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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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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御剑作者:月光船

第17节

重芳笑:“可以说来听听?”

古时水:“不算。”他继续,“我和晓枪没有去过疫区,疫种传播不到。”

“那就不能算。”

“我也没有去过疫区,不过,不合常理的地方……”白顾无意识盯着桌上那块变成土黄色的灵石,“我好像想起了一件事。”

“请讲。”

“在此之前,请问,疫种在人类和非人类身上,表现有所不同?”

“自然有所不同,就是不同的物种,表现也不一样,传染力度也不同。”不然他怎么敢让白顾带着疫种四处走?

白顾心里有了数,指着灵石问:“灵石吸取疫种后,都是这样吗?”

“这不一定。”

“有没有可能变成黑色?”

“有可能。”

“我想,大概知道疫种是怎么来的了。”白顾喃喃。他用灵石给人治过病,啊,不,其实对方不是人类。

——阿锋,那个羽毛球网妖怪!他用灵石给阿锋治过久久不愈的伤口!

听完白顾的话,重芳稍微沉吟:“原来如此,请稍候。”他弯腰从青布书包里面掏出个平板电脑,运指如飞。

不多时,喜上眉梢:“白大夫,可真帮了我大忙。”

说几句话就管用?白顾略不解:“这和防治q症相关?”

“不不,不是q症,而是另外一桩案件。”重芳道,并没有具体说什么,向白顾道谢,又取了正式名片递过。

白顾一看,淡青色的纸面上,简单到只有分列两行的八个大字,和一行电话号码。

然而这八个大字,足够令他惊讶。

——s市城隍主簿:重芳。

城隍,经古时水普及过,这个职位相当于市长。

主簿,相当于秘书长。

白顾第一反应:“失敬失敬,原来重先生是国家工作人员。”

重芳笑呵呵:“我随同新城隍到此上任,这才没几天功夫,大夫为我生前职业。悬壶卖药的习惯,数千年来一直没改,不过当做副业而已——白大夫,后天b省有个为期三天的医药协会海外交流会,有没有兴趣参加?”千金易得,机缘难求。别的谢礼还得分个合不合心,这医药口行业交流的机会倒是难得。况且他提出来的活动,当然全部公费。

白顾也有耳闻,微微思索,医院还在封锁中,他闲着也是闲着,参加会议是长见识的事,于是欣然应允。

古时水脸色略沉——刚跟小骨头重续前缘就要分开……现在阿白就交出了身份证号,重芳开始订机票?

他脸色愈发的差。

……

“今天就动身?为什么?”次日一早,准备收拾行李的白顾略惊讶。

“开车过去需要起码十二小时。”古时水解释。

白顾不解:“重芳已经给我订了机票。”

古时水有点发蔫:“我和晓枪坐不了飞机。”

“为什么?”白顾诧异。

“体内金属含量太高。”

“不是有专门组织解决问题么?”

“我们本身的重量也很可观,一般解决问题的方式是通过另一航道,自行飞抵目的地。”

“……”

因此坐在飞机上,白顾特意选择靠窗位置,想看看非人类的飞行通道在哪里。

一无所获。

他想着茅山快递员走的“另一条路”,大概白晓枪也类似。飞机高速行驶,航路必须固定,附近有干扰,万一出了事可糟糕。

况且古时水也跟他说过,器灵高速飞行转瞬千里,这段路程开车十几小时,飞机几小时,白晓枪只要几分钟。

当器灵真方便。白顾出神,他总是忘记问自己究竟是个什么,这次开完会回去,一定打听一下……嗯?外面的烟雾是怎么回事?还有火星?

机身明显倾斜了。

古时水没有“我们既然团聚了就要始终黏在一起”的想法——事实上,一般有这样强烈想法的人,不安感普遍胜过普通人——但俗话说得好,小别胜新婚不是?

不过他还是压下了那点子蠢蠢欲动,要求白晓枪随行,毕竟白顾接连遇到过好几件危及生命的事,有白晓枪做辅助,他非常放心。

再说白晓枪本来就是白顾的兵器,俩人在一起很正常。

只是,怎么想,心情还是不爽啊。

古时水送走白顾,驱车回到自家小别墅,看着眼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你还要木精?”

“是的,上次从您这里拿的货,品质很好。希望能够长期合作。”对方主动联系,登门拜访,诚意十足。

因此古时水也像上次一样,沏了香茶招待。

“还要十吨?”

“不,五十吨。”对方熟门熟路掏出一匣子茶食蜜饯,凤凰花瓣依然红艳欲滴。

“那你要等上一阵子,至少一个月。”古时水不是专门炼器或者炼材料的,根本没那么多库存。

“一个月不成问题,只有一个要求。”对方笑笑,“这五十吨木精的体积要和上次一样大。”

“五十吨?你开玩笑。”古时水慢条斯理吃花瓣,味道不错。

“价钱翻三倍。如何?”对方主动涨价。

“不如何,这个不好做,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质量增加而保持相同体积,意味着更紧密的压缩提炼,难度系数递增若干倍。

而且物极必反,压缩到一定程度,危险系数随之等比增长,平衡一旦掌握不好,有可能爆炸。

……好吧,最重要的原因,炼制那么一块木精,花费的时间要比之前长出好几倍。

古时水绝对不肯承认,自己想早点和白顾做一些爱做的事。

他素了小三十年,马上就能啃骨头,想一想便心浮气躁的,做压缩木精的精细活也不合适。

“……古总,我们很有诚意,您再考虑考虑?”对方劝,“只要炼制出来,我愿意出四倍价钱。”

古时水干脆出了一个天价,以做拒绝:“二十倍。”

作者有话要说:治病手段也要与时俱进xddd

疫种的故事完结,前方神转折预警!

继续脑洞清奇~

☆、第六十五章白顾的回归

这个价格果然令对方吓了一跳。

然而在思索过后,对方提出了一项交换意见:“不如我提供上好原料以及辅料,古总加紧炼制?”

“辅料?”辅料类似于催化剂,使用得当,自然能加速。

“原料主要是桑木,辅料是天生茂水。”对方一见古时水意动,连忙回答。

古时水摇头:“另请高明吧。”能缩短炼制的时间,连百分之五都不到,有和没有并无区别,这买卖不做也罢。

他端茶送客。

古时水拒绝的话一出口,对方变了脸色:“姓古的,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这是恼羞成怒?

古时水眨眼:“做生意之事,讲究你情我愿,既然谈不拢也就算了。看你这意思,打算强买强卖?”

对方气定神闲,一伸手,竟然端起了茶盏:“古总,不妨调理体内气息,再来跟我说话,想必你会改变主意。”

调理体内气息?古时水微皱眉。

谁知他这一细微表情,被对方误会了,那人嘿嘿一笑:“你中了我凤凰花蛊毒,如不听我号令,一时三刻,待蛊虫噬心,就是我的傀儡。”

凤凰花?古时水目光投向手边那盒茶食蜜饯:“上次也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果然不虚。

“上次当然只是个引子,没有上次消除你戒心,哪有我这次得手?”对方眼中射出算计得逞的精光,“咱们一向先礼后兵,既然给脸你不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古时水微微眯眼:“你是人类。”

“是又怎样?”

“加入中科七时间不长。”

“少废话。中科七管不了私下斗法,就算他管,我一个马甲小号,他能怎么管?”早在他用马甲号时,就已说明这人心中有鬼,偏古时水用的也是马甲号,马甲对马甲,类似黑吃黑,还不是谁拳头大谁就赢?

古时水问:“你想怎样?”

“乖乖给爷把木精练出来,饶你一命。不然……”那人五指一抓,驱动蛊虫狠狠咬向最近一处经脉,“叫你受尽万般苦头!”

古时水脸色倏然一变,捂住胸口,原本想说的话尽数卡了回去。

“滋味如何?”对方笑容张扬,“现在我们能谈谈了?”

古时水盯着对方,一个字一个字从牙关里往外挤:“你现在……走,我不留你;你……若不走,我也不留你……”

“死鸭子嘴硬?让你再尝尝我的厉害!”那人五指又虚虚一抓。

古时水忍不住闷哼出声,汗珠滚落,额角青筋迸现,看似痛苦难当。

中年人志得意满:“服不服?服不服?服不……”第三句“服”字未曾出口,忽然古时水往后一仰,胸前一道金白之光,透体而出!

如果对方眼神好,就会发现,这道金白交错的光芒,竟然是从他胸前那道伤疤之内发出来的。

可惜对方没有那么好眼神,第一反应也只是避开锋芒——晚了一步。

两人原本面对面坐着,饶是那人见势不好急急躲闪,那道光也卡着他锁骨,将一条手臂连同大半个肩膀,切落于地!

一地一墙半个天花板都是鲜血,看地上,除了肢体,还有半爿肺叶!

那人措手不及:“你——”

古时水没来得及理会他,连一地狼藉也没打算,随手一记锤子取人性命,目光直直地落在不远处。

他当然一点事儿也没有。

哦,不,其实还是有点事——胸前破开的伤疤是真的,只不过与蛊毒无关。凤凰花蛊毒对他来说,不过是只毛虫,见过吃铁的毛毛虫吗?

金白光芒褪去,面前悬浮三长两短的金色盒子,也是真的。

金盒见风即长,眨眼功夫变成长九尺宽四尺高三尺模样,轰然落地。看形象,竟然雕成一副棺木寿材。

这只金盒原本蕴养在他体内,现在破体而出,说明……

古时水揉揉胸口,缓步走上前去。

还没靠近,棺材盖自行挪开,棺沿搭着一只玉色手骨,随后是另一只。

紧接着,一具残缺不全的骷髅爬了出来。

所谓残缺不全,并非说它骨架不完整,而是比较斑驳。

只见它身长七尺,通身金白二色斑斓,小半颜色如上好白玉,大半则金光闪闪,金多白少,泾渭并不分明。看似金质骨架镶嵌数百枚细碎白玉,实则白骨为本,金器将之块块相连。

那骷髅眼窝中黑光一闪,平地里便起了一阵黑色旋风。

旋风散去后,原处站立一位银盔银甲的少年将军,猩红战袍如同血染。虽然年少,一身煞气,也不知曾经斩敌几多。

他生得俊俏,略微有些雌雄莫辩,与白晓枪足足七成相似,只是鸦眉凤目不像,平时眼中隐含威光,此刻则稍微茫然。

古时水微笑,张开双手,低声唤:“阿白——”

少年眼神顿复清明,记忆回炉,身体比脑子还快。

——扑倒古时水来了个“地咚”!

眨眼间两人滚作一团,盔甲战袍消失不见,变作寻常衣物,白顾趴在古时水身上,嘴对嘴就来了个凶狠而热烈的长吻。

古时水一手抱着白顾的腰,一手按着白顾后脑,两军短兵相接,你来我往,攻城略地。

他就喜欢这种直白到凶残的风格,感觉浑身都要燃烧起来,随手布下重重禁制。

同时,白顾也布下了禁制,两人互有所感,目光相接,连话都不说,下一个动作不约而同——扒衣服。

扒自己的,也扒对方的。虽然白顾身上这件衣服幻化而成,古时水可是一身正经的西服革履。

好吧,其实西装在刚才已经被割破了,非常容易扒,两人心意相通,更不需什么废话,眨眼间口口相对,上下其手,急不可耐。

就在古时水准备提枪入港的时候,白顾忽然停下了动作:“等等。”

古时水感到禁制被触动,动作只缓了一缓:“别理熊孩子。”

“那是我儿子!”

“他看护不力,还需磨炼!”古时水箭在弦上,又加了一重禁制。

白顾思考半秒:“言之有理。”

古时水露出满意笑容。

白顾话锋一转:“那就让他等十分钟。”

古时水笑容僵在脸上:“十……分钟?”他没有某方面的疾病,十分钟这……干不了什么吧。

“快点,别说你不行。”白顾一口咬上古时水胸膛,舌头细细舔舐对方现已细成一线的红色伤疤,带起一阵战栗。

“怎么可能不行!”白顾准确刺中古时水的燃点,古时水跪在地上,架着白顾两腿,浅浅吸了口气,腰力十足,开动!

——秒速破百!

白顾登时兴奋尖叫起来,随即被古时水堵住了嘴巴。

后者从嘴唇开始品尝,全然不顾章法。

几分钟过后,一地狼藉又添狼藉。

白顾眼神涣散,大口喘息:“爽,快要升天了……”

古时水假腿早就脱落,浅尝辄止意犹未尽,一把把小骨头搂到自己怀里:“幸不辱命。”他俩身上青的红的白的,活脱脱一场人间极乐。

两人约定时间,今晚再战——自然不是与白晓枪的硬仗,白顾便懒洋洋地,右手抓着左手,拽下五只手指,往空中一扔,落地便化作五个白骨童,收拾尸体,清理血迹,通风散味顺便拿衣服……驾轻就熟。

随后他站了起来,整理仪表,撤了禁制。

古时水套上件睡袍,懒得再套假肢,一勾手,轮椅划过。

这个时候,白晓枪才得以进门:“父亲!”他双膝跪地,“孩儿没有保护好父亲,还请父亲责罚!”

“飞机引擎爆炸,纯属意外,我责罚你干什么。”白顾把枪儿子拉起来,轻轻拥抱,“要不是我死了,又怎么能回来。”要不是生死关头他想着老婆儿子,又怎么会一回来就……那啥啥。

白晓枪抽抽鼻子:“万一爆炸损了父亲神魂,晓枪万死难辞其咎。”他先一步到的b省机场,就听说白顾乘坐的飞机发生飞行事故,紧急联系古时水,发现对方很兴奋,立刻转而联系白顾——作为人类的白顾电话不通,作为非人类的白顾倒是即刻回馈信息,他这才火烧火燎通过定位赶回来。

“我这不没事么。”白顾笑着安慰陪伴自己数千年的这条□□,“回来以后,技艺恐怕都生疏了,我们多多配合操练,可好?”他绝对不是有了老婆忘了娃的人,当然,也和他刚刚“吃”过一轮有关。

“好啊!”白晓枪一听和父亲一起操练,来精神了,“父亲的枪法,一定是最好的!”

“嗯!你是我最好的儿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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