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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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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风满楼作者:猫花

第6节

“没有,他们只是昏迷了过去,天亮之后他们就会醒来!”

仇淮生点点头,然后把安子言放下让安子言靠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扶着安子言,另一只手伸进衣兜里从里面取出一张银票,说道:“你们哪个帮我把这张银票放到这家屋主的卧房里,今晚也算是他救了我一命!若没有屋主那些话,我与子言怕是早就被扔进了海里喂了鱼。”

几个黑衣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后其中一个便拿过仇淮生手中的银票向屋内走去。“你们几个先带人离开这里,我呆会就赶上去找你们!”

“谢了!”说完,仇淮生再次将安子言抱起来,然后把安子言抱进了马车里。

仇淮生看着毫无生气的安子言,心里尽是说不出的滋味,虽然安子言还有呼吸,但是他的呼吸却越来越弱,仇淮生想若是他师傅在就好了!不过安子言不能死,想到这里,仇淮生便从他的包袱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那个瓶子外面写着“续命丹”三个字。这续命丹是玄清真人炼制的,全天下就五颗,在他临走前玄清真人赠予他两颗。

仇淮生从瓶子里取出一颗丹药,他将安子言扶起来,然后捏开安子言的嘴,把那颗续命丹放进安子言的嘴中,又对着安子言的嘴吹气,试图让那颗药进入安子言的腹中,然后又是以嘴度水到安子言口中,最后将安子言放好。

仇淮生就坐在一旁看着安子言,他不知道这续命丹有没有用,据他师傅说的,只有在最危及的时候才能让人服用,不然以续命丹强大的药效会让服药之人七窍流血,不出一个时辰将会毙命。而玄清真人也没有告诉仇淮生什么情况下才属于危及时候,所以他不知道安子言现在这个情况算不算?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安子言的胸腹没有了呼吸时的起伏,他将颤抖的手移到安子言的鼻孔下面,也没有感觉到安子言的呼吸。

此时,外面的风将马车的窗帘吹气,将鹅毛般的大雪吹了进来,落到安子言的脸上,最终慢慢化为雪水,仇淮生颤抖的将放置一旁的被褥盖在安子言身上,“这样你就不会冷了,就不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1:安子言是否还活着?

2:那些黑衣人是谁?

不过相比大家都知道第一个答案了,所以安子言醒来后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猫猫才不告诉你们呢,你们自己看好咯╮(╯▽╰)╭

☆、41身体很差

仇淮生坐在屋前的大树下,端着一本书仔细的看着,正是玄清真人当时赠予他的《风水布局》。

现在已是春天,接连着几天下的小雨,今天终于是盼来了晴天。屋前的这颗树为紫荆树,现在树枝上挂着茂密的粉色的紫荆花,等微风吹来,吹落下来的花瓣落在了仇淮生手中的书上,仇淮生拿起那朵娇艳的落花,凑到鼻子闻了闻,是淡淡的花香味。于是他便站了起来,把书放在了椅子上,抬头看着这颗开满这花朵的大树。被雨冲刷过的树花并没有少,反而开得比前些日子多了许多,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美。

就在这时,屋子里走出一个俊秀的少年,少年看着仇淮生的背影,露出淡淡的笑容,眼里充满着爱意,他走到仇淮生身后,用手轻轻的从后面搂住仇淮生。

“你身子还没利索,怎么就跑出来了?”仇淮生任由着少年抱着他,说话的语气充满着宠溺。

“这不是出日头了么?我见你在外面呆了这么久,想出来看看你在做些什么!”少年用手蹭了蹭仇淮生的背脊,似乎在对仇淮生撒娇一样。

“虽然出日头了,但是外面的风还是有些凉,你快些进去,难道你还怕我跑了不成?”仇淮生转过头来,用手扶着少年的头,然后在少年的朱唇轻轻地印上了一个吻。

“我,我先去做些东西吃,好了之后再来叫你!”因为仇淮生的这个动作,使得少年脸红了起来,然后拉开仇淮生的手向里屋走去。

仇淮生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一股复杂的心思一下便涌了上来,一个记忆也慢慢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去年的冬天,他与安子言被困渔村,最后得以获救,只是安子言当时陷入了昏迷,吃了那颗“续命丹”之后便停止了呼吸,他以为安子言会承受不住“续命丹”的强大药效而因此毙命,毕竟没了呼吸的人跟死人有什么两样。

那个时候仇淮生守了安子言一天一夜,他不知道是要将安子言的尸首送回王府还是听从安子言的遗言挖个坑将他埋了,就当他下定主意的时候,他发现安子言有了呼吸,虽然起伏很小,但是仇淮生却看得真真切切,安子言在停止呼吸的一天一夜之后又复活了,可是安子言仅仅只是有呼吸,人却没有睁开眼睛,就像一个活死人一样。而几个黑衣人在救出他们之后便离开了,临走之前只对仇淮生说了一句“后会有期”。因为安子言还在病重期间,仇淮生也没这么多心思去询问他们到底是何人,也就任他们离开了。

仇淮生守了一个月安子言才转醒过来,在那一个月里,仇淮生每日都以嘴给安子言度食,人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骨瘦如柴,原本就大病初愈没多久的安子言因为这件事情身体又变差了,只要一吹风第二天醒来必定会染上风寒,手脚即便是夏天也是冰冷冰冷的,任凭仇淮生怎么捂都热不起来,不过好在安子言只是身体弱了些,并不会对性命造成威胁,只是安子言又开始了汤汤药药的日子。

仇淮生又花了一年的时间将安子言的身子给补回来,却也只恢复到当初□□分的样子,他的小蛮腰在仇淮生怀里更是不盈一握,仇淮生真害怕若是风在大一些的话,会不会将安子言给刮走,亦或者可以将安子言做成纸鸢都不成问题。

这一年里,两人未回过京都,就连过年的时候都没有回去,因为安子言的身体不宜远行,所以仇淮生带着安子言来到了四季如春的江城,这江城冬天不会太冷,夏天也不会太热,非常适合安子言在这里养病。而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安子言会隔断时间写一封家书回去报平安。

仇淮生叹了口气,透过白色竹篾纸糊成的窗户看着安子言在厨房里忙碌着,想想他也该去准备安子言的药膳了。由于前几天两人出去玩耍,突然间下起了雨,而两人都没带伞,仇淮生倒好,回来后喝了一碗姜汤就没事了,但安子言却因为那场不大的雨染上了风寒,幸好风寒算不上什么大病,只要喝些药汤便会好起来,只不过安子言的身体恢复得比别人慢一些。

安子言将一把青菜放进油锅里翻炒着,由于仇淮生不许他碰水,所以这些青菜都是仇淮生事先洗干净放在菜篮子里。安子言很喜欢现在的日子,这一年他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摄政王世子变成了一个洗手作羹汤的普通人,有时候他会想着若是父王爹爹和子平看到这样的他会不会大吃一惊。

没多久,安子言便将炒好的青菜盛进碟子里,当他放下装着青菜的碟子时,发现了一只手从碗里拿了一根青菜,随着那只手的动作,看到了仇淮生将青菜送入口中,然后可能是因为青菜才刚刚出锅,所以仇淮生被烫到了,用双手扇着风试图散去青菜的热气。

“每次都是这样,手也不洗就直接拿东西吃,也不嫌脏,这才刚刚出锅就迫不及待了,被烫着也是活该!”安子言话虽这么说,但是还是从水壶里倒了一杯凉开水递给仇淮生。

仇淮生喝过凉开水后得到了缓解,只不过脸色变得红润了起来,估计是刚刚被烫着的。

“没听所过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么?而且这是你做的菜,当然我要第一个品尝,不过话说回来,你的厨艺可是越来越精湛了!恐怕再过些日子,就连望春楼的大厨都比不上你的手艺,到时候咱们就开一家小店,你在厨房做吃的,我便在外面做店小二!”仇淮生笑着说道,然后又从另一个盛着回锅肉的碗里拈了一块肉往嘴里送。

“别竟说这些有的没的,望春楼的大厨做菜可是远近闻名,当初皇叔请他到皇宫里当御厨都被他拒绝了,他可是皇叔的一大遗憾呐!”安子言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整着米的饭桶,发现米饭已经蒸熟了,便将灶炉里的火给灭掉。

仇淮生笑了笑,没有说话,他从一旁的药架上取了几种药材放进煎药的瓦罐中,再往瓦罐里添了几碗水,然后将瓦罐放在一个比较小的炉灶上,把刚刚蒸饭的炭火用铲子铲到了那个炉灶里又添了几根柴火才算完事。

安子言在一旁看着仇淮生利落的动作,这一年他喝的药都是仇淮生煎的,有时候汤药不起效果仇淮生还为安子言炼制丹药,也不知道他这个破身子什么时候才能好得利索,不要动不动就生病了才好。

安子言叹了口气,然后将煮好的菜放到菜桌上,又拿着两个碗盛了两碗饭,两人吃饭的地方就在厨房,因为仇淮生每次都是在吃饭的时候给安子言煎药,在厨房吃饭也为了能够看煎药时的火候。

两刻钟的时间后,两人吃完了午膳,安子言的药也剪好了,看着很黑且发出很难闻的气味的汤药,安子言想都没想直接将汤药往嘴里送,药汁的苦味一下就从安子言嘴里散开来,虽然经常喝药,但是安子言还是受不了这种味道,直到喝完那碗药之后安子言还觉得阵阵恶心,当安子言张开嘴的时候,仇淮生将一颗酥糖塞进安子言的嘴里,甜味一下取代了苦味,安子言对着仇淮生甜甜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这章怎么感觉画风都变了o(╯□╰)o

猫猫上个星期做的蜂蜜柠檬今天拿出来泡了水喝

味道棒棒哒~(≧▽≦)/~啦啦啦

☆、42少钦要来

用完午膳后,两人将贵妃椅搬到院子里躺着晒太阳,虽然已经到了三月份,但是天气还是有些凉,为了不让安子言泛冷,仇淮生拿出了一床小被子盖在安子言身上。

“子言,咱们出来也有一年多了,你有没有想过回京都看看摄政王他们?”仇淮生看着开满紫荆花的树闻到。

安子言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跟仇淮生相处了一年,他很少想起远在京都的家人,他甚至有那么一种对他父王说放弃世子之位从此与仇淮生在这江南小镇度过余生的想法。

“我,我不知道!”一阵风吹来,几片花瓣落在盖在安子言身上的被褥上,但安子言没有用手去将花瓣扫走。

“那若是让你选择回京都生活还是跟我一起流浪,你会怎么选择?”仇淮生看着天空,天空很蓝,阳光照在这颗长满花的书上很是美丽。

“我,我……”安子言不知道仇淮生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安子言知道仇淮生是那种不喜欢宫闱困住的人,他适合在外面闯荡。但是从认识仇淮生到现在已经两年多将近三年了,他对仇淮生的感情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深,但另一边是生育他的父亲们,眼前这个又是他深爱之人,若真的让他在两者之间做出选择,他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仇淮生看着安子言一副为难的样子,看来这个问题真的将安子言给困扰住了,仇淮生叹了口气,然后伸出手揉了揉安子言的头发。

“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会一直陪着你,我只是想跟你度过余生罢了!”仇淮生这些话说得让安子言好不动心,就差这么一点他就想要答应下来了,但是心里还是有所顾忌。“我看这样,这事咱们也不急,等你想好了再把你的答案告诉我,怎么样?”仇淮生知道现在还急不得,若逼急了安子言怕是会适得其反,所以他退了一步让安子言好好想想。

“叩叩叩!”这时候,院子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平时他们都深居简出,这个时候到底是谁要来找他们。

“你在这里躺着,我出去看看!”说完,仇淮生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

“叩叩叩!”似乎见这么久了还没有人开门,外面的人又敲了三下门。

“来了来了!”仇淮生三步当作两步走,很快就走到了大门前,然后拉开门闩把门打开。来者是一个陌生人,“请问您找哪位?”

“我是来送信的,请问安子言是住在这里么?”

“淮生哥,是不是有我的信?”在里面躺着的安子言模模糊糊地听到了有人给自己送信来了,于是安子言也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去。

“您就是安子言吧,这里有您的一封信,从京都寄来的!”信差说着,便从衣兜里取出一封信交给安子言。

安子言接过那封信,他并不急于打开,而是将信给收好,然后从衣兜里取出一锭纹银给那个信差。“真是辛苦你了,大老远的将信送来这里,你且等着,我去倒一杯茶给你!”说着,安子言便向屋里走去,没一会儿便端出了一碗热茶给这位信差。

“我这里也有一封家书要让你帮我送会京都!”说着,安子言把前些日子早已写好的家书交给那位信差,“这是你的辛苦费,务必将信送到王府,麻烦你了!”然后,安子言又将一锭纹银和一袋干粮,还有装满水的皮囊交到那位信差手中。

“您且放心,小的一定会将信件送到京都,在下就告辞了!”说完,信差对安子言和仇淮生作揖之后便上了马扬长而去。

看着那匹骏马消失在自己眼前,安子言宽心的笑了笑。

“咱们先进去吧,外面风大!”仇淮生在一旁提醒道。安子言点点头,就先行一步的跨进大门,仇淮生在后面拴上了门也走了进去。

安子言刚躺在贵妃椅上就迫不及待地将那封信取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将信封上印着摄政王府印章的红蜡剥下,将里面的信纸取了出阿里。

出门在外收到家里的来信是游子的一大兴奋的事,不过仇淮生发现安子言原本高兴的脸变得越来越沉着,直到安子言读完了信之后将信放置腿上,然后用复杂的眼神朝着自己看。

“怎么了,信上写了什么?”因为写着字的那一面正好被安子言给盖在下面,所以即便仇淮生距离安子言很近,也无法得知信中写着什么。

“父王他这几日南下经过这里,这信是父王在怀安城写的,说是过几日回来这里看望我,时间大概这月十五回到江城来!”

“我当是什么大事呢,你父王来看你不是好事么?怎么你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要被你父王看到你这样子,说不定你父王以为我没照顾好你还把你给欺负去了!”仇淮生笑着说道。

“你不懂,我父王亲自造访,怕是想将我带回京都去,我,我还不想离开!”说这话的时候,安子言低下了头不敢看仇淮生。

站在一旁的仇淮生因为安子言的这话也沉默了,难道就要这样分开了么?不,他不允许,虽然刚刚说了会一直陪着安子言的,但是他不想去京都,今天是初十,还有五天这样摄政王就到这里来了,他要在这五天里说服安子言留下,他得好好想想办法才行。

“还有五天的时间,你先养好身体,不然你父王看到了莫说你想留下,你这番病怏怏的模样他一定会将你带走!我又何尝不希望你留下来!”说完,仇淮生便走到安子言跟前,把安子言扶起来,然后将安子言拥入怀中。

情之所起,安子言也松开拿着信的手抱着仇淮生,任凭那封信掉落在地,一阵风吹来,满天的花瓣吹落下来,落在他们的青丝上,肩膀上,还有衣服上。两人就这么相拥着,后来不知道是谁先吻住了谁,所有想要说的话都融入了这一吻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准备要虐了,大家会打猫猫么

如果要打的话记得打轻一点

还有就是,不要打脸,猫猫还没有找到男票/(ㄒoㄒ)/~~

☆、43出去买菜

五日的时间过得很快,两人十五这天起得很早,一大早就去集市买新鲜的菜。平日里仇淮生很少带安子言出来,但是今天比较特殊,在安子言的再三要求之下最终仇淮生随了安子言的意将他呆了出来。

两人来到了一个鱼摊前,安子言受不了这鱼腥味差点就要呕吐出来,好在忍住了没有吐。

“都说叫你不要来了,这里又脏又臭又乱的你当然受不了了!”

“这有什么关系,你看这鳜鱼多肥,咱们买一条回去吧,在京都都没见过这么好的鳜鱼,这煮出来的味道肯定很不错!”

“客官,来一条吧,今天清晨才打捞上来的,春天来了这鳜鱼也肥着哩,肉质保证鲜美!”渔夫听到安子言说要买鱼便马上搭话。

“那这鱼怎么卖?”既然安子言都这么说了,仇淮生也不得不买,而且他们也好久没有吃鱼了。

“十文钱一斤!肥着哩!”

“那就帮我称看着条!”仇淮生用手指了指里面最肥最大的那条鱼说道。

渔夫看着仇淮生所指的那条鱼,很麻利的就将鱼捞了起来,然后用刀背将鱼拍晕,把鱼放到称上称斤,“三斤六两,收你三十六文钱!”

仇淮生点了点头,然后从荷包里拿出一贯钱数出了三十六文交给渔夫手中。“顺便帮我将鱼鳞刮去,把内脏清空了吧!”

“好嘞!”说着,渔夫用刀背刮着鱼鳞,刮完之后又将鱼肚给破开,三两下就将鱼肚子给掏空,还带出许多鱼卵,“这鱼好啊,这么多鱼卵!”仇淮生笑笑不说话,只见渔夫又将鱼鳃里的鱼丝给取出来丢掷一旁。最后将鱼冲洗干净用稻草给串了起来,又把那鱼卵用东西包住,把它们一起放进仇淮生的菜篮子里。渔夫见仇淮生和安子言要走了,就点头哈腰地说道:“欢迎下次再来啊!”

仇淮生拎着菜篮子走在前面,仔细的看着周围都买些什么菜,“你父……父亲平日里喜欢吃什么菜?”

“我父亲他没什么特别讲究的,做出来的他都吃,只要不太难吃就行!其实不用特意做这些给我父亲的,他也就是过来看看罢了!”安子言看了看菜篮子,里面装了不少食材,一只宰好的鸡,一条鱼,一把青菜,还有猪排骨……只有他们三个人吃绝对吃不完。

听了安子言的话后,仇淮生看了一眼菜篮,发现该买的都买得差不多了,然后他又抬头看了一眼日头,这个时候连晌午都没到。

“我看时间好早,你还想买些什么东西么?若是不买的话咱们就先回去了!”仇淮生其实是怕现在这个时候没有人在家看着,万一安子言的父王来了没人开门给他,毕竟摄政王并未在信中说是哪个时辰来。

“那便回去吧!”说完,安子言便走向前去,与仇淮生并肩而行。

集市离他们的屋子不是很远,走一刻钟便到家了。

“我先到厨房去炖汤,今天就我来做饭吧,你到屋子里去睡觉也行,看书也行,就不要进厨房了!”仇淮生自然是不想让摄政王看到安子言跟他在一起还要下厨这件事,虽然这对他与安子言来说并没有什么,但是摄政王是出了名的宠爱这个孩子,所以若是让摄政王看到的话恐怕到时候摄政王会直接带着安子言离开,那时候恐怕他连开口挽留的机会都没有。

安子言自然是清楚仇淮生的用意,然后自行地向屋里走去。

其实刚刚在集市上,安子言买了不少小零嘴,其中就有安子言最喜欢吃的冰糖葫芦。安子言从一包油纸里拿出一串糖葫芦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外面冰糖包裹着红色的山楂,安子言光是一看就垂涎欲滴,然后迫不及待的将一颗糖葫芦送进自己嘴里,一口咬下去,先是酸,后是甜,安子言满足地笑了,然后将山楂胡吐出来,继续第二颗第三颗,没多久,安子言便将三串糖葫芦给消灭光了。

吃完糖葫芦,安子言又看了其他油纸袋里装的东西,一袋是晶莹剔透的马蹄糕,一袋是浓香四溢的桂花糕,还有红枣糕,水晶饼……这些也都是安子言喜欢吃的。

正当安子言想要把手伸进装着桂花糕的油纸袋的时候,房门被仇淮生给打开了。

“我就知道你在吃东西,不是让你晚上再吃的么?现在吃的话呆会儿你又吃不下饭!”仇淮生一边说,一边将这些糕点给收好,锁到柜子里,还不忘用锁头给扣上,就怕安子言偷吃了去。而安子言自知理亏也不敢去问仇淮生拿钥匙,因为好几次仇淮生都着了他的道,问要了钥匙之后便去开柜子把里面的零嘴都吃完了,到了正餐的时候就没了胃口吃饭。

“来,这是你的汤药,喝完这药才能吃这块酥糖!我先去厨房了,记得一定要吃药!”

“我知道了,这都不是第一次喝药了,难道你还不放心我么?”安子言发现自己和仇淮生呆久了,仇淮生就越来越把自己当小孩看了,殊不知他今年都十七,明年就二九了。

“呵呵!”仇淮生笑了笑,然后对着安子言的脸啾了一下便大步往外走去。

安子言没想到仇淮生会亲吻他,这动作来得突然,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仇淮生已经消失在这卧房里了,安子言不自觉地用手摸了一下被仇淮生亲吻的那个地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没一会儿,安子言放下手,然后端起装着黑乎乎的那碗药一口饮尽。

虽然安子言可以说是喝着药长大的,但是仇淮生给他配的药比以前的还要苦上几分,不管喝再多次他都难以忍受,所以喝完这药的时候安子言立马将仇淮生放在一旁的酥糖含在嘴里,过了许久之后酥糖的甜味才彻底盖过药的苦臭味。

没有东西吃,安子言一下就无聊了起来,想到再过不久就可以见到自己的父王了,所以即便现在他手中拿着一本书他都无法认真的阅读,还时不时地竖起耳朵听外面有没有敲门声,以至于最后安子言就将一把安乐椅搬到堂屋的门口放在有太阳晒的地方,然后躺在安乐椅上上上下下的摇着椅子。

堂屋门口对应着那颗高大的紫荆花树,安子言看着这眼前的春景,整个画面尽是说不出的安逸,只是时不时的安子言咳了几声,显然安子言的风寒还未好得利索,只不过看上去没有前些日子这么苍白无力了。而估计是阳光太暖,这椅子晃得也舒服,没多久安子言便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时间隔一天更新一章

毕竟猫猫还有另外一个坑要填

大家都能理解猫猫的吧o(╯□╰)o

☆、44劝子回府

仇淮生在厨房做好了饭菜,因为安子言的父王还未来,所以他只好把做好的饭菜都放到锅里,用小火慢慢的热着,避免饭菜冷却掉。

等他出来想要去找安子言的时候,发现安子言在堂屋门口睡着了,不过看样子是没有睡多久。看着安子言安详的睡颜,一股复杂的情绪又涌上心头,就在这时,安子言小小地咳了几声,咳嗽的声音一下就将仇淮生拉回了现实中来,他马上走过去将安子言轻轻地抱起来,朝着卧室走去。

“就因为你这样所以你的病才会好得这么慢!”说这话的时候,仇淮生有些无奈。走进了卧房,仇淮生便将人轻轻地放在床上,又为安子言盖上了被子。

仇淮生环顾了一下卧房,最终又将目光移到安子言脸上,安子言似乎做了什么好梦,梦中的安子言嘴角轻轻上扬,因为这个样子,仇淮生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子,然后在安子言的唇轻轻地啄了一下。

或许是因为安少钦要来,所以安子言睡得很浅,在仇淮生吻到他的那一刻便睁开了眼。安子言揉搓了惺忪地眼睛,然后看着仇淮生问道“是我父王来么?”

“还没来,怀安城距离江城有几十里路呢,怕是没这么快到,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等他来的时候我再叫你?”

“不了,我还是起来吧,饭菜都做好了么?”

“已经做好了,放在灶房里炖着,刚刚外面又下小雨了,你先将衣服穿上,不然又要着凉了。”说着,仇淮生走到衣柜面前,从里面拿出一件比较厚实的外衫为安子言穿上。

“江城的春天就是这样,才晴了一会儿又下起雨来了!”安子言感叹道。

“不是只有江城这样,整个江南都是这样,虽然雨多,但是不大,只要你多穿些衣服就好了,若是在北方,即便是入了春还是会下雨,一直下到四月上旬。”

“四月不是已经到了夏天了么?这北方的天气还真是奇怪!”

“呵呵,所以我才会带你来这里养病啊!”

“叩叩叩!”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你父王估计是到了,咱们出去看看!”说完,仇淮生便将安子言扶下床,两人便向外面走去。

安子言走到外面,看到果然下起了雨,而之前他靠的那把安乐椅还摆在堂屋门口,这天真是说变就变,明明刚刚还是阳光明媚,而且看着雨势还不小。

仇淮生害怕这雨会将安子言淋湿,所以便拿起了放在堂屋门外的油纸伞为安子言挡雨,两人更遮一把伞向院门走去。

安子言拉开门闩将院门打开,只见外面站着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这正是他一年多未曾见过的父王,或许是因为许久未见过亲人了,安子言顿时湿了眼眶,连忙将安少钦给抱住。“父王!”

“好了好了,外面下着雨,等进去再抱,再让我好好看看你!”对于这从小就疼爱的孩子,安少钦的语气里尽是充满了宠溺。

听了安少钦的话,安子言才松开了手,然后将快要溢出来的眼泪给拭去。安少钦看着这个一年多未见的孩子,第一个感觉就是他的孩子瘦了!然后便将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仇淮生,似乎在责怪仇淮生没有将他的爱子照顾好。

仇淮生感觉到了安少钦投来的视线,然后两人的目光就这么对上了,仇淮生笑着说道:“草民参见王爷!”

安少钦点点头,然后揽过安子言的肩膀向里屋走去,他另一只手还撑着一把黑色的油纸伞。仇淮生看了一眼走在他前面的父子两人,真希望摄政王不要将安子言带回去。仇淮生叹了口气,然后转头将门关上,便跟在他们后面。

用过膳后,安少钦便和安子言在卧房里交谈,仇淮生则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将卧房留给那一对父子。

“你离开后我派了暗卫保护你,可是一个多月后那几个暗卫说将你们给跟丢了。然后有一段时间你都没有写信回家,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安少钦想起一年前有两个月安子言都没有写信回家,当时他都急坏了,当他想要派莫临和赵谦去查看的时候,就收到了安子言的来信这才放心下来。那时候他想要将安子言接回去,奈何那时候黄河水泛滥,加上之前开凿的运河有所坍塌,在忙着这些的时候就将把安子言接回来的事情给抛之脑后了,这次借着南下巡视的机会,他一定要将安子言给接回王府。

安子言被安少钦这么一问,他的心便慌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若是说了实话,那么他父王一定会将他带回京都,可是他现在还不想回去,可是又要拿什么理由去搪塞父王呢。安子言没有说过谎话,而现在又不能实话实说,仇淮生又不在这里,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看到安子言久久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安少钦知道那段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有想过安子言可能遭人绑架,遭人残害,又或者是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情,如今回想起来,哪怕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安少钦还是觉得心惊胆战的。

“你不想说也可以,反正你人没事就好。这次我来看你,你大概也猜到我要将你带回京都吧!”安少钦毫不掩饰自己这次来的目的。

“果真如此!”安子言小声的说道,然后垂下眼睑。“父王,孩儿还不想回去!”

“可是你呆在外面我不放心,你可知道那两个月没有你的消息,我,你爹爹和你弟弟,我们有多担心你么?就怕你遇到什么不测!”安少钦看着把头垂得越来越低的安子言,他也觉得自己刚刚说话的语气有些重了,这还是他头一次用这么重的语气跟这个儿子说话,于是有些于心不忍地叹了口气。“那你说说你为什么不想回去?是因为仇淮生么?”自己儿子喜欢仇淮生是他早已知道的事情,除了这个他再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来,更不可能是因为想要游山玩水,因为安子言每次问信差这信是从哪里寄来的,信差都说了在江城。

“是,孩儿已经跟淮生哥在一起了!”安子言小声地回答。

安少钦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那也可以让他跟我们回去,到了京都我会向你皇叔给他求得一官半职。”

“我,我问他看看吧!”仇淮生说过不会离开他的,或许以两人之间的感情,仇淮生会跟他一同会京都也不一定,面对从小疼爱自己的父王,安子言没有勇气去忤逆他的父王。

“那行,我看你也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我四处看看!”安少钦采取了以退为进的方式,他知道不能将这个孩子逼得太紧,虽然孩子听话,但是就算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安子言点点头,然后脱下鞋子躺在床上,他知道自己的父王可能要去找仇淮生说些事情。等安子言躺下之后,安少钦便离开了这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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