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熙凤回北京后,老太爷随后就打来电话。不由分说,就将郁习寒臭骂一顿:“你这个臭小子,到底是什么眼光?这个女人,也是你命里的福星。不要看你现在人五人六,跌下高峰的时候,一样让人践踏。”
郁习寒恶人先告状:“老太爷,明明是她高高在上,不给我一个笑脸,怎么又怪到了我的头上?难不成我一个大男人,跪下来当她的裙下之客?这也太损你老太爷的威名。
“滚,少在我面前耍花枪。小夏说是你眼界太高,你倒在这里喊冤。”
“老太爷是相信我,还是相信外人?”
“相信你——那才是傻子。”一记回马枪,让郁习寒哭笑不得。
周日下午,苏苏回家看望父母。才走到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尖利的吵架声。她走进去一看,原来是婶子坐在家里唯一像样的一张藤椅上数落苏天成。
“苏天成,你不要给我哭穷。今天,我无论如何都要要回这笔款子。我们要买房子,就差这几万元,你就是去借,也要给我借来。”
习惯在人前弓腰的父亲唯唯诺诺地说:“她婶子,你也知道,我上次出车祸,欠人千万巨款,苏苏现在还在给人家做保姆呢。我哪里能凑够现钱呢。”
“少来这一套,你这辈子除了哭穷,还能做什么?当初要不是我借给你们八万元,你们盖了这房子,你们还不定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呢。再说了,那时候的钱多值钱啊,能抵挡上现在的10万元,我不问你要利息就够了。我们现在买房子,急需要用钱,你可不能给我耍赖。”
“她婶子,我真的没那个能力啊。我就是砸锅卖铁,也弄不了多少钱啊。你看我这条腿,落下后遗症,这辈子都别想开车了。”
“那是你的事情!我的事情是急需要用钱。”
因为这八万元,从苏苏记事起,婶子三天两头到家里闹,不知道给了多少冷眼。尤其是苏苏上高中之后,婶子没有少数落。说她上学就是花钱,以后嫁人也是赔本。苏苏反驳过两次,但换来的只是苏天成的呵斥。
看到苏苏进来,婶子的声音抬高八度:“我当你读个大学有什么用,原来去给人家当保姆去了啊。要不是你读书,你家欠我们的钱早就还了。苏苏,我今天把话挑明,你今天就是出去借钱,也要把钱还给我。我宽限你们家多久了?看样子你们要赖账啊。”
苏苏尽量和婉地说:“婶子,你放心,你再宽限我们两天,我尽快想办法。”
☆、十万元的耻辱1
婶子一听,瞪眼:“你有什么屁办法?这句话我听你爹唠叨了几十年,再来听你糊弄我?当初就不应该可怜你们,让你们在街头流浪。”
苏苏依稀记得,母亲疯癫之后,为了给她治病,家里就卖掉了原来的房子,一直在村里一间废弃的房屋里凑合。到了后来,房屋的主人从外地回来,要扒掉老房子,重新盖房,一家人又没了落脚的地方。而那时,苏苏的叔叔,跟人在外地做生意,挣了一些钱。苏天成就问弟弟借了八万元,在一个老寡妇那里买了一块地皮,这才折腾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窝。本来想着以后还账,可苏苏的母亲不停用药,而苏苏又上学,他实在没有这个经济实力。
听到婶子尖刻的话语,苏苏咬着牙,没有再说什么。可婶子的样式,摆明了要不到钱决不罢休的架势。苏苏从兜里取出一个香蕉,还专门剥开,双手递给婶子,希望她能平息一下火气。谁知道婶子一扬手,直接把香蕉打掉在地上,阴阳怪气地说:“我穷,没那口福。还水果呢,谁相信你们过穷日子?”
苏苏的脸一下子憋得通红。
“我们暂时,真的没有那么多钱。”她瞪着婶子说。
那个虽然擦着厚厚的脂粉但依然挡不住眼角重叠皱纹的女人一听,忽地瞪大眼睛:“你这句话说的好轻松啊。”平日里她就最讨厌这个看着温顺但实际上骨子里很叛逆的女孩子。尤其是那眼睛,仿佛能看到人的心底,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我们是真的没钱。”苏苏又重复了一句。她说的不是假话,在洛山别墅节省下来的钱,都给母亲买药了,她手头也很拮据。
那女人上下打量着苏苏,脸上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苏苏,你爹妈养你不容易,还供你读了大学,你好歹也要让他们享福啊。女孩子生来就是要嫁给别人的,我现在给你说个有钱人家,只消你点头答应,就会有大把的钞票送过来。”
“什么人家?”苏天成那张被生活折磨的没有神采的眼睛倏地亮了一下。原指望女儿能抓住那个薄泽沉,可谁知道没有一点动静,他也不敢对那么显赫的人家再抱什么希望。
婶子抿着嘴,压根就没有看苏天成。而是瞧着苏苏说:“那人是岁数大了一点,可人还不错,是一家大煤矿的大老板。就是因为和你叔叔打过交道,所以你才赶上了这好运气。他今年42岁,刚刚死了老婆。下面只有一个女儿,还嫁到了外地。你要是嫁给这样的人,再生个儿子,以后那么大的家业,不都是你的了?”
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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