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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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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萝裴小鱼作者:歌逝

第6节

把这帮已经永远灰掉了的名字挨个给裴小鱼介绍过一遍后,笑倚危楼惆怅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算了算自己呆在这片江湖中的时间,好久了啊。她爱过恨过,开心过生气过,哪怕是就此离开,也了无遗憾了。

除了她收的那两个宝贝徒弟。

笑倚危楼有点意兴阑珊,却没跟任何人说她在刚刚的那一瞬间动了要a的心思,接着带着裴小鱼去玩了。不论什么时候打开好友列表,都能看到这两个人呆在同一地图的打打闹闹,实在是看不懂两个人的关系了,跑去问刀尖上抹糖:“大师姐,师父跟二师姐真的不是一对吗?”

“佛曰,不可说。”刀尖上抹糖提起唇角一笑,保持神秘。

打打闹闹左思右想,最后点了点头,下了结论:“应该是一对。咱们师门,有四个姬佬啊?”

刀尖上抹糖好心问:“你想不想加入姬佬的大部队?”

“别!我可是笔笔直的!我要找情缘缘!”打打闹闹蹦蹦跳跳,“我要道长!我要小黄鸡!不过道长进战姿势要改了哎,还是不要道长了吧……”

“……”刀尖上抹糖吐槽,“你是什么审美?人家追求但求近战配白衣,不好吗?”

“不抖屁股的羊,不是好羊!”打打闹闹十分坚持。

打打闹闹说完,就飞走了,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小黄鸡看上去像是单身,可以勾搭勾搭。

刀尖上抹糖实在是无所事事,决定要给自家师父和师妹当电灯泡。

她带了顶白帽子,隐身跟在两个人身后,然后忽然出现。只可惜这只是游戏,大变活人的戏码吓不到人,裴小鱼十分淡定地打招呼:“师姐。”

“气球上没你的位置了,你来干嘛?”笑倚危楼嫌弃她。

笑倚危楼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她当年弄的一顶热气球,带着裴小鱼在飞呢。刀尖上抹糖只能仰视她们两个,然后委屈地默默蹲下:“gww这个死胖子,什么时候出三人坐骑啊?剑侠、情缘、三必须三人同行才圆满嘛!”

“哦,你是三啊?”笑倚危楼调了调视角,望着自家大徒弟的白帽子。

“对啊,我要第三者插足,把小鱼拐走!”刀尖上抹糖蹦了起来。

“想都别想!”笑倚危楼不暇思索地回。

屏幕外的刀尖上抹糖呲牙笑了出来,她怎么觉得,自家那个向来精明的师父,当局者迷了?

听说笑倚危楼昨天跟人打赌,如果她弯了就一人发一万金的红包来着,刀尖上抹糖还挺心动的。更何况,她一直觉得笑倚危楼有弯的潜质。

谁叫笑倚危楼自打不玩秀萝,改玩秀太后,骑士病越来越严重了?谁家女人闲来无事,就喜欢保护人家可爱的女孩子?更何况笑倚危楼还爱对萌妹子发花痴,虽然用的借口都是看这妹子多适合s秀萝。

最开始的时候,刀尖上抹糖以为她是自恋,改用自己的秀太去爱自己的秀萝。后来,刀尖上抹糖决定放弃理解这个人的脑回路了。直到裴小鱼出现之后,刀尖上抹糖才隐约觉得……

怕是笑倚危楼早就弯了吧。

只是不知道裴小鱼怎么样,整天混在她们三个中间,会不会耳濡目染呢?

刀尖上抹糖十分期待又有些忐忑,这条路不好走,她是最有资格说这句话的。

想了想,刀尖上抹糖跑去拽酒壶里装奶去了:“走走,跟你商量个事。”

“要商量多少时间?”酒壶里装奶在椅子上纹丝不动。

“不知道,看探讨的深入程度。”刀尖上抹糖十分严肃。

酒壶里装奶点了点头,知道自家恋人倾诉欲又上来了,恐怕要废话很久,于是赶紧把游戏退出了,嘴上还说着,“你也先把你的号下了,挂在那儿多浪费点卡。”

刀尖上抹糖:“……”好嫌弃这个小气的家伙。

刀尖上抹糖絮絮叨叨地说着她的担心,酒壶里装奶却是摆了摆手:“多大的事啊,让时间检验一切呗。”

“你什么意思?”刀尖上抹糖没弄懂。

“小鱼快要上班了啊,过几天她就要去忙了,以后哪儿有那么多时间天天泡在游戏里啊。到时候两个人的关系要是能维持住了,你再谈她们俩会不会弯吧。网恋,哪儿有那么容易。”

说着,酒壶里装奶还把刀尖上抹糖搂在怀里,吧唧亲了一口,砸了砸嘴,感慨一声,“幸好咱们不是网恋。”不过也够不容易的了。

刀尖上抹糖在琢磨,好像自家酒壶说的有道理:“说不定到时候师父就转移注意力到别的秀萝身上了呢。”那种找情缘指定要找某体型的都是渣!在这一点上,刀尖上抹糖非常自满,看,身边这个家伙没打招呼,就把丐哥号改成了丐太,自己不也没嫌弃她么?

然后,刀尖上抹糖又摇了摇头:“可惜我不能盯着她们俩的进展了。”

“……”酒壶里装奶沉默了片刻,才问,“你找到工作了?”

“还好意思说,你都不关心我。”刀尖上抹糖哼了一声,她这些天经常跑出去参加面试,但身边这家伙都不闻不问地,快要气死她了。

酒壶里装奶一摸床头柜,掏出一根女士烟来。

啪地一声,刀尖上抹糖给她拍掉了:“今天我都看到你抽了一根了,再抽就过量了!”

“你就不能留在家里吗?!”酒壶里装奶抓了抓头发,“工作还能比你现在写东西收入高?”

“那倒没有……”刀尖上抹糖望天,不过算了算时间,“其实刨掉我每天打游戏和在家里闲逛和看视频的时间……我每天写东西也就几小时嘛,砍一砍更新量,晚上回来写也能行啊。”

“我不想你出去……”酒壶里装奶难得露出疲态。

她向来是个冷静到有些冷酷的人,圈里还有好多人追着喊冷美人正面上我,曾经让刀尖上抹糖吃过好一顿醋。不过也只有刀尖上抹糖见过她脆弱的那一面,一见酒壶里装奶忽然颓靡了下去,刀尖上抹糖赶紧凑过去,用自己软软的身子给她一个拥抱:“怎么了?”

“外面的世界诱惑太多了……我太害怕了……”酒壶里装奶喃喃,“你妈妈是那么严厉的一个人,万一有比我对你更好,还符合你妈妈心意的人追你怎么办……”她心底里最黑暗的想法,是把刀尖上抹糖绑在家里,不给任何人看。

哪怕是网上的人也不给看。

但酒壶里装奶知道这不过只是一个奢望,她只能尽可能地绊住刀尖上抹糖,哄着她,让她留在家中。

“……我不会的。”刀尖上抹糖把脑袋凑了过去,窝在恋人的肩窝中,“你不要胡思乱想啊,我只是出去工作而已,我不是……我不是为了留在这个城市,好永远跟你在一起吗。”她害怕自己根本没工作的事情败露,这样她的母亲一定会拽着她回老家的。

酒壶里装奶想说你跟你妈坦白吧,这句话在临吐出口之前,却又被咽了下去。

她自嘲地笑了,又庆幸幸好以如今两个人的动作,刀尖上抹糖看不见她这个难看的笑。酒壶里装奶摇了摇头,她自己都没有出柜,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呢?

想到这儿,酒壶里装奶暗地里下了个决心。

第二天一早,她起的很早,给还在熟睡中的恋人盖好了被子,把一张□□摆在床头。如果刀尖上抹糖瞄一眼那个卡号,就会知道那是酒壶里装奶一直贴身带着的那张卡,里头存了两个人迄今为止每天省吃俭用,攒下来准备买房子的钱。

到如今,刚刚够买一间卧室那么大。

在对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酒壶里装奶蹑手蹑脚地走了。

刀尖上抹糖在起床后,看到那张卡,怔住了。

她开始打电话给酒壶里装奶,对方关机。又打给两个人都认识的人,没有人知道酒壶里装奶在哪里。最后还跑了一趟酒壶里装奶的公司,尽管为了遮掩两个人的关系,她从来都没有去过那个地方。

在发现对方真的不见了之后,刀尖上抹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两个人的家中的,打开电脑,也不想上游戏,只想跑到yy上去找笑倚危楼倾诉。

笑倚危楼还在跟裴小鱼泡在一起。

她哼哼唧唧地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十分颓废:“啊……好疼……好疼啊……”

裴小鱼正在百度治痛经的方子,作为一个没有痛经烦恼的人,她只知道什么多喝热水泡点红糖之类的,搜索完毕,才发现原来还有这么多办法来治这个广大妇女的烦恼啊。

刀尖上抹糖一上来便哭了出来,比笑倚危楼听上去还可怜:“师父……”

笑倚危楼赶忙撑着腰,坐了起来,“怎么了,糖糖?”

“酒壶不见了,不知道去哪里了……她是不是不要我了啊。”现在刀尖上抹糖哪里还会去关心别人的事,只想哭。

“你们两个吵架了?”笑倚危楼一怔。

“……没有……”刀尖上抹糖从哭音中吐出两个字来。

笑倚危楼赶紧给酒壶里装奶打电话,电话打不通,又微信留言,让她看到赶紧吭一声!

一边忙活,一边安慰刀尖上抹糖:“你放心啦,那家伙挺有担当的,可能就是临时有什么事吧。我认识一个做私家侦探朋友,让他找找她去。”

“她把她要给我们两个攒着买房子的钱都留下了……她从来不让我动那笔钱,说我会乱花的。”刀尖上抹糖哽咽得厉害。

笑倚危楼心头一紧,酒壶这家伙,干嘛去了啊?!

这回也顾不上安慰刀尖上抹糖了,赶紧问她都找了几个地方。一一记下后,笑倚危楼忽然收到来自裴小鱼的密聊:“师嫂会不会回家了啊?”

“……对哦,糖糖没去她爸妈那儿找!”笑倚危楼恍然大悟,刀尖上抹糖大概也是在怕,怕自己去见那对老夫妻吧,毕竟自己把人家的独生女带上了一条绝路。

被裴小鱼一点,笑倚危楼赶紧去联系她那个开了个时兴的侦探所玩的朋友去了,那家伙很有门路,查点资料还是很容易的。

“你帮我查查,这个人的爸妈家。”笑倚危楼把酒壶里装奶的手机号发了过去。

“怎么了?”对面还有闲工夫来八卦。

“赶紧地!”笑倚危楼催。

“收费你懂的。”

“差不了你的钱,地址一会儿给我。”笑倚危楼撸了撸袖子,她打算自己上门看看。

电话挂断后,笑倚危楼才开开yy,安慰刀尖上抹糖,“你先去睡一觉吧,一觉醒来,没准她就回来了呢。到时候她要是看见你哭红了眼,该多心疼啊。”

“她还会回来吗……”刀尖上抹糖也有点困了,心底里暗暗在想,是不是等她再睁开眼睛,一切又恢复如常了呢?

“她会回来的。”笑倚危楼没有一丝犹豫。

她相信两个人这么多年的感情。

第21章

笑倚危楼一边哄着刀尖上抹糖一边去找酒壶里装奶,平时看上去特别不靠谱的人在那一瞬间成了一个可靠的山一般的存在。裴小鱼则是有些手足无措,想帮忙,却并不知道该怎么帮忙才好。

在笑倚危楼要出门的时候,裴小鱼忙问:“师父,有没有什么我能做的?”

“呃……”笑倚危楼愣了一下,“那就麻烦小鱼你今天一直在线好吗,如果酒壶上线了马上告诉我。”

裴小鱼想,都这个时候了,酒壶里装奶做什么,都最不可能跑到游戏上来了吧。

心里头在嫌弃自己的没用,但裴小鱼却没有再说话。她不想让师父也嫌弃她,不单没用,还麻烦。

她守在游戏上,听到yy那边一片安静,刀尖上抹糖还挂在yy上,不过已经不说话了。裴小鱼开了开麦,想安慰自己师姐两句,却觉得不管怎么说都干巴巴地,又把麦闭上了。

忽然,刀尖上抹糖却说:“小鱼,你把麦开着吧。”

“啊?”裴小鱼一怔。

“让我听听你的呼吸声,让我觉得身边还有人。”刀尖上抹糖咕哝着。

裴小鱼便默默地开了自由麦,也不说话。

刀尖上抹糖发出了一声长叹,又安静了下来。

裴小鱼没敢动,坐在桌子旁。

直到笑倚危楼给刀尖上抹糖打电话:“找到了。”

酒壶里装奶一大早就回家了,此刻正跪在家中的客厅里。

笑倚危楼站在她家门口,听着门里乱七八糟的声音,有怒吼,有哭泣,有砸东西的声音,觉得这并不是个闯进去的好时候。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酒壶里装奶这个家伙是去干什么了,笑倚危楼颇有些哭笑不得,摇了摇头。

这家伙,是受什么刺激了?

找了个角落先给刀尖上抹糖打电话报平安,等听到那户人家里安静了下来,笑倚危楼才去敲门。

尽管性子不靠谱,但幸好有个严肃的外表,笑倚危楼板着脸,略扫了一眼还跪在不远处的酒壶里装奶,在心底里翻了个白眼。

这都什么年代了。

“师……”酒壶里装奶差点喊出师父,不过当着父母的面,终究没这么叫。

“你是哪位?”家中的中年男人皱着眉头,心想,难道这就是跟女儿乱搞的那一个?

好端端地,两个女孩子,不嫁人,说什么要在一起,到底像什么话!

“叔叔、阿姨。”笑倚危楼打了声招呼,“我来把人带走,免得她家那口子等急了,再哭个不停。”

“胡闹,我家女儿还没对象呢!”男人拍着桌子。

“这可不是您不承认,她对象就能消失不见的。”笑倚危楼摇了摇头,说着,就迈开步子,到酒壶里装奶面前,像是拎小鸡似的,一把把人给拽了起来,“跪什么跪,你家这么封建啊,怪不得你闷了这么多年都不敢吭声。走了!”

“敢走?何婷婷你给我记住了,你今天敢迈出这个门去,我们家就没你这么个女儿!”男人瞪着眼。

酒壶里装奶——何婷婷,略有犹豫。

笑倚危楼哪里管他,直接把人给拽出门去了。

“师父!”这回何婷婷立刻脱口喊出了这个称呼,“我……”

“糖糖再哭下去,你们家房子就成水缸了。”笑倚危楼极尽夸张能事,想把事情说得严重一些,先把人拽走再说。下跪真能解决问题?还不如给这两位老人家一些时间让他们好好想想呢。

忽然,何婷婷扑了一下,压在她身上。紧接着,笑倚危楼听到了咚的一声。

“喂,你干嘛?”笑倚危楼没反应过来,摔倒在了地上,腰磕在台阶上,倒抽着气。

抬手想要一推压在自己身上的家伙,却摸到了温热的黏糊糊的液体。

再看旁边,发现两个人身边,躺着个碎了的烟灰缸。

笑倚危楼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瞪了追出来的两个人一眼:“打120吧。”

何妈妈马上掏出手机。

“你敢打!”却被自己的男人拦了下来。

笑倚危楼哼了一声,也不用他们,摸出自己的手机,拨了出去。

等裴小鱼和刀尖上抹糖再听到两个人的消息的时候,她们已经在医院里了。

笑倚危楼只是摔了一下,没什么大碍。何婷婷后脑勺上被砸那一下,可厉害着呢。刀尖上抹糖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何婷婷晕乎乎地趴在病床上,半睁着眼睛,迷迷瞪瞪地朝她伸手。

笑倚危楼有些不好意思:“失策了,我应该用怀柔政策的。”

何婷婷费力地开口:“不关你的事,他是个疯子。你没来之前,他就在打我。”说着,何婷婷撸起了袖子,给两个人看了一眼她胳膊上大大小小的伤。

刀尖上抹糖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又开始哭了。

笑倚危楼没想到她身上还有别的伤,忙去把护士喊过来,给何婷婷做个全身检查。

抱着肚子的笑倚危楼,皱着眉头:“这也太过分了吧。”

“你怎么忽然跑去跟家里说了……你爸爸那么爱打你,你怎么敢说……”刀尖上抹糖趴在床头。

何婷婷却扯着嘴角笑了笑,揉乱了刀尖上抹糖的长发,还在关心她:“你怎么穿的这么少,晚上天凉,多穿点再出来啊。”

笑倚危楼看得眼睛疼,缩在另一张病床上:“你们俩,矜持点!”

刀尖上抹糖抽了抽鼻子,倒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师父,等下给你个惊喜。”

“啊?”笑倚危楼一愣。

“小鱼马上就过来。”刀尖上抹糖说,“她放心不下,跟我要了医院的地址。”可真巧了,她们师门四个,竟然都住在帝都。

裴小鱼是辗转了三班地铁才到的,下了地铁又迷糊了一阵,等好不容易摸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她先去附近的小店买了几份饺子,担心医院里的几个人还没吃饭。然后才按着病床号找过去,站在病房门口时,却有些踌躇。

裴小鱼这么大了,还没见过网友呢。尽管这一次有些特殊,她没办法把自己的师父、师姐她们摆在普通网友的位置上,更何况她师嫂都住院了,让裴小鱼她在宿舍里老老实实地呆着,她也呆不住。

裴小鱼看了一眼病房门口的卡片,写着住在里面的两个人的名字。何婷婷和池薇。

做了个深呼吸,鼻翼间充斥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的味道后,裴小鱼才敲响了门。

笑倚危楼——池薇想要下床,被刀尖上抹糖一把给摁住了:“师父你给我好好坐着,别不把你腰上的青当伤。”

“喂,我就是留院观察一晚上,没什么大事的!”池薇挣扎着,反抗却无效。

最后还是刀尖上抹糖去开的门,一打开门便看到在门口犹豫着的女孩子了,心底里吹了个口哨,艾玛,我家师妹的样子,完全是师父的喜好嘛!

说着,她堆着甜甜的笑,只可惜她刚刚哭过,眼角还红着,看上去有些凄凉:“小鱼师妹?来给师姐抱抱!”

“唐霓,别欺负你师妹!”病房里立刻传来一声怒吼。

唐霓撇嘴,低头就看见了裴小鱼手中提着的饺子,一整天都未沾水米的肚子立刻咕咕叫了起来,唐霓眼神发光,差点儿去亲裴小鱼了:“饺子!有吃的啦!师妹你怎么知道我们没吃东西啊?”

裴小鱼一笑:“我怕你们还没来得及吃饭,就去买了一点。”

唐霓毫不客气地接过了饺子,转头放在两张病床间的桌子上,掰开一双一次性筷子,开始分饺子。裴小鱼在那一瞬间感觉着游戏中和现实间不可逾越的沟堑似乎一下子被填平了似的,眼前的情景和她在游戏中的相差无几,一点也不靠谱却又分外可靠的师父,咋咋呼呼没心没肺的师姐,不爱说话爱吐槽却也很关心人的师嫂,都在这儿呢。

她跟了进去,打招呼:“师姐,师嫂。”

然后又看到了那个倚在病床上的女人,笑了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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