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命里有时终须有作者:青青叶
第5节
呜……不是说好了今晚我是祁祁吗!为什么是这样的对待!
“混蛋!啊……第一次啊尼玛……嗯……疼……”
聂南朔早就被酒精麻痹了神智,景断夏越是反抗他就越兴奋,完全听不进他的哀求。
终于,在数不清是多少次之后,景断夏在这种摧残下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之后,床上已经没有了聂南朔的身影。
景断夏费力地伸手揉了揉发胀的额头,失望地四处看了眼,确定聂南朔不在后,忽然自嘲地笑了一声,手紧紧地握成拳。
利用完了就走了?聂南朔,别以为这只是419那么简单,既然有了第一次,你就必须负责到底!
心里窝着一把火的景断夏也不管自己快软成泥的身体,简单地穿了衣服就往外走。
打开门的时候就看见言表在走廊上走着,见到景断夏乱糟糟的头发和苍白的脸,连忙走了过来。
“断夏,你怎么了?你昨晚在聂总房间里睡的?”
景断夏头还很晕,淡淡地摆了摆手,“我没事,有点发烧而已,聂总人呢?”
因为昨夜的荒唐,景断夏说话的声音像是被踩了脖子一样,干涩而沙哑。
言表担忧地皱了皱眉,“聂总刚才又开了间房,现在去那里办公了吧。”
景断夏心里猛然一疼,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了,你帮我向严导请个假,我有点难受,今天恐怕拍不了。”
“聂总说了今天不开拍,你别担心这个,好好休息吧。”
是啊,到这里来就是拍他和言表的镜头的,现在他这个主角被弄成这样了,自然就不开拍了呗。
“我会休息的,你做自己的事去吧,我去找聂总,谢谢他昨晚的照顾。”
景断夏忍着身子的不适,微微一笑,转身去找聂南朔。
言表看着他奇怪的走路姿势,皱起了眉,“走廊尽头左边那间。”
景断夏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不顾言表的目光,往那间房间走去。
走到房间门口,景断夏敲了敲门。
聂南朔很快来开了门,看见是景断夏倒也没惊讶,只是脸色不怎么好看,阴沉得有点可怕。
景断夏见他不说话还阴着脸,忽然就觉得特别委屈,自嘲地笑了一声,“聂总,一夜情也该有点补偿吧。”
聂南朔的脸沉得更厉害了。
景断夏头很晕,伸手扶了扶门框,低笑道:“怎么,后悔了?受害的是我吧,你阴着脸给谁看?你是不是觉得是我死不要脸地求你上我的?”
聂南朔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沉声道:“昨晚我喝醉了,是个意外,我会补偿你,但是除此之外我不希望我们有任何其他来往。”
聂南朔残忍的话字字如同利剑割在景断夏的心上,景断夏用力扶住门框撑住自己,“那可不巧了,我还偏就要其他来往!你的东西我还没洗掉呢,信不信我去验精,聂总你说媒体会不会信你强上了我?”
景断夏说到这份上其实就是在无理取闹了,他绝不会这么做,但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就是要和聂南朔比个胜负出来。
聂南朔看着他咄咄逼人的样子,心里越发烦躁。他不是不觉得愧对景断夏,但是他更觉得自己愧对祁夏,祁夏在他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昨晚的事却赤果果地告诉他——他出轨了!
他心里也很乱,根本无法多考虑一个景断夏。
“随你。”
冷冷地说完这句话,聂南朔就沉着脸转身回房间。
“混蛋……”
刚转身就听见身后带着哭音的低语,聂南朔心里莫名的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转头过来却见景断夏软软地倒了下来。
聂南朔一愣,连忙上前将要倒地的人揽入怀里,这一摸才发现,这人的额头已经烫得不成样子了。
☆、第14章谈判
再次醒来的时候,景断夏觉得除了头还有点沉,身体轻松了很多,就连那里好像也没有了黏黏的感觉。
没有了黏黏的感觉?!
景断夏猛然睁开眼睛,仔细感觉了一下,果然是浑身清爽,没有半分黏腻。掀开被子一看,身上原本的衣服也变成了一件浴袍。
正在思考之际,聂南朔端着个碗进来了。
景断夏心想,昨晚那种不堪的事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聂南朔肯定也不会缺德地随便找个人来帮他洗澡,所以,就是聂南朔帮他洗的咯?
哼哼,看在你良心发现帮我洗澡的份上,暂时原谅你三分之一。
心里不知为何有点雀跃,景断夏嫌弃地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上都被他上了,不过帮你洗个澡而已,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醒了?”
聂南朔把碗放到床头柜上,伸手摸了摸景断夏的额头。
“烧退了,先吃点东西,等下再睡会儿。”
景断夏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刚才还对我那么凶,现在又那么温柔,真是让人恨不起来!
“喂,你给我洗澡了?”
聂南朔拿床头柜上碗的动作一顿,随后淡淡地点了点头。
“把粥喝了吧。”
景断夏心里得意着,瞄了眼白乎乎的粥,连个肉丁都没有,不满地瘪了瘪嘴,“就吃这个?你虐待我?”
“你现在吃不了别的。”聂南朔淡淡地道。
景断夏被噎了一下,心想也不知是谁害的,懂那么多,看来你也没少虐待过你心爱的祁祁。
“我没力气,你喂我。”
聂南朔端着碗的手又是一顿,淡淡地看了景断夏一眼,说不上多么严肃,却也绝对不算温柔。
“你自己吃。”把粥碗放回床头柜上,聂南朔转身就准备出房间。
“那算了。”
景断夏心里咯噔一下,脸色一沉,憋着气就往被窝里一躺,狠狠地翻了个身背对着聂南朔。
聂南朔听着那赌气的被子声,脚步一顿,转身看了眼把自己卷成夹心被卷的人,额头突突地跳了两下。
耍无赖还行?
不过聂南朔倒也没有就这么一走了之,一是因为本来就是自己亏欠了他的,二嘛,莫名地觉得这孩子也需要哄哄。
退回床边坐下,聂南朔再次端起床头柜的粥碗,用勺子敲了敲碗边。
“起来吃。”
景断夏在被窝里得意地弯起来嘴角,随后又换作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把头探出被窝。
“有没有冷掉了?”
聂南朔摸了摸碗边,耐心地道:“没有,吃吧。”
景断夏把枕头竖起来,然后自己靠在枕头上,张着嘴等待着心上人的投喂。
聂南朔耐着性子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喂他吃,心里的感觉也挺微妙的。说不上多么喜欢,但真的不讨厌,他本以为自己会很排斥他才对。
看着景断夏乖乖地喝下一口粥,聂南朔一边舀了一口喂他,一边声音低低地道:“昨晚,对不起。”
景断夏含着勺子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聂南朔会向他道歉,他也不想要他的道歉。之前和他吵不过是心里一口气咽不下去,真的听到了他的道歉,心里其实并不舒服。
他很清楚昨晚的事聂南朔其实比他痛苦得多,他不过是被自己喜欢的人上了而已,谈不上有多少损失,但是聂南朔不同,他心里背负的远比他想象的多得多。就像景入秋当初说的一样,聂南朔太过专情,像昨晚那样的一夜情,对聂南朔来说就是对祁夏的背板,而聂南朔不会原谅自己背叛祁夏。
将粥咽下,景断夏安静了一会儿,才道:“没事,是我主动的,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景断夏这么一说,聂南朔倒是愣了,停下手中喂食的动作,认真地看着景断夏的脸。即便昨晚醉得厉害,现在回想起来,他还是记得是自己强上了景断夏的。景断夏在昨晚的事中无疑是个受害者,而自己,才是伤害了他,背叛了祁夏的主犯。
“喂!想什么呢!”景断夏不满地拍了拍聂南朔的脸。
聂南朔皱了皱眉,躲开景断夏的魔爪。
景断夏轻哼一声,摆出一副讨债人的嘴脸,“躲什么?嫌弃我啊!虽然我说了是我主动的,但是这改变不了你上了我的事实!聂南朔,你以为你帮我洗了澡毁了那些证据,你就可以用一碗粥收买我了?”
刚才还安安静静好好的,这么突然来个转变,聂南朔一时间还真有点反应不过来,这家伙是不是太会闹腾了点?比祁夏还会闹腾。总感觉有点招架无力呢。
无奈地叹了口气,聂南朔有些疲惫地问:“你想要什么,我会尽量满足。”
景断夏两眼一瞪,“要什么?要你负责啊!采了我的菊花,你不负责施肥,枯萎了怎么办?”
聂南朔的额角又是突突一跳,他果然很难和这个家伙正常相处。
把手里还剩一小半的粥碗放回床头柜上,聂南朔认真地看着景断夏,声音低沉地道:“我会补偿你,但是我们之间不可能有任何关系,希望你能明白。”
即便知道答案会是这样,但是真的听到了,景断夏心里还是忍不住难受了一下,看着聂南朔同样认真地道:“聂南朔,既然菊花被你采了,那我就不会找别人施肥,也希望你明白。”
聂南朔沉默,他本可以一走了之,可是看着床上这家伙有些敞开的浴袍胸口处青紫的吻痕,他做不到。心里总觉得这家伙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一夜情对象,不能随随便便打发了他,那样太残忍,而且,的确是自己欠了他的。
沉默了许久,聂南朔才沉声道:“景断夏,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那只是浪费时间。”
景断夏心里咯噔一下,虽然他没有刻意掩饰对聂南朔的感情,但是真的被聂南朔看穿的时候,艾玛,小心脏还是有点承受不了,还是有那么丢丢地羞射呢。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景断夏端正自己的脸色,“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们就摆开了说。聂南朔,我认定你了,你的态度决定不了我的态度,就这样,你看着办。”
“我们不可能,我和谁都不可能。”
“那只是你认为,而我,不这么认为。”
景断夏这么这么坚定的态度在聂南朔看来就是固执,聂南朔自认自己没有能力改变别人的想法,也不再和景断夏争论这个,再争论下去他的头肯定会疼死。
“你喜欢我什么?”聂南朔叹息,他实在不明白,他和景断夏才认识多久,景断夏的固执从何而来。
景断夏嘴巴一瘪,无赖地道:“你是不是想说我喜欢你什么,你改是吗?我还就喜欢你不喜欢我了,你倒是改啊!”
聂南朔觉得自己的战斗力在持续下降中,伸手抚了抚自己发胀的额头,准备再换个话题。
“你以前追韩穆的时候也是这么固执吗?”
这个问题问得好,问题一出来,景断夏的脸瞬间就沉了下去。
“不要提过去好吗,我不是和你说过我失忆了吗?韩穆是过去式,你是我的现在时以及将来时,这没有可比性。以前那叫固执,现在是坚持。”
聂南朔不置可否,只淡淡地道:“失忆也有记起的一天,等哪天你把韩穆记起来了,现在的坚持也就成了你所谓的以前的固执。虽然没有可比性,但是至少有参照性。”
“我擦了又擦的!”景断夏被他说得一肚子火,一把捞起边上另一个枕头,狠狠地往地上一摔,“我就是喜欢你而已,尼玛,你非要和我扯一大堆,有意思吗?!你厉害啊,封你三寸不烂之舌好了!韩穆那个渣能和你比吗?!就算哪天我把他想起来了,他也比不过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明白?!”
景断夏一顿狂轰滥炸,聂南朔就噤声了。
聂南朔不是怕他,是真的拿他没办法。他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不知道这家伙哪来这么大火气。幸好不是祁夏,要是祁夏这么把他一顿狂轰滥炸,他就要担心死祁夏的心脏受不受得了了。
沉默了许久的聂南朔看了眼被丢得老远的枕头,起身淡淡地道:“你好像没事了,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景断夏立马一副虚弱的样子,软软地躺回床上,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看着聂南朔,虚弱地道:“慢点走,我们的话题扯得太远了,问题还没解决。”
聂南朔努力保持着自己的绅士风度,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上软成一滩泥的景断夏,当然,如果忽视聂总有些抽搐的嘴角的话,气势可能会更有说服力。
“还要说什么?说你昨天跟踪我?”
景断夏一愣,心虚地转了转眼珠,笑嘻嘻地道:“没有啊,我就是想去酒吧喝酒,无意间看见你喝醉了走出来,所以就好心把你带回来了。”
聂南朔不置可否,狐疑地看着景断夏。
景断夏被他看得背后阴风阵阵,不耐地道:“干嘛!不相信你自己回忆去啊!我好心带你回来,你残忍地采了我的菊花不说,现在还用这副嘴脸看我!你补偿我的事怎么解决!自己说!”
聂南朔暗叹一口气,“你想要什么,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都满足你。”
什么力所能及,无非就是让他打消和他在一起的主意呗。景断夏明白其中的意思,也不急着一步跨到那里,现在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和聂南朔保持良好的相处关系,在一起神马的可以慢慢来。
“我呢,本来是想让你对我的小菊花负责的,不过你肯定不愿意,那这样吧,我们做朋友好不好?随时能见面的那种纯友谊。”
聂南朔不知道景断夏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是景断夏的要求毕竟不过分,他也没理由拒绝,只好淡淡地点了点头。
景断夏立马就笑弯了眼睛,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呐,既然是朋友了,把你手机号给我。”
聂南朔看着有些得寸进尺的家伙,无奈地接过他的手机,输入自己的手机号,拨打。
景断夏听见聂南朔的手机铃声响起,才满意地拿回自己的手机,一边把号码保存好,一边无赖地笑道:“昨晚的事就原谅你三分之一了。对了,以后有需要我小菊的时候打完电话啊!反正已经被采了,多施施肥也没坏处,毕竟你也是有需要的嘛,对不~”
聂南朔再也无力招架,抚着额叹息着出了房间。
景断夏扑倒在床上,得意地嘻嘻笑着,这一局算是险胜了吧~
☆、第15章跳水
晚上,景断夏赖在聂南朔的房间里不走,聂南朔只好回到他们初夜的那个房间。房间里已经被清洁人员清理过了,但是聂南朔躺在那张床上还是会想起昨天晚上的荒唐事情。那种罪恶感压得他脑袋胀得发疼,昏昏沉沉一直想着祁夏,几乎一晚没睡着。
第二天一早就被手机铃声吵醒。
“哪位?”
“聂南朔,今天是4月26号了,你起床了没。”
一听这欢快又聒噪的声音,聂南朔的头就又受不了地疼了起来。
抓了抓自己睡得有点凌乱的头发,聂南朔不解地问:“4月26号怎么了?”
“咦,你不知道吗?”电话那头的景断夏用一种带着鄙视和嫌弃的语气反问,随后又道:“今天是世界知识产权日啊!”
聂南朔略一沉吟,实在没想明白世界知识产权日和他有没有起床有什么必要的联系,或者说有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你想说什么?”
“哦~没什么啊,就是祝你世界知识产权日快乐。”
聂南朔:“……”
“严导喊我了,先挂咯。”
‘吧唧’电话被挂断。
聂南朔看着显示着通话结束的手机屏,脸刷地黑了下来。合着他大清早地扰人清梦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句废话?!
此时的景断夏正美美地看着刚挂断的手机,对着身边的言表花痴地嘻嘻一笑。
“走吧,据说待会儿有高难度动作。”
言表木木地点了点头,看着景断夏的眼神带着点探究的意味。
景断夏挑了挑眉,一边哥俩好地伸手搭上言表的肩和他一起往拍摄地点去,一边语重心长地道:“木头,有问题就要问出来,这样心事重重会把脑子堵得更木的。”
“你烧退了吗?”言表问。
景断夏孺子不可教地拍了拍言表的肩头,“就问这个啊?我还以为你要问我为什么发烧,为什么会睡在聂南朔房间呢。”
言表木着脸走着自己的路,听到景断夏这么说也没表什么态。
景断夏有一种伟大事迹就要被遗忘忽略的感觉,瘪着嘴笑道:“算了,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好了,我和聂南朔已经有了夫夫之实,本少估摸着将他拿下的日子不远了。”
言表木木地看了景断夏一眼,脸上依旧波澜不惊,显然对他这个话题不怎么感兴趣。
“烧退了吗?”
“哎呀退了退了!烦死了你。”景断夏憋屈地冲着言表怒吼一声。
言表点了点头,并未对他的态度有何不满。
景断夏心里就像是有只猫爪在挠一样,不满又好奇,这根木头为什么对这么劲爆的消息一点都没反应?他可是看在好兄弟的份上才告诉他的呢。
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后,景断夏终于受不了了,停下脚步狐疑地盯着言表的眼睛。
“木头,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我和聂南朔的事情?”
言表愣住,“你喜欢聂总的事?我看出来了。”
景断夏瘪嘴,什么叫我喜欢聂南朔的事,能不能不要提醒我只是单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