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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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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皇后是男人作者:独目先生

第7节

“不行!”

只是吐吐而已,不算什么。如果我蒙上眼睛,顾义一定没有胜算。顾义如果有什么不测,我们也都完了。

“趴下去!扑过来了!”我说完赶紧憋住一口气,拼命压住想要喷出来的感觉,却呛着涌出鼻腔。

顾义翻身捡起地上的布条,朝我冲过来。

尼玛!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管我!

那东西紧追在顾义身后,我勉力站起来一把推开顾义。

顾义毫无防备,跌在一边。等他擦过地面单手撑地而起,我已经被那团隐形的东西仰面扑倒。

那东西的身体软绵绵的,温暖的包裹着我,身体在渐渐下沉,我却有很安心的感觉,两股热流从我的太阳穴涌进来,意识渐渐模糊。

我这个人一辈子都很霉,霉到我真的相信有老天爷的存在。如果真有老天爷,希望下辈子能让我好过一点。

其实我没想替顾义去死,我还没那么伟大,但如果这一队人中有一个人要先死,是我也理所当然吧。

倒退三分钟,我还会不会推开顾义?

应该会吧,顾义死了,我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咦?我为什么会站在小溪的边上?

我不是应该倒在血泊中吗?

此时顾义应该上来抱着我痛哭,然后我气若游丝的说,顾义,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这条小溪看上去很眼熟。

溪对岸是一个小村落,稀疏的分布着十几户民宅。

我一眼便看出,那是我的家乡。

那这条河……是村后大坑山山脚下的白蟒溪?

咦?白蟒溪?我是离家太久了吗?我几乎忘了这条小溪的存在,就连名字也这么陌生。

为什么这条小溪叫白蟒溪?似乎听人说,在朝阳初升之时,这条河映着初升的光芒,反射点点麟光,蜿蜒如一条巨大的白蟒。

难道是巧合?和之前的经历有什么关系吗?

我又为什么会站在这里?我记得我从来没有淌过这条小溪,就更加不可能站在溪对岸的小山上,俯瞰家乡的村落。

长路漫漫伴我床

哗啦的水声打断我的思绪,我循声望去,不远处的大石前坐着一个人。

身体的大部分隐在石头后面,双脚放在水中,拨拉出声响。

我悄悄走近,原来是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穿着斜襟月白长衫,干净洁白的小脸上挂着泪痕。

“你还好吗?”我轻咳一声后才问道。

小男孩转头看我,抿抿嘴唇不说话,又低下头去。

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漆黑的眼珠掩在之下。

我在他身旁坐下,却忽然震惊的发现我的身体变小了!伸出手掌,看样子自己也不过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我迷路了。”

“呃,嗯……啊?”我回过神来,支支吾吾的答道,“迷路?你的家在哪里?”

“很远的地方。”

这么模糊的答案,你不迷路谁迷路!

“哪个村子?我告诉你方向。”

小男孩抬眼看向我,嘴角突然噙着笑意,偏着脑袋说道:“我带着钥匙,却找不到门了。”

这神情我太熟悉了,这表情下蕴含的意思多半是不怀好意,我已经在顾义身上上过很多次当了。

“呃,那你去找门啊。”

“门丢了。”

门丢了?这是哪国的语言?不是应该说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么?你不按套路出牌啊。

“你愿意成为我的门吗?”

虾米?!我没有听错吧!这孩子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

“什么?我没有听清楚。”本着最后一丝的人道主义精神,我决定再问一遍,实在不行我就要闪了,没空和一个精神病娃娃耗时间。

“你愿意……成为……”

哗啦的水声越来越响,我几乎没有办法听清楚男孩说的话,我偷偷瞄向小溪。

在我们的下游,翻滚的特别厉害,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水花。

这条小溪真的像一条发了怒的白蟒,这小溪离我家并不远,为什么在这之前我毫无印象?为什么我记事以来都没有靠近过这条小溪?但我却见过它,我似乎忘记了一些东西。

不,并不是这条小溪像白蟒,在那水下真的有什么东西在扭动。我不禁猛得站起来,眯起眼睛仔细分辨。

小男孩一把抓住我的手,翻身将我压在地上,继续问道:“你愿意……吗?”

我去,愿意什么啊!我没那种倾向!

“不愿意!”

“你愿意吗?”

你特么是聋子么!他的力量出乎意料的大,我挣脱了几次也没有挣开,却意外的看见,他的长衫下摆依旧拖在水中。不对啊,按他的身高,衣服怎么会那么长?

“你愿意吗?”

“不愿意不愿意!不愿意!你特么傻啊!”我喊着使劲用脑袋撞向他,在相撞的那一刻,比疼痛更强烈的感觉是脑袋中白光一闪,嗡嗡的耳鸣声不绝于耳。

有什么被打开了,我知道,我能感觉到。

我的身子坠入水中,被溪水卷着往下游漂去,溪水时而灌进我的鼻子。

迷迷糊糊的不知漂了多久才终于停靠下来,又不知过了多久才清醒过来,周围一片刺骨的寒冷,我打了个哆嗦支撑着左起来。

地面光滑冰冷,四周一片黑暗。

刚才那些是真实发生的事吗?那我现在应该在小溪旁边,可是为什么没有水声。还是那只是我昏睡时的梦?

难道那是我的记忆?不可能,我根本没有一丁点的印象。

对了顾义呢?这是什么地方?

我一骨碌站起来,刚才那个梦太强烈,我竟然忘了最重要的问题,我这是到了哪里?又是怎么来的?

这个鬼地方,黑的黑白的白,就不能中和一下吗!

我又不会顾义那套,摘几片树叶就能点灯,而且这里连树叶都没有!

我现在怎么办?是在这里等顾义来救?还是自己想办法出去?

等人来救一向不是我的风格,况且我相当怀疑,顾义能来的了吗?还是趁活着,自己想想办法吧。

四周很静谧,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我是不是应该先找出方向?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靠摸索了。

可在完全黑暗的地方摸来摸去,最考验的应该是心理,生怕下一秒手会碰到些莫名其妙的触感。

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吧,如果这里有什么东西,我都站了这么久,还不早就来咬我了。

虽然看不见,但我还是要想办法做个记号。

我脱掉外衣,用牙咬开,撕成很多长布条,在我出发的地方卷成一个类似箭头的记号。

标记好之后我朝右手方向爬过去,我还是觉得爬比较安全。

万一碰到壁怎么办?也不知道这鬼地方大不大,这地面有种岩石的质感,这里会不会是个山洞?不过岩石为什么这么平整?是人为修葺的吗?如果有人活动,或许可以找到些工具。

爬了约莫有七八分钟,我的速度并不快,突然指尖碰到了一点软绵绵的东西。

我吓得整个人往后弹起,卧槽,卧槽!来了!

我竖起耳朵,整个人都僵在那里,只等有动静就决定往哪边跑。

我冷汗都顺着脸颊往下流了,可对方还没有一点反应。

什么意思?什么东西?

刚才那触感软软的,扁扁的?

扁扁的是什么鬼?

不对,摸上去的感觉不像是肉,难道?

我试探着再次伸出手去摸索,碰到那东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全身一震,壮着胆子继续摸了几下。

你妹!果然!吓死老子了!这不是刚才我自己标记的布条吗?

我一模额头上的冷汗,腿都软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哎!不对啊,我怎么爬回来了?

我掉个屁股跪坐起来,怎么绕回来了?

嗯?有什么味道?腥臭的。

我使劲嗅嗅,又闻不到了。

估计我爬行的距离应该是三百米到四百米之间,我记得看到过一篇文章,说人蒙上眼睛行走,实际上是走不了直线的,他所以为的直线其实是在绕圈,难道我是因为这个原因绕回来了吗?

要怎么克服人的本能?否则我只能像头驴一样在这转圈转到饿死为止。

驴?

对啊,不走直线不就行了,我沿着这记号一圈圈往外绕。

不行,我又不是圆规,怎么可能爬出完整的圆。

怎么办嘛!我双手使劲的挠挠头发,我得冷静下来。

首先我得先确认自己是朝哪一边转圈,如果能确定我偏离的方向,我只要朝另一边不断修正,就可以爬出一条直线来。

我简直是太机智了,哈哈。

我翻身起来,摸准箭头的方向,笔直往前爬了五六步,然后翻身躺倒,像毛毛虫那样在地上拱着去摸那个箭头,看看自己是在箭头的哪边。

哎咦!那标记呢?

我拱起身四周摸了一遍,完全找不到那根布条。

没道理啊,应该在这附近才对啊。

不怕不怕,再来一次。

我重新抽出一根布条,卷成一个箭头标记。

哼哼,这次我学聪明了,只爬了两三步,就回头摸布条。

卧槽!这不合理!又摸不着了!

我就是路痴也不至于痴成这个样子啊!这个地方绝对有诈。

恼怒与恐怖的双重情绪刺激下,我居然呵呵的笑出生来,笑声的回音不断回荡。

我站起来,颠起脚尖跳了跳。

动脑这种事情真的不太适合我,既然回音的时间间隔这么短,说明这个空间也没有大到那种地步。

我一弯腰,随便朝一个方向猛冲过去!管他三七二十一,跑就对了!

嘭!

还没跑多久,我狠狠的撞在一面石壁上,肩膀痛的发麻。

还好我有个好习惯,跑起步来喜欢昂着头左右甩脑袋,否则现在岂不是一头撞死在这了。

养成一个好习惯,是多么重要的事。

我坐起来使劲揉揉肩膀,嘴里抽着气,拿出一根布条,放在地上卷成一个标记。

好歹总算靠着墙了,接下来就算是个迷宫我也不怕了,摸着一边墙壁走就是了,哈哈,难不倒我这个英俊聪慧纵横淘宝的小鲜肉。

我摸着墙角往前爬,哎,转弯了,看样子很简单嘛。

我掉个屁股继续爬,可能因为在黑暗中呆久了,再加上基本确定这里不会有牛鬼蛇神,我竟然不经意的哼起歌来。

这种时候就要唱些振奋人心的东西。

“我要从南走到北……如果你看我有点累,就请你给我一碗水……”

别说,我还真的渴了。

刚才都到溪边了,也没喝一口,我悔恨啊。

唉,我叹口气,继续向前爬,也不知道顾义他们怎么样了,估计凶多吉少吧。铃兰阿姨应该不会有事,不过如果顾义挂了,估计她也不大会管我了吧。

我去,有种长路漫漫没有援兵的感觉呢。

“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头!”

不对,这歌不太吉利。切歌,切歌!

哎?什么东西?我摸索着,发现真的不太吉利啊。

我总共才拐了一个弯,怎么会又摸到自己做的记号?

什么玩意啊!两条线能组成一个面积?当我真傻啊!

我甩掉布条,哼着歌继续往前爬,既然已经靠着一面墙壁,我也不用管哪个方向了。

爬了十几分钟后,墙壁朝相反的反向拐去。

难道这是个凸字形房间?不管了,爬吧。

“长路漫漫伴你闯,带一身胆色与热肠!”

我去,还能不能行了,又摸到什么东西!

不对,这玩意鼓鼓的,硬硬的,还有温度!

卧槽!这回是真的了,我趴着朝后弹开,就想往后退。

“长路漫漫?伴我闯?还是伴我床?伴我床就算了,你睡相不太好。伴我闯?……你这智硬,你还是伴我床吧。”

顾义?顾义!

第一次觉得顾义的声音这么动听,损人也可以这么温暖,我眼眶一热,眼泪差点又滚出来。快,损我,继续损我。

我扑上去一把抱住顾义,尼玛,老子终于回归大部队了。

“一会儿不见,你就收了条小宠物?”顾义单手拍拍我的背说道。

“哎?”

小宠物?什么小宠物?还是条?在我印象中,用条来形容的东西都不太好。

翼蛇

“哪里?什么东西?我什么也看不见,你什么眼神?”

“哦,忘了。”顾义手中道符一翻,带着橙黄色的火焰拍向我的眼睛,我闪躲不及,却没有感觉的温度和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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