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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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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江湖作者:青青叶

第15节

木流南解决掉身边的杀手,走到萧子郁边上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果然身体太硬,腰不行了。”

萧子郁怒瞪木流南,还来不及说他什么,就感觉自己腰上被他狠狠地使了几下力。

“嗷!!!杀人了!离刖救我!”

不等萧子郁嚷嚷玩,木流南已经懒得理他,飞身下悬崖去找柯君然了。

“咦,不疼了!好神奇!流南真是大好人!”萧子郁舒服地扭着自己的腰。

本来还在嫌弃萧子郁吵的木流南到了那个平台,看见柯君然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的时候,瞬间就愣了,一种莫名而来的寒冷从脚底直往上冲。

“君然?君然!”

木流南颤抖着扑过去,颤抖着把面色惨白的柯君然扶起来抱在自己怀里。

怎么回事?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才那么一会儿,为什么会这样?

木流南强逼自己冷静下来,探了探柯君然的鼻息,还有气,可是任他怎么唤都唤不醒他。那个杀手已经不在了,柯君然身上并没有伤,但是脉象却十分虚弱,像是一不小心就会咽气。

木流南完全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导致君然变成这样,他浑身冰冷颤抖,脑子里空白空白的,双眸也变得无神起来,把自己的头埋在柯君然的颈间汲取一点温暖。

萧子郁和离刖下来的时候就看见木流南呆滞颤抖地抱着看上去没什么生气的柯君然。

“君然怎么了?!”萧子郁也十分震惊,刚才那批杀手武功并不高,怎么可能把君然伤成这样?

木流南不回应他,不过倒是有了些反应,颤抖着把柯君然扶着站起来。既然身上没有伤口,那么极有可能是中毒了,必须快点去找叶洛!

萧子郁看柯君然毫无生气,又见木流南失魂落魄,一时间也有些懵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见木流南想把柯君然送回悬崖上,萧子郁连忙上前要帮他一起扶。

哪知,木流南一看有人靠近,二话不说就是一掌狠狠地劈来!

萧子郁没想到木流南会对他出手,猝不及防之下没有任何防备。离刖眼疾手快地上前把他拽过来护在怀里,自己生生地用背接了木流南十成内力的一掌,当下就喷出一口血来。

“离刖!”

“别碰他!”木流南像是不认识他们了一样,只护着怀里的柯君然,不许任何人碰,自己的心腹被自己打伤了也无心去看,扶着柯君然就使上轻功往悬崖顶飞去。

萧子郁被突如其来的变故震傻了,看到离刖受伤,手也忍不住颤抖地抚上他的脸,颤着手擦掉他嘴角的血。

“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流南是不是疯了!他怎么对你下那么重的手!疯子!”

离尘教教主十成内力的一掌怎么可能伤得不重?离刖忍了忍喉咙口冲上来的血腥味,摇了摇头。

“先上去。”

萧子郁冷静了一下,点点头,小心地扶着他一起飞身上悬崖。

☆、回到武林盟

萧子郁和离刖上来的时候就见木流南已经扶着柯君然上了马,眼看就要挥鞭驾马离开了,萧子郁连忙跑过去抓住木流南抓着的缰绳阻止他。

“木流南,你发什么疯!君然的情况还不清楚,你要带他去哪里?!”

木流南的脸色依旧十分苍白,但是圈着身前的柯君然的动作却是异常小心,看到萧子郁阻止他,木流南发红的双眸中闪着可怖的杀意。

萧子郁被他眼中的杀意震慑住了,下意识地松了手中的缰绳,就那么一瞬的时间,木流南已经驾着马飞驰了出去。

木流南离开的方向是他们准备往玹城去的方向,萧子郁略一思索就明白他是想去洛城找叶洛。失魂落魄的木流南带着毫无意识的柯君然,萧子郁光是想想就觉得心惊胆战,当下也要上马立刻追去,但是想到离刖受了重伤,可能不适合这样的长途奔波,不由得又有些担心。

“离刖,你的伤撑得住吗?”

离刖看了眼一脸担忧的萧子郁,忍着发疼的后背,点了点头,随后利索地翻身上马。

“教主这样会出事的。”

萧子郁明白离刖的意思,流南现在已经急得六亲不认了,连他们都能下狠手,更不用说是别人了。要是路上遇上挡路的或者什么人妨碍了他一点半点,他大开杀戒都是有可能的。况且君然现在毫无意识,若是在途中遇上什么仇家,流南一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应付。再说,早点到了叶洛那里也方便给离刖疗伤。

分清了轻重缓急,萧子郁颔了颔首,但还是担心离刖会撑不住,于是便上了离刖的马,坐在他的身后给他支撑。

离刖并没有拒绝,萧子郁吹了声口哨,提醒另一匹马跟好,就立马挥鞭去追木流南和柯君然。

木流南很急,不敢耽搁一丝一毫,他从未见过君然这么没有生气的样子,这种样子比君然生他的气更让他难受害怕,他不能忍受任何一种会失去他的可能。

绝杀像是能感受到主人的着急,在木流南急得甚至忘了挥鞭的时候,它也飞快地跑着,不需要主人提醒。踏月也十分灵性忠心地跟在他们后面,没有一丝懈怠。

也幸好这是在山道上,没有什么人,否则以木流南这种不管不顾,横冲直撞的速度,还不知道会误伤多少无辜的人。

下了山道之后有一条小河,木流南虽然急,但是如今六月的天气也已经有些炎热了,他怕柯君然会渴,于是在小河边停了一下。

木流南小心地抱着柯君然下马,让他靠在河边的一棵树旁,自己拿着已经空了的水囊去小河边灌了些还算清澈的水。

柯君然没有了意识,没法自己喝水,木流南便用嘴喂他,直到觉得够了才停下来。他用袖袍擦了擦柯君然唇边滴落的水渍,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袖袍被弄湿,看着柯君然苍白没有生气的脸,一路强逼自己冷静的木流南忍不住红了眼眶。

“君然,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温柔地上前吻了吻柯君然的唇,两唇相印,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木流南神色一凛,眸中闪过一抹杀意,警戒的回头看去。

来人正是马不停蹄追来的萧子郁和离刖,也正是因为木流南在这里停了一段时间他们才能赶上他,若是不停,能不能追上他还真是难说。

木流南看见是他们,收了眸中的警戒之色,但也并未理睬他们,自顾自地将柯君然扶起,扶着他一起上马。怕几日的赶路未到洛城先把马累死,木流南决定轮流骑绝杀和踏月。

萧子郁和离刖一路追来累得半死,哪知木流南一声不吭又要继续上路。一边担心离刖撑不住,一边又担心木流南和柯君然会出事的萧子郁觉得自己头疼得厉害。

驱着马靠近木流南,萧子郁压下心头的火气,好声好气地道:“流南,你不要太着急。叶洛在洛城,我们还是先传信给他,让他先回武林盟等我们,这样我们也能少走些路,抓紧时间。”

洛城是玹城往东的一个城,他们此时的位置是在玹城西面。让叶洛先到玹城武林盟,他们也能少走一个城。

这次木流南终于听了萧子郁的话,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但还是没有等他们,率先驾马离开了。

萧子郁气极,但是在这种时候,他也能理解流南心里的慌乱,所以也不与他计较,赶紧驱着马追上他。

“刖,还好吗?”萧子郁一边驾着马,一边担心地问身前脸色苍白的离刖。

离刖抓了抓萧子郁握着缰绳的手,摇头道:“没事,别管我。”

萧子郁知道他现在的状况肯定不怎么好,但是现在也只能跟紧木流南,早日回到武林盟才能早日为他疗伤。

到了下一个城的时候,萧子郁下马向路边卖字画的书生借了纸笔,简洁扼要地将情况写明,随后唤来信鸽将信带去给洛城的叶洛便又马不停蹄地开始赶路。

两日的赶路像是无法让木流南感到疲惫,除了偶尔吃些干粮充饥和停下来给柯君然喂水的时间,木流南几乎一直在赶路。

萧子郁和离刖也就陪着他这么不要命地赶路。

直到这日夜幕降临,木流南还是没有停下休息的迹象,萧子郁火了。

他当自己是什么了?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了!他不要命了吗?

趁着木流南停下给柯君然喂水的机会,萧子郁怒气冲冲地走过去瞪他,难得严肃地厉声道:“喂完水睡一会儿再走!”

木流南温柔地喂柯君然喝水,转过来看萧子郁的眼神却是极为凶狠,淡淡地道:“你累了可以留下。”

“你!你非要把自己拖垮才甘心是不是?!”萧子郁气极,好心当成驴肝肺,他哪里是为了自己?

一旁的离刖上前恭敬地道:“教主,你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身子吃不消的。”

“我很好。”木流南不再看他们,手上轻柔地拨了拨柯君然被风吹乱的发丝。

萧子郁气得脸色铁青,扶住面色苍白的离刖,嘴上怒道:“别管他,让他没日没夜地赶路,把君然颠坏了才好!”

萧子郁把离刖扶到一旁坐好,不准备再理木流南。

木流南却因为萧子郁这句话愣了愣,有些担心地检查了一下柯君然的身子,生怕真如萧子郁所说的两日没日没夜的赶路把柯君然颠坏了。

检查了一番,见君然身上没有於痕,木流南才放心下来,这下倒也没有再急着赶路,靠着柯君然坐下,把头埋在他的颈处闭眼休息。

萧子郁见他终于知道休息了,才放心了些。趁着这个机会,他也坐下来给离刖运功疗伤。

离刖知道他要做什么,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不用了,我没事。”

萧子郁瞪他:“脸白成这样还没事?!流南的内力有多深厚我很清楚!”

“还有一日的路程,别白费力气。”离刖疲惫地闭眼。

运功疗伤消耗内力,萧子郁也两日未合过眼了,帮他运功疗伤无疑会让自己更加疲惫,增加自己身体的负担。

知道离刖是在担心他,可是萧子郁也没办法看着他脸色日渐苍白却什么都不做。

“没事的,就一会儿,不会耗多少力的。”

离刖闭着的眼没有睁开,一把把萧子郁锁进怀里,随后就没了动作。

萧子郁无奈地叹了口气,之后就着这个姿势也闭目养神起来。索性明日晚上应该能到达武林盟了,一切都会好的。

休息了大概一个时辰后,木流南又带着柯君然驾马走了。

萧子郁和离刖连忙警觉地醒来,也驾着马追他。

第二日夜里将近子时的时候,四人终于到达了武林盟。

本该是熟睡的时间,此时的武林盟却是灯火通明,叶洛和百里倾云赶忙出来接他们进去。

叶洛本想扶柯君然,但是木流南一丝一毫也不让别人碰。叶洛知道木流南对柯君然爱得有多深,也不敢刺激他,只柔声劝道:“流南,扶君然回你们的南心院吧。”

木流南淡淡地颔了颔首,不顾其余武林盟弟子的目光,一个人默默地扶着柯君然回他们的寝房。

叶洛也急着要跟去,但是看到萧子郁扶着脸色苍白的离刖又停下了脚步。

“离刖怎么了?”

萧子郁无奈地皱眉,“流南急得不认人了,被他打伤的。”

叶洛颔了颔首表示了解,抓起离刖的手把了下脉。

“内伤有点重,不过没什么大碍,需要好好调养。倾云,你带他们去疗伤,我去看看君然。”

不待百里倾云回话,离刖就摇头道:“先去看柯盟主吧,我没事。”

萧子郁虽然有些不赞成,但是既然叶洛都说了没什么大碍了,他也就放心了,想来离刖在受流南那一掌的时候也运了内力抵挡了些,况且君然的情况来得蹊跷,还是大家一起去看看比较好。

四人来到南心院柯君然和木流南的寝房,柯君然已经躺在了床上,木流南坐在床边用湿布巾小心地擦着他的脸。

叶洛看了眼木流南没什么血色的脸,暗叹一口气,走过去为柯君然把脉。

几人都有些紧张地看着叶洛,叶洛皱着的眉给他们一种不祥的预感。

木流南把布巾放回边上的盆里,颤着声问:“怎么样?”

叶洛放下柯君然的手,皱眉问:“君然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木流南点头,叶洛的态度让他有些心寒害怕。

听到木流南的回话,叶洛的眉皱得更深了,再次探上柯君然的脉处仔细查看。

“没有伤口,怎么会失那么多血?”

叶洛的一句话如一块千斤重的石头砸在几人的心上,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沉闷,所有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起来。

“失血过多?不是中毒吗?”木流南苍白着脸问。

叶洛看了他一眼,摇头道:“不,君然身上没有中毒的痕迹,不是中毒。”

“能把当时的情况详细地说给我听吗?”

叶洛问的是木流南,可是木流南此时已经做不出什么回应了,他的眼里心里只有柯君然一个人,如果连叶洛都救不了君然,他该怎么办?

萧子郁看着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替他回答了叶洛的问题。

“普通杀手?”叶洛有些怀疑,“既然君然身上没有伤口的话,失这么多血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什么?”萧子郁问。

叶洛和百里倾云相视一眼,百里倾云颔了颔首,他和叶洛想到一块儿去了,叶洛道:“血蛊,是一种吸血的蛊虫。”

“蛊?那怎么办?”萧子郁大惊。

木流南却是没什么反应,死死地抓着柯君然的手,等着叶洛说解决的办法。

“君然失血过多陷入昏迷,时间长了就会丧命。我可以用药先吊着他一口气,但是必须尽快去苗疆找蛊王救治,最迟半个月,否则,我也……无能为力。”叶洛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百里倾云握了握叶洛的手以示安慰,心里却不由得担忧地道:“素闻苗疆蛊王从不医治苗疆以外的人,这个规矩从未被打破过,怕是……”

这里百里倾云还没说完,木流南已经不管不顾地扶起柯君然要带他出去了。

几人连忙将他拦下,木流南看着他们的眼中立马闪现杀意。

百里倾云向来细心温柔,此时也好声好气地劝道:“流南,你先别急,苗疆是一定要去的,但是不是现在。去苗疆路途遥远,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况且你总不能让君然这个样子跟你在马上颠簸吧?我们需要准备一辆马车,你也很久没休息了,君然还需要你照顾,你总不能先把自己累倒了。这样吧,你先和君然休息一下,明日一早,准备好了一切我们就立刻出发,好吗?”

木流南冷冷地看着百里倾云,叶洛生怕他不认人地发狂,连忙把百里倾云拉到自己身后护着。

“流南,你需要休息,君然也需要休息。”

木流南扶着柯君然的手颤了颤,随后眸中的冷冽缓和了一些,默不作声地扶着柯君然回床上躺着,自己也沉默地躺到床上靠在柯君然怀里。

其余四人无奈地看着他,心里也不好受。

把房间留给他们休息,四人轻轻地出了房间。

叶洛思索了一番,对着萧子郁和离刖道:“明日我和倾云陪他们去苗疆,子郁你留在武林盟,离刖也需要养伤,不适合奔波。”

萧子郁看了眼离刖苍白的脸,点了点头,“那你们小心。”

叶洛颔首,心里却忍不住担忧,此行绝不容易,苗疆蛊王墨些也不是个好应付的角色。

☆、苗疆求医

第二日天蒙蒙亮,木流南也不管别人有没有准备好,自顾自地把柯君然扶上了马车。马车里准备得很充分,考虑到柯君然的情况和路途的遥远,马车里铺上了厚厚的毯子方便休息,马车的角落里放着的是换洗的衣物,干粮和水。

心里只想着柯君然的安危,木流南也顾不上嫌弃干粮这种东西了。小心地让柯君然坐靠在马车里,木流南就准备自己驾着马车走了。

叶洛几人连忙追出来阻止他,觉得头一阵阵地发疼。

对于几人挡着他的路的举动,木流南冰冷着双眸看他们,眸中闪烁着杀意。

叶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流南是太担心君然了才这样,可是他们也好歹是至交好友,就不能稍微依靠一下他们吗?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一个人哪里抗得住那么多?他们是真的担心他和君然的啊。

木流南现在让人觉得非常难以靠近,叶洛只好柔声劝道:“流南,我和倾云陪你们一起去,君然需要你的照顾,让我和倾云来驾车好吗?”

木流南原本冰冷的双眸闪了闪。

百里倾云也上前温柔地劝:“流南,君然的情况还不稳定,我们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对不对?”

木流南垂了垂眸,他们说得没错,叶洛和百里倾云医术高超,跟着有利无害,况且他在马车内照顾君然也比较好。

想通了之后,木流南就默不作声地回身钻进马车,坐到柯君然身边照顾他。

马车外的几人这才松了口气,果然也只有君然能治得了流南,若是君然真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很难想象武林中会不会引起一场泄愤的杀戮。

叶洛和百里倾云坐上马车的驾车位,与萧子郁和离刖到道别后就立刻驾车离开了武林盟。

苗疆离玹城很远,驾着马车,快一点也要近十天才能到,而柯君然吃下叶洛的药后,半个月内得不到救治就会丧命,所以他们的时间很紧。

事关君然的性命,叶洛和百里倾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两人轮流着驾车,一个人驾车的时候另一个人就能小睡一会儿,不至于把两人都累垮。为了节省时间,他们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换马,因为他们没有停下来喂马和让马休息的时间。

好几天的行程,木流南一句话都没有说过,除了必要的方便,他也从不离开马车半步,一直守在柯君然身边,没有胃口吃东西,没有心情睡觉。只有当叶洛和百里倾云百般劝他,被他们劝得烦了,他才会咬上几口干粮,或是闭眼小憩一会儿。

六月的天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昨夜下了场大雨,为了不浪费时间,叶洛并没有停下马车躲雨。他本是让百里倾云进马车躲雨的,但是百里倾云没听他的,两人就穿着蓑衣赶了一夜的路,也淋了一夜的雨。

六月的雨并不冷得刺骨,但是百里倾云本来身子就弱,第二日就感染了伤寒,发起烧来,咳嗽伴随着旧疾而来,咳得让人心疼。

幸而出门时药带得不少,找了间破庙,叶洛把自己和百里倾云的湿衣衫都换下,又让他吃了药才带他回马车。

把百里倾云带到马车里面,叶洛对着沉默地搂着柯君然坐在边上的木流南道:“倾云淋了雨发烧了,让他在车里休息一日。”

木流南愣了愣,他一门心思都在柯君然身上,并不知道昨夜下了雨。转头推开马车上的小窗往外看了看,果然是一片雨后的景象,不过此时天倒是已经放晴了。

沉默地点了点头,木流南把自己的头靠在柯君然身上,并未说话。

叶洛也不在意,让百里倾云在马车内坐好,伸手探了探他的额,柔声道:“睡会儿就会好的,好好休息。”

不过是发烧而已,百里倾云自己其实并不在意,笑着颔了颔首,“我没事,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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