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炼金师作者:四十九盏灯
第72节
这就是传说级炼金师的力量吗？他们不禁感叹，为有生之年能看到这一圣景感到庆幸。
“都给我清醒一点！”秋叶用精神之力把声音传播出去。
在这些半魔化人听来，这声音宛如惊雷在耳边炸开，炸得他们灵魂激荡。
他们停止了动作，呆立在原地，血红的眼睛不停地闪动，属于人类的那部分重新冒头。
可是这还不够！他们仍然像黑龙的牵线人偶，没有自主意识，只凭脑中的本能行动。
还需要再加一把力！
秋叶沉下脸，握紧双拳，黑色的眼眸泛出金光，最初是周围一圈变成金色，逐渐往里扩散，好像太阳落在了他的眼睛里，金色彻底取代黑色，尤其是他的瞳孔，亮得几乎耀眼。
于此同时他的皮肤也开始变成金色的鳞片，整齐地覆盖在他的身体上，每一片都完美漂亮如同黄金打造，纯粹得没有任何杂质。
就好像是被冰冻似的，鳞片很快包裹住他的全身，一直到他的脖子。
周围的金珠再次扩大，就好像无数个炽热的恒星挂在星空中，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澎湃的能量如同涟漪一波一波扩散开来，将所有半魔化人笼罩，隔绝了黑龙的精神力量。
秋叶的精神力有着纯粹的净化之力，将黑龙的精神控制洗出他们的大脑。
轰的一声巨响，所有的金球同时爆开，带着开天辟地般的气势，能量波瞬间呈球状向外散开，就连远处的天狼军团都感受到了波动。
不少体质偏弱的魔龙人在这惊天动地的一爆之下，当场丧命。
每一个人的内心都被波及，他们仿佛也经受了一场洗礼，完全沉浸在秋叶的精神力量之下。
金色的光芒逐渐散去，伍栋等人眼中的红色退去，恢复了本来的眸色。
“我们这是怎么了？”他们都保有先前的记忆，对刚才疯狂的念头后怕不已。
伍栋比他们先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因为知道的多，所以内心的震动比他们更强烈。
差一点，他们就跌入深渊。
“将军，我们……”伍栋惨白着脸想要对秋叶说什么。
秋叶的黄金龙特征已隐藏，他厉声道：“什么都不要说了，战斗还没有结束！赶紧攻下要塞，天狼军团还在为你们争取时间！”
没错！他们还有未完的任务，未胜利的战斗！先把眼下搞定再说！
秋叶一马当先冲在了他们前面，有秋叶带队，队伍就好像注入了一剂强心针，恶魔猎手们暂且放下杂念，紧紧跟在黄金龙身后。
胆敢阻挡他们的魔龙人全都被他们砍翻，秋叶亮出双刀，身先士卒。自从有了新战机之后，他还没能酣畅漓淋地战一场，眼下也算是一个机会。
“把门轰开！”黄金龙锁定x2大门，将目标提供给所有跟在后面的驱逐舰。
火炮齐刷刷一轮攻击，将大门融出了一个大洞。
“进要塞！”
秋叶率先冲进要塞，砍掉一个落单的魔龙人，跨过隔离层，黄金龙战机散做细碎的金粉回到身体里，秋叶手持双刀，稳稳地站在地面上。
身后一个又一个恶魔猎手军团士兵落下，呈扇形在秋叶身后站开，形成一道彪悍精壮的人墙。他们面含愠怒，怀着对魔龙人无法磨灭的愤恨，国仇家恨一股脑儿地涌上他们心头。
“伍栋，你带人从左手边走，卡洛斯从右手边，约伯跟我从中间走去主控室！一个魔龙人都不要留！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住要塞！”秋叶简明扼要地布置任务。
恶魔猎手们训练有素地分成三队，立即出发。
剩下就是一场纯粹实力的较量，秋叶的双刀从一个魔龙人身体里拔出来，又刺进另外一个魔龙人身体，锋利的刀割破魔龙人坚硬的鳞甲，贯穿他们的心脏，穿透他们的头颅，热腾腾的血溅在他脸上，他来不及抹去，带着一身血腥宛如浴血的勇士。
其他人见秋叶如此强悍，更是像打了鸡血，一个赛一个凶猛，恨不得把所有力气都撒在敌人身上。
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衣襟，他们的双手是肮脏的，但他们的心灵是干净的。
他们一路砍瓜切菜来到主控室，重新占领了要塞。
要塞的各种炮都停止了攻击，天狼军团压力骤减，向剩余的魔龙人反扑。
而游子薰那边也成功占领加奈星要塞，正在做最后的清扫工作。
约伯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开始发射通讯信号，很快联系上了凤起。
“成功！”秋叶脸上满是血污，却笑得阳光灿烂，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凤起淡淡一笑：“辛苦了。”
战斗以闪耀帝国的胜利告终，虽然中间出了一点小岔子，但最后他们还是顺利夺回了加奈星及附近军事要塞，争取到了一个有利的地形。
收尾工作还在进行，没有来得及逃走被抓到的魔龙人一律处死，以绝后患。
当秋叶在主控室里休息的时候，伍栋忐忑不安地找到他。
“我们是被控制了，对吗？”伍栋黯然，眼底藏着愤怒的火焰，“我们也会像那些发疯的半魔化人那样，乱杀自己人吗？”
秋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几乎付出一切的男人。
“我们会成为罪人吗？我们是不是根本就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
那一刻，伍栋真的有所动摇。
“不会的。”秋叶安慰道，“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们被控制，就像今天那样，我会保护你们的。以后我会将你们安排在我身边战斗，所以不要担心。”
虽然这么说，可伍栋的情绪还是十分低落，毕竟“被保护”这么一个状态对一个男人来说不啻于一种侮辱。
“别想太多，还有很多战斗等着我们呢。”
也只能是这样了，伍栋有点丧气地垂着头。
菲利普在门口张望了一下，走了进来，他一边走一边拿眼睛瞟伍栋，大概是看他有没有恢复正常。
“你看什么？”伍栋没好气道，本来就心里不痛快了，还要被人这么看。
菲利普一脸“谁要看你”的样子：“你没事了？”
“我没事你很失望？”
这回菲利普气炸了，好心问他一句，居然得到是如此刻薄的回答，仅有的一点善意立刻收回：“怎么说话的你！我是怕你影响我们的大局！”
伍栋自知话说重了，闷闷地也不回嘴。
菲利普有点不依不挠：“你真以为你有多厉害啊？要不是我们天狼军团帮你们拖着魔龙人大军，哪有你们那么威风？你耍什么横？”
秋叶开始纠结了，这两个人特意跑到自己面前吵架算什么意思？
“你是来找我的吗？有事吗？”秋叶打断他们的争吵。
菲利普这才想起他是来找秋叶的，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呃，我们抓到了一个人，我想你是不是需要过去看一看。”
第177章
秋叶跟着菲利普来到关押俘虏的地方，看到谢将也在。
“我们正在分批处死这些魔龙人，但是这个人我想还是来跟你说一声。”
谢将在前面带路，把秋叶带到了一个单独的牢笼，一个低级魔龙人蹲在地上，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
秋叶扫了一眼：“是有什么特别吗？”
“你仔细看看。”谢将敲了一下牢门，那魔龙人凶悍地抬起头，朝他们嘶吼了一声。
秋叶这才看清这魔龙人的脸，竟然是秋霆。
“是他吗？你们验过基因了吗？”秋叶惊问。
“验过了，就是他。”谢将点头，“我先走了，你看看如何处理再叫我。”
所罗门帝国在中后期因为失踪死亡的士兵平民实在是太多了，在记录上有不少疏漏，所以有许多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没了音讯，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是死了还是被魔化了，秋霆不巧也是其中一个。
当年法斯特退学后，他的日子就很不好过，在秋叶长眠后就更加没有人在意他了。
没想到他已变成了魔龙人，甚至连什么时候变的都不知道。
看到笼外只剩下一个人，秋霆半蹲着身子，双手点在地面上，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嗬嗬声，他的全身都是青黑色的鳞片，指甲锋利得像金属，粗大的尾巴拖在身后。
看着他这副丑陋的怪模样，秋叶心中有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虽然很讨厌他，也根本看不上眼，但现在看到人龙模样的他，心里还是很不舒服，还不如干干脆脆战死在沙场上，至少还有个人样。
“还认得我吗？”秋叶靠近一步。
秋霆警惕地向后一缩，目光凶悍：“滚！”
这个字是通过精神力的对话。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秋叶继续道。
秋霆威胁似的把爪子往前一伸：“滚！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秋叶面无表情：“其实我可以用你听得懂的方式来跟你对话，但我不想这么做，因为一旦我这么做了，就意味着我不再把你当人看，但至少现在我还想和身为人类的你说几句话。”
秋霆似乎很害怕，不停地用愤怒的吼叫来掩饰恐惧。
这是一种生物本能的恐惧，是低级亚龙对高级真龙本能的畏惧感。
“你的父母死了，其实他们原本还是很安全的，只要听从指挥有序撤离说不定现在还能好好地活着，可惜他们自作聪明乘走私船想早一点走，结果刚好撞到魔龙人的巡逻队。”秋叶感叹道，“他们总是自作聪明，以为处处都能占便宜，其实不是这样的，越是贪多了小便宜，越是不可能获得大利益，因为他们的眼界会越来越低，低洼里被人踩踏的烂泥怎么能和山巅历经风霜的岩石相提并论？”
秋霆在牢笼里烦躁地转圈。
“我回来之后找过你几次，可惜没有人清楚你的下落，现在这件事总算是结了。你过去做的那些可笑的事，伤不了我一分一毫，只能让你的内心更加阴暗罢了。就这样吧，你现在这副样子我也没法跟你多说什么了，放心，不会让你痛苦太久的。”秋叶说完冲秋霆挥了挥手，结果又换来一阵咆哮。
秋叶摇头苦笑，走出牢房。
谢将一直等在外面并没有走：“说完了？”
“嗯，也没什么可多说的，他又听不懂。”
“处死吗？”
“对，留着太危险，希望他能死得干净利落一些。”秋叶整了整军帽，“我要回去向陛下复命，这里就交给你了。”
“好的，没有问题。”谢将向他行了个礼。
过去的终会过去，秋叶只会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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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奈星一役的胜利打通了闪耀帝国军团前后的运输线，建立了前沿基地，好处不用多说。
秋叶仍然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希望将来每一战都能那么顺利。
回到奎瑟星，秋叶立刻去找凤起，但当他一走进办公室时，就感觉到气氛异常凝重。
凤起坐在办公桌后双手交叉，神情冷峻薄唇紧抿，袁大和陆廷站在他面前沉默不语，另一边还连接着与游子薰的通话。
秋叶一脸的“求表扬”立刻换成了“严肃脸”。
“发生什么事了？”秋叶走到办公桌前。
凤起这才发现秋叶回来了，展露出笑容：“回来了？干得不错。”
秋叶看看凤起，又看看袁大和陆廷，愈发感到不对劲：“出事了？”
“没有，没有出什么事，只是发生了一件计划之外的事。”凤起招了招手，“来，给你看段影像。”
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战斗视频，画面上人类军队正和魔龙人军队作战，看战机战舰标识是所罗门帝国的军队，因为投入了大量兵力，人类军队看上去还略占上风，此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可情况就在这时候急转直下，突然画面的右上方出现了一条空间裂隙，正好处于人群最密集的位置。
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人类最擅长适应变化，被空间裂隙虐过几次后，都改变了战斗方式，虽然无法再继续进攻，但已不会像最初那样造成惨重伤亡。
缝隙逐渐扩大，变成一个黑黝黝的深洞，好像连接着另一个世界。可就在这时黑洞背后好像出现了什么东西，缝隙已不像一个黑洞，更像一只眼睛，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时，一道耀眼的光束从“眼睛”里射出来，但凡被光束扫过的东西，全都化为灰烬。
视频就此终止，秋叶看得瞠目结舌，这是黑龙从他的空间发起攻击，他居然已经能穿过空间壁垒直接影响到这个世界了！
凤起关掉屏幕：“这段影像是今天上午所罗门军队与魔龙人战斗的画面，当时在战场上的士兵几乎有一半直接死在这一击之下，因此魔龙人又把战线往前推进了许多。”
秋叶去看墙上的势力分布图，漆黑的色块又比上次看到的大了许多，就好像倾倒的墨汁，染黑了整面墙，与之相比，加奈星的胜利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所罗门那边把刚才那一击称为‘死亡光线’，很形象也确实很惨。”袁大摸着他青色的下巴。
一半的兵力顷刻间化为乌有，秋叶现在也是指挥官了，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那可是比捏碎心脏都还要痛的事，他无法想象如果是自己遇到这种情况，会如何应对。
死亡光线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以后人类该如何作战，士兵们如何敢再踏上战场？每当他们以为能有办法与魔龙人抗衡，魔龙人都会使出更为凶残的招式，周而复始，几乎令人绝望。
秋叶的视线再次落到全局星图上，惊恐地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如果魔龙人的势力再往前的话，就是伽罗星和帝都星，所罗门帝国最重要的两颗行星！
一颗是儿时长大的行星，一颗是学习生活的行星，而现在这两颗行星前方已无险可守，一片坦途，直面魔龙人大军！行星上的人或许可以逃跑，甚至可以另立国都，但行星上爸爸们留下的家逃不掉，承载着青春和梦想的皇家军事学院逃不掉，还有记录下无数美好回忆并影响至今的一草一木逃不掉，一旦落入魔龙人手里，所有的一切都将会被摧毁。
“那现在萨菲罗尔准备怎么办？”秋叶追问。
“他希望我们能共同保卫帝都星和伽罗星。”
“那我们就去！不能让魔龙人攻下伽罗星！”
凤起深深地望着秋叶：“萨菲罗尔的意思是由你和他一起防守帝都星，他派吉罗德和我一起防守伽罗星。”
将两人拆开安排在两个星球，一个帝国的最高统治者搭配一名大将，这似乎是十分合理的安排。
但秋叶马上听明白了，这不仅仅是人员配置的问题，自己带着人去帝都星的作用不仅仅是防守，还是质子！
萨菲罗尔考虑的不单是眼下的问题，还考虑到了将来。现在不得已把凤起的兵拉进来了，实际无异于引狼入室，战败了大家死光也就算了，如果战胜了，凤起不走怎么办？甚至直接挥军直上帝都星怎么办？那这时候秋叶就是扼制他的最好武器，只要秋叶在自己手里，就不怕凤起不听话。
“既然萨菲罗尔想法那么多，主意那么多，那让他自己去守帝都星好了，我们不去了。”秋叶恼道。
凤起扯了下嘴角，没有说话。
秋叶说完便觉不可能，闪耀帝国与所罗门帝国是唇亡齿寒的关系，帝都星和伽罗星再被攻下，那帝国的支柱就倒塌了，兵败如山倒，人类再难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中获得优势，灭亡恐怕是早晚的事，到那时候闪耀帝国又怎么可能还能生存？
“那你们讨论下来打算怎么办？”秋叶问。
没有人回答他，办公室里持续着诡异的沉默。
许久袁大开口：“我认为秋叶去的话不会有什么危险，他是雷文诺元帅的儿子，现在又是我们闪耀帝国的上将，颇有人望，去了之后说不定还能扩大闪耀帝国的影响力。”
“秋叶现在那么强，萨菲罗尔即使想拿他恐怕也很难，到时候我们正常退兵就行。”陆廷接话。
游子薰说得更直接：“萨菲罗尔不会杀秋叶的，这么简单粗暴损害自己声誉的事，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等等，萨菲罗尔又凭什么认为我能帮他守住帝都星？”秋叶打断他们的话。
凤起回答道：“就像我们能拿到所罗门的战斗情况一样，你在加奈星的表现，恐怕也早就在萨菲罗尔手上了。只有你是传说级炼金师，你是唯一的，如果你都不能守住帝都星，那恐怕无人能守住了。”
“这么说，就这么决定了？”虽然分析下来秋叶去帝都星是唯一的选择，但他还是有些不痛快，谁会高高兴兴跑去做一个质子呢？
凤起不急不缓地合上面前的资料，声音低沉平和：“我决定了，与所罗门共同防御帝都星和伽罗星，我去帝都星，秋叶你去伽罗星，萨菲罗尔那边我会回复他。”
众人竖起耳朵仔细听他说的每一次字，生怕听错，静默了三秒钟后，所有人七嘴八舌地叫了起来。
“什么？陛下，你去帝都星？是你口误吗？”陆廷说。
“陛下，你去帝都星太危险了，你再考虑考虑！”袁大说。
凤起冷声道：“刚才你们一个个说秋叶去帝都星有多么多么安全，现在怎么都改口了？也变得太快了吧！”
秋叶也忍不住道：“你怎么能去帝都星呢？你一踏上帝都星就会被萨菲罗尔砍成肉渣吧？”
凤起失笑：“不会的，如果萨菲罗尔真要我的命，那我在帝都星还是伽罗星并没有区别，我相信在战争结束之间我都是安全的，而且萨菲罗尔想要留我的命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还是我去吧，我去帝都星还能看望卓教授。”
凤起笑脸一收：“你们又怎么能肯定，将来萨菲罗尔不会拿秋叶的命，反过来要挟我交出闪耀帝国呢？到时候我交好还是不交好？我交了，那么我这么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不交，我既然以元帅的名义起兵，让我如何向元帅交代，如何向帝国上下冲着元帅父子来的人交代？我还能有什么声誉可在？到时候萨菲罗尔不打我，我自己都败了！”
一番话说得人哑口无言，他向来能说会道，能把有理的无理的都说得条理清晰有理有据。
“所以我必须从源头制止这种可能！所以我不会让你去帝都星的，而且你也更想守伽罗星吧？”凤起看向秋叶。
这话说到了秋叶心里，当年匆匆离开所罗门帝国，就没能再回家看过，他的家是否还好，家里的东西有没有被人破坏，星空走廊是否还在？
“好了，不要再多说了，你们都去吧，我需要再分析一下战报。”凡是凤起下定了决心的事，任何人都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