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凌晨时分,孟晋扬被三声短暂却急促的敲门声警醒了。
“大少爷,是我。”刚才在诊所,池正新收到了一条重要的消息,不得不报告给孟晋扬。
孟晋扬看了一眼怀里的顾成溪,他丝毫没有转醒的趋势。孟晋扬拿出脖子里的钥匙,打开手铐,留顾成溪一个人在床上,然后就走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孟晋扬看到池正新的唇微肿,并且从他的身上闻到了浓浓的西药味道,于是又问道,“阿新,你刚才在诊所,是吗?”
池正新毫不隐瞒地道,“是的,大少爷。邹医生喝醉了,我留在那里照顾他。”
邹绍闲居然会喝醉?孟晋扬的嘴角微翘,露出一个轻蔑的微笑,“我之后会分给他一个新的生活助手,以后他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你只用做好分内的事情就可以了。”
听出孟晋扬语气中的不满,池正新立即道,“我知道了,大少爷。”
邹绍闲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孟晋扬是再了解不过了,池正新如果和他走得太近,最后输了人又输了心的绝对不会是邹绍闲。
孟晋扬本来还想警告池正新离邹绍闲远一点,但是池正新的身后还跟着几个手下,于是孟晋扬就什么都不了。
池正新没有忘记他凌晨来打扰孟晋扬的目的,于是道,“大少爷,戎皓龙已入网了,我们是要立即收网,还是再让火狐玩几天?”
孟晋扬皱着眉头,好像心脏被无数个针扎了一般疼痛难忍却还要装作无所谓,“火狐的事情我已交给芮季屿处理了,以后不要再拿他的事情来烦我。至于戎皓龙,收网吧,在孟宏瑞回来之前,总要先把他解决了。”
孟晋扬转身想要回卧室,但是池正新挡着他的去路。
“大少爷,”池正新犹豫了一下,道,“现在火狐和戎皓龙在一起,您确定还要收网吗?”
“不是告诉他,把戎皓龙引进去之后,他就可以离开了吗?”孟晋扬好像在问池正新,又好像在问自己,“他又想做什么?”
池正新又得到了一个新的消息,“大少爷,刚刚火狐传来了消息,他他还没玩够。我们派去的人都死了,被戎皓龙以及火狐合力杀死的。火狐我们的人越来越不行了,所以他顺便替我们解决掉。”
孟晋扬笑了,只是眼里没有笑意,“没玩够是吗?告诉他,他被孟家除名了,从此之后,随他怎么玩都行。”
“大少爷!”池正新的声音徒然拔高,“被孟家除名的人一辈子都要受到孟家杀手的追杀,还请大少爷三思。您一直都很纵容凌溪的,求大少爷再给他一次机会。”
听到池正新的话,孟晋扬的表情变得很僵硬。
“对不起,大少爷。”池正新突然跪在地上,低着头,“我一时口误,出了火狐的名字,请大少爷惩罚。”
在孟家,火狐的名字是一个禁忌,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其中的原因,而池正新就在这些少数的人里,可惜,太过激动的池正新一时就忘记了。
跟着池正新前来找孟晋扬的人都一个个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并且在心里偷偷地为池正新捏了一把汗。
孟家的人没有忘记,那个想要害顾成溪的佣人在死亡之前发出的最后一声惨叫;
孟家的人也没有忘记,上一次擅闯顾成溪卧室的女仆被五条狼狗活活撕吃了恐怖场面;
孟家的人更没有忘记,一年前,不心出火狐名字的邹绍闲的助手,是在孟家的地下刑堂里被人用刀子一下一下地划着身上的血管,最后血流尽而死的。
在孟家,孟晋扬是绝对的皇帝。想活命,很简单,只要听孟晋扬的话就可以。所以在孟家,规定就是规定,禁忌就是禁忌,没有人敢以身试法。
可是现在,池正新居然出了“凌溪”这个名字。
没有人话,所有的人都在等孟晋扬下令把池正新喂狗或者是关进地下刑堂里,这个结果绝无意外。
但是孟晋扬的脸一直铁青着,却始终不一句话。
慢慢地,池正新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过程。
池正新慢慢地抬起头,“大少爷……”
也许因为面前跪着的是自己的“左膀”,所以孟晋扬才如此难以下决定。
可是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若为了池正新破了孟家的规矩,那么以后谁还听他孟晋扬的话?
所以,孟晋扬已做出了决定,“把池正新关……”
即将脱口的“关进地下刑堂”几个字刚刚开了一个头,孟晋扬就听到了屋子里顾成溪充满恐惧的叫喊声,孟晋扬毫不犹豫地冲进了卧室,把池正新等一干人留在了走廊里。
池正新对身后的人道,“你们都回去吧,我在这里等大少爷就好。”
只要孟晋扬的命令还未下达,池正新就依旧是孟家除了孟晋扬和孟远晨之外最有权力的人,于是其他几个人还是很听话地离开了。而池正新则一直跪在卧室的门口,不曾起身。
孟晋扬跑到顾成溪的身边,把他抱进怀里,“又做噩梦了?”
顾成溪摇头,“只是听到池正新了不该的话,所以我想要帮他一把而已。”
“是吗?”孟晋扬推开顾成溪,转身,把挺直的后背留给他,“那你知不知道,你的做法只会害了阿新呢?”
顾成溪点头,“我知道,但是我不想骗你。”
听到这句话,孟晋扬这颗被冰冻的几万年的心脏好像突然被放进了温水里,只要再点上一个火,就能把他的心脏煮熟了。
顾成溪从后面抱着孟晋扬,“不管池正新错了什么话,那句话在你心里的意义肯定不会代表着幸福,否则它不会成为一个禁忌。既然是一个承载着痛苦回忆的东西,扔了可好?”
孟晋扬用力推开顾成溪,冷冷地道,“不用你多管闲事。”
顾成溪没有防备,差点从床上摔倒地面上。但是顾成溪什么都没,反而嘴角露出一个孟晋扬没有察觉到的微笑,带着些许的苦涩。
☆、二十二、所谓的理由
二十二、所谓的理由
孟晋扬始终没有转身。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几分钟后,孟晋扬走出卧室,对池正新道,“对火狐的处罚不变。至于你,去休息。”
池正新还想替火狐求情,但是孟晋扬的心情明显比刚才的还要差一点。再加上这种情况下,池正新自己能够死里逃生已是万幸,所以他只是从地上站了起来,了一句“是的,大少爷”,然后就离开了。
孟晋扬没有回到顾成溪待着的房间里,而是去了自己的卧室,躺在冰冷的床上,睡觉。
半个时后,闭着眼睛的孟晋扬却愈加清醒,真的睡不着。身下的床单和身上的被子都似乎带着顾成溪味道,虽然淡淡的,但是却严重影响了孟晋扬睡觉的情绪。
不知道顾成溪自己一个人在那个屋子里会不会害怕?
肯定不会!孟晋扬恨恨地想,敢违抗自己的人,他的胆子怎么可能那么!
孟晋扬的手无意识地摸到了脖子里的钥匙,之前孟晋扬还命令顾成溪一定要时时刻刻跟在他的身边,转眼间,孟晋扬却不愿意去见顾成溪了。
不知道为什么,顾成溪总是让孟晋扬觉得不舒服。他的眼神、他的举动、他的话语,都好像在告诉孟晋扬:我顾成溪对你来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人。
孟晋扬用力扯掉脖子里的钥匙扔到一边,他的生命里有亲人,有仇人,但是从来都不需要存在着一个非常特别的人!
钥匙被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下面,孤零零的,煞是可怜,就好像此时的顾成溪一样。
孟晋扬看了它一眼,下床又把它从地上捡了起来。然后孟晋扬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顾成溪没有待在房间里,而是披着一条单薄的被子,蜷缩在走廊里,看起来比之前的那把钥匙更加可怜。
孟晋扬连人带被子一块抱起来,又把人带回了自己的卧室。
“以后你就睡在这里。”孟晋扬把顾成溪身上的被子扔掉,换上新的被子,“那个房间里的东西都别要了。”
顾成溪无所谓,“反正都不是我的。”
孟晋扬重新躺回床上,“睡觉。”
顾成溪故意让手腕里的手铐相撞,借以提醒孟晋扬,该把这个手铐解开了。
顾成溪的做法的确是提醒了孟晋扬,所以孟晋扬又把自己的手腕和顾成溪的手腕锁在了一起。
“我的意思是让你解开它!”顾成溪本来是那一种吃一堑长一智的人,但是在孟晋扬的面前,他却常忘了这句至理名言。
孟晋扬道,“你今天三番两次地顶撞我,我却放过你,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虽然孟晋扬的话语里没有带着丝毫感情的痕迹,但是顾成溪还是期望答案可以是……
然而孟晋扬没有给顾成溪任何可以用来幻想的时间,而是接着道,“那是因为你对于我来还有一丝利用的价值,否则的话,你早就成为我的儿子们的腹中食物,而不是在这里妄想告诉我该怎么做。”
顾成溪早就猜到了结果会是这样,所以他并没有露出过多的失望情绪,“我知道了。那么等到我失去了利用价值,你就会放我离开吗?”
许久,顾成溪也没有等到孟晋扬的回答。顾成溪转头看了一眼孟晋扬,原来他已睡着了。
顾成溪拿出手机,想给戎皓龙发短信,想问问他是否平安,但是顾成溪害怕孟晋扬会突然醒过来,所以只好作罢。
明明只是秋天,顾成溪却突然觉得很冷,于是就把被子掖得紧紧的,但是顾成溪的身体还是在止不住地发抖。
忽然,一个天旋地转,顾成溪就被孟晋扬抱进了怀里。
还是这么温暖……
顾成溪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如此冷血的人却可以拥有足以烫伤自己的体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孟晋扬的呼吸声开始在顾成溪的耳边有节奏地响起来,沉稳而有力,一如他的人一样,从来不需要软弱与掩饰,好像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向世界宣告着“我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
顾成溪慢慢地抬起头,在孟晋扬的唇上轻轻地留下一个吻,然后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听着他的呼吸声进入了梦乡。
良久,孟晋扬睁开了眼睛。
像孟晋扬这种每天过着刀口上舔血日子的人,哪怕只是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也会把他从睡梦里警醒,更何况是一个人的触碰。
孟晋扬下意识地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很甜,的确是顾成溪的味道。
也许是因为嘴唇上残留的味道,在睡觉之前顾成溪提出的问题突然一下子就闯进了孟晋扬的脑海里。
孟晋扬却无法回答,因为在孟晋扬设计好的环节里,顾成溪的死亡也是可以被好好拿来利用一番的。那瓶足以让最好的法医查不出死因的药水,不就是专门为顾成溪而准备的吗?
在孟晋扬的心里,顾成溪不过是一枚既可以暖床又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
想要拔掉孟宏瑞这颗眼中钉肉中刺,就必须要有一个很好的足以发动攻击的理由。而顾成溪就是孟晋扬找来的理由。
现在整个城市的人都知道孟晋扬有多么喜欢顾成溪了,如果不久的将来,顾成溪死在孟宏瑞的手里,那么这个杀妻之仇,还不够做孟晋扬发动攻击的理由吗?
到时候,别孟家了,就算是整个城市的人,也不会觉得孟晋扬的做法是错的。
所以,顾成溪只是一枚棋子,孟晋扬在心里再次重复着。
这个世界上可以做这枚棋子的人何其多,只不过孟晋扬恰好看中了顾成溪而已。也许是因为顾成溪撞见了他在杀人;也许是因为顾成溪脸上的那双永远不服输的眼睛;也许只是因为他的名字里有一个“溪”字。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孟晋扬,顾成溪只是一个倒霉的棋子而已。并且,棋子就应该有棋子的命运,怨不得孟晋扬心狠手辣。
想到这里,孟晋扬好像为自己最近几天的反常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怪不得最近自己总是心情不好,烦躁异常,恐怕就是因为这颗棋子太不听话了。
☆、二十三、就这样糊涂着
二十三、就这样糊涂着
天亮了。昼夜的循环好像预示着一切都可以在白天重新开始,但是对很多人来,一切都和昨天一样,是无穷无尽的折磨与难捱。
顾成溪一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逃避也好,自欺欺人也罢,总之他不愿醒过来,谁知道睁开眼睛看到的画面会不会是孟晋扬拿着枪指着自己,然后可能会着“你已没有利用价值了”。
实话,在倒霉地认识孟晋扬之前,顾成溪还只是在戎皓龙的腰间看到过枪——那种能打死人的玩意儿。顾成溪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对于他来,除了警察,枪这类东西只存在于作奸犯科的那种人手里。
所以,可想而知,孟晋扬在顾成溪心里的第一定位就是坏人。只有坏人才会面不改色地拿着枪射向另一个人的脑袋,似乎还很享受这种杀人的快感。
在不心看到孟晋扬杀人的画面之前,顾成溪只是孟远晨的家庭教师,活少薪酬却很高,所以顾成溪很喜欢这份工作。给孟远晨补习半天的酬劳就可以抵得上顾成溪一个月的薪水了。
顾成溪甚至在脑海里计划着,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买套房子,那么他和弟弟顾子雨就再也不用靠着租房来度日了。
如果更巧他能在对的时间里认识一个温柔可人的女孩子的话,结婚成家就都是分分钟的事情。到时候工作、买房、结婚人生三件大事都解决完了的顾成溪就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照顾弟弟的伟大事业中了。
“唉……”顾成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如果梦想和现实的步调可以一致的话,人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酸甜苦辣了。
顾成溪这辈子有两个最重要的人,一个是弟弟顾子雨,一个是老朋友戎皓龙。
戎皓龙是个刑警,为了抓孟晋扬这样的坏人失去了很多亲人,顾成溪对他很是佩服。
所以,顾成溪想,也许自己可以帮到他。于是顾成溪为了戎皓龙想尽办法当上孟远晨的家庭教师,并且在事情已成定局之后才通知戎皓龙,这时,戎皓龙再想反对已没有用了。
顾成溪的目的就是接近孟晋扬,并且获得他的犯罪证据。可是顾成溪从来没有想过要用搭上自己的这种方式来接近孟晋扬。现在戎皓龙也自身难保,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把他救出去?
想到这里,顾成溪的情绪愈加低落,生活阅历丰富的老人常告诫年轻人“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现在顾成溪终于知道这句话的道理了。
“唉……”顾成溪已预见到自己可悲的命运了。
突然,顾成溪被一股力量拉了起来。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起床。”孟晋扬打开手铐,已开始穿衣服了。
顾成溪本来想,既然这么麻烦,就把手铐扔掉算了,反正他也不会跑的。但是顾成溪不敢,谁知道孟晋扬这个变态会不会一个生气就把他的双脚也用铁链子锁上。
顾成溪看看外面的天,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
“我们要去哪儿?”
“去看你的弟弟。”
顾成溪瞬间精神了,双手紧握成拳头,咬牙切齿地道,“你真的不肯放过我的弟弟吗?”
孟晋扬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硬是把顾成溪看得心生胆怯,紧握着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孟晋扬盯住顾成溪的眸光飞快的闪了一下,转眼又成了深不见底的墨黑,依旧带着那股浓浓的上位者习惯的语气开口道,“起床。”
顾成溪怕惹恼了孟晋扬,于是丝毫不敢耽搁,快速地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穿衣服。
突然,顾成溪被孟晋扬大力地拉了过去,然后很快,顾成溪的唇就被孟晋扬侵占了。
滑软的舌尖挤开唇缝,带着专属于孟晋扬的气息和味道,擦过牙齿,探入口腔。开始温柔的吻突然变得猛烈,像是攻城略地般不给顾成溪任何后退的机会。
“唏……”顾成溪感觉到自己的舌头被孟晋扬咬破了,于是用力推开孟晋扬,然后顾成溪用可怜见的眼睛看着他,“疼……”
孟晋扬的眼睛微眯,好像嘲弄一般地看着忽然学会装可怜的顾成溪,“你来。”
顾成溪知道再装可怜也已没用了,于是伸出手臂揽着孟晋扬的胳膊,然后慢慢地把自己的唇贴在他的唇上,非常温柔地用最缓慢的节奏厮磨着,异常的缱绻,好像两个人是那种已认定了今生就是对方的情侣一样,彼此细腻地回应着。
顾成溪的吻很干净,和他的人一样,不会纠缠;和他的性格一样,毫不激烈。顾成溪的吻更像是阳光,照耀着孟晋扬口腔里的每一寸黑暗的角落,好像突然把孟晋扬心里一直缺失的那一个部分拼凑得完整了。
这样的顾成溪,只会让孟晋扬觉得窝心。
孟晋扬被顾成溪这样的吻法折磨得心里奇痒难耐,于是孟晋扬再次回到主导地位,撕扯掉顾成溪刚刚穿在身上的衣服。
顾成溪在心里可怜自己,本来还以为昨天晚上逃过一劫的。
孟晋扬第一次心翼翼地搂着顾成溪,一只手在他的身上来回地摸索,细细数着顾成溪身上的每一根骨头。如此温柔的动作,顾成溪却在害怕,也许下一秒钟,孟晋扬就会捏碎他的骨头。
顾成溪在颤抖,孟晋扬以为这是他情动的表现,于是开始用牙齿在顾成溪的身上轻轻地啮咬着,换来顾成溪更加明显的震颤。
其实,顾成溪还是在害怕,他没有忘记那一次孟晋扬在他的脖子上咬出了很多的血口,差点害了他命归西天。
孟晋扬一直做着令顾成溪害怕的动作,而顾成溪则浑身颤抖着让孟晋扬误以为他也是在享受。
一场莫名其妙的情事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进行着,孟晋扬不会问顾成溪他在想什么,顾成溪也绝对不会告诉孟晋扬自己在害怕什么。两颗本就相距甚远的心就这样越走越远。
☆、二十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二十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激情过后,孟晋扬搂着顾成溪,在他的耳边道,“你的弟弟现在很安全,他的命对我没用。”
顾成溪明白,这句话不仅在陈述一个事实,更是一个保证。孟晋扬在向顾成溪保证,有他在,顾子雨就是安全的。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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