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如今抱得美人归,竟还拿我打趣……真是忘恩负义!”一一一憋了瘪嘴,也没法继续说下去,她若是和清晨生的出孩子,还用等到今日!!!
“哎,不急不急!”沈言清见一一一兴致缺缺的转身能要走了,手忙脚乱的喊住她。一一一回身,见她一只胳膊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半依靠在自己身上的小公主,一只手在身上胡乱摸索着,随后掏出了什么。
“唉,好不容易与老爷子做好的,正巧今日给你,今夜给清晨喝下去……”
身上的小公主突然不耐烦的闹腾了起来,许是受不了沈言清方才那般粗鲁的举动和长时间忽视自己的样子,吵闹着便要离开。于是显而易见重色轻友的某人赶忙将东西塞到一一一手里,一溜烟的抱起小公主跑了。
“你还没说清楚呢……”一一一看着身前空荡荡的夜色缓缓叹了口气,复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手里的纸包。这是干什么的?里面是白色的粉末,没什么味道,她打开纸包看了看,又闻了闻,还吃下去了一点点。
给清晨喝下去?!她想起沈言清最后一句话,好像自己吃下去也没什么反应,即是沈言清给的该是对身体没有害处……但难保他那般不靠谱。
扔还是不扔?一一一细细思索着沈言清奇怪的话,最后还是犹豫着把纸包揣在怀里急急往回走。以后再说吧,再耽搁,清晨一会儿见不到自己该着急了!
“清晨,今日皇兄大婚,我们也宿在母妃的宣淸宫好不好!清晨也有许久没有回来了吧!不若我陪清晨走走。”该布置的都布置好了,一一一回到大殿里趁乱便拉这沈清晨出来,两人避开人群缓缓走入了夜色中。
沈清晨顺从的任由一一一拉着自己的手带她出来,走在宣淸宫清朗的月色下,神色是淡淡的苍茫。她的确很久没有回来了。园中央的老槐树依旧是根茎盘扎、枝繁叶茂,仿若往昔般的苍翠,那是幼时的她与皇兄最喜爱的地方,却也是母妃离开的地方。
“母妃,我与皇兄回来了……”她牵着与一一一十指相扣的手带她来到老槐树下,轻轻的说。
“这是一一,是晨儿的夫君。”“母妃,我和皇兄都过的很好,母妃……”沈清晨突然被一一一抱进怀里,“大喜的日子晨儿哭什么,如果母后知晓也定会心疼的。”
“以后我会代母后和皇兄好好保护晨儿!”她轻轻拍抚着沈清晨的单薄的脊背,心里流淌着淡淡的心疼,却也是欣慰。以清晨的性子肯说便是好的,回宫数月,她却从未见过清晨来到宣淸宫……如今她终于肯面对母妃的事也是好的。
“晨儿乖!夫君抱抱不哭不哭了,晨儿哭的为夫好生心疼。”她故意在沈清晨耳边一遍一遍叫她的乳名,终于惹得怀中人破涕为笑,“一一,不许这般叫我!”她轻锤一一一的肩头。
“那为夫该叫晨儿什么?”一一一再接再厉。
“叫……!”沈清晨紧抿着唇瓣,脸色红红的说不出口,只得报复般脱离了一一一的怀抱,隔着月色淡淡的向她说:“叫我的名字。”
“什么名字?是叫清晨!?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一一一扯住她未松开的那只手,一步步缓缓凑了上来。苍茂的树冠下,两人的身体越来越近……一一一看着面前与自己身形紧贴却别着头脸色红润的沈清晨,终于笑着退后了一步。
她发现清晨喝了酒好像格外容易害羞。最终她还是抵不住诱惑,再次凑到沈清晨红红的耳垂上轻轻啄了一口,“好了,不逗清晨了!时间不早,我们该回去!”她轻轻哄劝着猎物一步一步上钩。
夜色下,一一一牵着脸色愈发红润的沈清晨愈走愈远……这样的月光,这样的画面,让人觉得时光仿佛能随着她们流淌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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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成亲
?“清晨,我们还差一个婚礼。”推开早已准备好的偏殿大门,一一一对着因见到门内景色吃惊的望着自己的沈清晨这样解释。门内是一片火红,火一妖娆的轻纱摇曳曼舞在视线里,这里俨然是一个缩小了的喜堂。
一一一为了这场婚礼已经准备了好久。虽然事实上她与清晨已经成婚两次了。可在上一世,她与清晨虽是明媒正娶,两人成婚时却是未有感情,她们的故事亦是以那般惨淡的结局收场。而这一世,一一一干脆在婚前失了踪,整个婚礼都是由清晨强撑着一人度过的。明明该是两人最幸福的日子,可一一一每每想到只有清晨独自一人的婚礼的荒凉景象,想到她不仅承受着失去自己的伤痛还要承受别人非议的眼光就心疼的不行。
她今夜要给清晨一个补偿,这是一场只属于两个人的婚礼。
“清晨,再嫁给我一次好不好!”一一一回身拥住吃惊的打量着一切的沈清晨,替她拂去眼底的泪珠。
“好。”沈清晨柔柔的应着。于是就像精心准备的求婚被答应了一般,一一一开怀大笑,引得身旁的沈清晨也跟着轻笑出声。
拾起桌上精心准备了好些时日的喜服,一一一一件一件亲自为沈清晨穿戴妥当。凤冠霞帔,粉黛玉衫,烛光下了沈清晨眉眼含笑美的倾国倾城。
红红的盖头落下,却挡不住两人心间浓浓的欣喜。
一拜天地,拜的是天上的清风明月,拜的是生机勃勃的苍茫大地。
二拜高堂,拜的是园中随风摇曳沙沙作响的榕树,拜的是母妃卧榻的窗前。
夫妻对拜,一一一俯身虔诚的拜向她的妻子。
“谢谢你来(回)到我的身边。”两人的声音在彼此耳边响起,又同时楞了一下,愉悦的笑声爆发在喜堂上,那是同心爱的在一起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即便过了这般久,即便有些事早已是物是人非,她们依旧爱惨了身边的这个人,爱到即便跨越了生死阻隔了时空,也不愿放弃,不肯分离。
“一一,还没喝交杯酒呢?”一直保持着淡淡模样顺从一一一安排的沈清晨突然阻止了对方急迫的想要解开自己盖头的动作,开口要求道。即便隔着盖头都能感觉到此刻盖头下的人羞红了脸的模样。
一一一略微楞了一下,然后咧开嘴笑的见牙不见眼,原来清晨心里也是很在意的,连一丝一毫的规矩都乱不得呢!“怪为夫不好,急着见到娘子的模样险些坏了规矩!劳烦娘子再忍耐一下,为夫马上就来。”她故意模仿起中平常人家夫妻的口气,使坏的在沈清晨盖头下的耳边吹了口气,才赶忙跑去桌前端起酒杯。却突然看见方才换衣时掉落在桌旁的纸袋。
“今夜给清晨喝下去……”她想起沈言清的话,配上那般情境,于是鬼使神差般她将纸袋里的粉末统统倒入了酒壶里……
端着两杯交杯酒,一一一忐忑的走到在盖头里兀自羞涩的沈清晨面前。
沈清晨的视线被遮挡,于是等待一一回来的时间变得如此漫长,她期待着却又害怕着接下来的一切。
心跳慌乱的像是要溢出来,一种莫名的情愫发酵着流淌到自己的全身。同一一的婚礼的每一个过程都是她早已知晓的,却又在此刻发生时产生出一种万分陌生的感觉。明明她们早已是夫妻,明明自己早已经历过与一一的婚礼,可此刻她依旧如未出阁的姑娘般紧张的咬紧下唇,十指不由得紧紧攥住身旁触手可及的衣料,湿热的汗水濡湿了她华丽的衣衫。
她想要一一回来,她此刻是那般渴望着近在咫尺的一一快些回来,和自己在一起永远不再分开。
可她从前不是如此的!沈清晨突然回忆起前世自己与一一成亲的画面,那一晚根本没有交杯酒。喜婆出去了以后,傻傻的一一就背对着自己坐在桌前,不掀盖头也一句话也不同自己说……
于是那一夜,两个人一个人笔挺的坐在凳子上,一个人端坐在床头。红烛燃尽两人具是一夜未眠,她们就是就那般傻傻成为了名义上的夫妻。后来……
“清晨在想什么?”一一一温润中写满好奇的声音打断了沈清晨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回忆。她已是端着酒杯在清晨面前站了好久,望着明显由紧张的期许便成呆呆出神的沈清晨,亦是发呆了好久。
即便隔着一层红盖头,清晨的情绪气息变化依旧逃不过自己的眼睛,方才紧张羞涩如新出嫁的小姑娘一般的清晨她喜欢,眼前安静淡然飘渺如谪仙一般的清晨她也喜欢!都是她最爱的清晨,她如今娶了她,心里简直欢喜到不知所措!!!
满载的杯子交托到沈清晨伸出的手中,手臂环绕,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她慌忙回过神来,缓缓为顿住清晨揭开面前的盖头,看到烛光摇曳下近在咫尺的清晨绝美的笑脸。是宠溺?是妖娆?……清晨眼里的一切都是独属于自己的画面。
“清晨!”她看到自己的妻子朱唇微启,饮进青葱杯中的酒水,于是喉头也不自觉得跟着吞咽,视线紧紧流连在眼前人儿身上每一寸土地。她想变成那杯酒随着清晨朱红的唇瓣竟自己滑入她的体内,烙印进她的心里。“清晨~“她傻傻的望着笑着放下酒杯的妻子,一次又一次失神的唤着她的名字。她的一举一动仿佛媚入骨髓,颤颤的牵动着自己的心。
“一一,我方才在想从前的事情。”沈清晨喝了酒,嗓音中略带沙哑又难掩女子的温润婉转,她就这样勾人的开了口,回答着一一一许久之前提出的问题。
“啊,哦!”一一一恍然从美色中回过神来,接过沈清晨又一次倒满了酒的酒杯,大脑依旧无措的问道:“清晨想起了什么?”
“想起大婚那时一一傻傻的样子……一一那夜为何不理为妻,也不肯上床来睡。是怕被为妻发现你是女人吗?”声音里满是委屈和调笑。
沈清晨言语间顿了一顿,饮下手中的那杯酒,脸色有些酡红的开口凑近一一一。湿热的酒香扑打在耳边,一一一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于是清晨适时地万般妩媚的拾起自己身旁的酒为她灌入口中,却又立刻抽身离去。
一一一望着此刻又一副端庄的模样坐在一旁自顾自倒酒的沈清晨,失落的哀叹了一声,缓缓回忆起从前:“是啊!便是怕被大名鼎鼎的长公主发现了。可后来聪慧的长公主又是如何发现我是女儿身的为夫确是不曾知晓呢?”
“呵呵”。沈清晨低低笑了一声显得有些开心,也又一次迷花了一一一的眼,她突然发现清晨酒醉的时候实在是很会勾引人。
“一一可还记得有一次一一被阿佑哄骗到青楼喝酒,半夜喝醉了才跌跌撞撞的回来?”沈清晨又饮了一杯酒,加上方才在酒席上所饮早已不下十杯,眼看着眼神已经迷离起来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清醒时不从有过的撒娇软糯以及嗔怪……那媚眼如丝的模样,看的一一一脑袋都空了,胸腔里空荡荡的又满满的跳动的都是清晨。可清晨正喝得起兴,根本不让自己碰到她。
“清晨说的是哪一次?”她和清晨在今世也曾发生过这般事情,都怪可恶的张天佑!因美色和酒而迟钝的脑袋缓缓开始了转动,一一一突然明白清晨说的是上一世的事情,“所以,清晨是在我喝醉的时候发现的?”她缓缓接口。
那一夜她一点记忆都没有,只记得自己的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她依旧穿着昨日的衣服躺在床上。那时只是庆幸,可现在起来却发现有太多不合理。
所以清晨那夜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一一一想到这里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抬手便又喝下杯酒,压压惊。只可惜放下酒杯,她还没有问出口,沈清晨便得意地抢先回答了。
“那夜本宫有事寻一一,谁料一一竟醉醺醺的回来,身上还沾着刺鼻的胭脂水粉味。本宫不忍一一臭烘烘的睡在我们的床上,才好心帮一一宽衣解带,叫人帮一一擦拭身体。谁料中途竟发现一一是女子……”沈清晨声音越说越小,渐渐熄了声。
“那后来呢?清晨做了什么?”一一一饶有兴趣的冲着脸颊骤然酡红的沈清晨问。
“后来,为了帮一一守住秘密,我才为一一擦洗的身子。怕一一醒来发现又将找出了同样的衣物给一一换上。”沈清晨俏脸一别,错开一一一不怀好意的视线才不甘心的开口回答。那副模样实在深得一一一今夜早已是跃动不安的心,于是她一个压制不住,将身旁的兀自害羞的人抱入了自己怀中,倾身封住她呐呐自语的红唇。
一个湿热缠绵到极致的吻,醉酒的沈清晨仅是接吻便柔媚的不像样子,可即便如此她依旧不愿轻易妥协,似是开始耍起了小酒风一般。即便被吻得身娇骨软也推拒着不肯让一一一再得了便宜,只是懒懒的继续窝在她的腿上,一杯又一杯喝着壶里的酒,叙叙的与一一一回忆着从前。
“那清晨发现为夫是女子,为何不揭穿呢?”一一一无奈只得继续由着怀中的妻子胡闹,一杯一杯的喝着她送入自己口边的酒。
“哼!本宫那时自有打算,便是不告诉你又如何?”沈清晨娇俏的磨蹭过身去不愿对上一一一的目光。然而即便酒醉的酡红掩盖了她脸上的红润,可她此刻闪烁的眸光和骤然鲜艳的耳垂却逃不过一一一的眼睛。
“为夫知道了,长公主是那时便开始对为夫动心了是吗?”“原来当年堂堂大齐长公主,如今的一国女帝竟是到如今都不敢承认自己喜欢上一个人呢?!”一一一坏笑着紧紧贴在沈清晨耳边吹着耳风。
“谁说的!我便是那时便对一一动心了又如何!我……”似是终于察觉到不对,沈清晨骤然熄了声,恨恨的看着一一一莫明闪烁的目光,又抵挡不住羞恼般仰头含下一杯酒,便朝着一一一粉嫩的嘴唇凑去。她只是想要挡住那道仅仅望着自己便让人心里慌乱不堪的目光。
倒在桌子上的酒壶里,最后一滴酒也终于被两人分享交换着饮尽,夜还很漫长……红烛冉冉,缭绕在两人交错的身影上。
只可惜兴奋地一一一望着怀中终于醉倒的沈清晨未能再多欢心片刻,便也酒劲发作,混沌的栽倒在了桌前。
呵呵,长夜漫漫啊,宣淸宫里无人睡眠……
?
☆、公主沈明依
?第二日日头高升的时候,整个皇宫里翻天覆地都在寻找消失的女帝和皇夫。至于为何?那你是不知道满朝大臣早朝发现女帝不在时,那齐刷刷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画面拉回到宣淸宫来,昨日的偏殿里,昨夜同一一一成亲、喝酒、回忆往事沈清晨此刻正迷茫的躺在床上,静静地感受着昨夜身体中肆虐过的疯狂。
虽然不甚清晰,可她分明记得昨日的最后,自己同一一一起醉倒在了酒桌上。可自己一觉醒来又怎会未着寸缕的出现在床上,况且床上这般景象根本就是……沈清晨环顾四周紧咬着下唇脸色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她方才想要起身,才微微动了一下腰肢便重新瘫软回了床上。腰腹早已麻木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还有胳膊和亦是酸软的不成样子,整个身体疲惫的连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
她此刻无力地躺在床上,竟是动也难动上分毫。
可即便如此,昨夜的记忆也依旧一丝一毫也没有存留下来,若不是她知晓此刻躺在自己身旁的是一一,她就要……可是怎就会是这般惨烈的景象了!沈清晨紧抿着红肿的嘴唇,竟是比这一世的初始,第一次见到一一那夜还要糟糕。
即便不去查看,沈清晨也感觉得到此刻自己的身体定是面目全非!那些密布全身的酥麻酸痛的地方都是一一留下的痕迹。还有那里……即便不是第一次了,她依旧感觉得到不堪重负的那处柔嫩已然肿胀了起来,每一次不经意的收缩都仿佛还在回忆着一一的存在。
混蛋一一,沈清晨咬牙切齿,看着一一一与自己相比异常光洁的身体,羞恼的挪动起酸软的脖颈一口咬在睡的正香的某人近年来锻炼的愈发的流畅匀称的肩胛上!
“啊!”这是一声惨叫,久久的缭绕在宣淸宫喜气洋洋的上空里。
转眼已是八月盛夏,距离太上皇和梁国小公主的大婚已是过了两个月。
今日宫中张灯结彩,仔细一问才发现原来是正在准备喜宴。赴宴人除了喜气洋洋的朝中诸大臣外,还有特邀的丞相老爷子,走后门的侍卫张天佑和前太后武青城,女帝和皇夫以及宴会的主角太上皇沈言清和新当上太后的小公主。
原因不为别的,就为小公主怀孕了,而且已是两月余!!!
听闻这个消息时,最高兴的不是沈言清夫妇而是齐国那群操碎了心的大臣和提心吊胆的一一一。你是不知道,刚接到喜宴消息的时候,一众老臣的悬在嗓子眼里的心呦终于吞回了自己肚子。老天开眼,皇室又有后了呀!!!
眼见国事愈发的走上正轨,女帝羽翼也日益丰满,一路上喝的迷迷糊糊的老臣突然觉得以后也没什么事可让他们操心的了,商量着叫嚷着明日便要要辞官离朝去。
只是这欢闹的宴会终了,诸大臣酒足意满的离去的时候,端坐在高台上的沈清晨突然看到,一旁的皇夫软软的伏在案桌上,晕倒了……
“一一!”她慌乱的抱起面色惨白的一一一疯狂的向寝宫跑去。一边温柔的将一一一放到寝榻上,一面焦急的等待着女医。
“恭喜陛下,皇夫怀孕了!”女医诊完脉跪在床前肯定的对着焦急的沈清晨跟说,一脸褶子笑开了花。
一路匆忙跟过来,刚刚抬腿进门的张天佑傻在了原地,“啥?你说啥?小三儿怀孕了!?“
“千真万确,皇夫的确怀孕已足两月了!老身预计大抵会在明年二月初生产。”女医乐呵呵接口。
“谁让你告诉我什么时候生了?我是在问你为什么会怀孕!“张天佑一个人在风中愈发凌乱。男子怀孕?不不不,小三是女子。两个女子怀孕?怎么可能!!!
可是就在张天佑世界观崩塌的时候,同样不明所以的沈清晨和一一一互相呆愣愣的对望了一眼,突然就暖暖的抱在了一起。
“清晨,我们有孩子了是吗?”这是一一一的话,虽然她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反正她确定自己从没和清晨以外的人发生过关系。再说她这辈子奇遇那么多,穿越、重生、还有不破曾喂给自己的药,哪一个说出来不是足够神奇的东西,又何苦在这里纠结。
反正她与清晨要有孩子了,清晨的孩子一定漂亮聪慧的不像话,该取个什么名字呢?她与清晨生的该是个女孩……她怀中抱着沈清晨自顾自的就想的远了。
“陛下,你就不关心孩子是谁的吗?”张天佑一脸生无可恋的望着眼前甜腻腻秀恩爱的两人。倒不是她喜欢破坏人家夫妻感情,但她实在想不通……反正人家夫妻也不在乎,她就是问问!
一一一:“自然是我与清晨的!”
沈清晨:“自然是一一与我的!”
夫妻俩面对质疑,一同转过头去,异口同声的坚定回答。
张天佑生无可恋,吐血身亡……(并没有),稍后赶来的武青城接住她向身后倒去的身影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脸,于是她立马就复活了。
“恭喜小三儿”远处小心的扶着同样怀孕两个月小公主的沈言清摆出一副不出所料的模样,姗姗来迟。“小三儿,你可得好好谢谢我!”她一面迈进门一面大声说,声音里洋洋的都是喜意。
“自然!该是谢谢皇兄!”沈清晨淡淡的回答,想到了什么般,又诚恳的补充了一句。徒留下和张天佑一样云山雾罩的一一一。清晨竟然真的谢了沈言清?!为什么?怀孕两个月,难道……那个药?一一一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正是!”沈言清欢乐的点了点头,肯定了一一一的猜测。
“陛下!”久久跪在地上的女医突然沉沉开口,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老身曾经听闻皇室密藏着能让女子间生育的药方,乃是□□在山中奇遇得来的。本以为是传说,却未曾想到今日得见皇夫一例。老身知晓唐突,但仍恳求陛下让老身得此药方一观,此生无憾!”言罢,重重磕下头去。
沈清晨赶忙出手扶她起来:“女医言重了,婆婆与我兄妹二人有救命之恩,自是不必客气。一一情况较平常怀孕的女子都特殊,我本就想请婆婆观摩药方,一一还要请婆婆多多照看。”抬眼间,沈言清便已把折的整整齐齐的药方递到了女医手里“我便知晓,以婆婆的性子定会讨要药方,早就准备好了日日揣在怀里!”他不无得意道。
“那个,我也想要!”一旁终于缓过神来的张天佑难得开口服软。她也知晓平日里被自己损惯了的沈言清此刻占了上风甚是难对付,所以无助的目光准确的投给了心情大好的沈清晨。反正只要沈清晨一句话,作为万年妹控沈言清就会乖乖把东西交出来。
只可惜“怎么?阿佑也想要?”话头还是被沈言清接了过去。
张天佑决定不理他,不理他……全心全意的看着床上正在旁若无人的耳磨斯鬓的两人。
“可是我早就给过青城啦!怎么阿佑你还没喝吗?”这是沈言清的声音,张天佑确信,可他说的每一个字自己怎么都没听懂!!
“武儿~”她僵硬的转过身子,看着面前背过头去不敢看自己武青城,一颗心沉到了底……“武儿,你给我用了!?”不然为何有药却不与自己说。怎么办,她不想生孩子,她想让武儿给自己生!
“还没有!”好在武青城缓缓摇了摇头。她就知道她家武儿很善良不会做出偷偷给自己下药这种事!
“还没找到机会,我最近不想与你睡在一起!”武青城回过头来淡淡的补充说。
张天佑,卒!!!享年二十七岁!
探望的人终于都走光了,时间已是深夜,一一一揽着沈清晨躺在床上。依旧是这个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铺,怀抱中也依旧是熟悉的人,可今夜的心情却好像怎样都不同了……是因为肚子里这个孩子吗?
真好,她将手掌轻轻覆盖到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沈清晨温暖的手背后。
孩子还好小呢?她们不约而同的突然转过头去冲着对方,暖暖的相视一笑。
这一世,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女帝登基第二年春,皇夫一一一于年节前夕诞下一女,母子平安。对外宣称公主为女帝亲出,为我大齐国长公主,取名——沈明依。
宣明宫内,足月的一一一抱着小明依与沈清晨笑的开心。说起孩子的名字来,一一一可是较劲了脑汁想了许久,作为大齐长公主,她们的第一个孩子,这名字可马虎不得。
“沈”是沈清晨的沈,“明”是明清宫的“明”,“依”不是一一一的“一”。
小公主的名字是她一个字一个字取的,对与自己的劳动成果一一一表示很满意。
至于“依”为什么不是一一一的“一”?那是因为一一一觉得,将父母的名字都带到孩子的名字里显得有些矫情。况且女孩的名字子,若是用“一”字坠尾显得太僵硬了些,不若凑个谐音“依”,即好听又好看!
至于沈清晨,她此刻自然是一一一想怎样就怎样,想上天都可以!
馒头小剧场之终结篇:
小公主满十个月的时候,某皇夫趁着女帝上朝带着牙牙学语的小家伙去花园玩耍。碰巧遇上了自生产完后,就抛下儿子带着小公主出去游山玩水沈言清风尘仆仆的从宫外回来。
“我说小三儿啊~,你让孩子姓沈就不怕张家绝后吗?”沈言清一边饶有兴趣的逗弄着沈明依,一边问。
“让张天佑去生!再说我生的孩子又不姓张!”一一一抱着同自己一样不愿搭理沈言清的小明依转了个方向。
“那你就不怕壹家绝后吗?一家可就你一根独苗!”沈言清加重语气,不死心的跟到肉呼呼可爱到不行的小明依面前。明明是近乎同时出生的孩子,又同样是他沈家的孩子。可为何眼前这个就乖乖巧巧粉粉嫩嫩的,可比自己家里那个成日里吵闹个不停的臭小子可爱多了!!!
“呵呵!那下一个清晨生的就姓壹好了!”一一一又一个转身,抱着沈明依躲过了舅舅沈言清的魔抓,一脸甜腻道。她到是不在乎孩子姓什么,反正壹家这一脉就剩她一个女儿,要断后早就该断了。不过既然沈言清这么说,那还是有一个孩子姓壹的好,也算不辜负奶奶自小将自己扮成男孩的心意。
抬眼望了望天色,一一一估计沈清晨该下朝回来了,于是扭头轻飘飘的就抱着小明依走了。
留下众丫头和沈言清站在那里不住摇头叹息:“天真的皇夫啊!女帝平时那么忙,光是生沈明依时每日在天下人面前装作怀孕的样子就够累了!哪有时间再给你真生一个!怎么看下一个孩子都还得你自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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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不能说的秘密(上)
?我从黑暗中醒来的时候,香案前的那对红烛还在摇曳生辉,头还有些昏沉,身子也甚是沉顿,怀抱里却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灼烧。我疲乏的支撑着身子从僵硬的桌面上起来,本想成一个大懒腰,却发现了窝在我怀中的睡得正熟的清晨。
“清晨……”仅仅是看着怀抱中这个人,心头便会某名的涌上一股欣喜,带着保障的满足感让我心头发热。醉酒前的记忆一帧一帧清晰的划过脑海,我今夜娶了清晨!不对不对,我早就娶了清晨了!今夜不过是补办一次独属于两个人的浪漫婚礼而已!只是怀中这个人啊!我倒是从未想过她醉酒之后竟是那样一番孩子气的媚态,真真是又让人看得眼馋又怎么都吃不到,折煞我这颗只为你而扑通扑通跳动的心了!于是我弯下腰,惩罚的在清晨脸上啄了一口,算是今夜的补偿。
记忆只停留在我和清晨近乎一同趴伏在桌子上的画面,环顾四周,粗壮的红烛以燃烧过半,夜该是已经深了!活动了一下自己方才睡的僵硬的腰身和臂膀,我轻轻伸出手从清晨腋下穿过,极力的收起自己因为手中柔软的触感而变得心猿意马的心思,我小心翼翼的把此刻俏脸酡红,眉头微皱恐是睡得极不安稳的清晨移入自己怀中。
清晨醉倒前本就是坐在我的腿上,眼下更是整个人倾倒在我的怀里。我环抱着怀中温热柔软的妻子,虽是沉重却给人一种无法言喻的妥帖欣喜之感。看了一眼路线,我一边活动者僵硬的腿,一边磨蹭着终于将清晨打横抱入怀中,一步一步放入柔软的床铺间。
若是按照从前的,清晨喝酒后定时要沐浴更衣的,可眼下,我无可奈何的环顾四周,已是深夜,这里又是宣淸宫,自然是不可能有人给我们准备热水,只好将就一下了,我无奈叹息。好在眼下已是八月,气温暖的很,我端起本就准备在房中的水和方巾轻飘飘的来到床前,看着床上着着我精心挑选的大红色薄纱喜服的清晨突然有些心虚。新婚之夜,美人在怀,我得给清晨宽衣解带……
不行不行,我心虚的直摇头。即便我与清晨成亲许久更是早就已经这般那般过了,可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在清晨睡着的时候趁人之危,这是我当给与自己妻子的尊重。
轻轻用湿润的方巾为清晨擦洗了一番,看着她即便酣睡却依然不减清冽的眉眼和因为醉酒而异样酡红的脸庞,视线也不由得跟着移动的方巾下滑。眼下清晨似乎因为得了温软的床铺,亦或是我细心照料的缘故,皱起的眉峰终于平复了下来,不过脸倒是愈发的红了,也更热了些,看着要人心惊。
我轻轻环过清晨的后颈,微微用力抬起她的身子为清晨解开那一头并未如何繁复的发髻,于是墨一般的及腰长发就那般柔顺的铺撒在我眼前,流淌在清晨白腻瓷滑的身下。你问我如何晓得清晨还未脱下衣服便是白腻瓷滑的肌肤了?那自是因为过去的无数个夜晚里,我爱过抚过清晨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方土地……“清晨”,想到那饭画面,我无意识的对着床上娇媚的人儿呢喃出声,才惊觉自己的嗓音已是沙哑,糟了……
我一直以为我与清晨间是最纯粹最纯粹的爱恋,因为爱到极致才会那般相互吸引着无法可自拔,那即非是普通夫妻间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带来的无可奈何与义务般的平淡,也并非世人眼里的不能认同的糟污之感。我只是爱着这个人而已,爱着眼前这个即便熟睡中也难掩绝美之姿的女子,爱着这个一直纵容宠溺我的人,她是我的妻子,我为她的每一分每一毫而情动。
“可是清晨,我绝不要伤害你。”
我死命的拍打了几下自己的脸庞,甩甩头心无旁骛的继续为清晨宽衣解带,擦拭着她并不无什么汗渍的身体,一番简单的运动下来,反倒是我自己此刻有些口干舌燥、大汗淋漓的湿了一片。
将清晨小心的埋入单薄的被子里,我终于得以从方才眼里心里那一片滑腻的温软中脱离,若是清晨醒着就好了……
缓缓平息了一下近乎失控的心跳,我慢悠悠的满是纠结的扯下自己的衣服,犹豫的最终还是自己为自己简单的擦拭了一下身子,毕竟一直汗湿着的确很难受而且清晨也会嫌弃我。
抛开我本汗渍濡湿的里衣,在一片寂寞的忐忑中,我翻身上了床,惯性的将清晨揽入自己怀里,清晨也仿若知晓是我一般,与其说是顺从的还不如说是主动地滑入了我的怀抱中,于是下一妙,我知道我完蛋了……因为清晨她什么都没有穿而我亦然。
此刻我们两人的姿势是这般的,我侧卧与床的外侧,伸出一弯手臂揽在清晨的柔嫩的颈间,抬手便能触摸到她滑腻的肩头和敏感的耳朵。另一只手搭载在已然滑入我的怀抱中清晨馥郁而柔软的腰腹间。
第10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