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再见。”宁珩转身就走。
“啪!”一个雪球砸中他的后脑勺,冰渣迅速融化,浸湿了短发,一阵冰凉的湿意,最要命的是,冰水顺着脖子流下去,所经之处,好像冰冻蚯蚓爬过,又冷又湿。
“姜百万。”宁珩迅速回身,“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说着,他从地上捧起一团雪,揉了几下就砸向她。
“嗷!”姜百万被砸中了脑门,惨叫一声,蹲下捧一堆雪连揉都来不及揉就向宁珩泼过去,“天马流星拳!!”
宁珩抬手挡住,又抓了一把雪像三步上篮一样的步伐就这么盖在她脸上,她来不及躲,吃了一口,忙呸呸吐掉,气起来就疯狂地蹲下刨雪,活脱脱像一只土拨鼠,尽管手已经完全冻僵,可她还是奋力把雪挖起来甩向宁珩,不管能不能砸中,先逼得他不敢靠近再说。
书到用时方恨少,姜百万后悔当初没去蓝翔学进口挖掘机。
宁珩后退几步,做了一个很大的雪球,她刨累了呼哧呼哧喘气的时候,绕到她身后,精准无比地把雪球砸到了姜百万的后脑勺上,这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哎哟老天!!”姜百万拍拍头发上的雪,你别说,这么一下还挺疼。
她咬牙切齿,没想到宁珩这么幼稚,多大的人了还在跟她打雪仗,而且还很占优势的样子。(你自己先挑起的战争好吧)
“草泥马!”她大吼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宁珩以为她要弯腰刨雪,也不急,准备等她弯腰时再躲开,背在身后的手里握着一个雪球,随时准备给她“致命一击”。谁知,这姑娘不打雪仗了,整个人变成炮弹,将他重重一撞,顺利把他撞倒在地,一手压着他,一手抓起旁边的雪就往他脸上抹。
“我让你开除我!让你开除我!!不但开除我,还要打我!混蛋!!”姜大汉解气地大叫,抹完一次又一次,好像制作诺邓火腿时往猪腿上抹盐似的。
冰渣已经顺着宁珩的侧脸流进他领口去了,再不反抗还算什么男人?他抬手捏住姜百万的下巴,把她往旁边一推,接着马上翻身把她压在了雪地上,她挣扎也没用,他把她压得死紧,左手制住她挥动的右手,右手一个雪球散发着森冷的白光。
完了完了。
姜百万瞪大眼,不知道他要把那个雪球塞自己嘴里还是按她鼻子上,最怕他直接塞进自己领口,那可真是晶晶亮,透心凉啊。
宁珩残忍地一笑,举起雪球。姜百万“啊!”地大叫一声,缩着脑袋死死地闭上眼睛。
☆、蟹煲
?她的脸颊、鼻尖冻得通红,眼睛因为闭得太用力都有伪鱼尾纹了,五官皱在一起,丑得半死。
宁珩眯了眯眼睛,并没有把雪球扔在她脸上,身子一压,头顺势一偏,吻上了姜百万早已冻得冰凉的双唇。
在姜百万的幻想世界里,初吻应该在一个明媚的春天,万物复苏,鸟语花香,她长裙飘飘,对方即便不是黑色燕尾服也得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地执起她的手,含情脉脉地问“我可以吻你吗”,在征得她羞涩的同意后,抬起她的下巴,轻柔地吻一下。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狼狈地倒在雪地里,头发一团乱糟糟,刘海还湿淋淋的,手脚完全冻僵,连嘴唇都冻得发紫、失去知觉。吻她的宁珩纵然也是西装革履,可他的唇也冷,手也冷,除了身上一直以来的沉香乌木气息让人沉醉外,一点都不浪漫!
就在她一慌神力气全无的时候,他把她的双手包裹在手心里,唇依旧冷,可她能感觉到他的轻柔,他皮衣翻领上的皮草磨蹭着她的下巴,痒痒的,搞得她连呼吸都忘了。(注:文中提及“皮草”都为仿皮草,并非真的动物毛皮)
“姜百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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