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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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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里有些无奈,但是萧子郁还是不懈努力地继续在他旁边说话,“离刖,打野味的话应该是我和你去吧?君然和流南是不会去的,第五少焱是客人,钟离淅是外人,钟离漠可以忽视,只有我和你去了。你喜欢什么野味?野兔吗?可是我觉得小兔子很可爱,我们不该伤害它们,你说是不是?还是烤野鸡吧,野鸡咯咯咯的一点都不可爱,而且烤野鸡很好吃的。可惜我身上没有带酱料,不然味道会更鲜美的。哎,离刖,你有没有吃过……哎呦!”

萧子郁叽叽喳喳的声音,终于在被一块石头打中额头后停了下来,怨恨地把目光投向罪魁祸首。

木流南懒得回头看他,凉凉地道:“吵到我睡觉了。”

说着,木流南在自家爱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静静地睡了。

萧子郁气闷地撇了撇嘴,有些无辜地抚着被砸疼的额头,碍于木流南的气势,他也不再叽叽喳喳了,反正离刖也不理他。沉默地坐在一边抚着额头,看上去十分狼狈落寞。

其实木流南下手还是知轻重的,萧子郁额上的并没有肿起大包,不过倒是有个红红的印记。但是可能是因为萧子郁被木流南训了,又忽然沉默了下来,一直没有理他的离刖倒是用余光看了他一眼,不过自顾自哀怨的萧子郁并没有发现就是了。

策马走在边上的第五少焱和钟离淅看了马车上落寞的萧子郁一眼,不由得觉得他有点可怜,不过还是觉得很有趣地笑了笑。

萧子郁觉得所有人所有事都在和他作对,不由得郁闷地垂着头,沉默着看着马屁股。

几人又走了一段路就看见了一个茶棚,这里地方偏僻,茶棚里也没几个客人。赶了半天的路,也该休息休息吃些干粮垫垫肚子,于是几人便进了茶棚稍作休息,钟离漠也被离刖拉出马车按坐在凳子上。

几人围着一张方桌坐下,木流南站在茶棚外,嫌弃地看了眼简陋的茶棚,有点轻微洁癖的教主显然是不肯屈尊进去喝那种十分低档次的茶。

围坐在桌边的几人抬头奇怪地看了木流南一眼。

萧子郁刚才被他砸了,现在心里还有些抱怨,懒得理他,独自默默地喝着茶。

钟离淅对木流南不熟,只是奇怪他为什么站在外面不进来。

钟离漠对木流南此人深恶痛绝,也懒得理。

离刖是知道自家教主的洁癖,不过这也不是他能左右的,这种事只能交给柯盟主。

第五少焱倒是关心地看着木流南道:“流南,外面晒,你怎么不进来?”

木流南看了第五少焱一眼,又看了眼看上去就很低级,很不干净,不知道有多少人坐过、踩过、踏过、摸过的桌凳,依旧站在茶棚外面没有动作。

柯君然轻笑一声,拿出丝绢将凳子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这才过去领他。

“擦干净了,外面晒,去里面坐一会儿就走。”

木流南看了看自家爱人,又看了看那些拿奇怪眼神看他的人,最终还是勉为其难地跟着柯君然走进茶棚,和他坐在一条凳子上。

坐是坐下了,但是想到君然刚才没有擦桌子,所以他的手臂并未放到桌子上去,而是端端正正地放在自己的腿上。看到柯君然手里还拿着那块用来擦凳子的丝绢,木流南默不作声地拿过来往地上一扔,显然,那块丝绢在他眼里已经成了脏兮兮的破抹布。

柯君然轻笑着摇了摇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萧子郁刚才被欺负了,这时也阴阳怪气地嘲讽道:“教主身子金贵着呢,午膳吃干粮会不会不习惯啊。”

木流南冷眸斜了他一眼,凉凉地道:“离刖,把本教主的叫花鸡拿来。”

萧子郁气闷地瞪着他,每次都拿离刖当挡箭牌,太可耻了!

这种气闷的瞪眼,在看见离刖从放在马车后面的包袱里拿来一只鲜美的叫花鸡和一个水壶后,立马转变成了嫉妒和怨恨!

“你!这种天你带着只叫花鸡就不怕馊掉?!”

木流南看都没看他,叫花鸡是从锁月城的一家地道的叫花鸡店铺买来的,包裹得很好。虽然半天下来早就冷掉了,但是这种有些热的天气来说,吃冷的根本不是问题。况且和那些干巴巴的干粮比起来,这只叫花鸡简直称得上是人间美味。

“很显然,它没有馊掉。”木流南凉凉地道。

在对待柯君然的时候,木流南从来都不怕脏,因此也不嫌弃鸡身上的一点油腻,慢条斯理地撕下最嫩的一块肉,含笑递到柯君然嘴边。

柯君然十分自然地吃下,看着他沾了些油腻的手,笑道:“还是我来吧。”

说着,柯君然接过离刖递来的丝绢,将木流南手上的油腻擦干净。随后拿过包裹在纸包里的叫花鸡,仔细地撕着鸡肉照顾着木流南吃,自己偶尔也吃上几口。

对于这里两人享受美食,而自己只能啃干巴巴的干粮,其余人都十分嫉妒。可是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想得周到,带得齐全呢?

萧子郁看着那只看着就鲜肥味美的大肥鸡,嘴里的口水就止也止不住,对刚才被砸的事也抛之脑后了,一脸谄媚地对着木流南笑道:“流南啊,你看,这鸡这么大,你和君然两个人也吃不完,不如……”

用鼻子想都知道萧子郁要说什么,木流南绝情地打断他的话,凉凉地道:“我们吃得完,是吧,君然?”

柯君然宠溺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萧子郁还是不死心,换上一副可怜的脸,可怜巴巴地道:“这么大怎么可能吃的完?分点我会怎样?”

木流南启唇咬下柯君然递来的鸡肉,慢条斯理地嚼了几下,咽下后才颔了颔首。

萧子郁双眼立马亮了起来,期待地看着他。

只听木流南淡淡地道:“等会儿,吃完了骨头会分给你的。”

希望瞬间破灭,萧子郁气得直呼气,嚷嚷道:“你当我小狗啊!”随后便赌气地转过头去,可怜巴巴地啃着干粮。

只可惜,木流南对他这套还是无动于衷,享受地吃着爱人递来的鸡肉,并不理他。

第五少焱看着他们的互动,不由得轻笑出声,对着木流南道:“流南,干粮实在难吃,你也知道我很少出门,有些吃不惯……”

可怜牌还未全部使出,木流南就大方地点了点头,让柯君然撕下一个鸡腿给他。

萧子郁吃着干粮的嘴巴不可思议地张大。谁和你亲啊!怎么待遇这么不一样?!

还未待萧子郁抱怨,木流南忽然道:“君然,这只鸡真的有点大,把另一只鸡腿给离刖吃吧。”

柯君然自然不会拂了他的意愿,撕下另一只鸡腿递给离刖。

萧子郁这下更生气了,流南就是故意欺负他的!

“好啊好啊,你们一家亲,我现在是和姓钟离的一路了是吧!”

说着,萧子郁赌气地抱住了钟离淅的胳膊示好,扭头不再看那一伙人。

钟离淅被他的举动弄得有些尴尬,不由得微微红了脸。

木流南看了眼他幼稚的举动,从叫花鸡上撕下一只鸡翅膀递给钟离淅。

人家给了,钟离淅只好尴尬地接过,脸更红了。

就此,只有萧子郁和钟离漠没有分到。

萧子郁抱着钟离淅胳膊的姿势僵了僵,瞬间在风中凌乱了……

☆、埋伏的杀手

一场没有硝烟的夺鸡大战并没有持续多久,在没有吃到鸡的萧子郁暗地里诅咒这些吃鸡的被鸡骨头噎死的时候,突变发生了。

几乎就在银光一闪的一瞬间,所有吃鸡的动作都登时停了下来,余光随意一瞄就发现刚才还在喝茶的客人都已经提刀砍来。

原来这些人根本不是什么喝茶的客人,而是早就埋伏在这里的杀手!

事发突然,几人来不及多思考什么,只能立马起身正面应敌。

柯君然一手使力击开一个杀手,皱眉道:“子郁,离刖,看住钟离漠!”

萧子郁和离刖面色也很严肃,应声抓着钟离漠退后。

木流南看着那些扮作食客的杀手杀来,想要抽出自己的长鞭御敌,但是刚才他还撕了一只鸡翅膀给钟离淅,此时手上油腻腻的,轻微的洁癖让他不想就这样拿自己的爱鞭。

一边用腿御敌,一边四处找东西擦手。本来想趁打杀手的时候把手上的油腻抹到杀手的衣服上,但是木流南又觉得这些杀手身上本身就是很脏的,那样一抹只会让自己觉得更恶心。

这种情况下,木流南心里更加不快,出腿的力道也越发的狠,几乎一脚就要踢断杀手好几根肋骨。

木流南习惯用鞭子,很少赤手空拳,柯君然看他此时只用腿御敌,也不拿玄凌鞭,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心。

“流南,用鞭子!”

迅速地看了自家爱人一眼,向来不会违背自家爱人意思的木流南立马就要从腰间抽出鞭子。但是想到手上的油腻会弄脏爱鞭,木流南又为难地皱了眉。

随即余光瞄到一旁的萧子郁,木流南清冷的双眸里忽然闪过一道光彩,猛力踢开一个杀手,飞身到萧子郁边上,一把就把手上的油腻几下搓在他十分干净的蓝色衣衫上。

擦掉油腻不过是一刹的时间,随后,木流南才用干净了许多的手抽出腰间的长鞭,一点都不留情地劈向杀来的杀手。

萧子郁被木流南一连串的动作弄得愣了愣,看着他下手凌厉狠绝地应敌,再呆滞地低头看看自己胸前两只油手印,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呆了一会儿后才气到颤抖地惨叫了一声,看着木流南的眼神都像是充了血般的怨恨!

很可惜,几人都在专心御敌,都没分心看他。

萧子郁气闷地看着胸前的油手印,转头看着架住钟离漠另一侧的离刖,抱怨道:“离刖!你看他!”

离刖依旧板着一张死人脸,并没有理萧子郁,而是十分专注地看着自家教主,谨防杀手会伤了教主。

萧子郁闷闷地闭了嘴,又看了眼胸前的油手印,还是气不过地哼哼了几声。

“都是你的错!”没人理的萧子郁瞄了眼边上的钟离漠,恨恨地抓起钟离漠的手臂在自己胸前狠狠地摩擦了几下,直到他的袖子上也沾了些油腻才舒服了许多。

心里舒服了许多,看到钟离漠黑了的脸,心里就更得意更舒服了,也因此没有注意到离刖看向他时危险的眼神。

四个人中,除开钟离淅不说,柯君然、木流南、第五少焱,他们的武功都是极高的。这些杀手本事虽不错,但是想伤他们却还失了火候。一炷香下来,本来就为数不多的杀手只剩下了三人。

三个杀手戒备地看着四人,随后相视一眼,飞身就往外逃。

“别跑!”

钟离淅第一个飞身追上去,却还未待出手,就被一个杀手一掌击了回来。

“小心!”

柯君然皱了皱眉,立马飞身过去拦住钟离淅的腰将他安全揽回地面。

这么一瞬,杀手已经走远了。

“不用追了。”柯君然一边说,一边揽着钟离淅,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帮他查看脉象。

木流南看着这一幕,不禁有些愣然,心里猛地一跳。君然,竟然抱着别人?尽管知道只是扶了扶,把了把脉,但是木流南心里就是十分不快,十分排斥。想到在路上的时候君然也时不时地把视线落在钟离淅身上,他心里就更别扭难受了。

手紧紧地抓着鞭子,木流南有些难堪地撇过了头。

“杀手急着要逃,下手不重,没什么大碍。”柯君然放开了钟离淅的手。

钟离淅微微一笑,道谢道:“多谢柯盟主出手相助。”

柯君然笑着摆了摆手,“小事罢了。”

第五少焱像是注意到了木流南的不快,出声道:“君然,此地不宜久留,马上出发吧。”

听到他的话,柯君然颔了颔首,这才注意到有些不对劲的木流南,走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

“流南,不舒服?”

一直都知道让柯君然爱上他,留在他身边,这一切都来之不易,木流南不愿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让柯君然觉得他无理取闹。

摇了摇头,木流南沉默着抓着玄凌鞭率先往外走去。

萧子郁倒是把木流南的小心思看得很透彻,想到之前被他欺负的事,在他经过自己身旁的时候幸灾乐祸地小声道:“有情敌咯~~~”

木流南愣了愣,不过还是脚步没停地走到外面去,并没有反击萧子郁。

这种情况倒是让萧子郁有些担心不安了,他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日日伴在身边,几乎对木流南了如指掌的柯君然哪里看不出木流南的不对劲?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还是免不了担心他。跟上他的脚步走到牵马的地方,揽住他的腰际带着他一起坐上了绝杀的马背。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将人圈在身前,柯君然温柔地靠在他的肩处轻问。

感受着熟悉的怀抱和温暖,木流南心里的不安也消散了些,靠着他闷闷地道:“没事,只是累了。”

“累了就睡会儿吧。”亲了亲他的侧脸,柯君然柔声道。

木流南颔了颔首,在他怀里假寐。

萧子郁和离刖押着钟离漠上马车,在帘子掀开的时候,只听柯君然淡淡地道:“刚才那些是来救你的吧,死了这条心吧,没人救得了你的。”

钟离漠踏进马车内的脚步顿了顿,沉着脸回首看了柯君然一眼。

对于他眼里的嫉恨,柯君然并不放在眼里。

轻哼了一声,钟离漠抬脚进了马车。帘子被放下的一瞬间,犀利的眼神射向正要上马的钟离淅。

钟离淅颤了颤,回头看了他一眼。帘子已经放下了,他什么都没看到,但是还是可以想象钟离漠的眼神,不由得有些苍白了脸,连上马的时候都觉得有些手脚发软。

柯君然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随即才下令出发。

不紧不慢地赶着路,夜幕刚要降临的时候,几人就在一条很窄的小河边停了下来。河边有几棵靠得并不紧密的大树,可供牵马和休息。

“时辰不早了,今夜就在这里休息吧。”

柯君然抱着睡得有些迷糊的木流南下马,随即将绝杀和踏月牵到离小河最近的树边牵好,方便它们喝水。

萧子郁也将马车的马牵好,兴致勃勃地提议道:“晚上烤野味吧!我和离刖去抓野禽!”

话音刚落,萧子郁已经强硬地拉着离刖跑远了。

柯君然头疼地抚了抚额,只好让第五少焱帮忙看着钟离漠,自己则操劳地亲自捡柴火。

钟离漠被第五少焱拉出马车,和他一起坐在一棵大树边。

虽然有第五少焱看着,钟离漠也服了软筋散,干不出什么事情,但是他的眼神却是依旧十分犀利。

钟离淅被他看得心里一阵发寒,只好去帮柯君然一起拾柴火,免得被他犀利的眼神凌迟处死。

第五少焱看到了钟离漠看钟离淅的眼神,也看到了钟离淅的害怕,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

与此同时,另一个皱眉的就要属木流南了。看着君然和那个钟离淅一起拾柴火就十分不爽,双手握了握拳,也恨恨地起身走到柯君然身边一起拾柴火。

木流南拾柴火拾得很快,没多少时间就拾了厚厚一捆,看着钟离淅手里只有一点,他心里就十分得意。

柯君然一直在低头拾柴火,这时才注意到木流南,不禁有些惊讶。

“流南,你在干什么?”

木流南微微弯了弯唇,晃了晃手里的柴火,理所当然地道:“帮你拾柴火。”

将自己手里捡好的柴火扔到柴火堆那里,柯君然好笑地走到木流南身边看着他手里一大捆柴火,笑道:“这种湿的能烧得起来?”

木流南愣了愣,看了看那边柴火堆的干柴,再看看自己手里的湿柴,懊恼地将手里的一捆扔掉,他以前怎么不知道生火还要用干柴?

柯君然看着他懊恼尴尬的样子就觉得十分有趣,这个人外出都是由人照顾的,真是被宠坏了。

“好了,没事,去河边洗洗手吧,我来捡就是了。”

木流南对于帮不上柯君然的忙有些难受,看了看钟离淅捧着一捆干柴添到干柴堆上,心里的挫败感就更强烈了。沉默着点了点头,脸色有些难看地去小河边洗手。

此时萧子郁和离刖已经走出了好远,这里地处偏僻,就连野禽也看不到几只。

两人一边走一边找,离刖走的有点快,萧子郁紧紧地跟在他身边,许久之后才有些担心地问:“离刖,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离刖四处张望着找野禽,并不回答萧子郁的话。

萧子郁垂了垂眸,一整天了,一句话都没和他说过,不禁觉得有些难受。

“你要是觉得生气就打我好了,别这样不理人。”

离刖依旧照着自己的速度走着,没有理他。

萧子郁有些火了,追在他身后怒道:“不就是没和你做吗?你至于吗?大不了现在就给你!”

离刖脚步停了停,随后又向前走,像是不在意萧子郁的话一般。

恨恨地握了握拳,萧子郁大步追上他,狠狠地拽住他的袖袍,把他拉得转过身来,瞪着他,声音有些干涩地道:“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猜不到,这样我很累的。”

离刖终于正眼看他了,看到的便是一双已经泛红的眸子。萧子郁的脸色有些白,配上那红红的双眼和眼睛里有些可疑的水汽,看上去真的十分可怜。

见他只看着自己却不说话,萧子郁一颗心都忽上忽下,抓着他袖袍的手也收得更紧了。

“你到底要什么,你说啊!”

离刖看着他可怜兮兮的几乎要崩溃的样子,终于轻轻地叹了口气,伸手抚了抚他的头,牵住他的手往前走。

“野鸡在前面。”

看到他牵自己,听到他跟自己说话了,萧子郁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顺从地跟着他走,但是对于他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还是有些失望。

“你……”

第11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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