抽风的大大咧咧的精神洁癖一一一同学赶巧今天抽风了,冒着着生命危险在浴室里把自己洗的白白嫩嫩,再穿上雪白的浴袍,终于有惊无险的把自己摔向了香软的大床。欸?不对,这床香是香,可怎么这么硬呢!哎呦,一一一的老腰。不过硬规硬,忙了一天的身子跟车碾过似的,又不是豌豆公主还怕床硬,粗心的一一一小编边想边就进入了一场美梦,可午夜梦回间却总有些不对劲呢。

古时说人生有三喜,这洞房花烛夜可就是头喜了,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红烛流香,轻纱染帐,装饰华丽的房间里端端正正的坐着一个气质华贵的新娘,明明是大喜的衣裳,穿在她身上却不由的透漏出一股清冷的气息。将军府外面依旧是热闹非凡,正堂里锣鼓敲打声,杯盏相撞声依稀能传入这遥远的将府别园,衬得这喜房里格外安静。端坐在床上的人雕塑般一动不动,她在等一个人,她在等她的驸马,她的“夫君”,她刚刚嫁给“他”,可她早已是“他”的妻。本是大喜的日子,但她知道“他”不会回来。泪就这样从眼角低落了下来,仿佛不堪忍受这样的悲伤,她一把扯下头上的大红喜绸,跌跌撞撞的来到布满精美酒菜的桌前,这是只有大婚新房里才特有的酒宴,精美可口得很,每一道菜,每一个细节都有讲究,当初她未曾在意,现在却一丝一毫都钩得起她的回忆,是怪她的记忆太好还是怪她拥有时没有珍惜。即使为大婚折腾了一天现在也没有一丝的胃口,就这样坐在桌边自斟自饮,眼泪随着一帧帧记忆在脑海里闪过,她似乎模糊了,这样的喜宴,这样的喜房,这样的热闹场景她来过的。可是,“他”还会回来么。

月以高升,即使是这样热闹的天家大婚也该收了喧闹了,外面的酒席散尽,这将军府的别院就更加安静了,她早就遣尽了所有丫鬟小厮,今晚的别院只有她自己。泪水间她已喝尽了桌上的酒,跌跌撞撞的走回床,这是她早已熟悉的屋子,这是她早已熟悉的床,只是没有了那个人似乎一切都陌生的无法再见。“一一,我后悔了,可你还会回来吗?”醉酒加上眼泪让她的视线变得模糊不堪,床上熟悉的位置上似乎出现了一个人。乌黑的发丝,干净雪白的容颜,小巧圆润的鼻子点缀在应是漆黑的眼睛下,只是此刻床上少女的眼睛是闭合的,浓密的睫毛虽长却不是常见的翻卷的,而是直直的吸附在眼睛上,脸颊粉嫩酡红,一看就是喝了酒的缘故,红润的嘴唇在微微张开,仿佛有酒香透体而来。她蜷缩在床上,身上裹了件奇特的白衣,似乎是连体的,又有些厚重,腰间系着两条袋子,隐隐的有些松散开来,随着身子的蜷缩漏出圆润丰满胸~脯~。身上裸~露~的皮肤光滑细腻的仿若婴孩,又安静的仿佛处子。雪白而纤细的身子玲珑~有致,水墨画一般精致的脸庞可爱的让人不~忍~亵~渎~,却又处处透着与其不相称的诱~人~风~情~。此刻她的眼前一片迷蒙,胸腔里的心跳如雷鸣般鼓动,她想仔细凝视床上熟悉的身影却又不敢靠近。但她最终还是贴了上去,凑到床上那人蜷~缩的身子旁仔细凝视着她的脸,泪水大滴大滴的落在身下人的脸庞上,顺着身下人微微开启的红唇滑~入,身下人似乎有些不满,水墨般的眉心皱了皱,红唇微微抿起又放松,她抑制不住的将自己饱满潋滟的红唇压~下,吮干身下人脸上怎么也滑不干的泪,最后印在了身下人细腻水润的嘴唇上。轻轻地摩擦,细细的碾磨,寻到一片唇瓣珍惜的含入口中轻轻地吮~吸,用贝齿细细的啃~噬,小舌也不甘寂寞的轻轻抚弄着充满棱角的唇线,最终灵巧的滑入身下人口中,卷起她的软舌不断地吮吸游动。身下的人似乎终于有了响动,眼皮轻轻颤了颤,最终还是没有睁开,嘴唇却像是不甘被人抚~弄~般,渐渐地开始反击,由轻柔到激~烈,由被动到主动出击,身上人柔软的唇舌都被她吮入口中,缠~绵~的激~烈~的,带着带着罂粟般的诱惑,纠缠着不肯放过彼此。细嫩却灼热的一双小手不知何时游~走在了身~上人的身~体上,不开心般的扯~下~一片片大红的喜服。带着阵阵酥麻的颤栗感不断席卷着身上人的神经,同口舌的袭击一起让她不由得发出一声声嘤~咛~。身下人灼热的吻仿佛要把她的呼吸都吞没一般,身上的喜服也难以抵御身下人的撕~扯~,被片片剥~光~殆~尽~,只剩下赤~裸~的上身和薄薄的孰裤。诱~人~的风光铺面而来,可惜酒醉的身下人未曾有幸一观。灼热手掌抚上她光滑细腻的脊背,顺着脊梁不断画着圈向下游走,点起一片片火焰,她终于不堪重负的跌落了下来,落入身下人的怀抱中。突如其来的重量似乎让那人有些不满,却又无比满意身上多出的柔滑~触感,她并不打算放过身上的人,抬手撕~扯下身上人最后的遮挡扔到床下,翻身压了上去。她的意识不断的迷~离,越来越离他远去,不知何时她已赤~身~裸~体~的翻躺在柔软的被褥中,身上人短暂的离去让她无所适从,冰~冷与空~虚阵阵袭来,下腹却灼热的好似火焰在那里燃烧,她抬起水润迷~蒙~的眼看向身上的人,那人正睁着好看的眉眼愣愣的看着她,视线~灼热的像要在她的身上融开几个洞来,火热的情~愫在两人之间蔓延最后熊熊燃烧,她微微起身,迎向压下的那个人,唇~舌再一次火热的交~缠~起来。身上人扯下早已散`落~不`堪的白衣,身体交~缠~,唇~舌相依。身下人的意识早已模糊不清,那个让她心动的人终于回来了吗?这里是否是她的梦里,如果是的话,请让她永远不要醒来。?

☆、小驸马的美梦

?一一一很不开心,明天就是周末,好不容易熬过了月底,她终于不用再加班了。她本想借着酒力在她香软的大床上睡到日上三竿,可床板怎么突然变硬了,尤其是枕头咯的她生疼,她只好离开硬的跟石头一样的枕头缩到床铺上。“哼!大不了不枕了,明天再打这个不听话的枕头屁屁”,很显然一一一已经喝傻了。醉酒的人,本来很容易入睡,可是到底是谁在她睡意正浓时打扰她了!

一一一生气了,脸上突然多了莫名的湿滑感,是下雨了吗?屋里竟然会下雨!她要找老天爷理论。这还不够,雨刚下一小会儿,就有篇片温软的云团在她的脸上游移,将雨水一点一点吸走,最后竟然来到了她的嘴唇上。嘴唇在温软的云团覆盖下,被轻柔的擦拭着,渐渐变得灼热起来,一一一觉得很舒服,她决定原谅下雨的老天爷了。

渐渐地云团变得不再像云团了,它们变得异常的灼热与绵软,对面似乎有一个山洞,山洞里一条小蛇探出,钻进她的口中,与她纠缠纠缠着,热切的想要将她吞入肚中,却又似乎夹杂着丝丝爱念与温柔。这似乎像一个吻,一一一突然这么想,虽然她从未与人做过接吻这种事,但她就是这么觉得。

突如其来的的想法让一一一想睁开双眼去验证,可惜挣扎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云团和小蛇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而纠缠的更加紧密了,口中的液体被对面的山洞丝丝剥离,她又渴又气,当她一一一好欺负不成。小舌突然反客为主,与对方香软柔滑的小蛇纠缠起来,一一一大力的吮吸着对方的小蛇和云朵,夺取对方刚刚吸取的津~液。小蛇和云端柔香软柔滑,让她恨不得吞进肚里。被成功挤压出来的液体很甜很甜,一一一控制不住的用牙齿轻轻噬咬挤压着对方,想要压榨出更多的香甜的津~液。

一一一突然觉得很空荡很燥~热,双手无意识的环抱下,触到了一具温~热的躯体,她很满意这样的触感,在她还未明白的欲~望与好奇的驱使下,双手在这具温软上游走了起来。随着唇~舌与对方的纠缠,身体似乎也变得滚烫起来,她迫切的想要把对方碾压~揉碎,吞入腹中。

一一一一点都不满意双手接触到的布料,她大力的撕扯着,用衣料的寸寸剥落来缓解她的燥热。她终于将那些繁琐的布料统统扯净,双手也如愿以偿的抚上了那具柔滑的身躯,那里的肌肤细如凝脂,仿佛一不小心就会从掌间溜走,温软细腻的触感令她舒服的想叹慰出声,奈何唇舌被堵,她只好更加卖力的在敌人那里攻城略地。双手不自觉得加大了力气,沿着脊背揉搓着下滑,逐渐来到对方挺翘的臀部,她很想触摸那处挺~翘,很想知道那里的触感,很想大力的揉捏挤压那片浑圆,欲望驱使她将再次接触到布料愤怒的撕碎,他终于如愿触摸到了那片细滑,却突然珍惜的不敢用力,怕毁坏了这具柔嫩的身~躯。

一直悬浮在身上的娇躯在她的碰触下突然□□了一声跌落进她的怀抱,她能感受到对方的身体似乎柔软灼热的不可思议,饱满的胸脯在她身上微微的起伏。她终于受不住这样的摩擦,睁开双眼,一个翻身,将对方置于身下。

对于第二章馒头很抱歉~以下是晋江新规定,看得人心惶惶,馒头只能把锁章整改一下:此章节有所省略,非在骗人,请诸位原谅!鞠躬!更多精彩请看后续内容~~~谢谢支持!

近日,我网站再次接到北京市文化市场行政执法总队通知,有个别作品涉嫌违反《互联网出版管理暂行规定》的相关条款,有超尺度的□□描写,因此网站被管理部门处以罚款及警告的行政处理。关于文章内容创作时的尺度问题,作为站方,我们多次通过各种方式进行宣讲、强调,为避免尺度超限,要求作者不得写含有“脖子以下的亲热描写”。但很多作者还是对内容尺度要求不够重视,抱有侥幸心理,导致网站屡次出现被相关部门查出存在违规文章内容被给予处理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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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超级可怕(?o﹏o?),吓哭~?

☆、纵使相逢应不识

?今儿该是个好天气,这不一大早太阳就穿破了层层阻隔,透过层层纱帐照到了一一一的后脑勺上。有太阳暖烘烘的照在身上,一一一浑身都懒洋洋的,舒服的在她又香又软的大床上蹭了蹭。她昨晚做了一个有趣的梦,她竟然梦见她跑到了古代,一间好似洞房一样的房间里,一睁眼身下就有一个不着lv的女人,而她,而她竟然没经住诱惑和人家做了那种事了。这真是一个荒唐的梦,想她一一一虽然已经大学毕业,事业小有所成,但她的确还从未与人谈过恋爱!原因不为其他,她就是没办法喜欢上任何人,也对这种事情毫无兴趣,只是每天沉湎于里,好好一个漂亮可人的姑娘,硬是被人叫成了性~冷淡,一一一磨牙。话又说回来,这样的一一一竟然会做春~梦!春~梦也就算了,可以用生理原因解释,可她梦里的对象和她同为女人,而她还是那个…攻……!难道……难道她内里其实喜欢女人,所以这么多年才……可她也从未对女人产生过异样情愫啊!梦里的女人似乎是特别的,无关于她的美,她还记得自己在梦里有多,甚至毫不怜惜的ta一次又一次,那股疯狂那般绝望,仿佛根本不是她自己一般。

梦里那些血~脉~喷~张的画面稍稍一有念头便让一一一面红耳赤,那绝不是她一一一,对,绝不是!可到底为又何……?唉!既然苦思无果,那边走一步算一步吧,管她为何做这个劳什子春~梦,就算她喜欢女人又能如何,她一一一都受得。

她又突然觉得她今天的床特别香软,让她一一一恨不得在上面打几个滚以示霸权。迷蒙的思索了一会,一一一终于决定该起身了,难得的周末,她还有好多事要做呢。迷蒙中一边睁开双眼,一边从床上撑起身子,刚准备挪腿下床,等一下,一定是她还在梦里对不对,否则为什么梦中的女人会出现在她的身下,buzhaolv!!!如雪的肌肤上印满了昨夜粗~暴的暧~昧的痕迹,而她的竟然还存放在人家的那里,一一一突然觉得她宿醉的头剧烈的疼了起来。

不论如何,一一一觉得目前最要紧的是把她的手从人家那里拿出来!!!即使经过了一夜,≈≈里依旧湿~滑无~比,一一一尝试着慢慢向外移动,手指和那里的摩~擦带来了轻轻地水声,更是带来了shenxiaren无意识的,一一一又羞又怕,惊起了一身的冷汗和满面的潮红。

一一一终于成功溜下床,她并不打算如何,或者应该说她还不知道该如何。这里是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是谁,她又是谁,她还是她一一一吗?该想的东西有太多,让一一一不知所措。但总而言之,一一一决定先出去收集情报,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既然来到了这里,不论如何,她得好好活下去不是~。寻到柜子里的衣服,她不由得选了男装,一是方便活动二是穿起来容易。临出门前,她不由得回头向床上望了望,清晨的阳光暖洋洋的撒在那人身上,让她清冷如雪又端庄的容颜多了丝丝暖意,那张安详而又带着丝丝疲惫的脸,不由得让她心中泛起一阵暖洋洋的疼。一一一突然想,在这大婚的喜房里,如果昨夜的那些不是梦的话,那人便该是他的妻吧。嘴角不由得当出些暖意,一一一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一一一出了门,大摇大摆的来到来到了这将府别院,她倒是不怕人的,若是不认得,她大概就是身穿,既然没人认得她,正好向那人好好打听打听。若是认得她那大概就是魂穿了,直接称自己失忆了便可,然后再打听。她一一一天天泡在堆里还不知道这些。不过她的如意算盘可没打响,空荡荡的将府别院很是荒凉,连个人影都没有,就连晨风也卷起几片树叶顺着一一一的袍子一溜烟吹没影了。

要说这大齐长公主沈清晨下嫁将门独子壹壹壹,先不说这位能文能武的摄政公主她在朝中的地位会让她的婚礼被多少人看中,单凭着她长公主的身份这场婚礼就少不了奢华。就算将府太再穷也该热闹起来了。而为什么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那就得细细的往回说起了。话说这壹氏家族本事将门世家,历代忠良,十分被皇室倚重。奈何先皇好战尚武,犹爱四处征伐,脾气爆裂且生性多疑,国家在他的连年征战中早已不堪重负,百姓更是苦不堪言,所谓地多而人少说的便是如此。壹家是将门,一项忠君爱国,又屡立战功,壹壹壹她爷爷壹老将军还在世时,她壹家上下几百口人,人丁兴旺,深得百姓爱戴。先帝眼里哪容得下这粒沙子,拼着衰竭的国力硬要征战,引得敌国联合反扑,拼的壹家在战场上耗尽了最后一滴鲜血,才使一度扩张到极致得大齐国能不灭国,以偿还土地的方式平息了战乱。堂堂将门,满门忠烈,唯剩一女壹壹壹和因年迈而未上战场的奶奶。壹壹壹的奶奶壹老太君怕堂堂将门因此绝后,就谎称壹壹壹是男孩,交由壹家世交张首府张丞相抚养,而后悲愤离世,一时民生鼎沸。先帝为安抚民心,遂将年仅一岁的长公主沈清晨许给两岁的壹家独子壹壹壹,并许诺世代封侯。

时隔多年,转眼到了壹壹壹二十四岁而沈清晨二十三岁这一年秋天,早已超岁的两人终于大婚。要说为什么,这原因有二,其一,就是先帝。先帝好征战,多行劳民伤财之举,又不善民生社稷,多年以来大齐衰竭的国力迟迟得不到恢复,又与邻国又积怨已久,内忧外患,不得不让人心焦。这心焦关长公主成婚什么事?欸,这就是重点来了,自先帝三年前驾崩起,长公主的同父同母哥哥沈言清便继位了。要说这位皇帝陛下,饱读诗书,善于音律,英俊神朗,翩翩少年郎实可成为一个仁德的皇帝,却偏偏不通政务!!!长了一张英俊的脸却偏偏有一颗欠扁的心。三年来,这内忧外患便全靠了长公主沈清晨和丞相张首府张大人了。加之为先帝守丧,我们的长公主殿下又怎能下嫁。这第二吗,便是因为沈清晨自己。要说这太后并非长公主陈清晨和皇帝沈言清的生母。早年太后还是皇后的时候,便无子。先皇性情乖戾,喜好征战却独一生宠辰妃,生下了兄妹俩,便是沈清晨和沈言清,皇后善妒,外戚又在朝中身居要职,怎能甘心放过她们母子。先帝征战时,仗着自己六宫之主的地位,百般诬陷侵扰。辰妃性子温软善良,先帝又常年不在宫中,辰妃亦知凭借皇后在朝中的势力,先帝也奈何不了皇后什么,这百般的屈辱变硬生生忍受了下来。只不过苦了沈言清兄妹。明明是先皇最宝贝的母子,可在这皇宫中却是受尽了屈辱,连路过的宫女太监都能在他们头上踩那么一脚。沈清晨自小就是一个冷清的性子,一张冷清的脸,直到那张脸长大,绝美的倾国倾城,她冷清的样子也未曾改变。沈清晨自小就知道,她们兄妹是受尽屈辱的活下来的。即便如此这两条命也是皇后不要的,若不是怕父皇真的动怒他们又怎会活到今天。否则怎会父皇一死,母妃就暴毙了。留下无力朝政的皇兄是为了名正言顺的掌握皇权,留下身为女子的她是为了嫁给那个将府独子安抚人心。她怎能让她得意,怎能让她安心,这多年的屈辱,这杀木母之仇,她沈清晨都要报。皇后想要的一切她都会抢回来,她要看到那个女人失去一切生不如死。为此沈清晨得变强,她需要朝中的势力,需要民心,更需要兵权,为此嫁给那个将门独子是必须的。她和她的哥哥要好好地,她不要再任人欺辱,也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为此她不惜一切代价。

————————————我说这是华丽丽的分割线你们信吗——————————

———————————————信吗信吗信吗————————————————

到日上三竿了,沈清晨外面的喧闹声中渐渐苏醒,她已经很久没睡的这样沉这样久了。她是大齐长公主,先帝残暴,喜好征伐,驾崩三年,大齐国力依旧衰竭,难以恢复。太后干政,刚刚登基的皇兄又软弱无力,内忧外患真真叫她操碎了心。不过不用怕,她早已布置妥当,她的仇她的怨她都会找那个人讨回来。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年幼的她,况且即便是最初的那个她,她想要的也都拿到了不是吗!只是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而已,只是待价太大了而已……即便她能重新来过,即便她再次嫁给她,她也不会回来了是吗?这是老天给她的报应吧。泪水从紧闭的眼角低落,“一一,直到我失去了你,我才发现没有任何东西比你还重要。”

?

☆、你我的“再”见

?日上三竿,阳光照进古色古香的宅院,穿透层层阻隔映进古朴的新房,整烫凌乱的酒桌,地上撕成碎块的大红喜绸,无不显示着昨夜新人的疯狂,可姣好的金丝绸帐内,却只有伊人独坐,余下的,空无一人。沈清晨觉得,也许那只是一场梦,是她太过思念那个人了,思念成疯魔竟在大喜的日子做了与她相交云雨的美梦。可是屋内的凌乱,床上的落红,自己尚在疼痛的身体无不在清醒的告诉她那人回来过。她不会认错的,纵使喝了酒她也不会认错她的夫君。只是为何她不在了?地上还有她遗落的白衣,与她大红的喜绸混合在一起,红白间鲜艳的交替灼伤了她的眼。沈清晨不知道来的人是谁?是同她一起回来的她吗?那么她还是不肯原谅她是不是?所以才又弃她而去。她的一一,她的小驸马,那个总是守在她身边不肯离去,却被她伤的体无完肤的人,再也不要她了。巨大的悲哀袭上沈清晨的心头,可她却发不出一声□□,流不出一滴泪,如鲠在喉,情难下咽。她们的情况太过复杂,沈清晨不知该怎样去想。两世间皆逝去的人终于回来了,以为再也不会相见的,却又重逢,她不舍得放弃这一丝丝的希望。无论如何只要她的一一活着便好,只要她回来了便好。她又有了一世的时间,如果她的小驸马不喜欢她了,她便去把她追回来,如果有谁想要伤害她的小驸马,她便来保护她,无论如何,这一世,她再也不要放手,再也不舍得伤害她的一一一分一毫。

上秋的街头瓜果飘香,我们的新郎官小驸马一一一小姐,早已趁着晨光离开了萧条的将军府小院溜达到了繁华的大街上。还是清晨,路边吆喝的还是以瓜果蔬菜和一些小吃食居多。香味弥漫,劳碌了一晚的一一一自然是腹中空空,口水横流。好在她还不傻,早晨取衣服的时候,也在柜中的红木匣子里取了一把银钱出来,以备不时之需。这不,我们聪明的一一一大爷以收集情报为由几乎吃遍了这一条街。只见她左手一块糕右手一个果,肩挑身提,恨不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至于她搜寻的是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日头高照,被金秋的太阳晒得快要虚脱的一一一终于想起了正事般,转头钻入了这京城最热闹的茶馆——飘香茶馆里。要说这飘香茶馆并不是这京城最大最豪华的茶馆,里面的茶也不见得有多好喝,价钱么也不金贵放眼茶馆,听起来好像很不上档次,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这里才成了贫民百姓闲暇时最爱的去处。这世上官宦贵族再多,也不及百姓之九牛一毛,这百姓的汇集地也便当得起了京城最热闹一说,自然也是打听八卦,收集情报的最好去处了。一一一踏进茶馆,放眼望去,好家伙,就只有一个布满桌椅的宽敞大厅,和一个方形大台子。这不杂耍的刚下去,说书的老先生就颤悠悠的拄着拐棍上来了。戒尺这么轻轻一拍,喧闹的大堂鸦雀无声。一一一当真好奇坏了,扯过旁边一粗布小哥就凑了上去,“()嗨兄弟,这上面那位老先生是什么来头,怎么这么大年岁了还出来说书?”那小哥满脸不耐之色,压低声音唯恐惊扰了台上那位“你连袭恐老先生都不知道啊,听那口音外地来的吧,我告诉你啊,袭恐老先生可是说书大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连官宦皇家的秘事也能拿来说道。别说整个京城了,就是放眼整个齐国那也是无人能比的。老先生现在年岁大了一月只说一次,这次说的就是昨天刚刚下嫁的长公主的故事,大家都期待的紧,你今天有耳福了,可千万别给我捣乱,耽误我们听书。”这厢小哥紧赶慢赶,赶在老先生开讲前熄了声音,全场又是一片鸦雀无声。一一一仔细的打量起了这位老先生,一声灰蓝色布袍,虽破旧却干净整洁,花白的头发并未束起,只用布条缠着藏入帽中,周身气息安详闲散,眼中却偶有精光闪烁,似有浩然正气加身,让人不由得想要敬畏信服。听着这大齐长公主沈清晨的故事,一一一心里就泛起了叨咕“这老头当真是来头不小,先不论这周身气度不似凡人,单单他讲的这故事就不是一般人能说的,不论真假,这宫廷秘事可不是说都敢说的,或者有命说的,而看起来那老先生还是经常说喽。当真是有意思,恐怕这茶楼也是来头不小,而且和那老头间必有牵连。只是不知背后是哪家大人物撑腰,如此敢说,或者那位老先生就是这背后之人。不过她一一一怎么越看越觉得这老头眼熟,这故事她似乎也听过,头怎么越来越晕,眼睛也花了起来,视线朦胧间好像看见那老头一脸不怀好意的冲她笑了笑,真想自戳双眼,那一脸褶子就不要笑了吗,吓人!”碰,安静的大堂中一声脆响,我们的一一一就这样晕倒在了桌子上,在万众瞩目中华丽扑街。

一一一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是忠烈殉国的将门遗孤壹壹壹,她的父母兄长都离他远去。祖母为了延续壹家香火,含泪让她女扮男装寄养在丞相府长大。她与那高贵尊荣的大齐长公主有一纸婚约,受尽世家公子的嫉妒,可她并不稀罕,她宁可要她的家人都回来。尽管年幼,她依然能记得那将府的繁盛与喧闹。父慈子孝,兄友弟善,可一纸诏书,一片猜忌便让她家破人亡,一家老小血染疆场。甚至与她为了活下来,多年来只能扮作文弱书生,将门的热血将门的风范她壹壹壹一样都碰不得,只能小心翼翼的偷偷学习,唯恐牵连了他人丢了性命,也毁了将门最后一丝血脉。她的敌人不知是先皇,还有那狠辣的先皇后,也就是当今的太后娘娘。昨夜是她的大婚,对,她以一个女子的身份娶了仇人的女儿。还和她上了床……等一下,她是谁,她是她一一一还是壹壹壹。她都做了什么,对了对了,她是一一一才对,是从另一个时空来到这里的一一一,才不是什么将门遗孤。那些属于壹壹壹的记忆她会好好记得,替她珍藏,但她绝不会成为她,更不会替她做些什么。那人的愁,那人的怨就让她自己去报,报不了的便随风散去吧,无论何时何地,她一一一只会是她一一一,不会被任何事所束缚。属于将门壹壹壹的记忆不断地涌入脑内,一幅幅画面闪过,一一一终于不在凌乱,冷静的看着这些似乎是属于她的记忆。记忆戛然而止,回到了她们的大婚前,与她在这个时空仅存的记忆完美连接,就像她们本就是一个人一样,可她们分明一丝一毫都不同。

思绪戛然而止,迷蒙中一一一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一一一真恨不得爆出一句粗口,眼前那笑的一脸褶子跟菊花一样的老头不是刚才台上说书的那个又是谁,没事凑那么近干什么,才刚醒来就又要吓得她魂飞魄散了。对了,这不是她家祖父张袭恐又是谁。早年丞相张袭恐借口颐养天年退出朝堂,本让满朝文武松了一口恶气。没成想,这退休丞相一大把年纪老的牙都掉光了,还脾性不改老不正经,化作说书先生把满京城的宫廷和官宦密事都拿来说道。凭着他那两朝宰相,三任帝师的身份硬是无人管的了他。那些贪官污吏,和京城大户的风流公子哥真真是对他闻风丧胆退避三舍,当真是搅得满城风雨。还有一一一的”父亲”,当丞相张首府大人,也就是张袭恐他老人家的儿子。当真适应了那句子承父业,父子俩连脾性都一等一的像,在偌大的京城里开了家飘香茶馆,父子俩“狼狈为奸”,干出的那些大小“混账”事,让京城都抖得三抖。你以为这就完了,她家还有个丞相千金呢,从小立志成为一代女相,誓要和父亲祖父一样弘扬正气,佐证朝纲。如今这三人都在她面前,眼巴巴的望着她,一一一捂脸想逃!

?

☆、心中期盼的声音

?这厢一一一刚睁开眼,就对上了张袭恐老爷子一张菊花盛开的脸和戏谑的双眸,别说这老头虽然老的只剩一把皮包骨头的身材和一脸的褶子,但唯有这双眸子精神闪烁,隐有浩然之气袭来,不得不让人信服这老头年轻时也许也是个朗朗俊公子。不过说到底也就偶尔,这老头还是老不正经的讨人厌时候居多。就比如现在,老大人盯着一一一不怀好意的就开了口“我说,小三儿呦~~你不是坠崖了吗,怎么还舍得回来了?是不是阎王老头子也不舍得收了你呀,哎呦快让糟老头子我看看,这是不是伤了脑袋,摔傻了!”

我,这是一一一第几次想对着这老头爆粗口来着,话说有谁会给自家孩子取名叫小三儿啊?!!啊对!除了自家那还远在另一个时空的脑洞开到异次元的父母,有谁会因为三个一叠在一起念三,就叫自家孩子小三儿啊!还有啊,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个时空还没有简体字吧,她怎么又叫小三儿了别告诉她是因为1+1+1=3!!!她会杀人的,真的。她一一一的人生真是够了,这前前后后怎么说也有三任双亲了,怎么每一个都一样的不靠谱,不管是一一一,还是壹壹壹,还有小三儿,你们真是够了!!!

一一一正在心里咆哮的不亦乐乎,这边张天佑大小姐看着她游神的样子可实在忍不住了,一爪子就掐到一一一柔嫩的小脸上了,“小三儿,你不会坠个涯真摔傻了吧,本大爷看你小脸白白嫩嫩的也没伤啊。话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失踪这么些天差点以为你去阎王老头那报道了,你知不知道啊!”简直是魔音灌耳,然后,掐的更用力了……

“你丫才小三儿,你全家都是小三儿”一直都是在心里吐槽犯嘀咕的闷骚一一一同学终于不小心暴走了~“话说你姐姐我什么时候掉涯了我怎么不知道!我昨天才成的亲你们难道不在吗,啊!!!捏什么捏,把你的爪子从我身上拿走!”“哦~,你说你没坠崖。”张天佑开了呛,“可与你同去的张家侍从亲眼看见你从马上摔落,他们可没有理由撒谎。况且昨个你大婚,我们可的确都在,但拜堂的却是只有公主一人呢,恩~?”说完,又狠掐了一一一的脸一把。“呜……这手感,看来不是假的。”张大小姐皱着眉沉吟起来。一一一早已被折腾的无力吐槽,满头黑线了。看来她的记忆与这里的现实出现了偏差啊,她分明记得壹壹壹是平安无事的和公主大婚拜堂,直到洞房才换成了她一一一。可这又说不通,她确定她的身体还是自己的,那那个完好的壹壹壹呢?而若按他们所说,壹壹壹在大婚前几天便因意外坠崖,尸骨无存。或许更合理一些。而在这里更有趣的是,公主殿下竟如期进行了大婚,一个人拜堂嫁个了一个死人吗?是因为她与壹壹壹两情相悦,誓死追随,所以即使生死未明也要下嫁?可那又什么未见她派人去寻呢。若真心爱,定是想要与心爱的人携手拜堂才甘心的吧。若不是因为心爱,却还执意下嫁,那又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先皇的那一纸婚约还是她这个壹家遗孤所拥有的军权爵位和名望想到这里一一一不禁笑了起来,似乎哪个答案都不是她想要的呢。和她大婚的也许是壹壹壹,可和她洞房的却是她一一一呢,想到那个清冷的女子在她身下是的予取予求的柔弱样子,仿佛脆弱个的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眸中的纵容与深情。她不想那深情是给别人的,更不想那娇媚的样子给别人看到。

思绪至此,一一一心里酸酸涨涨的,又似是下了某种决心。不由出言搪塞道“我被藤蔓绊住,慢慢爬向悬崖底的并未受伤,见涯底风光正好,不由贪恋多玩了几日,不想回去时迷了路才耽误了大婚,昨日夜里才赶回,已见过公主了。”“哼”!张天佑冷哼一声,“那便好”。一一一倒是奇怪了“你就不仔细问问,不怕我骗了你们去?”张天佑到是不削道:“反正你是壹壹壹又假不了,其他随你。”一句话,到是说的一一一心里暖暖的,这是无论如何都相信她的意思喽~。但俗话说的好,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啊!这厢一一一心里才刚暖上,那边张袭恐老太爷就开了金口了“这么说你和那小公主已经洞房了。”一句话,就让一一一面红耳赤,刚才的逍遥淡定统统打包滚蛋了,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一一一支支吾吾的回了一句“嗯”。“噗嗤”随着张天佑的一声轻笑,随之而来的是祖孙三人的爆笑声。一一一头蹦出了一个大大的井字,也不知有什么好笑的,这祖孙三人的脑回路永远有办法把她逼到暴走。

沉吟了好一会,我们的当朝丞相张首府大人终于憋回了笑,冲着一一一表情庄重的开了口,惊得一一一不由得跟他一起严肃了起来。“你与长公主既已洞了房,她该是也知晓你的身份。看如今的,她是不予追究。可如此有违常伦之事,她不深究,你当明白为何。相逢是命,小三儿啊,为父劝你一句,不可深陷。”说罢,一边憋着笑一边转身走了。看来刚才那番话装的他很辛苦呢!真是老不正经,一一一在心里疯狂的吐槽,“憋,憋死你们这几个老不羞。”“他们是老不羞,可别带上我”,张天佑不乐意。“走吧,带我去见见我的小弟妹,我们可是盯着你好久呢。一大早就把新媳妇丢在家,自己在街上吃喝玩乐你可羞不羞,也不知是饿了多少年岁了。”说罢,张天佑就扯着一一一直奔将军府了。可苦了一一一,一席话又让她满脸通红,细细想来她还确实是过分,可她现在还不知该怎么去见她的新媳妇呢。这一路,可把一一一纠结坏咯。

————————————我说我是华丽丽的分割线你们信吗——————————

将府别院,一一一与沈清晨的新房。在屋外模糊不清的喧闹声中,沈清晨艰难的刚刚起身,腰身便酸软的没知觉了一般,下身的疼痛让她举步维艰,可她却不得不面对着这满屋的狼藉。她昨夜便遣退了所有丫鬟,现下更不可能叫人来的,只因她不想他人看见屋内的样子,更不会让他人打扫。

她并非娇弱之人,但眼下的身体状况却让她对着一屋的混乱束手无策,看到地上洁白的长袍,想起一早便空荡的床铺,速来冷静自持的长公主突然心酸委屈的厉害。可都是她咎由自取不是吗?她艰难的来到椅子上,隐约中听到有人说驸马回来了,可是又怎么可能呢?沈清晨就这样呆呆的坐在那儿,泪大颗大颗从眼角滑落下来。

一一一推开房门,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一片狼藉的屋内,身着单薄素衣的绝美女子孤身坐在桌旁,泪水肆意滑过她清冷美颜的脸庞,散落的领口间明明还能看到昨夜缠绵的的痕迹,可她的周生却弥漫着莫大的绝望哀伤。一一一的心不由得抽痛,仿佛被眼前的女子紧紧攥住了一般。她一刻的都不能忍受眼前女子的心伤,满心满眼都是她单薄的身影,一路上的冷静与纠结也早已抛之脑后。同为女子,她知道自己有多混蛋,想起昨夜的疯狂,眼前的女子需要休养。

沈清晨呆呆的望着突然走进来的“男子”,连眼角的泪水都忘记了继续滑落。那人径直走向床铺,揭下染血的床单小心翼翼的折好放入柜中,似是为上面那大片的血迹震惊,她白嫩精致的小脸懊恼地通红。她回身大步走向自己,轻柔的把她抱起放到床上,盖紧被子,细心地帮她塞好被角。沈清晨看得到她眼里止不住的疼惜,感觉得到到对动作的温柔,心里被一股股溢出的暖流涨的鼓鼓的。她的一一回来了,她早已欣喜若狂。

一一一将沈清晨抱到床上,回身便要离开。沈清晨惊慌的直直抓住一一一的袖子,心里突然抽空了一般的绝望,她还要离去是吗?一一一疑惑的回身,沈清晨眸中绝望让她心疼的不知所措。明明就在刚刚这双眸子还溢满了欢心和爱意不是吗?为何如此轻易地就会受伤,是她让她失望伤心了是吗?一一一心疼的俯下身子,说了今生两人今生的第一句话,嗓音清澈低柔带着数不尽的疼惜,“别怕,我不走。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去把屋子收拾了再来陪你可好?”沈清晨径直摇了摇头,柔弱的目光直直射进一一一心里,一一一不由的俯下身一点点吻干床上人眼角的泪和脸上的泪痕。“好,我不走”,那声音柔的不能再柔。床上的人终于软化了下来,轻轻地发出了一声“嗯”。这一声轻轻地回答让某人不由得想起了昨夜那一声声诱人的声音。一一一的脸突然红了起来,但她又似想起什么般,利落的脱下外衣,掀开被角小心翼翼的钻入。伸手揽过那娇柔的身躯放入怀中,双手摸索到她的小腹和腰间轻轻揉捏起来。想来,这样她该舒服一些呢。怀中的人早在一一一的一系列惊人之举中,羞红了脸,却傲娇的轻哼一声别过头去,留下了她羞红的耳朵。?

☆、两个人的羞羞脸

?一一一侧卧在床上,怀里拥着那温软馨香的人,心中不知不觉就变得安逸起来。初来这个时空,不管是再怎么坚强的人,说不惊慌也是不可能的。况且她还一来便遇到了和人入洞房的事情,对象还是一个女人,这么荒唐的事,说出去该是谁都不会信的吧。可望着怀里不知何时钻入她怀中安然入睡的人,鼻翼间充斥着她清雅的体香,心就变得满满的都是满足。那种感觉,就好似她从遥远的时空来到这里只为将眼前这个脆弱的女人拥入怀中一般。望着怀中人早已睡得酡红的脸颊,想起刚刚那人羞红耳朵的别扭的小模样,一一一不由得轻笑出声“你呀,怎能让我如此不舍。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是吗可以让我伴你到老。

即使再不舍得,一一一还是不得不起身离开。毕竟,这屋子还乱的很,她欠床上那人的还很多,看今早的情境,她也不会想让别人来收拾这一片狼藉。认命的一一一轻叹了口气却又满怀欣喜的开始了收拾屋子的大业。

直到夕阳快要下山了,床上的沈清晨才慢慢醒来。一一一早已做好了满桌的饭菜,坐在窗边等待着床上人的醒来。菜还是温热的,一一一起身走去,扶着那人坐起身子,声音依旧温润如风的却又直直抚入沈清晨的心底。“你醒了?一天没吃东西该饿了吧,我做了些饭菜,去吃点东西可好?”沈清晨未答,只是用刚刚醒来的一双水润眸子笑意盈盈的望着一一一。不过一一一似是能明白沈清晨这意义不明的眼神,体贴的拿过她在衣橱中翻出的外衫给床上的人穿好,不由分说的抱起那人来到桌边。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突然出现在沈清晨面前,从见面一来一直大无畏的扮演着温柔体贴角色的一一一终于也有了害羞脸红的时候,一张精致白嫩的小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吱吱呜呜的便开了口“那个,你多喝点,好好补补身子。”一边说一边还不敢看沈清晨的眼睛。

沈清晨笑意盈盈的望着眼前突然羞涩起来的某人,眼底一丝微弱的戏谑划过。望着整洁的屋子,满桌的饭菜,还有眼前这个照顾她的人,沈清晨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有了实感,眼前的这个关心着她,照顾着她的一一是真的,她的一一是真的回来了,心就这样的安定了下来。心间涌起的幸福感像是抑制不住般的流淌进眼角,又从口中倾泻而出,她不由得就回了句“好~”,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温柔和宠溺。

这顿饭就在一一一与沈清晨两人脉脉的温情中流淌而过。期间一一一不停地给沈清晨夹菜,堆得在沈清晨面前小山一样高,到沈清晨实在是吃不下,一一一才在沈清晨娇嗔的眼神中停下了她以“菜”建城的“宏伟大业”。当一一一和沈清晨终于结束了这餐饭时,日头早已西沉了,一一一收拾干净桌子上的饭菜,又点燃了一根根红烛,便又起身去将烧好的热水一桶一桶抬进内室,倒入屏风后的巨大木桶中。沈清晨并未移动,就这样继续坐在椅子上,看着一一一为她忙碌的身影,目光渐渐迷离,仿佛时间又回到了那很久以前,她的小驸马每一次见她,都是这般的得为她忙碌。等到沈清晨终于回过神,一一一早已抬完了热水,并细心地调试好温度,顶着满头热汗咧着一口小白牙站到了沈清晨面前。“清晨,我来帮你洗澡吧!”沈清晨眸色一闪,竟是叫她清晨吗?经过一天的相处,她早已看出她的一一并未和她一同回来,现在这个人只是那个在大婚上与她初识的一一。心里有些酸涩,又有些庆幸。不过她不怕,没有了她们之间的记忆,她的小驸马依旧会陪伴她。而这一次,她再不会放手,她们一定会在一起走到头发花白,牙齿掉光,然后一世又一世,无论经过多少世,她都会找到她,她再也不会失去她。不过她竟是未叫她的封号或是公主,而是直呼名讳!帮她洗澡吗,她的小驸马什么时候如此有趣了~?戏谑心既已起,狡猾的公主殿下又怎会轻易放过单纯的一一一呢。“哦,为妻还不知你想怎样帮人家洗澡呢,夫君。”一句为妻,一声夫君,让一一一心动的不知所措。涨红的小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只言片语。她刚刚开口时并未多想,只是觉得沈清晨身体不适,需要人照顾,便未加思虑的开了口。可谁成想经沈清晨这样一问便突然多出了许多意思,光是想想就让一一一面红耳赤。

就在一一一还沉浸在沈清晨刚刚那句夫君中无法自拔的时候。沈清晨早已起身迈步走到屏风后,宽衣解带,浸入水中。她本就有不弱的功夫在身,又经过了一天的休息,虽然还有许多的不适,但自己入浴这种事情还是能做到的。才不要她家好色的小驸马帮忙呢,哼!

公主殿下洗完澡,理都不理一一一,径直便穿上里衣,在一一一目瞪口呆下躺到床上歇息了。哦不,公主殿下其实还是看了一一一一眼的,这不小驸马在公主殿下那一撇下,心领神会般的就这公主殿下刚刚的洗澡水乖乖沐浴去了。“清晨,这是我的生气了?”一一一泡在公主殿下的洗澡水里心里直犯嘀咕。“看来这公主殿下当真不好得罪了呢,瞧着傲娇的小模样,真的很可爱!唔…连洗澡水都是想的呢~”。

急急忙忙洗完澡,一一一套了件里衣便直奔床上去了。至于那洗澡水……管他呢!她一一一都累了一天了,身体好累呀,再说万一一会清晨睡着了真么办?她还在生自己气呢,她得好好哄哄清晨。唔……清晨不会已经睡了吧?!!

经过内心千辛万苦的挣扎的一一一终于小心翼翼的掀开被角平躺到沈清晨身旁。床上沈清晨面朝里侧侧卧着,一一一看不到沈清晨的脸,心里抓心挠肝般的难受。又想到沈清晨已睡了一天了,该不会这么早就入睡的。况且那侧卧不愿见她的样子,分明就是恼她了。便不由得开口轻呼“清晨~”。公主殿下一动不动。“公主~~殿下~~~”沈清晨依旧毫无反应。一一一的声音当真是嗲了有嗲,这可谓一波三折“娘子~~~~”。沈清晨终究是受不住这魔音灌耳一般的呼唤。伴着悦耳的轻笑声,转过身来面朝一一一,回了一句千娇百媚的“嗯~”。

要说有句老话说得好,“不做死就不会死。”有所谓“美人一笑,倾国倾城”,一一一在沈清晨那回眸一笑下,早就被迷的七荤八素了。这脑子不清,祸吗?自然就从口出了。一一一见沈清晨终于肯搭话了,心里自然欢喜的紧。眉眼弯弯的就开了口“清晨,你有没有发现,自从你我见面开始,你还未曾与我说过一句像样的话。每次都要么不回答,要么就只有一个字,说的最多的便是‘嗯’了。”这厢一一一还在单纯的向沈清晨轻轻抱怨着。那厢沈清晨早已不知想到何处,羞恼的不肯再理一一一了。等到一一一想到昨夜在这床铺上沈清晨在她身下的一声声细碎□□,想到她如今这番话的“丰富”含义时,身边的人,早已气鼓鼓的翻过身去,只留下一头乌黑长发遮着红透了的耳朵对着一一一了。

面对那只隐藏在沈清晨漆黑秀发下的晶莹剔透的小耳朵,一一一丝毫经不住诱惑,刚刚的窘迫早已被她抛之脑后。她小心翼翼的支起身子凑过去,一手揽过沈清晨的腰身,一手撑着身下的床铺,便成功轻轻趴伏在沈清晨身上,张开小嘴含住了她垂涎已久的耳垂,轻轻的吮吸噬咬起来。惊奇起身下人一声声娇呼。

“一一,嗯……不要~”

她发现沈清晨的耳朵异常的敏感,不仅一害羞就会红的彻底,轻轻地碰触酒就能激起沈清晨有趣的反应。

“怎么?清晨终于肯理为夫了?”?

☆、夜宴!真相?

?“怎么?清晨终于肯理为夫了?”一一一的坏心眼似乎泛滥了呢,一边说话一边嘴巴依旧不肯放过那红的越发晶亮的耳朵。

沈清晨能清晰地感受着耳朵上传来的不可抗拒的酥麻快感,和那人不知何时在身上有走起的手掌带来的酥麻电流,她无力反抗,只能随着那人灼热的手掌轻轻蠕动身体,早已食髓知味的两人此时显得无比契合。沈清晨的双手无力地支撑在一一一胸口,与其说是拒绝倒更似邀请。眼神早已迷离,双颊也已是诱人的酡红,红唇微张发出一声声不可抑制的□□。

然而,一一一虽然因为唇舌的忙碌只能发出一些模糊的音节,可沈清晨依旧听懂了这近在耳边的暧昧调笑。傲娇的公主殿下猛然从迷离中回身。一边是怒气冲冲的在心里轻斥一一一无耻、混蛋,另一边则更干脆的恼羞抬脚,毫不留情的将还沉迷其中的小驸马踹下了床。

“哼……!”这是便是此时,公主殿下的心声。

夜晚,对不同的人来说,便有不同的感觉。而对于今夜一一一来说,她今夜的夜晚似是格外的漫长呢。可是,谁让某人得意忘形呢?你看,现下不仅到嘴的美人飞了,连温暖的床铺都睡不上了呢!什么!你说公主殿下没那么狠心。那你可就低估了我们公主殿下的傲娇水平,况且殿下的身体还没太好呢,怎么能继续作那些有爱的事呢~!不然,现在正裹着被子,哀怨的在地上翻滚的人又是谁呢~?

不过沈清晨的确并未只因一一一刚刚的调戏,就让一一一睡在地板上。现下毕竟早已入秋,天气已经有些转凉了。刚刚那一脚,也不过是娇嗔的惩罚罢了!可沈清晨再心软也架不住大脑早已当机的小驸马的一系列作死行为。

一一一是被突如其来的冰冷从迷蒙中惊醒的,一回神,怀中的温香软玉经已不在了,说不出的失落感席上心头。想起刚才说的话做的事,一一一一下就后悔了。可在多的后悔都抵挡不了她突如其来的哄回美人的决心。怎奈何那聪明的小脑瓜一遇到公主大人便无论如何都不肯运转了。

她一轱辘就起了身子,谄媚的贴近沈清晨,“清晨~~,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印满了哀求。“清晨,你是不是身体还不舒服,我帮你上些药吧,这样好得快些。”那小眼神那小声音,真是也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单纯有多单纯。可沈清晨觉得她的小驸马今夜还是适合睡在地上呢!冷吗?不怕,呵呵,多铺几层被子就好了呢~!

一一一是在清晨的鸟鸣声中苏醒的,要说荒凉的将府别院,人没有,各式各样的动物倒是有许多。尤其是那处常年无人打理的庭院山水,连里面植物的品种都变得千奇百怪了,堂堂将府,不似人声鼎沸,到似动物乐园。一一一很享受这样的清晨,这样即平静又处处透出喧闹的将府让她感到安逸。她从小就生活在相府,人去楼空徒留空壳的将府自然是无人打理,一一一也并不想打理。这样,这里的一草一木好像都是她们离开前的样子,无人来改变。走在这样的将府,就好像回家了一样。

按说,以沈清晨当朝长公主的身份和她在朝中的地位,这场大婚本不应在如此荒凉之地举行。可问题就在于,这场婚约是先皇赐下的,婚约的双方一个是公主不假,可另一个却是将门遗孤。当年壹氏为保大气江山,满门皆战死于疆场,只留下这一个幼子。齐国上下早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现下将府虽有名无实,但依旧名望颇高,全国上下谁人不知壹氏满门忠烈。而这一场大婚,既是公主下嫁,自然是要在将府举行,也算是给天下一个交代。这其二,便是因为大婚前几日,准驸马便坠崖失踪,生死不明,而公主却执意下嫁,这一个人的婚礼,着实也不太好铺张的。不过所幸,一个人的婚礼没有演变成一个人的洞房,既然两人婚书已记录在案,婚礼中最重要的事也做了,那两人便是正经的夫妻。所以,一一一跟沈清晨现在出现在荒凉的将府别院一点都不奇怪。

人人都说时光如流水,一一一觉得和沈清晨在一起的日子尤为如此。转眼间,距两人大婚已经三天了,该是姑爷陪新媳妇回门省亲的时候了,而沈清晨的娘家吗,自然是宫里了,沈清晨一母同胞的哥哥,也就是当今皇帝沈言清为此大设家宴,迎沈清晨入宫。

一一一没想到,她一个二十一世纪新女性竟有进入真正古代皇宫的一天。也不知这里的皇宫和电视里写的一不一样,朝代是不是又和中国古代相匹配,想起古代皇帝杀人不眨眼,大臣们尔虞我诈,宫妃们勾心斗角的画面,一一一就一阵腿脚发软。她真后悔当初没有多看点历史方面的书,这几天没多向沈清晨打听点宫里的事。她虽有壹一壹的记忆,可一个不受重视的遗孤怎么可能进过宫吗?真是苦了她了,想她年纪轻轻,不会就这样在宫里香消玉殒了吧,呜呜……公主殿下快来保护她!沈清晨换完衣服,好笑的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的一一一,难得她家好色又厚脸皮的小驸马会漏出这样的神色,当真是可爱的紧。

一一一抬眼,便看见沈清晨倚在门廊上嘴角含笑的望着她,公主殿下今天穿了一身月白色的繁复宫装,没有过多花色的装饰,只是隐隐有金丝细绣的繁复花纹隐在衣料中,衬得沈清晨说不出的高贵冷艳。一一一一直都知道沈清晨是极美的,即使是极普通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会显得高贵。如今穿上这制作精良的华丽宫装,更是衬得她清冽高贵如雪中寒泉。再加上这清冷的脸上又多了一丝温暖笑意,更是美得炫目,让她睁不开眼睛。一一一觉得这样美丽的公主殿下,被别人看一眼都是吃亏了。她现下只想把沈清晨打包带回家,恨不得能藏上一辈子。

到日暮时分,接两人进宫赴宴马车才姗姗来迟。之所以这么迟,也是沈清晨的意思。她与皇兄的的母妃已去世多年,宫里除了皇兄,也无人可见。皇兄政务繁忙,不如开宴再去不迟,还可以多看看她家的小驸马,等到了那吃人的宫里便不会有如此安闲的时光了。

马车载着两人悠悠的进了宫墙,宫里宫外是清晰的两个世界。大殿里歌舞升平,觥筹交错间是家宴应有的欢声笑语,可谁人能知,这份其乐融融中又有几分真,几分假。伴着层层通报声,一一一沈清晨杉杉来迟。一一一本以为,美丽的公主殿下会是全场的焦点,却不曾想倒是自己被众人围观了。殊不知,众人听闻公主携着失踪多日的壹氏遗孤赴宴,都好奇的紧。只是这好奇的目的吗,倒是各有不同了。那些老奸巨猾的王爷们在想些什么,就算明面上看不出,沈清晨也猜的到,至于那几个涉世未深的公主们倒是很好猜狠,看她们见到一一一后那明显吃惊又遗憾的表情就知道了。公主殿下嘴角荡起一抹笑,毫不避嫌的牵起一一一的手款款入座,倒是羞红了我们的小驸马。

酒过三巡,夜宴已憨。皇帝沈言清早已退场,留下众人尽情欢乐。沈清晨有事与皇帝说,便带着一一一离开了宴席,一一一的出现本就让那些居心叵测之人吃了一惊,他可不放心将驸马独自留在这群人中。何况她的小驸马并不喜欢这看似繁华的酒宴,自是越早离开越好。

沈清晨与皇帝进了御书房。一一一独自一人漫步在庭院倒是惬意的很。即是皇家庭院,自是修建精良,即使是在万物凋零的深秋,也依旧别有特色,美不胜收。一一一先收着这难得一年的美景,不知不觉间下了长廊,转入了园林深处。深夜的宫廷不比民间,依旧烛火辉煌,园林深处虽不如长廊上明亮,可这莹莹之光到更能显出夜的美来。一一一七扭八拐间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造型奇特的假山旁,想必这高耸的假山之后就是湖景了吧。一一一心中期待月夜中湖光山色的美景,便可劲的往假山背后绕去。行走间却听到了碗碟交盏和交谈的声音。听声音似是刚才殿中的王爷。一一一不由得停下脚步,屏住了呼吸,虽然知道在宫里偷听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俗话说,知道的越多死得便越快,但事情涉及到沈清晨,她不得不听。

一一一刚站定便听到有人开口“想不到,壹家的那个独子竟然还活着。沈清晨当初坚持下嫁壹家的时候便已是对我们大大的不利,现在那个壹家的小子竟然又回来了,到底是让那个女人得了逞,哼!”

另一个轻佻的声音接道:“她到是够狠,当初那壹家小子生死不明时便能嫁一个死人守活寡,赚了一个忠烈的好名声。现下那小子又回来了,声望权力都有了,她到是赚了个满盆钵体。”

“那小子回来沈清晨未必高兴。”第一个一个声音接道。“她既已嫁入壹家,便是名副其实且无可动摇的将军夫人,届时壹家的声望和军权都会直接握在她的手里,她在朝中的地位更是如虎添翼。不然你以为她会放弃其他选择,嫁去壹氏守活寡?而一旦壹家那小子回来,她就只能通过那小子才能掌控军权,自是没有直接握在自己手里好。今天看来,那小子已被沈清晨吃的死死的,依那女人的手段,要不是知晓那坠崖是太后的手笔,我都以为这事是她做的了。壹氏那小子还真可怜,娶了这样一个蛇蝎美人,不知以沈清晨那冷血的性子会留他到几时?可怜那壹家最后那点血脉也是保不住了。”

“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壹氏小子娶了沈清晨那样倾国倾城的美人,享几糟福也算不枉此生了。“轻佻声音再次开口。

“怎么,你羡慕了?”另一人开口道。

“不必不必,我可消受不起这等蛇蝎美人,日日卧在枕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

☆、虚假的和平

?一一一的脑子里一片混沌,她不知道是怎么走回长廊的,也不知道自己如何遇到沈清晨,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与她一同出了宫回到将军府的。所以当然不可能发现沈清晨一路上担心焦急的目光和对她温言细语的关怀。她只是觉得周身彻骨的冰凉,脑袋里反复出现着是那两个男子的话语和父亲的声音,是了,“不可深陷”,她怎么就忘了呢。

这一夜,一一一第一次觉得,近在身旁的沈清晨其实离她很遥远。

一一一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是她已与沈清晨已经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怀中的沈清晨早已睡熟,一一一的鼻翼间满满的都是她熟悉的淡淡的却又浓郁的清香,视线里,是怀中人安娴的睡脸。可一一一却觉得这以往令她的心无比安心快乐相伴,在此刻却令她窒息。

安静,安静,只有怀中人淡淡的呼吸声,黑夜让她无处可逃。花园中那两个人的话无时无刻不萦绕在她的脑中,她不想相信,可却她不得不信,每一句话都在被印证,每一句都说得通……。

父亲说‘她当明白’,父亲说‘不可深陷’。是的,她都明白,可早在她见到沈清晨的那一刻,她已深陷的无可自拔。就像,她本就应该爱上这个名为沈清晨的女人一样,就像她早已爱上了这个女人一样。

以往让她无比安心的黑暗像怪兽一样压下来,它无处不在,它狰狞的要将她吞噬。身边人的气息还在她鼻翼间缭绕,肌肤相亲带来的温暖是那么真实,却又在此刻无比虚幻。一一一承受不了这样的压抑,起身披上长衫,匆匆踏入了漆黑的夜色。那黑暗浓重的似要将单薄的身影吞噬殆尽。

深秋的天气早已转凉,夜色下,将府杂乱的花园显得异常的峥嵘,一一一迈步在年久失修的长廊上,廊间还系着大婚时忘记拆下的红绸,在夜色里招摇着,似在讽刺她一般。

“是吧,多么可笑,竟是一场自欺欺人。”可笑的,连一一一都不由得笑出了声。

“为什么要执意嫁给一个在大婚前就生死不明的“他”?是因为爱她吗?可她们在大婚前从未有过交集。是为了权利和民望不是吗?

有那个女人能坦然接受自己的新婚对象一个女子,还视若无睹的日日与她浓情蜜意呢?只不过不在乎而已,毕竟只要能利用是谁都无所谓不是吗?即使是一个瞎子、一个聋子甚至是个乳臭未干的孩童,只要他挂上壹氏遗孤的名号,她沈清晨都会同样的待他不是吗?她一一一又算什么,或者不如说身为女子的她,在沈清晨眼里与那瞎子、聋子、孩童并没有什么区别。毕竟要不是穿来这个时空,占了原本壹壹壹的身份,沈清晨又怎会嫁与她呢?

其实,她应当更开心自己是个女子呢?掌握了自己的隐藏多年的把柄,自己和丞相一家的性命就都握在她手上了。欺君到底是死罪,她期满了这么多年的身份,如今不得不乖乖听话了不是吗?

为什么要对她一一一好,因为需要控制她。为什么要控制她,因为只有把她掌握在手里,沈清晨才能控制到兵权啊。

如果她一一一哪一天不听话了,或者她沈清晨厌烦了用哄她讨好她来控制她的话,就会把她处理掉了是吗?

呼……,原来一切都是虚情假意啊!

她其实明白的,她其实怀疑的,她其实知道的,只是不愿意细想,不愿意承认罢了。毕竟说不通的地方是那么的多,毕竟他们两个之间,又怎会相爱。一切都是痴人说梦罢了。

如此便好,如此一切都明晰了。

她该感谢那两个人的,是他们让自己亲手解开了她一直一来都不愿面对的真实。她知道梦总会醒的,真相总有被打开的一天。只是她没想到,那一日来的那么快,撕扯开的真实又那样的血淋淋。

心痛的无法自持。胸口憋闷的厉害,泪水浸湿了眼眶却无论如何都流不下来。

她知道这种感觉的,当她得知爸妈一同因车祸去世的时候,她便是这样的,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只是因为不想承认罢了,只是因为还未死心罢了。

不想相信,他们离开了她,不敢承认,她从不爱她。

她该离开的,既然真相已然明了,她便不该留在这儿继续被她利用,陪她演这场戏了无人观看的戏。可她为什么依旧想见到她,可她为什么一想到要离开她就难过的浑身虚软。一一一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在瑟瑟寒风中蹲下。她不想离开她,即使她不爱她。

孤寂了多年的心第一次为谁而跳动,说她痴也好,说她傻也罢,即便明知都是假象,能不能让她在梦里多停留一下,让她再贪恋一会这虚假的温柔。

眼里一帧帧回放的是与沈清晨自出识以来的画面。宫廷夜宴上她们牵着的手,将府黄昏相伴的身影,灯前桌下相视的柔情,深夜床铺上相拥的温暖,还有那一句句调笑,那一声声关怀,那对喜欢涨红的小耳朵,和那动人的傲娇模样。她为她洗完作梗,她为她化为绕指温柔。短短几日的相处,却漫长的让她觉得像相伴了一生那样悠长。淡淡的温暖缭绕在心间,一一一的嘴角不知何时挂着一抹浅浅的笑。

一一一承认,她对那人动了心,她对那人用了比她知道的还要多的情。她挣不脱也剪不断,那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能牵动着她的心。一一一想,如果她想要,那便全都给她好了,即便是欺骗,她也只想与她相伴到老。

可那样是不行的,那样是不行的。她不能活在欺骗里,她不能,她也不能。即便她爱她爱到早已没了自尊,她也依旧不能放纵自己掉入那个名为虚假的深渊。那将是万劫不复。

吹了许久的凉风,整理的混乱不堪的思绪。一一一还是转身向卧室走去。即使难过,可一想到回到那人身边心中依旧欢喜。嘴角荡起一抹苦笑,一一一翻身上床。

怕自己冰凉的身子让她不适,一一一小心翼翼的靠到床榻边,在她们之间留下一抹空隙。可谁料刚刚躺定,一具携带者芳香的温软身自便向她袭来。不顾她身上的寒气,钻入他的怀中。

“怎么了,去了这么久”,声音温润平和却又带着淡淡的委屈,难得的是一幅温软的撒娇模样。

沈清晨已本能的发现了一一一今夜的不对。自她在御花园寻到一一一,一一一便一直是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样。沈清晨很担心,她知道在她不在的时候,她的小驸马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有些后悔带着一一一去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她应该把她的小驸马藏起来,这样一辈子都不给人看见,就一辈子都不会有人能伤害她。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一一和她在一起,牵扯了太多的朝堂利益纠纷。而她们之间偏偏又有太多的问题无可解脱,总有人会对她们下手,她们躲不过的。

她的小驸马是今日听了什么人的话才变成这般,是以为她在利用她吧。

沈清晨清楚地知道她与一一一之间的矛盾有多重,也知道仅凭这短短几日,一一一近乎不可能相信她。可这又能怪谁,她不能告诉她单纯的小驸马,她重新来过,不能告诉他的小驸马,她只是因爱才要嫁给她,与朝堂兵权毫无干系。可这样的话放在如今这局面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又能要谁去相信她呢。

沈清晨知到,在最初与一一一重逢的时候,她便应该克制自己,装作初识的样子才对。一一会再次与她相爱,而疑点和误会也不会变得如此之多且牢不可破。可经年的离别与刻骨的爱意,她实在无法忍受初见的惊喜与欢心。只要见到她,她便无法伪装。是她亲手把她的破绽变大,让她大智若愚的一一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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