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带着笑意点了点头。
锦瑟下了榻,手里轻轻摇着湘妃竹的八宝团扇,笑着说:“以前将军的冷峻,可是世人皆知的。别说是我,就算是与将军几乎日日相见的廖公子,又真的看到你笑过几次呢?可是现在,不知公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喜事,每日间都是喜笑颜开的……”
听了锦瑟这话,左良的脸上更是有些不自在了,只是讪讪的笑了笑……
从左良进来开始,廖庸只看了几眼,再加上前面的那半句话,便也猜到了,贺萱并没有告诉左良自己并非男子。
廖庸心下狐疑着:贺萱为何要如此呢?难道她对子卿只是假意么?看上去并不像!那……也是,左良这人太过正直了些,若真是一下子知道贺萱是女子,只怕……算了,既然自己已经强求自己成全于他们,那不如自己先暗示上几句,也好让子卿心里有些准备吧。
“锦瑟。”
廖庸低声唤了锦瑟一声,锦瑟微笑着转过身来。
“何事?”
“我记得那一日子卿病着,你与无忧都去山上。那日你穿了一套男装很是好看。以后,若是想外出,你不妨也是那样打扮……”
“哦?公子也这样觉得么?”
廖庸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若我不知你的底细,还真的是遇到了位绝色的男子呢。”
左良听了这话,不禁一笑,说道:“男着女装,是为‘妖服’。可是这女子扮上男装……”
“有何不妥么?”锦瑟问道,说到这儿,锦瑟忽然又是一笑。
“姑娘为什么发笑呢?”廖庸问道。
“公子忘记了?那日在庆县,贺公子还穿过‘妖服’呢!只是可惜左公子没见过就是了。”
听到这话,左良想出口的话,又换了词:“我倒不敢说是不是不妥,只是觉得,有些不伦不类吧。”
“左公子此言差矣。其实古时女着男装也是为风尚呢?”
“哦?”廖庸挑了挑眉毛,问道,“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原来这也有典故么?”
“春秋齐灵公的时候,那便是个思空见惯之景。”
“那也不过是个貌似罢了。空有其表的。”左良说道。
锦瑟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若说有内涵的女子,也是有的。有首诗,不知道两位公子可曾读过……”
“什么诗?”廖庸问道。
“偶离幽隐住临邛,行比贤贞比涧松。何事政清如水镜,绊他野鹤向深笼。”
左良看了看廖庸,两们都摇了摇头。
锦瑟笑着说道:“这诗的典故我不说,两位自回家读读《太平广记》便知道了。我只说这个罢。作这诗的人,便是一位我极敬的女子。此女名叫黄崇嘏,乃是五代时蜀中的一位才女。此人善棋琴,妙书画,实乃一奇女子。后人按着她的故事编了戏文,说她女扮男装参了考,而且还中了状元……”
“女扮男装参考,还高中?这把我等一甘须眉男子置于何处啊?”左良不以为然的淡然一笑说道。
“我倒不觉得。这奇人奇事,哪一朝都是有的。若是真遇到这样的女子,子卿以为如何?”廖庸啜了口茶问道。
“若真遇此人……我倒想领教上一二呢。”左良答道。
“若真有这样的人,也烦请着廖公子为我引见呢。”锦瑟笑着说道。
廖庸点了点头,说道:“都说小隐于野大隐于世。若说真的想寻,只怕还真不一定遇到。若无心而遇,才是真正有缘吧。”
说着,廖庸定着神看了看左良,说道:“我这些天,只是有点烦闷。既然已作所选,我心里也算是定下来了。好好珍惜,莫放过了这份机缘。你我兄弟多年,你的心意我明白,我的心思你也知道。都放下吧。该如何,还如何就好了。”
左良听了廖庸这话,心里才真的松下了一口气来。
这时候,忽然听门上来报,说贺萱从里派人过去廖家传话,今儿晚上会早回来。廖庸笑了笑,说道:“烦那人回去告诉贺大人,从礼部回来,换了便服往这里来吧。今儿我们就在这儿蹭吃蹭喝了!”
左良与锦瑟听了这话,都是一笑。
两人听说今日能见到贺萱心里都是十分的欢喜。
倒是廖庸,又歪在了一旁,闭上眼睛养着神,心里却在翻腾着:也不知道子卿究竟听明白了没有。看来,他对这女扮男装之事,是十分的不以为然!这可如何是好呢?真的要找个机会,让贺萱和他好好谈谈这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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