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脚磨破了,在脱鞋子。”姜百万扯过一旁的湿巾拼命擦着手,脚丫子在桌子底下感觉无比凉爽。
宁珩向下瞥了一眼,抬手轻轻捂住鼻子,别过头去。姜百万用力嗅了嗅,也没闻到什么不该有的异味,她有点恼羞成怒,如果宁珩不是她的头儿,她非把脚丫凑他脸上去。
“宁总你鼻子真灵。”灵得像狗。
“谢谢。因为你,我放弃了弯腰系鞋带。”
还没等她开口反驳,宁珩竟然起身离开座位,飞快朝大厅门外走去。
这是……出去系鞋带了?
姜百万愤恨地又瞪了他一眼,趁他不在,就把他那份例汤里的一个大鲍鱼捞到了自己汤盅里,硬生生把一份鲍鱼炖排骨变成了清炖排骨,一下子寒碜许多。她吃完了两个大鲍鱼,别提多痛快,好似一只偷腥的猫,腰不酸了腿不痛了,走路都有劲儿了。
一会儿,宁珩回来了,姜百万一瞅,鞋带又系上了,漂漂亮亮一个蝴蝶结。
系个鞋带都那么久,难不成在家从来不自己系鞋带?姜百万正在碎碎念,忽然见自己手边多了几个创可贴。
他刚才……出去给她找创可贴了?
她有些百感交集地拾起一个,星星眼状望向宁珩,却见他根本就没看她,十分高冷的样子,兀自用汤匙在例汤里捞了一下,然后看着她碟子里的两个黑不溜秋的鲍鱼壳,挑高一道眉,问:
“鲍鱼呢?”
她给你留了块排骨就不错啦。
姜百万无言以对的时候,正好轮到新郎新娘挨桌敬酒,她飞快地把创可贴撕开贴在脚上有水泡的地方,惋惜地看了一眼刚端上来的粉丝蒸螃蟹,却又不得不陪着高晓敬酒去。
宁珩望着她一拐一瘸走路的背影,眉头不经意皱了一下。
敬到庄寄啸那一桌时,姜百万完全忘记了脚疼,尤其他单独上来要跟她喝一杯的时候,酒不醉人她已醉。颜淼淼去世之后,似乎再没有人提醒过她,不要再对庄寄啸付出无谓的感情,他对她有心,就不会迟迟不表白。
宁珩远远望着脸红成猴子屁股的姜百万,又看了一眼陌生的庄寄啸,若有所思间,眉间的褶皱似乎更加明显。
姜百万筋疲力尽地回来,抓过一个热乎乎的三丁包就啃,一连啃了两个,才气喘吁吁活过来。
“辛苦了。”高晓也筋疲力尽,拍拍姜百万的肩膀,所有仪式都结束了,她也得以坐下来好好吃点东西,但没吃几口就要去送客。说实话,你在自己的婚宴上几乎吃不饱,只有在别人的婚礼上才能大快朵颐。
姜百万将友谊之手伸向最后一个三丁包,只是有人比她更快,筷子一晃,三丁包就落入了宁珩的魔爪。
“我饿了,快让给我!”姜百万哀求着,那颤抖的声音和凄凉的表情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宁珩摇摇头,从手机里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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