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宠 作者:南家结子
☆、扑倒!
☆、扑倒!
“桐桐。”他喊她,带着宠溺。她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除了那次除夕。
车内的两人一听桐桐二字,立马识相的将视线落在别处,可两双耳朵却越拉越长,堪比大耳朵兔子。
“唐鹤雍,那个,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那头苏桐似乎说的有些吃力,的确是吃力,一点都不带夸张的她这两条腿甚至在打颤,大腿g" />处隐隐作痛。
“你还能下得了床?”完全当两人是透明人,唐鹤雍脸不红心不跳的问出口,再被他那么彻底的狠狠爱过后,她竟然还能下床?还要出去?
“噗!”
“噗!”
中村和大岛两人看着各自被对方喷到的衬衫,满脸黑线的看向罪魁祸首。很显然,对方g" />本不以为意。
靠,这人真是不分场合,不分场合也就算了,还当着这两孤家寡人面前说这种少儿不宜的话!中村和大岛齐齐呸了一声,却仍旧坐在那当着长耳朵兔子。
电话彼端的人被他露骨的话烫到耳朵,差点拔高声音开骂。
你大爷的唐鹤雍,你是不是人啊。这种话关起房门她都不带让他说的,更何况是这大白话,让我看看,是不是做梦了?”他一个巧力,便将她连被子一起抱进怀里,半压在身下,此举一动,立时迎来小东西愤怒的双眸。
“放开!”
“偏不!”他也跟着她孩子般的闹,甚至恶劣的伸手探进被中,却忽然发现被子下的人穿得整齐,而且是外出服。
被他压的有点喘不过气来的苏桐气结,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扬起小脑袋就凑了上去。
“嘶——”某男痛呼,看来咬得不轻。
“要你挂我电话!要你把我半路摔在路边!要你不让我出去!”要你大半夜的折磨我到了一句差点让唐公子绝倒的话。她说:
“唐鹤雍,今晚我不要了!”
忍住爆笑的冲动,唐鹤雍将她抱紧。如果这个时候,他要是爆笑出来,他敢肯定这个在他项颈上留下那么深的小牙印的唐太太会将他扫地出房门!
其实说完这句话后,苏桐就想把自己塞进厨子里算了,这种话,她怎么说得出口的?她现在是越来越没脸没皮了。她今晚不要了!话,只好再次调笑:“早上你睡着的时候,我看了一下,有两处擦伤了,我昨晚太大力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苏桐还在睡,一夜的纵/欲,他自是明白会有什么后果。俯身给她检时,果不其然,一处擦伤,一处有些撕裂。心下一疼,他有些后悔自己的放纵。取来药膏给她涂抹好后,怜爱的吻了好久才起身离开。
其实她不提,他近来也是不能再要她了,他怕自己再控制不住自己,让她伤上加伤,那疼的更是自己,心疼。
“桐桐,我爱你!”
他抱紧她,在她耳边低语。怀里的小身子微微动了一下,隐隐听到她回了一句什么,却不够清楚。
就在他伸手关灯时,她放在枕边的手机亮了一下,无声的显示着有电话进来,屏幕上赫然清晰的闪烁着两个字:
秦文。
作者有话要说:美人们,来点花花和掌声鼓励下吧!
☆、最尴尬的事!
苏桐再次站在手机尾号五个1的男人面前时,已经是第二话,只是抿着薄唇,伸手到她额前,不顾她的挣扎,掌心与额际相贴。
终于明白他的意图的苏某人再次傻眼,心底升腾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没有发热。”他陈述道。
当然不会发热!苏桐在心底没好气的回道,那是个借口,借口而已!
微微挣扎中,她隐在高领毛衣下的纤细颈脖□到空气里。原本交织在她脸颊上的视线一下子下滑,落在了脖子上。原本y" />鸷的眸子染上寒意,苏桐下意识的双手捂住脖子。她实在是被他掐怕了,每每他眼神一冽,她便不自觉的想起他朝她伸出双手的样子,接着,遭殃的就是她的脖子。
季兴司看着她条件反s" />的动作,眸中寒意更甚,一声冷哼,猛地将她推出怀抱。
“荡\妇!”
清晰的两个字,中国话,飘进苏桐的耳朵里。下一秒,怒目圆睁。
“你说谁?”
“谁接话就说谁!”
季兴司飞快的堵了她一句,气的苏桐立时抬手要打他。她想不明白,她就这么不招他待见?那他干嘛还要让她过来工作,被虐狂!神经病!
手到半路被截住,苏桐早已料到,本来,她也不打算能真的打到他。
“那和□说话,你连□都不如!”吵架而已,她也不是什么打落牙齿活血吞的人。即便某些时候会,可是面对他,没有必要。他不过是个用家人利用威胁她的混蛋罢了,又或者,合伙人?
季兴司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猛地被噎的哑口无言,居高临下的再次轻而易举的看见她白皙的项颈。那上面,靠近蝴蝶谷骨的地方,布满了青紫的淤痕。只消一眼,便能看出是为何而来,莫名的火大。
苏桐不明所以的承受了他的一番怒火,只当此人间歇x" />神经病发作,并未做他想。
季兴司看她裹在大衣里的小身子微微晃动着,心中的那股火焰慢慢熄了下去。正要开口唤她进去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呼啦一下停在了门口。
苏桐也听到了响声,意兴阑珊的掀了掀眼皮,朝着前方看去。一双眼,在看到副驾驶座下来的人后,瞪圆。
何毕真嘴角挂着招牌式的似笑非笑,随意看了一眼门口呆如木**的女子后转头朝右手边的人看去。
清爽利落的短发,清俊的面容,在看到门边女子后如暖阳般的微笑。
“桐桐。”他快步走上前,牵过小女子冻僵了的手指,焐在掌心。
季兴司险些没忍住,指节分明的手在身侧窝成拳,墨黑的眉毛在眉心打了个结,还是个死结。
这是,什么情况?
现在这一刻,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苏桐在脑子里不停地思索着,却找不到答案,甚至连一丝丝关联也找不到。
“秦先生,昨晚,睡得好么?”不太流利的汉语从季兴司口中吐出,一贯冰冷的面容一丝温度都没有。
秦文看着还没回过神来的苏桐,笑了笑,转身看着比他高出些许的黑衣男子。
“神木先生盛情款待,岂有睡不好得理。”他唇边笑容不减,轻轻摩挲着掌心的柔软,心也慢慢变得温热。
只有这样看着她,触到她的温度,他才能安心,才觉得心魂归一。
“秦先生过奖了,我的这场经济战还要靠秦先生的鼎力相助呢。”季兴司一向说话简洁,却在此时与面前的男人咬文嚼字起来。
秦文再看一眼身侧的女子,心情颇好的点头。“这个自然,我昨晚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
“你什么意思?”终于抓到什么重点的苏桐猛地拉了秦文一把,力道之大险些将他拉到下面的一个台阶。
秦文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静,转头看向季兴司。
“但是,我还是昨晚的那句话,我只帮你做经济分析,其他的,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不会参与进来。也希望神木先生能做到两清,不要将我们卷进你的生意中,让我为难。”他说‘我们’的时候看了苏桐一眼,眼神到话语都极其自然,仿若他二人生来便是不可分割的一体。
冰冷的黑眸微眯,看着那只被秦文握在手中的白皙手掌,寒意肆起。
‘哥哥,你要知道,中国有句古话,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是要成为最后的赢家赢得所有,还是要在赢得半路为了那个战利品弄得满盘皆输?’
季幸步的话历历在目,季兴司深吸一口气,淡漠的笑意爬上薄唇。
“我答应的事,也定然会信守承诺。”他在说道信守承诺四字时,眼神有意无意的飘向苏桐。
“我先走了!”
季兴司最后看一眼那只白皙的小手掌,忍住要把它抽出来的欲望,冷冽的眼刀剜了苏桐一眼,上了那辆纯黑的车,出了院门。
为什么,为什么会觉得那最后一眼,像是负气一般呢?
苏桐百思不得其解时,有人换回了她的神思。看着面前熟悉的温润笑容,苏桐头疼。此时此刻,她有比研究神木先生负不负气更重要的事要去解决。
“你怎么会帮神木季兴司做事?”她开门见山,说完余光扫视过那个始终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的人。不用说了,自然是他介绍两人认识的。可是,她实在是不明白,秦文怎么会答应帮季兴司做事,难道他不知道季兴司的背景?
不会的,他肯定知道,不然他不会和季兴司说什么不要将他们卷进季兴司的生意中去了。只是,怎么会这么巧,季兴司需要金融分析师,何毕真就找来了秦文呢?
为什么会是秦文?为什么会是……
有什么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可是太快了,快的她来不及抓住,更别谈分析了。
“桐桐,都是做事而已,没有分谁和谁的。”秦文仍旧握着她的手掌,那原本冰凉的小手在他的掌心慢慢回温。
苏桐抬眼望着秦文那双眼,那双从始到终都温润的眼眸,她甚至能在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驼色的呢子大衣,凌乱的散在肩膀上的黑色长发,凸透镜下变得过大的眼睛和脸颊。几乎变了形的脸让苏桐心中一惊,飞快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秦文,你为什么来日本?”
不对劲,肯定是不对劲的,可是具体哪里不对劲,一时间想不起来。
看她突然变得防备的眼睛,秦文心下一疼,忆起前日里送她回家时,她说她爱那个男人时的眼神。温柔,而且坚定。
“你觉得呢?”温润的眼里,渐渐染上执拗。
答案是呼之欲出的,可是苏桐不想说。
“桐桐,你在害怕么?”秦文自嘲的笑笑,曾经,那个女子等了他七个年头,七个年头是多少个日日夜夜?她的美好年华都在等待中渡过;而如今,她似乎已经将那些等待深深的埋进了土里,没有施肥,也没有浇水,所以开不出繁华,只剩荒芜。
苏桐站直身子,看了一眼斜靠在门口的何毕真,再看看秦文,轻轻的叹了口气,说话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秦文,我没有害怕,只是现在的情况变了。我们相爱过,但是,我如今、我如今爱的人,已经不是你了。”
已经不是你了!
真的要说出这样的话,苏桐难掩嘴间苦涩。从相遇到分开再到重逢,从一声不响杳无音讯到后来的‘你还记得我么’。整个故事想起来,总带着一点点酸。
说她小心眼也好,说她自私报复心强也罢。在他那句‘我是秦文,还记得我么?’问出口时,他就已经失去了拥有她那份无悔等待的资格了。他让她觉得,她的那些青□恋与苦等,都是一场笑话。连她都觉得自己可怜,没有尽头的等待,无端的蹉跎了岁月,都是一场自以为是的镜花水月。
一个人最尴尬的,往往是高估了自己在另一个人心中的地位。
一句话落,三人面色各异,一种名为尴尬的情愫弥漫在三人间,半晌在一阵铃声中,暗涌被打破。
苏桐取出背包里的手机,看到手机屏幕上闪烁着两个大字:老公!
囧!老公是何方神圣?她只记得她存的,是唐鹤雍的大名。
作者有话要说:互动啊互动啊,美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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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发布会
电话那端有些吵杂,苏桐看了秦文和何毕真一眼,转身走下台阶,捂住一边的耳朵仔细听着对方的话。
“唐鹤雍,大点声,我听不到!”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听到混杂着类似照相机的卡擦声和各种什么桑什么瓦大喜含糊不清的日语串串。
对方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的话,一直没有任何回应。好半晌,就在苏桐准备挂电话时,吵杂的声响渐渐消失,低沉的磁x" />桑音没有一点点防备的撞进耳朵里,让她的心漏跳一拍。
“你在哪?”
额……苏桐默,“我在外面。”她老老实实的回答。
“具体地点?”对方简短的问话却让苏桐傻了半不要,看来,她顺着他给的梯子,越爬越高了。思及此,心中不免细微窃喜。
不远处的秦文看着她,看着她接电话时微微摇晃的身子,低低的垂着长睫毛,她脸上细致入微的娇嗔和不时浮现的红晕都被他收进眼底,一颗心随着她眼角点滴的喜悦渐渐沉入谷底。
他为什么来日本?其实这种事,他即便是呆在s市也是可以做好的,并非要非来日本不可。可是,就在小真说道桐桐时,他几乎立刻就决定了,决定了来日本。她决绝的离开让他的不甘心愈演愈烈,直到再也压抑不住。只许只字片语,亦或者g" />本无由可寻的,他便踏上了来日本的飞机。
而她,早已经将从前处理的干干净净,而后投入到另一个人的怀抱。
唐鹤雍长眉微蹙,想着她紧张的小脸发白的 />样,心中终是不忍。抬手捏了捏额角,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她不愿意来就不来吧,即便不召开新闻发布会将她的身份公之于众,唐氏也只会有她这么一个女主人,她也是他唐鹤雍唯一的妻子。
“那你告诉我,你在哪里?”他妥协,放弃。
“书店,买书。”苏桐思及他下午的新闻发布会,小小的撒了个谎,想必他那么忙,不会杀她个措手不及吧!
“如果买的很多,记得叫人去给你搬,不要自己拎。”
“知道了。”
两人同时沉默,一时间,只能听到对方清浅的呼吸声。
“桐桐,”唐鹤雍喊她,带着宠溺。
“恩,我在。”她回答,声音温柔。
“记得早点回去。”简简单单的六个字,伴随着唐鹤雍低低的嗓音,酥酥麻麻的淌过苏桐的心底。
“你也是!”小女子微红了脸颊,像是一朵情窦初开的喇叭花,还是红的。
两人再次沉默,唐鹤雍是贪恋她的温软,不舍得;而苏桐,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何迟迟不肯挂掉电话,直到电话彼端传来大岛川秀的声音。
“唐鹤雍,这是最后的流程,你……”
大岛川秀在唐鹤雍无声的噤声中住了口,看了一眼他压在耳侧的电话,了然。
“你忙吧,我先挂了!”飞快的摁下结束键,苏桐低垂着脑袋,看着地面的积雪。冬话的时候,牙齿竟然微微的打着寒战。放在口袋里的两只手几乎要没有知觉了,她不适合日本,这里太冷,冷的让她心生倦意。
秦文眼中的清冷早已收尽,看了一眼她踹在口袋里的手掌,无奈的笑了笑。
“走吧,进去吧。”
虚扶着她的肩,秦文朝何毕真扬了扬下巴,三人一道朝里面走去,一路无言。
作者有话要说:肿么掉收藏了?肿么了肿么了这是肿么了?【泪眼……】
美人们都不喜欢南家了么?~~~~(>_<)~~~~
亲们给打打气吧,挠墙╭(╯3╰)╮
☆、终未露面的唐太太
作者有话要说:周一,大家辛苦了,今日双更!
美人们,互动啊求互动!
唐氏位于18楼的会场,占了整整一层楼,此时发布会已经结束,剩下工作人员在做善后工作。
会场内,到处是鲜花和丝带,空气里还飘散着余香,那些高挑美艳的模特们靓丽的身影仿佛还在此处,不停的摇曳着俊丽的身姿和她们身上所佩戴的、价值连城的唐氏珠宝第一季产品。
“不是听说今道那个女子的名字时,微不可见的闪过一丝暗淡。他终究是没舍得让她过来,只在发布会召开前的最后一秒,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桐桐,下午早点回家,我有事和你说。”
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来不了发布会呢?唐鹤雍蹙眉,百思不得其解后心中难免遗憾,可转念想到好在还有一件事,是她可以陪着他一起完成的,原本低沉的心渐渐回升。
“何先生,你就在这里停吧。”
不大的声音,从车后座传来,苏桐看了一眼车窗外的景物,拿过一旁的背包。
何毕真没有停车,而是从后视镜里看向他的师兄——秦文。这一举动,不免让苏桐心中不快。要下车的是她,他为什么要去看秦文?难道她下个车,还要得到秦文的首肯才能下去么?可笑!
“我说了,何先生,停车!”她小脸蓦地冷了下来。
何毕真仍旧往里开着,直到后视镜中的某人点头,他才猛地踩住刹车。
苏桐原本就喊着要下车,自然安全带早已经解开了,何毕真这一猛地急刹车,巨大的冲力差点将她甩到前面的挡风玻璃上去,要不是右手边的男人即使揽住了她的腰的话。
他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苏桐冷冷的看着驾驶座的人,而那个人却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和她有的一拼。
“桐桐,等一下。”秦文看她气呼呼的样子,心中不免好笑,可望向何毕真的眼角,还是暗含着不赞同。
“怎么了?”苏桐疑惑。
一样的场景,一样的对话,秦文忆起那日她去机场接他的场景。也是送到这里,她便要求下车,然后她说,那个牢笼里,有她爱的人。
爱的人?真是讽刺!
“明了算。”
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和她纠结,说完站起身就要上楼,却被唐吹衣拉住。
“哥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不想去,我真的不想去,你就让我呆在这里可以么?我不想离开你和妈妈,也不想离开嫂子。”她漂亮的眉毛打结,眼角闪亮。
“吹衣,有些东西当断则断,离开,或许会有更好的生活。等有那么一话,苏桐不解朝里走着问道。身后的大门没有关好,隐隐有风吹进来,吹起她柔软的黑发,凌乱肆意。
唐吹衣一下子回过神来,飞快的擦掉脸上的泪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去够茶几上的美人酥。站在沙发边缘的唐鹤雍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眼神不经意间瞄到了不远处的古董挂钟,时针分针不偏不倚,都指在6上。
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见两人各怀心思,仍旧不说话,苏桐有些郁闷。动了动有些冻麻了的双腿,朝着沙发上坐去。刚刚,在门口,站了太久,久到她觉得再不推门进来,就会冻晕过去。
屋里很暖和,可能是冻了太久,突来的温暖让她飞快的艳红了两颊,只是进门就已经冻得通红的鼻头没有任何改变,仍旧红的像个小丑。靠在沙发上的人,因为其他两人的沉默,渐渐生了困倦之意。
“嫂子!”
唐吹衣一声惊呼唤回了唐鹤雍的关注,快如猎豹般的身手,一下子托住了某个人歪向一边的脑袋。
苏桐感觉朦朦胧胧中,有人大喊了一声嫂子,她慌忙的想睁开眼睛,却有些力不从心。
“桐桐?”唐鹤雍抱住她,拍拍她的脸轻喊道。
半睁着眼看着面前的男人,苏桐微微一笑,因他眼里的焦急。进门后,他飘向时钟的眼神没有被她忽略。
6点,的确是有点晚了。
“可能是回来的路上,太冷了,我有点受凉了,我想先睡一会儿。”
她的声音小的如蚊哼,她却察觉不出,只是抱歉的看了一眼唐吹衣。
唐鹤雍将她抱起来,朝着楼梯走去。伏在他肩膀上,苏桐看着那个沙发上一直目送自己的短发女子,莞尔一笑。轻扬的唇角,温柔的表情,所有的安慰与怜惜,都融进了那一笑里,隔着空气和空间,送进了短发女子的心里。
这世间,有很多事,别人无论如何去说,去做,都不如当事人自己想通来的好。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不是庄周,你怎么知道到底是庄周梦见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了庄周?
南柯一梦,一梦二十年,她却未能梦见自己是否点得头名状元,悠然转醒时,早已深夜。床头灯开着,昏暗的光线不会刺眼,又恰到好处的让她能看清屋子。脑袋微微右转,如期对上一双勾魂桃花眼,眸色倾城。
“醒了?”他问,掖了掖被角。
无声的点点头,苏桐就这么看着他,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男人的手探向额际,带着些温热,让她留恋异常。
“饿么?”刚刚她几乎半昏迷的样子,吓了他一跳,好在没有发热,顾修远问明了情况,只说让他好好照顾她,保证充足的睡眠。
被他这么一问,苏桐的肚子很应景的响了几声,唐鹤雍在她微赧的神情中拨通了楼下的电话,清粥一直用文火顿在厨房,马上就能端上来食用。
唐鹤雍挂完电话回望平躺在他身侧的女子时,那女子也正好凝望着他,两两相望时,竟生出了一种历经流年到白头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