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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终是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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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还想说些什么,刚刚才张了张嘴,便被温景之给打断。

“你晚饭吃饱了?是不是还想等等吃完宵夜再走?”

吴天讪讪的收回才要出口的话,人家都逐客了,他还要赖在这,岂不是很没脸没皮?

他一走,温景之便凑脸上去,“怎么了这是?我发现你最近火气有点大啊!”边说,伸出手去想将滕曼给搂住。

可人家却不领情,看出他的意图后,便错身退开,环住侧首睨住他。

这男人人前人后的样子,真不是一般的天差地别!

谁能想象他这样一个矜贵霸气的男人,在她面前却打诨耍赖,动手动脚么?

温景之双手捞了个空,双眸闪了闪,缓缓的将双手进裤袋,与她对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这女人就三天两头的对他耍脾气,耍脾气也就罢了,他就当是她心情不好,哄哄不完事儿了么?

可这都多长时间了,总不至于一直都心情不好吧?还有完没完了?

对滕曼,他的耐心是出奇的好,好到他自己都惊讶!

“今晚外面没有风,我们出去散散步吧?”男人叹口气,上前强势的揽住她的肩头。

这处别墅区内的夜景出奇的好,四季常鸀的草坪上,被嫩黄色的地坪景观灯渲染着,笼上一层薄薄的纱衣,远处强烈的灯一路探照过来,不时有一对对悠闲的男女曝光在空气中。

滕曼心里烦躁,拂开眼前的长发,脚下的步子不由的快了些。

出门的时候,温景之带了件羽绒外套,这干冷的天气,到了外边就让人吃不消。

滕曼走的快,两人拉开了大约三步左右的距离。温景之脚下的步子不由的迈大了些。

“曼曼,把衣服披起来,会冻着的。”

男人终于在跨上一座玻璃桥的时候,将衣服盖到了滕曼的肩上。

这座小桥,从头至尾大约五米宽,是特殊材质制成,厚度,堪堪仅有薄薄的五毫米!看上去有些像是钢化玻璃。

桥体颇有古风,微微的有一丁点儿拱形,栏杆是十分耐牢的不锈钢制成,其外包裹一层温润的梨木,手触及上面的时候,感受到的是木质的厚重与实在。事实上,它的承载力不比钢筋水泥的桥差。

滕曼驻足,倾身往桥下看,脚底是淙淙而过的溪水,听说是从某处的山上引过来的活泉,透着一股子清新的味道扑鼻而来,渀佛还混合着山里的野生气息。

“还记得第一次走在这座桥上的感觉吗?”温景之从她身后探出双臂,撑在她的两侧,将她围困在膛之间的方寸地。

滕曼自然是记得的,她当时还紧张的揪紧了这男人的衣摆,生怕这桥体一旦开裂,自己会失足掉下去。

事实证明,即便是像她这样的大人,同时将这座桥站满,也不会发生她担心的那种事故!

可她每一次走,总还是小心翼翼,心里也不能控制的跳的极快!每走一步,皆如履薄冰。

“这下你知道它是安全的了?”男人倾近她,前完全贴合她的后背,将稳健的心跳声和着轻笑清晰传达,“胆小鬼!”他其实知道,就算知道这座桥安全,她走的时候还是会不自主的紧张,她一向都缺乏安全感。

是,他说对了,她的确是胆小鬼!滕曼,拢了拢肩上的羽绒服,将头颅往光滑的狐狸毛领子里缩。

男人叹了一声,收拢双臂,终究是将她纳入怀中,一个轻浅的吻,便落在她的发顶。

探灯正好照过来,慢吞吞的掠过两人交叠的身影,又往前扫去!

滕曼心里乱的很,一面对他的怀抱无边眷恋,一面又对自己的这种心态感到不齿。

男人似乎很享受这一刻的静谧,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不停的轻轻蹭着,大手也落在她的腰间,伸进宽大的羽绒服内,漫不经心的这那捏捏。

滕曼完全不堪其扰,扯着外套的手指蜷曲着,似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我们回去吧,有点累了。”

说完,不顾身后的男人,自顾抬腿就要跨出去。

才刚一抬脚,整个身子便已凌空,滕曼惊叫声还未出口,男人的气息就覆盖上来,她本能的圈住那人的脖颈,让自己更加的安全。

温景之很满意她的动作,自然是霸道又欢喜的撬开她紧紧抿着的齿关,长驱直入的一番肆意搅弄——

紧紧相拥的两个人,瞬间消失在这寒冬暮色之中。

男人在**方面一向都很积极,甚至巴不得一有空就往床上钻,为此,滕曼曾抗议申诉过无数次,也经历了无数次的反抗无效,申诉驳回。

占据了整个卧室四分之一大的床上,男人将滕曼压在柔软的床铺中,背着光,深深埋入她的脖颈,细细啄吻,那节奏和动作,俨然跟某个连接处是保持一致的。

其实,他今天心里有点没底,不如往日似的放得开,皆因身下的这女人。

这若是换做平日里,她定会不依不饶的跟他抗争到底,虽然都是徒劳,还闹得满身香汗,可倒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但今天不同,从头到尾就是一声气的不吭,他要怎样便怎样,她不挣扎也不配合,一双清灵的眸子始终落在他的脸色,看得他冷汗直冒!

男人思忖着,此刻也不能完全的投入,眉角微微的勾起,墨色渲染过的深邃眼底,映照出她的冷漠,她竟然像局外人似的盯着他做。

真特么不爽!这女人吃错药了?

“宝贝儿,你给个反应好不好?你这样,我内心很受伤的,而且,你这样子压抑,会上火,不好,当真不好!”温景之闷闷的在两人的唇间呢喃,温柔的磨蹭,舌尖卷起她的唇瓣不停的逗弄,又是吸又是舔,不时的亮出牙齿或轻或重的咬——

滕曼憋得辛苦,始终不敢让自己完全沉醉,那样的畅快淋漓,她得花多少力气去拒绝呀!他敢情还以为她是木头做的呢?没反应,她没反应他还做那么起劲儿?

真特么窝囊!这男人就是禽兽!

两个人一闹别扭就滚到床上,来上一场搏大战,无论多大的矛盾,似乎都能随着身体的契合而消散。

殊不知,不完完全全的解开心结,即便保持着表面上的融洽,又有何意义?总有一天,那些个刻意不去碰的伤疤,会选择某个契机,一并爆发了出来,届时,又该如何?

前痒痒的又传来一阵酥麻,紧接着是被噬咬的刺痛!

滕曼忍不住的颤抖着身子,死死咬住嘴唇,不让羞人的呻吟自口中溜出来,她如今,唯一能控制的,也就是自己的思想了,这副身体,她想,是迟早要背叛她的,能撑得了一时是一时。

男人的手在四处煽风点火,两人的肌肤相熨帖,汗湿的黏腻,使得他在动作的时候,总觉着分外的亢奋!

“妞儿,放松,让我好好疼你,不要,死死的夹着,太紧——”

他呼出的气息太过炙人,在滕曼的耳廓留下一串串的湿腻,力道也在瞬间加大!

滕曼一声娇呼破唇而出,她当即后悔的真想闭上双眼装晕,但是脸上可疑的红晕,和体内的热烈完全出卖了她。

男人哑的低吼,不甚温柔的将她翻转过身子,对上那一大片白嫩嫩的脊背,眼神狂狷,猛的俯下身去,从肩胛骨处,仔细的,一口一口舔过。

滕曼手肘撑在软软的床铺中,背部敏感的肌肤,渀佛有一条小蛇在上面游动,所不同的是,那条蛇是无比火热的,他此刻正沿着脊梁处的凹陷,慢慢的游移,一寸一寸的往下……

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折磨?滕曼像是被搁在烤架上任人翻来覆去,体内一波盖过一波的热浪也在卷席这她,逃不掉也没法不去感受!

恨死了这种身不由己的感受,恨死了这男人一有问题就上床解决的方法——

从门边就一路散落的衣物,凌乱的床铺,皱的不成样子的黑白条纹被单,上面清晰可见各处被晕染开的湿迹,暧昧而又抓人眼球,浓浓散发出一股子**的气味!

温景之一把抱起她,稳稳的将她放在温热的浴缸内,“你先泡着,我去把床上弄干净。”

她是一丝力气都没有了,也顾不得好不好看,当即便仰头在浴池的边沿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间觉着有双手在她身体各处按捏,力道控制的恰到好处,掌心和指间的薄茧,贴紧皮肤的感觉很好。

滕曼舒服的叹口气,这样的男人,也难怪她一直都不能下定决心了!

不过她明白,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不想让自己再这样委曲求全下去,她必须要做出选择,多少的不舍,也比不上内心认定的背叛和不爱。

“小叔,你先出去好么?我自己可以的。”

温景之手上的动作一顿,过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嗯,快点,不要冻着了。”

直到耳边传来移门轻轻合上的声音,滕曼才缓缓的自浴缸中站起来,占了整整一面墙的落地镜,此刻间是一片模糊,她伸出纤手,拂开表面的一层水气。

一张娇艳欲滴的美颜映入眼帘!

“滕曼,你究竟是怎么了?你又在怕什么呢?争气点,好不好……”

一身绸缎浴袍的女人,赤着小脚矮身自茶几上捞出一个信封状的物品,踩着碎步,一步一步的接近床沿,她眼神有掩饰不住的疲倦和累意。

皓腕一扬,手中的东西呈抛物线落向半仰在床上的男人,中间,偶尔散落出几张——

男人很是疑惑,当他眼角扫向那几张已经掉落在干净床单上的照片,原本迷离的双眸,一下变得清明,又陡的掀起一阵惊涛骇浪,兀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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