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童话的都是天然黑作者:夕染笑
第3节
姜无忧深知那男人暴躁的脾气,以为童画这顿揍是免不了了,然而更奇怪的是,男人不仅没有揍过去,反而也搂住了童画的肩膀。
依旧没有人阻止,没有人说话,这场晴天的葬礼在沉默中结束了。
秦晖没有家属,葬礼结束后也没有饭局,男人一直沉默到最后,姜无忧带着他和童画离开的时候,他依旧没说一句话。
童画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男人这才缓过神来,回答道:“岳亦笙。”
现在换做姜无忧沉默了:“……”原来之前只是因为气氛才抱得那么久的吗?早知道他就自己上去了好不好。
“我叫童画,是画画的画。”童画看得出没有人会在陪在这个男人身边了,偶尔也良心发现了一下下,“你家里有人吗?要不先到我家呆会儿吧。”
姜无忧依旧沉默:“……”我家啥时候变成你家啦啊喂!
话虽这么说,但是姜无忧还是很欢迎的,而岳亦笙也并没有拒绝。
姜无忧虽然不是到现在了还喜欢着岳亦笙,但是自己喜欢的人在失去了伴侣之后立刻就到自己家来了……这么让人浮想联翩的剧情到底是怎么触发的呢?
不过,先不说有童画小朋友在,姜无忧也不能干啥,而且就算他想干啥现在也绝对不是时候,岳亦笙也根本就没有给姜无忧出现这个‘想干啥’的机会,他刚一到姜无忧家就栽倒在沙发上睡得不省人事了。
童画的样子比姜无忧更加急切,他匆忙过去摸了摸男人的额头,很烫。
眼前的男人也不知道从得知了自己伴侣的死讯后,独自一人在什么地方呆了多久,连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
从前,姜无忧最不想见到的人是严烁,而最让他最不省心的人是岳亦笙。现在,童画成了他们俩的集合,既不想见到他,又让姜无忧不省心。
不过,现在有着一睡不醒架势的岳亦笙的不省心指数,又超越了童画小朋友。
好在迷迷糊糊被喂了退烧药之后,男人的体温就降了下来,不然怎么把身高体重和自己差不多的岳亦笙搬到医院,会成为困扰姜无忧的一大难题。
睡一觉果然能治愈一切。
岳亦笙一觉从中午睡到第二天下午,不仅烧退了下来,在胸口积攒的烦闷和苦楚也消退了不少。
岳亦笙想起了昨天的失态,又看到了坐在茶几上面无表情的姜无忧,真想找个地缝转进去。这时候童画端着刚刚不小心洒的只剩下小半盆的粥从厨房里走出来,对于昨天发生的一切闭口不提:“你总算醒了,昨天还没来得及仔细介绍呢,我叫童画,现在和姜无忧同居哦,你躺了一整天的沙发是我的床。”
岳亦笙这才想起来昨天和姜无忧在一起的确实有另一个人,只不过那时候情绪太激动,根本没有太注意……等等,姜无忧啥时候有同居者了!
对于向自己投来疑惑目光的岳亦笙,姜无忧选择转过了头,眼不见为净。他是不会告诉任何人,昨天晚上因为童画小朋友没地方睡觉,他又不想跟人家挤在一起,就在客厅站了一晚上的!
岳亦笙也很识相没有继续追问,他站起来活动了两下酸疼的肩膀:“昨天真是抱歉啊,都怪秦晖偏偏……”
姜无忧及时岔开了话题:“先别管那个了,咱们很久没见,去酒吧叙叙旧吧,我请客!”记得以前岳亦笙解压的方法就是去就把自己灌醉来着,可他本人两杯啤酒就能放到,而且第二天绝对不记得自己干了啥。要不是以前每次都有秦晖跟着,估计早就被不知哪个混蛋拐跑了,
岳亦笙摇了摇头:“不行,我答应过秦晖再也不去那地方了。”
岳亦笙和秦晖是高中同学,毕业都上了医科大学,后来又成了同事。而两人的恋爱却是在酒吧开始的,虽然中间还发生了很多事,以至于两个人成了一对儿,可是他们俩对于‘酒吧’这个地方充满了糟糕的回忆。
“那咱们在家喝酒吧!”提出这个方案的童画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到了厨房,各种翻箱倒柜之后,调制了一杯被他命名叫‘黑色历史’的酒,颜色吓人气味古怪据说堪比生化武器,“来,快尝尝我调的酒。”
岳亦笙:“……那个,其实我还答应过他要好好活着。”
“有那么难喝吗?”童画不信邪的把杯子凑到了自己嘴边,正打算喝下去就被姜无忧阻止了。
姜无忧苦笑道:“还是不要喝了,我不想大周末的送你去医院。”
童画:“……”
最后还是姜无忧下楼去买的啤酒,因为岳亦笙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童画监督着他把那半盆小米粥喝了,虽然后来岳亦笙表示,当时差点儿被那个被童画小朋友认定是‘小米粥’的粘稠物质噎死,但是经过这么一折腾,他的心情好多了。
吉祥物什么的,还真能起到安抚人心的作用啊。
08雨天的哭泣!
在天刚黑的时候,姜无忧家里的小聚会开始了,岳亦笙的酒量两杯就能被放倒,姜无忧仅仅比他好一些,倒是童画有着千杯不倒的意思,只不过姜无忧总是把他当做小孩子,童画在第四罐啤酒下肚之后,就被姜无忧禁止再喝酒了,于是他改喝果汁。
喝着喝着童画小朋友又发挥熊孩子的天性,把奶糖、苹果醋和冰箱里剩的白巧克力都放进了啤酒里来回搅拌,那味道已经恰似之前那一杯‘黑色历史’了。
但是这杯被童画小朋友命名为‘夜色无边’的酒杯姜无忧搁在了一边,理由是大晚上的救护车不容易开,所以别麻烦人家比较好。
“我们高中就是同寝的,可是毕业以后就没了联系。一直到刚开始工作,我被医院的几个同行的恶作剧给骗到gay吧里去了,我俩就才又见面了……好吧,当时他有事没事就在里面混,我挺讨厌他的!”岳亦笙一沾酒就开始了话唠模式,“那时候他跟一个叫什么维修的男人在一块儿。”
“后来那个维什么修想要和我开房结果被晖子拦下来了,知道吗,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开房是要干啥!你说没他拦着行吗?”
“你们知道他对我有多好吗?”岳亦笙已经醉了,反而觉得提到秦晖的时候心不会再痛起来。他端起那杯酒,用勺子搅拌着童画刚调的酒里已经看不出是什么物质的东西,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就是那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洗衣做饭任劳任怨……除了生孩子他啥都能干……哦,这本来应该是我的活儿,只可惜我也没那功能啊……”
童画喝酒没有醉但是喝果汁却有些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那你是喜欢上他的人,还是喜欢上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岳亦笙顿了顿:“……大概,都有吧。”
也许不只是喝醉了,根本就是喝得烂醉已经出现幻觉了,岳亦笙好像看到秦晖走过来抱着他的肩膀,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再见。”
嗯嗯,再见吧。
当天晚上姜无忧把醉倒了的岳亦笙搬上沙发,给他掖好被子之后就回屋睡觉了。虽然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会发现童画小朋友就睡在自己的臂弯里,但是他敢保证,这个熊孩子绝对是他睡着了以后才爬上来了,所以绝对不会发生酒后乱那啥的情况!
而再次占据姜无忧家沙发的岳亦笙表示,在沙发上睡觉很不安生的说。
岳亦笙睡熟了以后做了个梦,他知道这是个梦,因为秦晖已经不可能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了。
在梦里,他们走在一套漆黑的路上,始终找不到出口。明知道这只是一场梦,岳亦笙却还是感觉到了不安,不是因为找不到出口,而是因为一想到等梦醒了那个人就会消失,所以才不安。
秦晖拽住他的手,往不知什么方向跑去,现在可不是坐以待毙的时候,岳亦笙下意识的跟着跑了起来。
随着他们跑过的地方一点点坍塌,身后露出好像没有尽头的黑暗深渊。这个世界马上就要粉碎了,可等在他们的方向里还不知有这些什么。
前面是一望无际的空旷的纯白,后面是深不见底的绝望的黑暗,要玩儿人也没有这么玩的吧!
不论向前还是向后都没了路,秦晖和岳亦笙很默契的停下了脚步,看着对方,然后调整自己的呼吸打算做最后的准备。最终,秦晖猛地将自己的恋人拉进了怀里,两个人一起向坍塌的地方倾斜,掉进了无尽的黑暗!
下坠的感觉如此真实,紧紧抱着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等到岳亦笙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真的哭了,但是已经没有人会为他擦眼泪了。
知道那个人的死讯之后,他都没有痛痛快快哭一场,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次自己被伤的有多深,但是他既然答应过那个人要好好活着,就不应该哭的啊。
听窗外的声音,大概是下雨了吧,而他的哭声可能被掩藏在了雨里。
也可能他压根儿没哭,现在的难过都只是幻觉而已。
啊,谁知道呢。
第二天姜无忧醒来的时候发现令他糟心的三件事如下:一,乱糟糟的屋子和满地的啤酒罐;二,在自己臂弯里睡了一宿的童画小朋友;三,已经不见踪影了的岳亦笙。
好在岳亦笙再怎么不省心也是成年人了,姜无忧也没有任何立场去担心,他还是决定不去揭人家的伤疤比较好。只不过,自从上次分别,姜无忧就养成了每天都得联络上岳亦笙的习惯。
而此刻姜无忧在犹豫要不要报警了。
他决定要是这一次打岳亦笙的电话再没人接听的话,他就报警。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人接了电话,一个声音甜甜的女孩说道: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
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座机没人接手机也关机,再加上秦晖的死彻底让他绝望了,岳亦笙会不会想不开啊?
虽说以前姜无忧认为即使全世界人都死光了岳亦笙也绝对不会想死的,但是现在情况特殊,就是因为知道了人生无常,他才更担忧会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当年的d市八中202寝室里,住着六个大老爷们儿。其中,一个在公司辞职了之后成了糕点师,一个成了个腹黑的兽医,一个成了心理医生,一个成了老师,一个以极其诡异的方法死了,还有一个为了那人的死伤心欲绝……还真是世事变迁啊,好好的一个人说死就死了,好好的一对儿说散就散了,好好的哥们儿说了再见以后,却成了再也不见。
为了不让以前寝室里‘离奇死亡或失踪’的人员再次上涨,最后发展成某灵异怪谈般的剧情,姜无忧嘱咐好前台小妹看着店里的生意,火急火燎赶去了岳亦笙家里,而跟在他身后的童画也很着急的样子。
等他们到了岳亦笙家门口,看到男人就站在自己家门外,一副要拆门的架势。
姜无忧放心了,但是:“你在干嘛?打你手机怎么关机?”
岳亦笙回答:“手机我拉在家里了,可能没电自动关机了。”
童画问:“于是,你现在在干嘛?”
岳亦笙道:“……落在家里的还有钥匙。”
“……”
这是要从高冷转型成天然呆吗!
还好这次是有惊无险,姜无忧舒了一口气,但是不知道为啥他感觉童画也松了一口气呢。
现在的熊孩子,需要对才见面不久的陌生人这么上心吗?姜无忧貌似在扭曲了童画小朋友那‘松了一口气’的真正的含义之后,对其有了改观。
“正好你们来了,帮我打电话给开锁公司吧。”岳亦笙道,“我要是把门拆了晚上在没有帮我守夜了。”
别人都不知道,岳亦笙其实是把钥匙落在家里的的惯犯,心情不好又找不到钥匙的情况下他是会拆门的,他力气出奇的大,一脚能踹断人的几根肋骨,一扇木门两脚下去就能开个洞。而每次秦晖回家看到自己家的大门碎成了好几块,基本上就可以知道那扇门之前究竟经历了怎样惨无人道的暴打。秦晖也深深了解岳亦笙的脾气,又舍不得说他,只好在新的门按上之前充当门房了。
姜无忧欲哭无泪:“这个点儿你让我上哪儿给你找开锁的来?”
岳亦笙点头:“好,我砸门好了。”
童画连忙阻止:“无忧的意思是让你住我们家!”所以求你放过你们家门吧!
岳亦笙表情有些古怪:“不过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情侣?父子?”
姜无忧面无表情:“宠物和饲主。”
岳亦笙:“……”
钱元宝又被田浅堵在了咖啡屋门口,而二哈福宝一嗅到田浅的气味就屁颠屁颠跑了过去。两人一狗挤在门口,动弹不得。二哈啊你是真的二吗,那个腹黑兽医是坏人啊!
医生什么的不是应该以治病救人为己任的吗,常接触小动物的兽医不都应该萌萌的吗,为什么钱元宝偏偏碰上个腹黑的兽医!
田浅笑了笑:“前两天去看了看你们家童画小朋友,越发觉得你了不起了。”
钱元宝一脸感慨:“于是你想代替童画来让我闹心吗?”
“送你个礼物!”田浅没有回答,而是从兜里掏出个闪闪发亮的小玩意儿丢给了钱元宝。钱元宝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枚钻戒!
钱元宝愣住了:“你你你你……这是什么情况?”
田浅很诚实地回答:“地摊儿上买的,十五块钱俩。”
“……”钱元宝道,“你打算用这个收买人心?”那至少那个真的吧!
田浅笑着推了推眼镜:“看到有卖这东西的觉得挺新奇的就买了,可是买完了才发现留着没有,给你好喽。”
钱元宝:“……”这个人究竟是腹黑还是弱智,现在这年代连小孩子都不会对地摊儿的钻戒感兴趣了吧!
田浅看着一脸呆滞的钱元宝,觉着挺好笑:“还是上次的事,下个月来参加我姐姐的生日会吧,等会把地址留给你。”
钱元宝摇头:“不行我最近没空!”
“不去也晚了。”田浅好心情地摸了摸福宝的脑袋毛,然后又趁着钱元宝不注意摸了摸他的脑袋,“我的聘礼都给你了。”
捏着塑料钻戒的钱元宝:“……=_=”
09是元宝总会被窥探的!
钱元宝再一次接到了腹黑医生的吃饭邀请,为了省一顿午饭钱,他居然没推脱。
他坐在田浅对面吃灌汤包,一笼一笼又一笼,吃的那叫一个开心自在,尤其是在看到腹黑医生一脸惊悚的数着自己钱带的够不够的时候,钱元宝突然觉得跟田浅出来吃饭也是一种享受。
吃得两分饱的田医生:“昨天你休假的时候我去了你们咖啡屋。”
吃的正欢的钱元宝一愣,连咀嚼的动作都停下了。
田浅道:“多多姐说你很勤奋,尤其是在赚钱这件事上。”
“……”钱元宝,“你不是姜无忧的同学吗,他三十你应该也一样,多多姐可比你还小三岁,你干嘛也叫她姐姐?”
看着钱元宝的表情,田浅笑了:“入乡随俗,你管她叫姐姐,反正将来咱们也是一家的,我管她叫姐姐不可以吗。?”
钱元宝把最后一块包子皮塞进了嘴里:“有什么话直说吧。”
“其实我得承认,当初我确实是想要调戏你才给你打那些电话的来着。”田浅很诚实的说,“可是后来我给变主意了,单纯的调戏实在是太对不起你了。”
“……”钱元宝,“于是接下来就要进行到折磨人的剧情了吗?”
“例如?”
“一天五十个以上骚扰电话而且都是在凌晨打过来,有事没事的寄恐吓信还不留署名,车祸、坠崖、被广告牌砸傻,天灾人祸一起来你还说跟你没关系的那种折磨。”
“放心,我没有那么变态。”
“那请问您的变态程度到几级了?”
“别管那个了,我这次来其实是想跟你说……我觉得你挺有意思的。虽然你贪财小气爱占便宜了一点,而且脑子又不太灵光,但是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田浅轻轻咳了咳,“所以,你有没有跟我处对象的意思?”
钱元宝一脸黑线:“大哥,咱们都是男的啊男的。”
“这有什么。”调田浅轻笑,“看看你们家童画小朋友,不就和姜无忧处的很来吗?”
钱元宝继续一脸黑线:“所以我现在已经能体会到姜先生抓狂的心情了。”
田浅道:“可是你如果不试一下的话怎么可以确定咱们不合适啊?”
这是被窥探了吧?是被窥探了吧!
好吧,这么大的一个元宝摆在这里,被窥探也很正常。
钱元宝扶额:“我现在很想一巴掌扇过去然后跟你说再也不见。”
田浅问道:“是什么阻止了你触发这一部剧情?”
钱元宝刚想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手机铃就响了起来,接起电话,钱多多的声音略显急促:“珠珠联系不上了!”
“什么?”
“我说的还不清楚吗,钱珠珠失踪了,状况很有可能和晖子一样!真金和白银已经去找了,但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我们现在人手不足,所以你现在不管是在调情还看是在爱情动作片,立刻马上给我回来!”
失踪……钱元宝一听到这个词就蒙了。他们已经损失了一个秦晖,再多一个钱珠珠那可就遭了。
钱元宝收起手机起身就要走:“我朋友失踪了,我得先走了,再见!”
田浅挑眉:“你绑架的吗?”
钱元宝:“哈?”
“不是你绑架的你回去有什么用?”田浅苦笑,“你这个逃脱约会的借口还真是新颖。”
钱元宝:“……”
钱元宝表情紧张:“什么约会?是你说请客吃饭我才来的好不好!”
田浅道:“就是预约会面啊,俗称拍拖。”
“……”
“所以说我啥时候跟你约会了!”
“就是现在呀。”
“……”
跟这个变态兽医果然没什么好聊的,钱元宝立马收拾东西走人了,连头都不抬一下,免得撞上某意义不明的暧昧目光。
“路上小心。”田浅最终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跟钱元宝道别,“我等你给我答复。”
钱元宝突然停下了脚步,小声嘟囔一句,就离开了。
这是不是就叫现世报?童画小朋友缠的姜无忧痛不欲生,而自己则被田浅骚扰的想找跟柱子撞死得了!
当初童画和钱多多闹了别扭,于是他死皮赖脸住进了姜无忧家里,但是他现在意识到自己闹别扭闹得真的很不是时候啊。
于是乎,童画小朋终于回到了咖啡屋工作,不再出现在姜无忧面包店里,但是只是不出现在店里,不等于不出现在他家里。
童画很认真地说道:“我就在你家住一个夏天,等秋天来了我就走好不好?”
姜无忧道:“你是到了秋天就会被冻死的虫子吗?”
童画嬉皮笑脸的:“不是有句俗语叫秋后的蚊子紧盯嘛。”
姜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