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落捏着一个空杯子慢慢踱了过来,之前饮下的酒已发挥效用,热意在腹中缓缓升腾,熏得她额上都见汗了,薄衫贴在身上,本还有意去敬她酒攀一些交情的人,只好艰难的挪开视线,不敢去看,也便避过了。涟幽不喜欢简若曦打量过来的目光,但却不得不承认简若曦这人看似神经大条得只爱财,事实上眼睛精得狠,她不去看简若曦,硬着头皮跪坐在桌子侧边,简若曦嘴张了张似乎要说些什么,她也没注意,一抬眼见得林之落脚步虚浮的过来,连忙又起身去扶她,道:“怎么喝得这样多?”
“今日高兴,多饮了几杯。”林之落推开她把在臂上的手,笑道:“还站得稳,不消你扶。你在忠勇伯府可还好?”
“谈不算好不好罢,却是比烟波阁里时安稳了许多,也有时间做一些闲事。”
“听着却是极好的。”林之落撩了一下落到眼前的几缕碎发,瞧见就要过来应酬她的康唯:“我先告辞了。”
“这便走?我送你出去罢?”
林之落没搭理,也不知道听没听见,涟幽跟在她旁边送她出去,到了门口,林之落住了步子,笑道:“别送了,这宫里我比你还熟。”
涟幽见她笑得不大得劲儿,不由道:“你这笑得我心里毛毛的,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林之落摇摇头不答,拢着越宁及时披上来的大氅,昏黄灯火中呵出一口白气:“你的事我和静安说过了,过两天我叫人补两份礼给你。”她跺跺脚,瞅了一眼微怔的涟幽:“我走了。”
那天啊,又絮絮的下起了小雪,越宁想给林之落打伞,林之落一只手拢着大氅,一只手放在伞外,掌心向上的摊开,感受雪花落在掌心之后化水的凉意,似乎沿着掌心的脉络延展开来。她收回手,拦住了越宁:“就这样回去罢。”
这样回去?这才刚养好了伤就折腾自己,这一通雪淋下来,可怎么得了?越宁去看涟幽,望她能劝几句,却见她愣愣的失了神,而林之落早已走出去有些距离了,只好长叹一声,认命的跟了上去,凭年年的本事,这点小病,应该还好吧?
回到参星宫,还没张嘴问呢,清夜就回道:“公主还在睡呢,就是说了些梦话。”
林之落站在商青曳寝殿外许久,最终还是没有进去,清夜追着她的脚步过去问:“驸马不想知道公主说的什么梦话么?”
简若曦一路跟着二人出到殿外,隐约听见静安两个字,剩下的细碎都听不清,她站在涟幽后面,没有上去主动搭话,想着等林之落走了,涟幽往回转身自然能看见她,哪料到直到林之落与越宁的身影消失夜色中很久之后,涟幽依然愣愣的望着她二人去的方向,没有任何回转的意思,雪越下越大,她肩上都落了一层雪沫子了。
简若曦将两只手都拢在袖子里,从一开始的耐心到最后的烦躁,她上前两步,拖住涟幽的手,绕过几根大柱子,转了个角,停在角落里摆着的白釉青花瓷的大花瓶后面,劈面来了一句:“你在干嘛?”
涟幽被她那猛地一拽扯回了飘远的思绪,但还是有些愣愣的,被她这劈头盖面的一问,一时没反应过来,张嘴答了一句:“没干嘛啊?”
简若曦被她这么顺嘴一答,愣了愣,忘了自己是打算说什么的了,她捏着涟幽的手,就这样沉默下来,感受着手中冰凉的柔软,大拇指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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