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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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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景断夏也觉得有点麻烦,换衣服每天都要换的,天天都得开衣柜门,总是拿着钥匙去开的确很烦,可是不上锁他不放心啊!

“那就装密码锁或者指纹锁,方便,安全!”景断夏笑眯眯的,觉得自己的想法简直太完美了。

聂南朔无奈,证书而已,哪里会有人来偷这种东西的……不过既然景断夏那么看重,聂南朔自然也不会拂了他的意。

于是,他们的小窝衣柜上装上了指纹锁,一人录了一个手指的指纹进去,衣柜只有他们两可以开。难得有幸来他们家看看的朋友亲戚都忍不住腹诽:不就是几件衣服,犯得着上锁吗……

把东西都收拾整理了一下,两个人又躺到床上休息了。

这个时候才把关了三天的手机打开,然后就看到了好多未接来电。

景断夏的未接来电主要是林辛,叶一唯和自家哥哥的,大概都是来询问领证一事,也只有言表淡定地没打电话来。

聂南朔的未接来电主要是自家弟弟和好友顾西扬,不过还有一个他没有料到的——母上大人。

两人相视一眼,聂南朔起身去了阳台,两人一个在室内一个在室外,开始一个个地回电。

打完电话,聂南朔回了房间,上床把还在和景入秋打电话的景断夏抱进了怀里。

景断夏和自家哥哥扯了几句后挂了电话,抬腿压到聂南朔身上,问:“怎么了?”

“没事,休息一会儿,今晚跟我回聂家。”

景断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回聂家干嘛?”

“我妈回来了,说是要见见你,一起吃个饭。”聂南朔一边抚着景断夏毛茸茸的脑袋,一边淡淡地说。

婆婆回来了!景断夏当下就竖起了浑身的毛,婆媳之争自古就有,虽然之前听说聂南朔的妈挺喜欢祁夏的,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也会喜欢自己啊!特别是心爱的儿媳死了,那么后来的儿媳肯定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一定要去吗?”景断夏有点忐忑,他们自说自话地把证办了,不知道自己那个婆婆会不会因此发飙。

聂南朔呵呵一笑,搂着人亲了一口,“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闹腾精还怕见婆婆?”

景断夏哼唧一声,反驳道:“那我问你,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河里,你先救谁?”

聂南朔一愣,嘴角一抽,竟无言以对。

“呐!你看,这婆媳之争的问题是几千年来都解决不了的,我不怕你妈,但是我怕你因为你妈而欺负我。”

“那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河里,你先救谁?”聂南朔笑着反问。

景断夏一愣,面皮一抽,哼唧了一声,理所当然地道:“一个都不救,我根本不会水!而且我妈那么温柔的人,才不会欺负你。古来婆媳之争不断,但是丈母娘和女婿,那可是和谐得很,不是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吗?”

看着怀里越说越精神,眼看就要竖起毛来的家伙,聂南朔好笑地把人搂紧,低头吻了吻他的额,让他安静下来,才道:“我自然是会护你的,怕什么。”

听他这么说,景断夏心里才舒服一点,软软地问:“真的?不管谁对谁错都会护着我吗?”

“真的,”聂南朔笑着揉了揉他的头,然后拍了一下他的屁屁,继续道:“你做错了什么自然由我来教训,轮不到别人管。”

景断夏白了他一眼,哼唧了一声,但是心里到底是舒服的,满意地靠在爱人怀里。

聂南朔抚着他的背,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你要是觉得不自在,可以让北凌带上叶一唯。”

景断夏刚准备闭上的眼睛蹭地睁了开来,两眼泛着算计的光芒。说到丑媳妇见婆婆,叶一唯的确也是啊!既然要见婆婆,凭什么就得他一个人去?叶一唯和聂北凌都确定在一起了,见婆婆什么的自然也是需要的嘛!哦嚯嚯嚯~

挑眉看了淡定的聂南朔一眼,景断夏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赞赏道:“真够坏的!”

晚上要回聂家吃饭,下午景断夏回了景家一趟,去接好几天没看到的小丢丢。

一进家门,小丢丢丢下正在玩耍的小皮球,操起小腿蹬蹬蹬地跑过来,抬起两条前腿在景断夏脚边扒拉。

“好儿子,有没有想小爸爸?”景断夏弯腰把小丢丢捡到怀里抱好,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从冰箱里拿了杯酸奶坐回沙发上,楼上就有人下来了。

“断夏,什么时候回来的?”景入秋一边下楼一边问,他后面跟着顾西扬。

景断夏看了顾西扬一眼,这个时候两个人在房间里还能做什么?看来小吵架已经和好了。

“刚回来,我什么都没听见。”

景入秋的脸顿时一红。

“我们可什么都没做。”顾西扬哈哈一笑,搂着景入秋去沙发上坐好,又是一副风流公子的样子,景断夏见他这样也就料定他们之间和好了,心里也替他们高兴。

“顾大哥难得来我家,不做点什么不是亏了?”景断夏笑嘻嘻地说着,撕下酸奶的覆盖膜,放在沙发面前的茶几上,然后把小丢丢也放到茶几上,让它自己添覆盖膜上残留的酸奶。

景断夏每次喝酸奶小丢丢都可怜巴巴地看,但是他又不确定狗喝酸奶到底会不会有影响,所以往往只给他舔舔覆盖膜上的,让它解解馋。

“不亏,有些事在外面做才更有意思。”顾西扬笑说。

景断夏一边喝酸奶,一边看了他一眼,了然地挑了挑眉。

景入秋看着他们暗搓搓地说那种事,脸上的红晕一直没退下去,只有一股深深的无奈感。

景断夏也看出了自家哥哥脸皮薄,不再调侃,正经地问:“爸妈什么时候走的,我的事他们知道了吗?”

“你生日第二天就走了,你的事在娱乐圈都炒成这样了,爸妈哪能不知道。”

说了什么事都没做的,但是坐在景入秋身边的顾西扬却搂着他的腰,手在他的腰上轻轻地揉捏着。就这种一副事后服务的样子,还敢说什么都没做?不过景断夏也不会戳穿他们就是了。

“那爸妈没说什么?他们都没打电话问我。”景断夏心忐忑地问。

景入秋温和地笑了笑,“是不想让你紧张吧,打电话来问过我了,他们只说你高兴就好,毕竟聂总都带你领证了,爸妈心里自然也就放心了。”

“那就好。”

景断夏点点头,心里松了口气,看了他们一眼,本想问问他们的事准备怎么办,但是想到之前两人好像还吵过架,也就不再提那糟心事了,琢磨着什么时候探探爸妈的口风再见机行事。

“南朔也真是够速度,什么都没听他说起就直接拐着你领证去了,这证也领了,婚礼什么时候办?”顾西扬笑问。

见景入秋坐得累,顾西扬伸手一揽把人揽在怀里,让他靠着自己的肩休息。自家弟弟在场,景入秋有些拉不下脸,不过顾西扬却很坚持地搂着他,景入秋只好作罢,舒舒服服地靠在他怀里。

景断夏放下喝完的酸奶瓶,看着他们的互动,只觉得自家哥哥脸皮太薄了,这还是在自己家里呢,他在外面都是直接往聂南朔身上爬的,这么一比,自己是不是显得太不矜持了?

“他说见了双方家长后再去阿姆斯特丹结婚,”说到这里,景断夏很厚的脸皮红了,抱起茶几上准备去舔酸奶瓶的小丢丢,放到怀里使劲揉。

“见家长?”顾西扬一边揉着景入秋的腰侧,一边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道:“你们父母那关算是过了,不过南朔的妈妈那关可有点难度。”

景断夏心里猛地咯噔一下,连给小丢丢顺毛的速度都慢了下来,颤颤巍巍地问:“为什么?”

“当初南朔带祁夏回去的时候温伯母脸色就很不好看,她当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去喜欢男人,但是祁夏身体不好,南朔特意提醒过他不能受刺激,所以伯母一直没发作。日久生情,祁夏虽然性子阳光有时候也有些闹腾,但是身体条件不允许,安静的时候居多,人也谦和礼貌,相处着相处着伯母也渐渐接受他了,况且聂伯父去世后南朔就是一家之主,他又是说一不二的个性,伯母也没有再反对过。”

“然后呢?”景断夏正听得仔细,见顾西扬停下来了,忍不住催促。

“三年培养出来的感情,伯母早就把祁夏当自己儿子一样看待了,祁夏去世后,伯母一直很伤心,所以才出国散心至今未归。你觉得她要是看见你抢了她心爱的儿媳的地位,她能那么容易接受你?”

景断夏本来也想到过这个问题,这时听了心里更堵了,有些小嫉妒地抱怨:“祁夏有这么好吗?一个嫂控,一个儿媳控,真受不了。”

顾西扬笑了笑,“要说多好也不至于,他的个性和你有点像,不过没你那么会闹,比你安静,比你听话,比你……”

不等顾西扬说完,景断夏就白着眼打断他,“反正就是什么都比我好呗!”

见他快要炸毛了,顾西扬连忙闭了嘴,摆了摆手,才道:“人无完人,可能就是合了他们聂家的眼缘了,一家人都挺喜欢他的。”

听顾西扬这么一说,景断夏心里还真没什么谱,本来婆媳关系就难搞,这还有个完美的前任媳妇形象在那里,自己肯定更加不招喜欢。想想自己之前为了得到聂南朔,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回想起来自己都有点受不了自己的闹腾劲。

不过也不尽然啊,那两兄弟不是都被他完美地攻略了吗?

“聂北凌那么难搞都接受我了,他妈能比他挑剔?”

“你要不是姓景,或许还没那么难。”

景断夏一愣,“怎么了,我们两家有仇?没听聂南朔说过啊。”

顾西扬挑了挑眉,拍了拍怀里的人,问:“上一辈的恩怨,你知道吗?”

一直静静地听他们说的景入秋看了他们一眼,坐直了身体,点头道:“以前听爸爸的老朋友笑谈过,聂南朔的妈妈当初是看上咱们老爸的,一心想嫁给爸爸,不过爸爸心属妈妈,从来没回应过,而且当时她和妈妈都是新晋歌后,但是妈妈的实力处处压她一头,年轻气盛,心里早就不舒服了。后来爸爸和妈妈结婚了,她也嫁给了天寂总裁,据说天寂娱乐就是天寂总裁为了捧她才创立的,直接吞并了爸妈所在的娱乐公司。好在她虽然不喜欢我们景家,但也不至于仇视,一直享受着女主人的高姿态,但是并没有打压爸妈。”

景断夏听了一脑袋黑线,老一辈恩怨什么的简直让人头疼,这要是聂南朔的妈妈知道她儿媳是情敌的儿子,还不气的把他赶出去?

顾西扬见他一副天都要塌下来的样子,好笑地安慰道:“别紧张,几十年都过去了,人家两个儿子也那么优秀,估计伯母也不记得当初的荒唐事了。”

景入秋也安慰自家弟弟:“做母亲的都会为孩子考虑,应该不会迁怒,况且聂南朔是真的爱你,她也得考虑儿子的感受。”

景断夏撇了撇嘴,“她已经回国了,说要见我,今晚聂南朔就要带我回家吃饭了。”

顾西扬和景入秋相视一眼,然后给了景断夏一个同情的眼神。

“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景断夏一声惨叫,抱着小丢丢扑倒在沙发上打滚。

所以说,见婆婆什么的,自古以来就是最让人头疼的事了。

☆、第66章见婆婆

景断夏回景家接丢丢的时候,聂南朔就打电话给自家弟弟了。景断夏自认没那个本事做聂北凌和叶一唯夫夫的主,这种坏人当然要让聂南朔去做。

母上大人回来了,聂北凌自然是知道的,一同住在聂家别墅,母上一回来他就知道了,这两天还同吃同住着呢。不过自家大哥让他把一唯带回家,聂北凌心里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母上还不知道他也喜欢男人。

但是转念一想,带一唯回家是板上钉钉的,不过是时间问题,既然大哥这么说了,那么不如早点带回去,有大哥在家坐镇,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早点得到家人的同意也是好事。

于是,聂北凌心忐忑地和叶一唯商量后,去买了点孝敬母上的礼物,然后带着叶一唯回家了。

车开进聂家大宅,在车库停好,四周看了看,没有自家大哥的车,显然他们还没到,聂北凌也不敢独自带着叶一唯进家门冒风险。

松开安全带,聂北凌看了眼副驾驶上的叶一唯,伸手整了整他的领子,柔声道:“如果我妈说了不好听的话,你不用理她,和你过日子的是我,不用想太多。”

叶一唯是孤儿院里出来的,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辛苦打拼出来的,流了多少汗水,看尽了多少白眼,聂北凌知道他有着自己的骄傲,也舍不得他受委屈。

叶一唯淡淡地笑了笑,“我没那么娇气。”

这时,聂南朔的车驶进了车库,聂北凌俯身帮叶一唯松了安全带,和他一起下了车去后备箱取了礼物。

景断夏看见他们到了,心里轻松不少,抱着丢丢下了车就向他们走去,笑嘻嘻地拍了拍叶一唯的肩,作死地调侃道:“弟媳,你也来拜见婆婆大人?”

叶一唯淡淡地瞄了他一眼,眼神不怒自威,景断夏乖乖地放下了爪子,讨好道:“唯哥别生气,这种时候咱们应该一致对敌,团结才是力量,你说是不是?”

“你别添乱就谢天谢地了。”聂北凌一把把叶一唯搂到怀里,嫌弃地看着景断夏。

景断夏可怜巴巴地闭上了嘴,大敌当前,大难临头,他还真没什么兴致斗嘴。

“进去吧。”聂南朔拎着礼物走过来,在可怜巴巴的景断夏脑袋上揉了一把,牵着他带头走在前面。

聂北凌牵着叶一唯的手跟在他们后面。

四人进门的时候,温白芙正抱着一只血统纯正的布偶猫看电视新闻,那只猫看上去十分高雅,一双蓝色的眸子像宝石一样耀眼,浑身透着一股和它主人一样的雍容华贵的气息。

景断夏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小丢丢的脑袋,其实儿子也挺高雅的……吧?

那只猫是温白芙出国散心在美国买的,聂北凌看着客厅里一猫一狗,浑身都忍不住要起鸡皮疙瘩,毛茸茸的东西什么简直太让他恶心了。

“你们回来了。”

温白芙听见声音,抱着那只布偶猫起身向他们走来,看到聂南朔身边的景断夏时,脸色很明显的不怎么愉快,看到聂北凌身边的叶一唯时倒是愣了半响。

“这是咱们公司的金牌经纪人叶一唯吧?”温白芙虽然自从老公去世之后就淡出了娱乐圈,但是娱乐新闻倒是经常看看,这大名鼎鼎的金牌经纪人,还是出自自家公司的,自然不会不认识。

“伯母好,冒昧前来,打扰了。”叶一唯嘴角挂着浅笑,把礼物献给温白芙。

温白芙也不知道这位是来干什么的,只当是聂南朔他们的朋友,连忙笑道:“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现在的小辈这么有礼貌的可不多了。”

说着,叫来保姆把礼物收下。

景断夏听着这话心里就不舒服,总觉得这是在说自己呢,他手里抱着小丢丢,礼物都在聂南朔手里拿着,现在把聂南朔手里的东西拿过来再献给温白芙,就显得太谄媚了,所以景断夏干脆站着不说话。

聂南朔倒是笑着把礼物一并给了保姆,嘴里说着:“这是断夏给你买的一些小礼物。”

温白芙淡淡地瞥了一眼,然后淡淡地嗯了一声,不再多说,只说:“人到了就吃饭吧。”

这摆明了就是不待见景断夏,景断夏抱着小丢丢撇着嘴,心里有些不痛快。

聂南朔看出他的不自在,亲自将他领到餐桌边坐好,然后自己才在他边上坐下。

餐桌是长桌,温白芙作为长辈坐在主座那头,聂南朔夫夫和聂北凌夫夫分别坐在她两侧。

景断夏被不待见了,叶一唯还没有自曝身份,长桌上几人都显得有些不自在。

保姆一一把菜都上了,温白芙第一个拿筷,看着前面的糖醋排骨,夹了几块放到聂南朔碗里。

“祁儿以前最爱吃糖醋排骨了,你尝尝味道变了没有。”

景断夏心里咯噔一下,低头沉默着,聂北凌和叶一唯也沉默着,觉得温白芙这样有点过分。

聂南朔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夹起母上夹来的排骨放到景断夏的碗里,笑道:“断夏也爱吃。”

温白芙的脸色顿时就有些难看了。

景断夏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又可怜巴巴地看了聂南朔一眼,一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可怜样。

聂南朔拿起筷子递给他,又给他夹了些他爱吃的小菜,柔声道:“吃吧,跟自己家一样,没什么好拘束的。”

景断夏这才点点头,瞄了温白芙一眼,拿起筷子一个人默默地低头吃起来。

温白芙虽然心里不爽快,但是这么多小辈在场,她也不好失了长辈的气度,于是生硬地扯出一个笑脸来,转头看向聂北凌和叶一唯。

“一唯也吃,在伯母这儿不用拘束。”

叶一唯笑着点了点头,拿起筷子进餐。

聂北凌怕他不自在,也把夹菜的活揽了下来,叶一唯皱了皱眉,温白芙正在气头上,聂北凌和他这么亲密完全就是往死路上走,可是聂北凌都把菜夹来了,他也不好拒绝,只好学着景断夏的样子默默低头吃饭。

温白芙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和他大哥一样照顾一个男人吃饭,心里就隐隐升起了不好的预感,脸色也越发地难看了。

景断夏默默地吃着饭,偶尔偷偷地抬眼瞟温白芙一眼,见她看着聂北凌和叶一唯,心里顿时幸灾乐祸:叫你排挤我,叫你不待见我,叫你招待唯哥不招待我,好戏还在后头呢!

温白芙心里是很烦躁,自家小儿子对叶一唯的态度让她很担心,但是她也不想给外人看了笑话去,所以忍着没有在饭桌上质问,吃在嘴里的饭都生硬地咽不下去。

五个人沉默地各吃各的,景断夏没人针对他了也就放松了起来,夹起聂南朔给他夹来的鸡腿,撕下一片小肉肉喂给坐在自己腿上的小丢丢吃。

人的吃食他们一般不给丢丢吃,但是偶尔也会让他尝上几口,特别是给它带的狗零食都在车上,丢丢看他们吃的香眼馋得不得了,景断夏也就让它解解馋。

就在丢丢吃得高兴的时候,忽然“啪”的一声,温白芙把筷子拍在了餐桌上,怒瞪着眼睛,指着景断夏道:“这就是景家的家教吗?!”

她这么一发火,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沉默地坐着。

景断夏心里也是一团火,他们景家的家教怎么了?自己长得丑脾气差入不了他老爸的眼,现在还迁怒到景家的家教上了,简直一个泼妇!

不过在这种时候,景断夏是不会和她争的。他研究过了,没有老公宠着撑腰的媳妇就该凶一点,不然会被婆婆欺负了去,有老公宠着的媳妇就该学着乖乖受训,越是可怜越是招老公心疼,到时候哪里需要自己出气?

于是景断夏遵循自己研究出来的法门,压下心里的火气,默默地放下筷子低头抱着小丢丢,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十分招人心疼。

聂南朔看到他受委屈,心里就心疼的不得了,忍不住皱眉道:“好了,妈,我们在家就是这样的,随便一点才是家,哪儿来那么多规矩。”

温白芙看到大儿子脸色沉了下去也收了点火气,再看景断夏一副小媳妇被教训的样子,也觉得自己这么发火有点难看,要是景断夏和她争执倒还好,可他偏偏可怜巴巴的不说话,说出去别人只当她这个做长辈的给小辈难堪。

劝完母上,聂南朔又摸了摸景断夏的脑袋,不顾母上在看,低头在他额上亲了一下,柔声道:“多吃点,家里没吃的了,晚上回去会饿的。”

景断夏没说话,也亏他是个演员,把挨训的小媳妇演绎地淋漓尽致,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拿起筷子继续撕了片小肉肉给丢丢吃,然后才继续吃饭。

温白芙看着他那副样子,心里就来火。

饭也吃得快差不多了,聂南朔看了聂北凌和叶一唯一眼,对着温白芙道:“你说要见人,我把你两个儿媳都带回来了,觉得怎么样?”

温白芙一愣,什么两个儿媳妇?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倒是叶一唯被聂南朔这么直白的方式吓得被饭呛着了,咳咳咳的咳了好久,聂北凌连忙倒了水给他喝。

温白芙看着小儿子那样子,顿时明白了过来,蹭地站了起来,脸色十分难看。

“北凌,这是怎么回事?”

母上都站起来了,聂北凌尊重母上也站了起来,但是态度却是很坚定地道:“我爱一唯,我想和他结婚。”

“荒唐!”

温白芙一声怒吼,叶一唯也默默地站了起来。

景断夏看着他们一副被人民教师批评的样子,低着头装吃饭才没有露出幸灾乐祸的笑脸,清高的大金牌,高傲的聂太子,你们也有今天啊!

温白芙见他们一副低头受训的样子,心里火大的不行,一会儿看看大儿子那对,一会儿看看小儿子那对,气得颤着手来回指着他们。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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