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次上了天台去看了下,发现这周围并没有其它别墅,有的也只是一些小房子,像是当地一些农人的住处。
写了一会儿字纪青就下楼去花园里逛逛,已是夕阳西下的时候,金黄色的光染遍整个花园。纪青走着走着就发现了一个绕了花藤的秋千,这种东西应该是女孩子的,在这里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呢?
纪青也就随便想想然后就往花藤秋千下走了去。他坐了一会儿,从秋千对面的花莆里忽然走出一名老者来,他弯着腰对纪青点头:“小少爷。”
纪青坐在那里看老者,问:“您是花匠吗?”
老者笑了下,说:“我帮忙照顾这里的花,我就住在这旁边,这个秋千是我搭的,藤花是我孙女绕上去的,小少爷也喜欢吗?”
纪青微笑点头:“啊,喜欢。”
老者于是呵呵笑着走了。
纪青沉静在这夕阳、花藤、老者的美好中,忽然被一个冷清的声音给打断了。
“伤还没好,你在做什么?”纪重山站在不远处对纪青道。
纪青蹬着地面荡秋千的脚一下子就停了下来,然后看向纪重山:“父亲。”
纪重山向纪青走过去,光线暗下来,纪青有些看不清父亲的脸。
纪重山走近了后又说了一遍:“伤还没全好,你来这里做什么?”
纪青坐在秋千上,手轻轻抓着花藤,说:“我小心着,不会扯到伤口的。”
纪重山站在他旁边,把纪青看着,高大的身影挡去了大片的夕阳,这一禺便更暗了。
笼罩在父亲的身影下,纪青听见父亲的问话:“一直没有问你,当时为什么要挡在我前面?”
纪青抬起头,颇为奇怪纪重山这样问,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可是如果我不挡在父亲面前的话,受伤的就是父亲了啊。”
纪重山注视着纪青抬起的眼,望进他的眼睛里,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对方再近一点,那颗子弹会打到你的心脏,你会死。”
纪青坐在那里,低下头去,道:“那父亲会死吗?我不想您死。”
纪重山觉得这不对,明明你开枪杀了我,这会儿为什么对他露出不舍的神情,然后说我不想你死这样的话?这是不对的,有什么地方一定不对。
纪重山忽然想笑,他想对前世的纪青说,哈,你后悔了吗?
许久,纪重山道:“益风说你身体情况不太好,让你注意休息,晚上不要太晚睡觉。”
纪青点头,抬头望向纪重山:“我很早就睡了。”
纪重山轻皱了眉,反问:“是吗?”竟然还跟他撒谎。
纪青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又想起那个困扰自己的梦,觉得自己做那样的梦真是不该,或许他真的有什么病?
纪青犹豫着开口,对纪重山说:“父亲,也许我身体真的有问题,我……”
纪重山没想到纪青身体真有自己不知道的情况,忙问道:“怎么?是不是益风没检查到?哪里疼了?还是有后遗症?”
纪青几次欲开口,又给咽了回去,他想让纪重山给他找个心理医生,可最终他发现这事他不可能跟任何人说起,于是只好作罢,摇头道:“没、没什么,就是后面伤口晚上痒得难受,所以睡不好。”
纪重山看向纪青,知道这孩子有什么话没说,有什么瞒着自己。这种感觉让纪重山心里不是太舒服,他不喜欢纪青有事瞒着他,他想要纪青对他是完全没有**的,他想要自己儿子什么都对他说。没有隐瞒便没有背叛。
“是吗?这事你自己要跟益风说,十七岁了难道这点事自己也不会说?”纪重山说完就离开了。
纪青坐在秋千上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他知道父亲生气了,可是,为什么呢?好不容易才对自己好一点,为什么就不能对自己再好长一点呢?自己又做错了什么?纪青也生气了,生自己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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