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看谁敢要你!作者:肥企鹅
第10节
池正新早已做好了被兴师问罪的准备,所以直接道,“请大少爷责罚。”
“责罚有用吗?”孟晋扬反问了池正新一句,然后就坐上车离开了。
池正新留在原地,愣愣地回味着孟晋扬的话,然后突然反应过来,这根本就不像是能从大少爷的嘴里出的话啊!难道这又是受了顾少爷的影响?
孟宏瑞跑了,孟哲榆被詹烨修的人带走了,也就是孟家大宅里的主人只剩下孟晴悠一个人了。
池正新在孟晴悠的房间门口站了几分钟,终究还是没有敲门进去。来也怪,不久前被孟晴悠拒绝的伤痛好像突然间就消失不见了,连个伤疤也不曾留下。
池正新嘱咐这里的佣人好好照顾孟晴悠,然后就准备离开这里。
但是孟晴悠的房间门被打开了,孟晴悠跑了出来抱着池正新,哭着道,“阿新,带我走吧。我再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池正新的脸上带着失望的表情,“表姐,你又在利用我接近大少爷吗?”
“不是的!阿新,你听我……”孟晴悠惊慌失措地指着整个大宅子道,“这里有鬼!真的有鬼!每天晚上我都能听见他们在哭,阿新,你带我走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求你了……”
池正新心疼了,他毕竟是喜欢过孟晴悠的,他还是舍不得看到她哭泣。
所以,池正新道,“好吧,收拾你的东西,我带你走。”
孟晴悠惊喜地道,“我什么都不用收拾,这里的东西我全都不要了,它们的身上都带着血,我统统不要!”
“那就跟我走吧。”池正新牵着孟晴悠的手,离开这座大宅子。
孟家的大宅子真的没有一个主人了,所以池正新下令把这个宅子封起来,只留下一些人照看着,不许其他人随便进入。
池正新把孟晴悠带到他们现在的住所,然后池正新才去找了孟晋扬,请求他同意孟晴悠留在这里。
“随你。”孟晋扬早就知道池正新喜欢孟晴悠,所以对于池正新的做法能够表示理解。只要孟晴悠不惹事,孟晋扬可以完全无视她,所以她住哪儿都一样。
“谢谢大少爷。”池正新没有想到会这么容易就得到大少爷的同意,所以很高兴,大少爷果真待他是不一样的,也不枉他跟着大少爷这么长时间了。
孟晋扬看着池正新离开的背影,想要提醒他心邹绍闲,但是张张嘴,却还是什么都没。他们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孟晋扬懒得多管闲事。
池正新把孟晴悠的房间安排在自己的隔壁,这样一来,她有什么需要,池正新都可以第一时间满足她。
池正新检查了整个房间,确保屋子里没有蟑螂之类的昆虫,但是他发现屋子里缺少了基本的生活用品。
“表姐,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置办生活用品。”池正新还特意为孟晴悠铺了床。因为孟晴悠不放心让佣人做,总觉得那些佣人要害她。但是她自己又不会,所以只好池正新来做了。
孟晴悠躺在床上,紧绷的神终于可以松了松,安心地对池正新道,“谢谢你,我已很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池正新明白,在那个孟家,任何人都睡不好觉,更何况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
“睡吧,我在这里看着,没有人敢靠近你。”池正新给孟晴悠掖了掖被子,“等你睡着我再离开。”
孟晴悠闭上眼睛睡觉,但是一分钟后又睁开,看见池正新还在身边这才又闭上眼睛,反反复复折腾了很多次,最后孟晴悠终于相信池正新是真的不会离开了,这才慢慢地睡着了。
待孟晴悠睡得很沉之后,池正新站了起来,离开了卧室。
孟家的生活用品全由邹绍闲配置,所以池正新去了诊疗室,找邹绍闲。
“这就是你来这里的目的?”邹绍闲本来以为池正新是想通了那天他的话才来找他的,没有想到,池正新居然大胆到领回来了一个女人!
池正新还不知道他在自寻死路,居然还点了点头,“是啊,表姐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所以我想给她领取一些生活用品。”
邹绍闲一步一步地靠近池正新,脸上带着连池正新都能看出来的怒火。
“怎么了?”池正新下意识地退后。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邹绍闲的时候,池正新的气势总是在不自觉的时候就落在了下风。
邹绍闲一边走一边解着衣服上的扣子,动作缓慢,却让池正新心惊。
池正新觉察到一丝的不对劲,于是道,“我先走了,改天再来领取表姐的生活用品好了。”
“你以为你还能离开吗?”邹绍闲扯着池正新的手臂,把人扯进自己的怀里,然后瞬间掠夺了他的唇。
邹绍闲连绵不绝的吻让池正新的呼吸越来越重。池正新刚开始被吓傻了,待到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就开始躲避邹绍闲的吻。
两个人你追我赶的,在邹绍闲看来也别有一番风味。但是却苦了池正新,他从来都没和别人有过如此re的吻,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觉得酥酥麻麻的感觉自口腔四散至整个身体。
很快,池正新就站不稳了。邹绍闲一只腿插入池正新的双腿间,支撑着他的身体,然后对池正新的唇发动更加猛烈的攻击。
两个人的胸口以同一频率起伏着,呼吸缠绕到了一起,好像在彼此发誓生生世世绝不分开一样。
良久,邹绍闲终于放开池正新的唇,在他的耳边诉道,“我好像是爱上你了,怎么办?”
☆、五十四、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五十四、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池正新用力推开邹绍闲,并且退后了很多步,用冷硬的语气道,“你是在逗我玩吗?”
邹绍闲和池正新都在孟家待了这么多年,邹绍闲知道池正新喜欢孟晴悠,那池正新难道就不知道邹绍闲有多么花心吗?
邹绍闲玩弄人心玩弄的多了,难免就容易把别人当成笨蛋,此时他就把池正新想得太傻了。可曾想,池正新如果真的是痴痴傻傻的一个人,那他也不可能在孟家存活这么长时间。
就算被质疑了真心,邹绍闲的脸上还是带着一副无所谓的神情,趁池正新不备走向他,然后把他的手放在自己早已高耸的欲望上,“你觉得我是在逗你玩吗?可是它可不是这样的啊。”
池正新想要挣脱,但是却被邹绍闲的手狠狠地按压着。从火热处传来的跳动顺着池正新的指尖与他的心跳汇成同一个节奏。
邹绍闲笑眯眯地道,“怎么样?你要不要切身感受一下我的火热?”
池正新的眼神变得阴冷,握着邹绍闲欲望的手也突然用力,看着邹绍闲的额头上冒出了细汗,池正新才不紧不慢地道,“的确够火热,我已感受到了。”
邹绍闲终于明白了,他好像惹到了一个不该惹的人,一个披着羊皮的狼,不过这样才有足够的挑战力,他喜欢。
“怎么?不舍得了吗?”邹绍闲感觉到池正新不再用力了,于是又开始调/戏他,“你放心吧,我这个东西系着你将来的性福生活,所以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你握断的。”
池正新的眼神由阴冷变成了厌恶,不想再和邹绍闲废话了,所以,池正新用另一只手肘袭击邹绍闲的胸口,邹绍闲为了躲避这一击必须要松开他钳制着池正新的手,到时池正新就可以快速离开。
只是没有想到,邹绍闲不仅没有躲避,反而接下了这重重的一击。
“你疯了吗?!”池正新是发力人,他当然知道刚才那一击究竟带着多大的力,“你想死的话我可以成全你!”
邹绍闲的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握着池正新的手,在接了池正新一击的情况下,他居然还笑得出来,“这辈子死在你的手里,你就会永远都忘不了我,而且作为诅咒下辈子你必须要先一步爱上我,怎么算我都不吃亏。”
池正新被邹绍闲的话震撼到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甚至连邹绍闲的手松动了一下,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可以趁机逃开。
“好疼……”邹绍闲突然倒在地上捂着胸口不停地呻/吟。
“你没事吧?”池正新慌了,“你别吓我,我真的没想让你死啊!”
邹绍闲在心里暗笑,就这胆量还想装狼,也实在是太嫩了。
邹绍闲的眉头紧皱着,还装模作样地喷出一口血水出来,“没有……想到,我真的……要死在……你的……手里了……”
池正新的心里堵得难受,他也没有想到邹绍闲不会躲开啊。以前孟家的人受了伤就会被送到邹绍闲这里诊治,可是现在他自己受伤了,这要怎么治?
池正新记得自己第一次杀人就是用的这一招,那个被自己击中的少年只是挣扎了几下就死掉了。看来,邹绍闲也撑不了多久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池正新把邹绍闲抱进怀里,脸上的表情十分悲伤,“你有什么遗言或者是遗愿,出来,我会满足你的。”
听到池正新的话,邹绍闲的额头上不由得冒出了几道黑线,他没有想到池正新居然真的会下手这么重。如果他的胸口处不是固定地放着一本书,恐怕他此刻真的要命归西天了,想想还真他妈的有点悬。
邹绍闲想退缩了,追人追到快被对方杀死的这个份上,他邹绍闲怕也是史上第一个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实在不行就退了吧,邹绍闲想,现在虽然已是秋天了,花开得很少,但是野草还是很多的,你们是吧?
想是想通了,但是邹绍闲还是想要逗池正新玩玩,于是邹绍闲表情痛苦地道,“我的……遗愿就是……希望你……可以主动……吻我……”
邹绍闲微眯着眼睛,准备欣赏池正新矛盾的表情,没有想到池正新居然连想都没想地就把他的唇压向邹绍闲的唇。
这真是赚大发了!邹绍闲有些后悔,早知道刚才就应该把遗愿成:我希望你能够陪我上一次床。
可惜现在邹绍闲后悔也晚了,因为池正新摸到了他胸口的那本书。
“《本草纲目》?”池正新毫不犹豫地拿出打火机把这本书给烧了。
“别烧!”邹绍闲立即从地上爬起来想要阻止他,但是却也晚了,“这是清朝的版本啊!你知道我花了多长时间才把它弄到手的吗?你居然就这样把它给烧了?”
池正新不知道这本书究竟有什么好的,也不想知道。只是池正新很明白,如果他不烧了这本书的话,他一定会忍不住杀了邹绍闲的。
“滚!”邹绍闲指着医疗室的大门,连看都不看池正新一眼,“滚!”
第二个“滚”字刚落地,池正新就已离开了,他根本就不想再在那个医疗室里多待一秒钟。
邹绍闲看着地上的一团灰烬,一阵心痛。真的没有想到池正新会这样做,早知道的话,邹绍闲是怎么样都不会去招惹他的。
这本被邹绍闲时常带在身上的《本草纲目》其实曾是邹家先祖的收藏品,可惜被邹绍闲那个不争气的父亲卖掉了。邹绍闲在投靠了孟晋扬之后就开始着力寻找这本书,没有想到,这才刚被找到没多久,居然就被毁掉了。
唉,邹绍闲把这本书的灰烬装到一个袋子里,封存起来,然后自己对自己道,“以后离池正新远一点吧,他和他那个主人是一个货色,总是能够挑出你最在乎的东西,然后毫不留情地把它毁掉。”
☆、五十五、惹来的麻烦
五十五、惹来的麻烦
詹烨修抓走孟哲榆的原因很简单,其一就是所有孟晋扬想要的东西,他詹烨修都要第一时间抢到手里,总有那么一样东西是孟晋扬放不下的,那么詹烨修就有了威胁孟晋扬的把柄,当然如果能抓到顾成溪是最好的,可是顾成溪哪有那么容易被抓到;
其二则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詹烨修想要彻底瓦解孟家的势力把孟晋扬占为己有,那么他就要做到足够了解孟家、足够了解孟晋扬,而这个可以让他足够了解的人恰好是孟哲榆而已。
不得不,当詹烨修看到被抓来的孟哲榆时,他还是非常失望的。
孟哲榆是孟晋扬同父异母的弟弟,按理应该长得和孟晋扬相像才对,但是事实却不是如此。孟晋扬的脸型很有棱角,让整个人显得特别沉稳和阳刚;而孟哲榆的相貌虽然英俊,但是却显得过于阴柔了一些,应该更像他的母亲。
除了相貌,令詹烨修失望的还有孟哲榆的个性,也实在是和孟晋扬相差了很多。
孟晋扬杀人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和吃饭是一个样子的,有一丝的享受;但是孟哲榆杀人的时候,脸上却带着阴狠,唯恐别人不知道他在杀人似的。
毒品这种东西孟晋扬恐怕到死都不会碰,因为孟晋扬足够爱惜他自己的身体;但是詹烨修却发现孟哲榆有毒瘾,并且他被抓来的时候,毒瘾已犯了很长时间了。
面对危险,孟晋扬一定会很冷静,并且有一种已掌握了全局的自信;但是孟哲榆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总是在第一时间就亮出他的武器,把他的底牌暴露出来。
越比较,詹烨修就越失望。同是孟家培养出来的人,为什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詹烨修突然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把孟哲榆培养成自己心里的那个人,那种性格。也就是凭借詹烨修的能力,把孟哲榆打造成第二个孟晋扬。
这个想法一出来,詹烨修就觉得以前的玩法都实在是太低级了,玩人就是要玩心,这种想法已过时了。詹烨修已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孟哲榆失去自我,完全变成第二个孟晋扬时的模样了。
詹烨修在热火朝天地实施着他的改造计划,一时间竟完全忘了真正的孟晋扬。
孟晋扬在等,等詹烨修用孟哲榆来威胁他,如果那称得上是威胁的话。
孟晋扬不觉得孟哲榆对他来有什么大的用处,有他,就不妨用一下;没有他,对事情的整个全局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但是孟晋扬的猎物在眼皮底下被别人抢走了,什么孟晋扬也是不会放过这个人的。既然詹烨修不来找孟晋扬,那么孟晋扬就要主动去找他了。
在孟哲榆被抓走的第二天,码头处詹家三条船上的军火就被孟晋扬派人毁掉了,这只是施惩戒而已。只要詹烨修把孟哲榆还回来,那么孟晋扬就可以放他一马。但是直至第四天,詹烨修也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孟晋扬也不是非要孟哲榆不可,只是被人掀起了一团火气,不发泄出来总是要憋坏身体的,孟晋扬从来不做对身体有害的事情。
但是在孟晋扬打算再毁掉詹烨修的几条船时,麻烦找上门了。
先前被毁掉的几条船是詹家和本地一个名门望族做的生意,虽然那个家族有些势力,但是孟晋扬根本就没有把它放在眼里。所以那三条船毁了就毁了,他们也只能吃哑巴亏,绝对不会有人敢冒死找孟晋扬的麻烦。
但是没有想到,那家名门望族要的货竟然和国外一个大的势力“冥界”要的货是相同的。詹烨修只是动动嘴,告诉“冥界”他们的货被孟家毁掉了仅此而已,就把一个大麻烦引到了孟晋扬的身上。
孟晋扬做事很缜密,但是却也没有想到这一步。现在也只好敞开大门,迎接这个暂时敌友未定的势力。
此时,孟晋扬坐在客厅里,喝茶。对面坐着“冥界”的主人萧齐。
萧齐如孟晋扬一样,在不动声色地喝着茶,温文尔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却不难让人联想到笑面虎之类的形容词。
今天的事情有些脱离了孟晋扬的控制,首先,孟晋扬没有想到“冥界”的主人会亲自前来;其次,孟晋扬没有想到“冥界”的主人竟然是中国人。
商场如战场,对方的所作所为只要和孟晋扬预想中的存在很大的出入,那么这个战场的结局就有可能被改变。
但是尽管一些事情超出了孟晋扬的预料,从外表看,任何人都看不出来孟晋扬心里的忧虑。这就是战术,就算只有空城计,也要唱得漂亮。
“‘冥界’的主人亲自前来,真是给了我们孟家莫大的面子。”孟晋扬不慌不忙地着,“不知道萧先生想要如何处理之前的误会?”
孟晋扬一句话就把之前的事情定位在了“误会”上,虽然事实也的确如此。
萧齐品着杯子里的茶,开口道,“这茶是好茶,只可惜用的杯子不对。孟家的待客之道也不过如此。”
茶是池正新准备的,他也没有想到来的人会是“冥界”的主人,所以用的只是中等偏上的茶杯。而且萧齐用的茶杯和孟晋扬用的茶杯表面上看来是一模一样的,但是孟晋扬用的却是上等茶杯,就算是行家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看得出端倪。
不用孟晋扬吩咐,池正新就道,“请萧先生稍等。”过了一会儿,池正新才把萧齐手里的茶撤了下去,换上新的。
萧齐品尝了一下,道,“味道不对。”
池正新算是看出来了,萧齐就是来找茬的,今天如果泡不出他想要喝的茶,他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池正新再次道,“请萧先生稍等。”然后就离开,去泡茶。
池正新离开之后,萧齐道,“你调/教出来的手下不错,有什么调/教秘籍可拿出来与我分享?”
孟晋扬抬了抬眼,吐出了几个字,“巴掌与糖而已。”
☆、五十六、要被舍弃了
五十六、要被舍弃了
孟晋扬与萧齐都是王者,睥睨天下,大概生平都没有找到像彼此那样的人竟然可以入得了自己的眼。
所以,彼时,孟晋扬和萧齐颇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是英雄惜英雄,一点都不为过。
只不过,英雄也常看彼此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