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平和白氏一听,两个人都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齐声说“没有,我们可没钱”
陶杨氏撇了撇干瘪的嘴唇,“你们拿不出钱来,老三肯定也不会拿,这份钱就能有让老大出了,那个死女人守着那么多的陪嫁,又只生了三个赔钱货,留着钱也带不到棺材里去,这回让她拿出来给过继的儿子娶媳妇,我看她敢不拿,老大那个孬种,耳子软的东西,只听那个死女人的,早依着我的主意,休了那女人,再找个黄花大闺女,要生几个儿子没有,非要守着那个生不出儿子的死女人,你们说,你舅舅家的带弟多好啊,那个大屁股,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可老大那个死东西,唉”,陶杨氏颇感遗憾的叹了口气
陶平和白氏越听眼睛越亮,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美滋滋的笑了,陶平乐呵呵的说“还是娘的主意好,俗话说的好啊‘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不好抓’”
陶杨氏不已为忤,得意洋洋的笑着。
白氏小的豆眼眯成了一条缝,“这下可好了,我们银柱做了秀才的儿子,又有两个有钱的姐夫,再来个王爷的儿子做妹夫,我可要好好挑一挑了,最好娶个千金小姐,让村子里那些死女人眼气死”
陶平也想着没事,“等我们银柱成了亲就分家,这样的话,不用等大哥和大嫂他们过世,就能分到家产了,呵呵,到那时候,咱也能过一把有钱老爷的瘾了”
白氏附和着,“那我不就是有钱太太啦,嘻嘻”
正美着的陶平猛然想起一件事儿来,“那什么,娘啊,要我说过继这个事,你还是先和大哥说一声的好,别再像上次那样……”,陶平说的是白氏和她娘家嫂子给三春保媒的那件事,白得的二十两银子还没捂热乎呢,又给人退了回去,白氏还被她嫂子徐氏好一顿数落。
陶平说的那件事,陶杨氏当然没忘,不仅没忘,在她心里又把陶安一家恨了个大疙瘩。现在听陶平一说,心里的恨意又翻了上来,咬牙切齿的骂道“我是他娘,做什么还要只会他吗?那个没用的东西想当绝户头,我还不乐意呢,那个死女人生不出儿子来,我给他两个现成的儿子他敢不要?他要是不答应就是忤逆不孝,我就去衙门告状,等他下了大狱了,我看他还怎么护着那个死女人”,陶杨氏的脸上有些狰狞的扭曲着,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一个方向,两只手有些僵硬的张着,仿佛陶安一家人就站在那里,而她随时都准备扑上去一样。
自打陶平进门时就伏在窗下的陶顺,听着陶杨氏测测的声音,浑身起了层**皮疙瘩,一股子惧意冲散了儿子金梁过继的喜悦,他抖了抖,慢慢地爬着离开的窗,回到屋子里好久了,还没回过神来。
在他的记忆里,陶杨氏对待大哥陶安一直都是淡淡的,说不上好,可也不算坏,陶杨氏和他们的爹陶青山的感情一直不好,在陶顺的印象中,他爹几乎就没笑过,除了大哥陶安考中秀才那一次,陶青山破天荒的喝了个酩酊大醉,一个人躲在屋子后面的角落里呜呜的痛哭,把要去茅厕的陶顺吓了一跳,顺着原路又跑了回来,第二天,陶青山没事人一样的出现在家人面前,陶顺似乎觉得昨晚上是他的幻觉。
陶顺绞尽脑汁的想着,他娘是从啥时候变了的呢?大哥娶亲时,他娘看他大嫂的眼神,那时的陶顺还小,看着他娘只是直觉上觉得不对劲,并没有明白他娘那眼神里的含义,如今想着,那应该是怨恨,大概还有嫉妒吧,大嫂长得非常美,穿着大红色的嫁衣,好像从天上走下来的仙女,那一天的大哥也很好看,和大嫂站在一起就像是年画上的金童玉女,大哥的脸上是幸福和满足的笑容,那张酷似陶青山的脸上好像在放着光。来贺喜的乡亲们都在称赞,“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又给陶青山和陶杨氏道喜“陶老弟,弟媳,恭喜恭喜啊,儿子有出息,又娶了个这么好的媳妇,在咱们桃花坳村,够得上头一份啊”
陶青山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哈哈,谢谢老兄啊,多吃多喝啊”
陶杨氏脸上五官牵强的扭曲着挤出点笑容,本来就有些丑陋的模样被陶青山容光焕发的英俊容貌一对比,更显得没法看了。
自此以后,陶杨氏就处处的刁难大嫂宋氏,陶顺虽然年纪不大,还是男孩子比较心,都能感觉得到,陶杨氏那明显的敌意和恶意的为难。
陶顺叹了口气,现在想来,那时刚刚过门的大嫂的日子可以说是非常的艰难,可是,却从没见过宋氏顶撞过陶杨氏,也没见宋氏有过其他的表情,她的脸上总是带着浅浅的笑容,无论陶杨氏怎样的刁难,她都是温顺的听着,然后按照陶杨氏说的去做。
陶顺的媳妇武氏看到丈夫从进了门,就这么呆呆怔怔的坐着,还时不时的叹口气,急忙放下手里的伙计,了丈夫的额头,紧张的问道“她爹,你这是哪里不舒服啊?”
陶顺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你怎么就不能盼着我好呢”
武氏有些讪讪的收回手,嘴里嘟哝着“好心当个驴肝肺”,就要出去,
陶顺叫住她“哎,我告诉你个好事,你准保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真心不好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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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过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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