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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受够了,不宣,仪长公主就不进的日子。

还有,他知道太子深爱着南玲珑,太子是绝对不会对南玲珑痛下绝杀令的,痛杀南玲珑的肯定是黑炎的主意,对于这种没有征求主子意思,又明知主子心意,却还要妄自行动的下属,他不会姑息的。

黑炎今天可以不在意主子的心意独自行事,明天也可以不顾主子的吩咐,做出更出格的事情来,甚至是背叛。

太子心软,黑炎一直跟在他身边左右,就算知道了真相,他最多就是心疼南玲珑,后悔自己下了绝杀令,责骂黑炎,却绝对不会除掉黑炎的。

寒天运不喜欢太子就是这一点了,觉得太子心软而重情,容易为情所牵所制,不像寒煜那般,心狠中不失重情,寒煜可以利用心爱的女人,却又能在利用的同时确保心爱的女人不会有生命之危。寒天运觉得这样的儿子才够格继承大统,但祖训又不可违,他才不动声色地宠爱着寒煜,给寒煜夺嫡的资本。

“皇上。”仪长公主看到南玲珑伏跪不起,寒天运脸色黑,生怕自己和寒煜联手的计策会对南玲珑不利,立即上前一步,扑跪在寒天运的面前,南玲珑的身边,惶恐地哀求着:“珑儿年轻不懂事,顺情而行,看在她只是想保护太子,并无邈视法条之意的份上,不要为难珑儿。”

这包庇罪,可是能大能小的呀。

她可不想自己的计害到自己的女儿。

看到仪长公主跪下,绝美的脸上一片惶恐,寒天运的心一揪,又痛了起来。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仪长公主表现出来的害怕。

他不想她怕他!

可……

想到二十几年前,他强行夺走她初吻,霸道而低吼地对她说,他不要她当皇姐,只要她当皇后时起,她就开始回避着他,害怕着他。哪怕现在她嫁了南浩,并且也爱上了南浩,对他,她依旧退避三舍。

外面的人,只知道他对这位同年龄的皇姐特别的好,谁知道真相却是……

他真的很憎恨老天爷的捉弄,为什么他和仪长公主是姐弟!

“皇姐,请起,朕不会责罚珑儿的。”寒天运微弯下腰,把仪长公主轻扶起来。

站在寒天运身后的寒煜,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皇上,黑炎以下犯上,重伤了珑儿,如果珑儿不是得高人相救,此刻皇姐就和珑儿阳两隔了,皇上,你一定要替珑儿讨还公道呀。”仪长公主被扶站起来后,话锋一转,终于转到正题上去了。

“娘!”南玲珑低叫,心里暗暗叫苦,自己此刻中了娘亲和寒煜的计谋,在皇上面前成了证明太极暗杀冷天啸一事,太极那边知晓之后,今后让她如何面对曜表哥呀?她和自己说过,如果被卷走进了夺嫡的漩涡里,她最想,一定要保住的便是寒曜的命与地位,可如今娘亲和寒煜联手已经陷她于不义之中了。太极的人本来就不喜欢她,其实是不喜欢前生的她,得知此事之后,肯定更加不喜欢她了。

抬眸,南玲珑狠狠地再瞪了寒煜一眼。

都是寒煜,如果不是寒煜,她现在也不会被陷于不义之中。

寒煜也看着她,狭长的凤眸里依旧如过往一般的温和,只是眼眸深处闪烁着他曾经对南玲珑说过的话:总有一天,他会把南玲珑迎进他的雅王府,成为他的女人!

看懂了他眼里的深意,南玲珑杏眸一沉,眼神回话:就算你用八抬大轿,也别想把我迎进你的雅王府!

寒煜眸光一沉,有点恼恨,直接一记霸道森冷的眼神掷回到南玲珑的眼里:礼不成,抢!

南玲珑气极,这头腹黑狼,果真具备了狼的本!

不过,此刻的她岂肯输给寒煜,不甘示弱地再回一记:有本事的,把我打倒扛进府去!

寒煜这次没有用眼神回话了,而是唇边浮起了浅浅的笑意,看着她的眼神变了,变得温柔,又变得难测,就像幽深的潭一般,看不到底。

敛回视线,南玲珑也懒得再和他眼神交战。

“皇姐放心,朕一定会为珑儿讨还公道的。”寒天运看向了南玲珑,淡冷地应允了仪长公主。但,随即他的脸色又一寒,语气再度转变,问着南玲:“珑儿,你愿意进对质吗?”

南玲珑脸色微变,还要逼她当面指证黑炎吗?

“皇上……”

南玲珑眼底有着迟疑。

寒天运炯炯地瞪向南玲珑,眼底有着寒意与狠厉。这种眼神,南玲珑是第一次从他身上看到,当下她的心一凛,更加明白伴君如伴虎,她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地应付,才能在皇权面前生存下去。

她不能答应,但又不能拒绝,她该怎么办?

“珑儿。”看到南玲珑还不回答,仪长公主在她旁边低叫着,寒煜也定定地瞅着她。

眼看南玲珑无时无刻都维护着寒曜,寒煜就像喝了十坛子的醋一样,从发丝到脚底,阵阵泛酸呀。

“臣女……”南玲珑才说了两个字,忽然口吐出一口鲜血,然后向右侧软软地倒下,晕了。

“珑儿!”三声惊呼响起,寒煜抢上前急急地把晕了的南玲珑抱了起来,快步地抱回到床榻上放躺下。

寒天运扭头朝外面吩咐着:“传太医!”

“珑儿,珑儿。”仪长公主急急地上前,坐在床沿上,心慌地叫着,心里开始后悔和寒煜联手设计南玲珑了。

她是明知道女儿和寒曜的感情,又得知女儿受到了重内伤,哪怕得到高人相救,大难不死,重伤却是未愈的呀,她竟然如此设计女儿,又任由皇上逼迫女儿作出决定。

肯定是女儿焦灼攻心了,才会吐血晕倒。

“父皇。”寒煜也扭头,转身,跪下,请求着:“父皇,别逼珑儿了,她受了极重的内伤,让她好好休息养伤吧,父皇现在已经确信儿臣所说,也可以定黑炎的罪了,就别逼珑儿了。”

在南玲珑一口鲜血逸出,软软倒下之时,如那秋风中的瑟瑟落叶,寒煜的心差点就要跳了出来,他几乎是在南玲珑一倒下之时抢到她身边扶着她的。

是,他是将计就计欲除掉黑炎,可他也不想逼得南玲珑伤上加伤,她心心念念护着寒曜,他只能暗自心痛了。

看着寒煜一脸心痛,又看看床榻上的南玲珑,再看着已经担心得低泣的仪长公主,寒天运微叹一口气,应允:“好吧,朕不再逼她了。煜儿,朕先回,你等珑儿醒转再说。”说完深深地看了仪长公主一眼,转身离去。

“恭送皇上。”

“恭送父皇。”

仪长公主和寒煜连忙跪安。

等到寒天运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了,寒煜立即从地上站起来,转身就坐到床沿上,爱怜地用自己的衣袖替南玲珑拭去嘴角的血迹,心疼地低喃着:“珑儿,为什么你就是要护着他呀?”

为什么?

南玲珑在心里冷哼着,没有为什么,本郡主就是看你不爽,如何?

南玲珑并非真正晕倒,她这是为了摆脱被皇上逼着进和太极当面对质想出来的计策,故意自己引乱体内的真气。她是受了重内伤的人,此刻内伤未痊愈,引乱体内的真气,自己反噬自己,自然就吐血了。

心知吐血还不能完全摆脱被逼进,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来一个晕倒,这下子,她可以摆脱皇上的逼迫了吧?

有母亲在场,又有寒煜在,她敢保证,只要她一晕倒,什么都能免了。

不过,她也不能一直装着晕倒呀,皇上回了,她要抢在皇上回之前到达太极,告诉寒曜,皇上已经知晓一切,让寒曜想出应对之策才行。

可是该死的寒煜就在床沿上坐着,她母亲也还在房里,她又该如何脱身?

想了片刻,南玲珑决定醒转,趁寒煜不注意,点住他的位,母亲不会武功拦不到她,她就可以赶往太极了。唉,早知道她会接二连三地出事,她就不让哑奴离开了,保护顾小璃的事情,她可以另外安排人去的。

谁知道呀!

“珑儿,珑儿。”仪长公主也坐到床沿上,不停地低唤着,又担心地对寒煜说道:“浩还不知道珑儿受伤一事,我还没有告知他,要是他知道我竟然和你……煜儿,你姑父一直不愿意和朝政之争扯上关系的,可我……”

“姑姑别担心,珑儿不会有事的。”寒煜坚定地说着,“侄儿不会让她有事的!”

她,是他的!

没有他的允许,他绝不许她离开他的世界!

装晕的南玲珑很想反驳他一句,你说我没事就没事了?你是神呀?

不过心里因为寒煜最后一句话,又变得有点怪异起来。

她不喜寒煜,前生就这样的了,可此刻听着寒煜坚定地说不会让她有事的时候,她的心,竟然掠过了一点异样,又有点儿甜丝丝的感觉。

真是见鬼了!

南玲珑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了一句。

“嗯”南玲珑低低地嗯了一声,是时候醒转了。

“珑儿,珑儿。”听到她一声低嗯,仪长公主和寒煜都大喜,急切地叫唤着。

南玲珑悠悠地睁开了双眸,她是晕倒了的人,当然不能一下子就用力睁开眼睛。

一睁眼,南玲珑就看到寒煜坐在床沿上,满脸都是心疼地看着她,她眨了眨眼睛,狡黠在眼底闪过,语气软软地对寒煜说着:“煜表哥,我怎么了?”

“珑儿,你醒了。”寒煜大喜,听到她叫自己煜表哥时,他更是狂喜,自从年初四那天,他冲她发了一次怒之后,她对他都是爱理不理的,就连昨天晚上他连夜来看她,她的口气也冲得很,此刻软软地叫着,仿佛回到了以前那个冲动却单纯的南玲珑了。

“嗯。”南玲珑扫了寒煜一眼,然后作势要坐起来,寒煜立即伸手来扶她。

冷不防,南玲珑飞快地出手点了寒煜的位,让他动弹不得。

“珑儿!”寒煜脸色微变,没想到南玲珑竟然算计他!

“以你的内力,半个时辰内,估计能冲破我的封,不过够了。”南玲珑翻身下床。

“珑儿,你?”仪长公主立即反应过来,敢情女儿是装晕的。

“娘,我有事,外出。”南玲珑丢下一句话,立即就向外面跑去,跑出房间后,她不顾自己此刻不宜过份施展轻功,耗损内力,一纵身跃上了屋顶,施展轻功匆匆地向太极赶去。

“珑儿……”仪长公主追出房间,哪还有南玲珑的身影?

“姑姑!”寒煜动弹不得,他沉着俊脸叫唤着:“去找姑父来,让姑父替我解开道。”

仪长公主回过神来,连忙应了一声好,便急急地去找南浩了。

……

荣亲王府。

在王府的南面,有一间院落布置得清静而幽雅。那长而宽的院落里,右边种着一棵参天大树,摆着数盘盘栽,参天大树虽经隆冬,春意尚未完全展露,大树还有几分“垂死”之态,可那树头上,绿叶已经悄然而长,那大树的茂盛气势已经可以从那纵横交错的树丫看出来。正中间是一条铺着光滑而细碎的大理石小路,大概只有一米宽左右,从院门直达屋前台阶。而左边相对于右边仅一棵大树,数个盘栽就显得热闹多了。

既有花圃,花圃里面种植着各种各样的鲜花,正在等着春雨来临,似乎只要经受春雨的灌溉,就会立即开花争艳似的。还有奇形怪状的假山、小小的鲤鱼池,平坦的草坪。一条每隔一步便铺着一块小石的小路呈半月形,蜿蜒而伸,让人沿着小路,就能把院落左手所有景物一览无遗。

而那寂静的屋前,一条长廓必不可少,门框之上悬挂着“文曲阁”三个苍劲有力的隶体字。

文曲阁是荣亲王府的书房,赵然习惯在这里处理府中之事,也习惯在这里吩咐某些事情。

此刻,他正站在案台前,手执着一支画笔,在一张纸上细细地描画着一幅美人图。

一名侍卫快步地走进了文曲阁,穿过院落,跨过台阶,走进了屋里面,朝赵然恭恭敬敬地叫着:“王爷。”

正在画着美人图的赵然,听到侍卫的叫声后,立即转过身来,冷眸里闪过了一抹不自然的急切,问着:“本王吩咐你去查的事情,查到了吗?”

“查到了。”

“快说!她怎样了?”赵然峻冷的脸上有了三分的急切。

“受了重伤,被人所救,此刻身在何方还不知道,太极的人正在城里城外,暗中急查她的下落。”那名侍卫恭恭敬敬地禀报着。

“重伤?”赵然怔了怔,冷眉拢了起来,随即摆摆手,吩咐着:“继续去查,本王要知道她的生死。”

“是。”

那名侍卫应声,转身便退出了屋外。

赵然拿着笔,准备再次描绘完那幅美人图,可他发觉自己忽然间无心再画,只得坐回案台内,脑里挥不去的还是那道白衣如雪,跃窗而出,快如闪电救人的那道娇俏身影。

再看被他画于纸张上面的美人,明眸皓齿,肤白似雪,眉间英气逼人,明眸中又狡黠闪烁,清丽脱俗的脸上浅笔嫣然,漆黑如墨的青丝梳着轻松的拂云髻,风一吹,飘逸至极。

画中的美人,分明就是他脑海挥之不去的南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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